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5部分
3个月前 作者: 富春山居
而自从茶饮在伦敦流行,全城开了数十家茶馆之后,起码绅士和有地位的职业者总算不用喝得醉醺醺的讨论正经事了。我觉得让英国的成年男子喝茶比喝酒要有道德的多,起码他们能够在清醒的状态下治理这个国家和他们自己的家庭。
所以对茶叶减少一点税收,这是拯救了社会和我们自己,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而且这只是皮姆先生几人对于中国人的一份约定而已,如果我们真的战胜了国王,也要皮姆先生他们能够继续领导国会才能履行约定,我觉得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温斯洛突然向两人问道:“就算这些中国人愿意卖给我们军火,恐怕也要明、后年才能运到中国,要是国王真的先挑起战争的话,我们能够应战吗?”
有过一些战争经历的沃罗普显然更为镇定一些,对于温斯洛不安的提问,他倒是不以为然的回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向中国人购买武器,而是希望中国人不要支持国王。既然他们已经答应向我们提供了武器,自然也就不会再跑去国王那边下注了,否则冲突结束之后两边都饶不了他们。至于国王会不会挑起战争,那就要看上帝的意志了…”
在伦敦城北面靠近森林的一处乡村内,奥利弗·克伦威尔和罗伯特。布莱克等几人正在一处铁匠铺的后院内试枪。
这处铁匠铺位于村子边缘,宽敞的后院几乎和北面的森林相连,因此几人在这里开枪射击,几乎引不起任何村民的注意。
40出头奥利弗·克伦威尔身材高大,穿着朴素,除了脸上多了一些坑坑洼洼的疙瘩外,外表看起来还是很有着几分上位者的气势的。
距离他第一次当上下院议员已经过去了近10年,克伦威尔也从一个懵懵懂懂对政治一无所知的年青人,成为了亨廷登郡极有号召力的乡绅名人了。这些年在家乡,他除了经营自己的田庄之外,还曾经率领沼泽地区的居民向贵族抗争圈地,并取得了胜利,因此颇受乡人敬重。
虽然奥利弗·克伦威尔穿着像一个普通的乡间地主,但事实上他却在剑桥大学西德尼·苏赛克斯学院接受过一年的高等教育,而且他也是一个虔诚的清教徒。而克伦威尔家族在亨廷登郡也是世家名门,家族中有九人在国会任职,他就是继承了伯父理查德·克伦威尔的遗产,才进入到下院的。
可以说,像奥利弗·克伦威尔这样的乡绅,才是下院最为坚定的反对王权专制的骨干力量。至于他身边的罗伯特。布莱克等人,则是这位下院议员身边的保护人,类似于中国古代的门客。
瞄准了后院竖立起来的靶子射击了数枪之后,奥利弗·克伦威尔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枪对身边的罗伯特。布莱克说道:“老巴特是全伦敦最好的造枪师,他打造出来的仿中国火枪虽然能用,但却还是比原版重了近四分之一的重量,而且足足花了45天才能打造出那么一把。你确定,在中国这种火枪能够不到5天就能生产一把?”
罗伯特。布莱克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确切的说应该是4天半,不过中国人把造枪的流程分成了许多步骤,每个人只负责其中一个步骤。因此形成周期之后,几乎一个30—40人的车间,每日就能生产数百把火枪。一个六、七百人的步兵营,也就2—3天的生产能力就能装备起来了。”
站在他们身后的枪匠巴特顿时嚷嚷道:“这不可能,如果不是一个人从头到尾的制作,他们怎么能够保证其他人的零件能够拼凑在一起?这简直就是胡说…”
罗伯特。布莱克却彬彬有礼的打断了他说道:“这当然是可能的,中国人使用的是同一种规格的量器,他们只需要按照图纸的尺寸去生产,那么零件最终就能拼凑在一起。据说中国的皇帝陛下曾经通过东印度公司将一套标准量器赠送给了国王,不过我们的国王和大臣们只是将它放置在了宝库里…”
奥利弗·克伦威尔打断了两人的争论,对着巴特询问道:“造这么一只仿中国燧发火枪,成本是多少?”
