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公开对抗

    第060章公开对抗


    在公安局机关，亲自领受了“局长叔叔”，欲派自己及肖纯、春亮、冯晓、丁岚等战友，即赴西山调查团夥骨干“老底儿”的任务后，谭皎月（甄黎）蹬着单车，于昏黄的街灯下一路情绪轻松地回到医院；刚走到大门口，车把便突兀被人迎面按住；若非她身手矫健驾车技术娴熟，就显些顿时摔倒在地；她当即一愣怔，以为遭遇到拦路劫贼。便当即冷笑一声顿喝道：“小蟊贼，欲抢劫俺老谭，也不打听打听俺是谁？研究生班技能考核第一名，还怕你个把劫匪不成？”


    于是便欲施展拳脚嵌制对方；只听对方“啊哟”一声求饶说：“谭警官，你别当真打呀？是俺哪。”正好风吹树叶灯影一闪，谭皎月（甄黎）这才看清，对方竟是医院工会主任郝兵。


    当郝兵帮其推着单车，二人重新走在医院围墙外马路上时，谭皎月（甄黎）终于忍不住问道：“郝管理员，刚才您叫俺什么？”郝兵郑重其事答：“叫你谭警官哪。”


    “开什么玩笑？俺是省卫校来的实习护士嘛，啥时变成警官啦？”谭皎月（甄黎）当即否认说。“别看俺会两路拳脚，那是在卫校参加军训时学的；您咋就把棒捶当成‘针’了。”


    “小谭哪，现就咱俩又无他人，你又何必讳莫如深哩？”郝兵挺认真地说。“其实当你来院不久，从你走路姿势上看，和你多次探听院内有关人员情况里，俺早怀疑你绝不是普普通通的卫校实习护士。但还摸不准你究竟啥身份？正好俺今天突兀想起个事，欲向你通报哩，却见你骑单车出门后直奔公安局；正好俺有个亲戚也在那里供职；俺就借前去‘探亲’为名，一路跟踪过去；竟发现你直接去了覃局屋里；俺偶尔打从门前过，无意间听到你们一半句对话，终于弄清了你‘卧底’警官的身份；这才于返回时，专门在门口等你。”


    “嗬，这么说俺已暴露了真实身份？”谭皎月（甄黎）惊骇地说。“这可对俺下步工作不利。郝管理员，您这‘百事通’点子多；快帮俺想想主意，咋还能继续蒙哄过去？”


    “其实你不必担心；合着全院百十口人，相信也仅有郑院长我俩知你底细，却还只是分析猜测的。”郝兵当即宽慰说。“只要你今后说话行事继续小心谨慎，相信不会再有第三人摸底。”


    “你刚才说突然想起了啥要事要通报，这么急急找俺？”谭皎月（甄黎）认真地问。


    “还是关于刘君、龚艳与向前进，三人相互间矛盾纠葛的事。”郝兵如实说。“也许对你侦案有用。”


    于是，他又重新提起20余年前，发生在津水医院“青工作风问题”的后续故事。


    前边说过，药房部主任向前进，为最终得到既年轻漂亮，又聪明睿智的女司药刘君，真可谓费尽了心机，劳竭了脑神。他先设陷阱“请君入瓮”，上下其手终于将绊脚石龚程赶走；再布圈套让女主角自往里钻，他明知刘君性直脾燥，让往东她偏向西。于是便寻机故意刺激对方。


    这是刘君怀孕将近三个月后某天傍晚。刘君和小姜仍在为患者付药。向前进又不失时机幽灵似地闪进了药房。


    “向主任，您还没下班走人？”小姜主动向其打招呼说。“您这会儿来是有啥事安排吗？”


    但刘君却没搭理他。向前进却自找台阶下，走至刘君对面，没话找话说：“小刘呀，还在忙哩？下班后到我办公室去一趟；有点业务上的事想同你商量商量。”


    “有什么事现就在这里说吧。下班后俺没空。”刘君仍低头配药，冷冷地说。向前进看了看边上的小姜却为难地：“这------”小姜当即识趣地说：“刘姐，我看外边取药人已不多了；您再辛苦一会儿，俺家里有点事，提前走一步了。”刘君颇含深意地同小姜对视一眼，先迟疑后无奈的点头说：“好吧------”


    “有啥事现在可以说了吧？”当小姜离开后，刘君冷冷地问。向前进却暂没说话，先以惊诧疑问的目光，将刘君混身上下扫视一遍；尔后更以审视的口气质问道：“告诉我实话，你这身子是怎么了？


