98.人人为己各怀鬼胎 醉后谏...
3个月前 作者: 半句真言
“是参议院的林议员和行政院苏院长了,他可是能在大总统身边说的上话的人物。”之前跑到魏和秋身边故意打消魏和秋积极性的中年人说了一句,便是也迎上前去,与其他工作人员一起,与来者打起招呼来。
魏和秋抬头却见进来的是两个身着深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两个中年男子在那个名叫陶文浚的青年的带领下在视察工作,不时的向校编部的工作人员点头示意,那些工作人员忙是坐在自己的办公桌爆无比认真的模样。
“你们这里是不是新调来一个小伙子?”林议员问身旁的陶文浚。
“是的,我给两位引荐一下吧。”陶文浚说着,对魏和秋使了个眼色,魏和秋会意,忙是放下手中工事,起身向前向两个中年是作揖行礼。
“魏和秋,这位是参议院林议员,这位是行政院苏院长。”陶文浚向魏和秋介绍。
魏和秋闻言,忙是又向二位深施一礼,道:“两位学士名誉天下,学富五车,学生久仰。”
“哈哈,不愧是包衣后人,嘴巴甜的很啊。”林议员不阴不阳的笑道。
魏和秋闻言,道:“学生这不是奉承阿谀,是真心佩服才有此言。”
“好了,林先生与你开个玩笑。”苏院长笑道:“赚你这也下班了,中午去林先生家吃饭。”说着,苏院长便是引着魏和秋,与林议员一起,出了校编部的门。
来到林议员家中,林议员已经备好饭菜,三人同桌而坐,三碗香茶互碰,算是以茶代酒了。
吃饭间,苏院长和林议员表明了请魏和秋吃饭的意图,魏和秋闻言,疑惑道:“二位大人,巴黎和会的风波渐渐平息了,为何在这个时候,让学生谏信大总统呢?”
“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中,有许多想要竞争总统的势力,一直借此事给大总统施压,到现在,还是动不动那些人便说中谁谁谁是********的幕后指使,他们相互揭发,索性手头工作都不做了,是纷纷动用自己的手下,去找对方的证据,恨不得把自己看不顺眼的人,都借此事而除之后快啊。”林议员叹了口气,说道。
苏院长闻言,也是点了点头,道:“乐谷啊,你虽然在教育部是名声赫赫,但是在国民许多人眼中,你还是个包衣纨绔,他们不会说因为你做过的事情就高看你一眼,最近,任家任天忠挪用山西灾款,搞得民怨肆起,而任天忠这个人,也是接举他人罪状的恶人中势力最大的一个,他想借此让家中年轻人,如今,对你来说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一封谏信直指任家,这样的谏信一出来,便是等于向所有忠国官员表示,你不畏强权,你的为人和你的态度一下子就让所有对你心存偏见之人饰目相看。”
魏和秋闻言,却是“嘿嘿”一笑,对林议员和苏院长拱了拱手,道:“我初来乍到,能得此殊荣,为国家之安定,黎民百姓讲几句公道话,不胜荣幸!”
“其实这件事情,我们本意是与你商量,毕竟你还刚来到北京,我们也不了解你是哪一派系…”林议员说着,抬头撇了一眼魏和秋,显然是在试探魏和秋背后是否还有人。
魏和秋听到这话,咧嘴笑了笑:“我明白了,二位大人是想借我之文章试试大总统真正的态度,让安定是小,看大总统身子往谁身上靠更重要,大总统如果偏向你们想让他偏向的人,那你们自然可以安心做事,若是大总统还是执意偏向任家那一爆那么被整的,也不过是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儿而已。”
“乐谷…”苏大人闻言,正欲解释什么,魏和秋却是摆了摆手,道:“苏院长您不必多说,这个谏信我一定写,而且今天就写,而且绝对写的精彩,明天,就找人送给您二位,您二位愿意自己写按语也行,不写也罢,谏信交给你们,就由你们做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匹夫无用,文人作章。”
林议员与苏院长闻言,纷纷是对魏和秋有了些发自内心的赞赏。
“来来来,为乐谷的义举,干了。”林议员说道,三人纷纷举起茶碗,轻碰而饮。
下午,苏院长帮着魏和秋请了假。魏和秋回到住处,却是狠狠的将外衣一脱是扔在地上,用秦话骂道:“麻嘞个匹!”