    “你是小孩呀还是智障人？难道连这也不懂？”刘君却轻嘲一声竟赤裸裸地回答说。“咋了？怀孕了。嗨，俺也快做妈妈了。”


    “谁的？几个月了？”向前进一愣，当即惊问道。“哼，故弄悬虚俺不信。之前咋未发觉哩？”


    “啊呵，谁给你开玩笑，当然是真的。谁的？明知故问。”刘君嘻笑一声满不在乎地答。“当然是龚程的了。大主任倒是挺关心。三个多月了。怎么，想照顾俺让提前歇产假？我看用不着吧？俺还能坚持上班；你的好意俺代表孩他爹心领了。”


    “正经点！”向前进愠怒地轻喝一声道。“我还是不信。当初姓龚的在检查中言词凿凿地说，你们在酒店开房纯粹是为约会谈事，根本没发生那样的事。”


    “他虽没承认，没凭没据，你们不还是硬着手脖子将他开除了吗？”刘君冷笑一声说。“这才希奇。当时龚程不承认，你们为达踢去绊脚石的目的，竟致屈打成招。俺现承认了，你反又为求心理上平衡：将一个黄花大姑娘夺到己手；却大睁两眼否定事实。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既这样还是说实话好了。一圪鞑一块俺请着来；要再开除俺正好今后凑一起上诉。”


    “虽然已形成事实，但必须当机立断：明天就去妇产科将胎儿刮掉。”向前进以命令的口气说。“你一个未婚女子，却挺着个大肚子，在药房这讲究干净的地方出来进去，成什么体统？造什么影响？”


    “你是俺什么人，竟敢这样命令俺？”刘君乜斜对方一眼问。“这完全是俺个人私事，没必要听你的。


    “哼，哼------什么人？”向前进居高临下威严地说，“首先俺是你的顶头上司――药房部主任；你未婚先孕不合法纪，自然必须做‘人流’，以挽回影响和科室荣誉；其次，自你由市中西医药学校毕业，正式分来医院药房部那天起，俺就一直在深爱着你，并没间断追求你；作为恋人，当然不能容忍自己热恋的女人去怀别人、尤其一个品质败坏人的孩子；第三，原本这信息目前尚是组织掌握的秘密；但为让你清醒，俺可向你提前透露一点信息：以后我将调院部工作了，你得接这药房部主任之职。即将提拔重用的同志，总须有个好表现吧？未婚先孕；又是怀的犯作风错误被开除人的孩子；这算什么？”


    “这么说，鉴于以上三点，这个孩子俺是非打掉不可了？”刘君冷冷地问。“你想强迫命令？逼俺无条件服从？”


    “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向前进威严地强调说。“哼，嗬，好严厉的口气！”刘君又冷笑一声问，“那俺要不同意去做呢？难道你还能将俺绳捆索绑而去？”


    “那就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向前进咬牙切齿咄咄逼人地说。“到那时就后悔莫及。”


    “什么‘沉重代价’，什么‘后悔莫及’？你吓唬谁哩？哼，充其量亦被开除回家。”刘君反却满不在乎地说。“本姑娘早做好充分思想准备了。这活也早不想干了哩。哼，此处不养爷，总有养爷处。”边说边一把脱去白罩衣，摘下工作帽用劲向对方身上甩去；随即大步跨出药房。身后只听向前进撂来一句话说：“同志，不要意气用事，不然你会后悔莫及的。”


    时间又回溯到现时。还是夏季中某日夜晚，在“津医”大门前马路上。当郝兵现时以给侦查员谭皎月，提供侦案线索的全新意图下，又刚讲完了一段“龚刘关系”的后续故事后，两人又开始了悄声探讨。


    “为达到个人一己目的；亦为团夥招兵买马之必须。何慎向前进等这帮团夥骨干们，可算是‘机关算尽，用绝心机’。”对方既已了解到自己“卧底”侦查员的身份，甄黎便毫不掩饰地总结分析说。“当团夥头儿何慎算计到，欲给组织‘购假用假’选定一个安全‘基地’，医院药房便是理想首选之一；而配备一名‘自己人’主任，则是当务之急。于是便选定了头脑简单性情急燥的刘君；恰好又发现向前进正在追逐对方；所以便先设好一个‘局’，让龚刘跳进去，进而再‘丢卒保车’；且把女方小辫子攥在自己手里，一步步逼她靠近组织；最终将其拉进自己阵营里。”


    “但那刘君既是‘吾行吾素’的脾气个性，何慎向前进欲收买她也就没有那样容易。”了解事情发展经过的郝兵，却及时指明说。“刘君的最终归顺团夥组织，却是在百里寻夫，终发现痴情苦等的恋人龚程背叛她，移情别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