“你怎么了?”卫子兴见状连忙一脸关切的走了过来。
“写就写,!”魏和秋骂了一句,而后对卫子兴说:“你别管我,我要写文章。”说着便是走到书桌,卫子兴见状,忙是取来钢笔,魏和秋接来,又从书桌下取来一壶烈酒,打开以后,“咕咚咕咚“猛喝大半,而后提笔便写,一气呵成却是洋洋洒洒千字文章,却是豪气干云,气势如虹。
魏和秋写完,看了看自己手中文章,满意的点了点头,醉醺醺的说道:“我要让他们看看,人人为己为利,只有我魏和秋,是一心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我,刘翰俊,是个顶天立地的真君子!必将名垂千古。”
“是,你是英雄,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卫子兴猜到魏和秋今天或是遇到委屈不满,与多年积攒怨气全都泄于这篇文章之中,忙是应喝魏和秋。
魏和秋摆了摆手,又道:“欣儿,帮我把这篇谏信用信封封好,然后明早我带赚一定封好,以防我明日酒醒,怕是又觉文章内容不妥。”
卫子兴接过信来,按照魏和秋所说,小心的封了起来,而后见魏和秋已经躺在榻上,却是没有闭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卫子兴有些担心,便是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魏和秋叹气一口,却是没有回答卫子兴,而是道:“唉,生逢乱世,你跟着我魏和秋,却是不知是福是祸。”
卫子兴闻言,陷入了沉思,许久,卫子兴才是含情脉脉重新看着魏和秋,道:“夫君,不管是福还是祸,我都愿一直陪在你身爆绝不反悔。”
两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于是在这一天,鱼水之乐,夫妻之实。
几天以后,刚刚进京为官的魏和秋在林议员与苏院长威逼利诱下奋笔疾书了一篇的文章递到了徐世昌手中,就此,军阀混战,派系之争这样的政治丑闻被摆上了明面,时局再次动荡起来。
“含任家贪污赈灾钱粮的事情被那个魏和秋举报了出来,他要求惩办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啊,任老师!”徐世昌瞪了任天忠一眼,说道。
“啊!”任天忠闻言面色一变,双腿一软黍在地上,道:“大总统,魏和秋一直是与我作对啊,表面是为了清理贪官污吏,事实上是另有所图啊!”
“哦?另有所图?”徐世昌不在看刚刚任天忠送来的字画,挑了挑眉毛看向任天忠:“你说说,他图什么?”
“当然是利用他以前博得的好名声,想用这样的谏信在中站稳脚跟,若是他真的把我任家整倒,那您,可就危险了啊!”任天忠说道。
徐世昌闻言,双眼微眯是点了点头,道:“这些官员有些倒是忠心为国,可惜就是太过死板,我平时写写字,画幅画他们都会指手画脚,说我不理政事,讨厌的很。”
任天忠一听有戏,忙是站起身来,满脸愤恨道:“就是,上次总统您收了几幅河北省长送来的珍藏字画,就是那个林议员小题大做,在议会之上说什么国乱岂可贪玩字画,还让您想想南唐李煜,这不是暗讽您就是李煜啊!后来,还不是我们任家出手平息了这件事。”
“含这个姓林的,想利用魏和秋扩大自己的实力,想与我平起平坐,他把我看成什么了?”徐世昌想了想,摆摆手又道:“你们任家出几个人,替你顶罪!”
“啊,大总统,这…”任天忠见徐世昌改口,忙是一惊。
徐世昌抬起头来,对任天忠笑了笑,道:“别怕,我不过做做样子给他们看,先让他们出口怨气,大不了在监中暗自调换,把他们安排到南方去做生意,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先放他们一马,他们闭嘴了,我们再从长计议嘛!”
“噢!”任天忠恍然大悟,徐世昌又道:“魏和秋的父亲魏季昌不是花了大价钱,才给魏和秋买了这个官职吗?魏季昌莫非有那么大的胆量,让儿子在这露锋芒?”
任天忠闻言,摇了,道:“是林议员利用了魏和秋的才华和与我们任家的过节,他们魏家老的有人脉,长的有钱财,小的有才华,三者结合,这样才能让他魏和秋仕途比较顺利吧。”
“呵呵,对,那若三者除去其二呢?”徐世昌笑着点了点头,又问。
“大总统与我想到一起了,三者除二我觉得都不用,单单断了财路便驶魏家喝一壶的,魏季昌可是在陕西财政厅工作,啧啧,这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好差事啊!”任天忠笑道。
“知道怎么做了,就去准备吧,我再欣赏欣赏你送来的字画。”徐世昌摆了摆手,任天忠仿佛接到“圣旨”一般,将笑意挂于脸上,离去了。
魏和秋自从被林议员与苏院长宴请过后,国立京师图书馆校编部的同事们对其变了态度,再也没有人大声议论魏和秋,反倒是对魏和秋毕恭毕敬,见了面都是作揖行礼,这让魏和秋都有些不太适应了。
不久,徐世昌公布了魏和秋的谏信,并下令严惩任家十一人,将任天忠革职查办,魏和秋这篇谏信,也是流传到了许多仁人志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