巴特稍稍计算了一下,便报出了9英镑7先令的价格。当奥利弗·克伦威尔把目光转向了罗伯特。布莱克的脸上,他立刻回答道:“大明军队的购买价格大约在2英镑11先令每支,外销价格则不会低于4英镑17先令每支,东印度公司去购买的话,大约就在5英镑上下每支。”
奥利弗·克伦威尔看着手上的火枪不由说道:“也就是说,从中国购买火枪也比我们自己打造更为便宜。老巴特,你确定你报的价格已经是最低了吗?”
巴特愁眉苦脸的计算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不知道中国人使用了什么魔法,但是我最多也只能再让3先令,否则就要亏本了。而且这种结构的火枪,我的徒弟们从前都没打造过,每个月最多也就打个20支而已。”
奥利弗·克伦威尔入神的看着手中的火枪,似乎没有注意到巴特的絮叨,过来好久方才向他说道:“如果不是从头打造,拿着火绳枪装一个击发燧石的装置行不行?”
巴特接过了克伦威尔手中的火枪端详了好一阵,方才点头道:“也许可以,如果再旧火绳枪上改造的话,大约能够节约不少成本。”
克伦威尔于是对着他说道:“那你先改造看看,另外再将枪管锯短,我还要一种可以在马上单手射击的燧发手枪…”
从铁匠铺离开后,骑马跟在克伦威尔身边的罗伯特。布莱克不由身子前倾向对方小声问道:“克伦威尔先生,难道国会真的打算同国王开战了吗?”
克伦威尔头也不回的生硬回道:“不,是国王向我们开战,难道你能指望上院那些贵族老爷们向国王的旗帜举起火枪吗?他们只会向国王摇尾乞怜,哀求国王改正自己的过错。
如果国王不肯听从,他们便会向民众宣告,他们已经尽力了,可国王就是国王,不是下臣可以冒犯的对象。接下来他们就该要求民众向国王屈服,接受专制的暴政了。”
“可是国会不是已经通过了《大抗议书》吗?难道上院的贵族们要背叛自己的承诺吗?”罗伯特。布莱克有些不能置信的说道。
“哈,可怜的罗伯特,你什么时候看到过英国的贵族遵守过自己的承诺?不,他们只会屈服于强权。哪怕是大宪章,也是依赖着民众持续不断的反抗,才在我们的法律中留下了一点痕迹。
没有武力为后盾的《大抗议书》,是不可能让我们的国王签字认可的。现在英国的贵族们,早已经失去了他们先祖的勇气,他们宁愿向国王屈膝以换取一点恩赐,也不会愿意挑战国王的权力,以防止被民众以同样的方式挑战他们的权力。要知道,在底层的民众心里,这些到处圈地的贵族可比国王更让人厌恶。“克伦威尔终于回过头来,看着罗伯特。布莱克嘲讽的说道。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国王现在北上明显就是去招募军队去了,当他再回到伦敦时,议会还有能力抵抗吗?”
“别担心,虽然我们不能向国王开第一枪,但是我们可以等国王向我们开第一枪。到了那个时候,伦敦的市民会保护我们的,而上院的贵族们将再也无法阻扰我们反击国王的专制暴政了…”
第870章
春天一
奥利弗·克伦威尔显然并不想要多谈论和国王有关的事务,简单的打消了罗伯特。布莱克心中的疑惑之后,他便转移话题问道:“罗伯特,这么久以来,我已经从你那里听了许多关于中国的事务,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疑惑想要问问你。
既然中国这么大,这么富有,民众又这么聪明勇敢,那么英国和中国的结盟真的是一件好事吗?你怎么能够肯定,我们最终不过是在公有荒地上开垦的农夫,当我们把荒地变为良田时,这些中国人不会把我们从土地上赶走,然后接手我们辛苦开垦出来的田地呢?”
罗伯特。布莱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奥利弗·克伦威尔的问话,随着马匹在泥泞的道路上缓缓前进而上下起伏的他,抬头注视到路边那些变成废墟的茅舍,于是不由脱口说道:“是的,那些无地贫民在开垦公有荒地时,一定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贵族从开垦完成的荒地上驱离。但是在被贵族们驱离之前,他们好歹也算是过了几天太平日子。
现在的英国和这些无地贫民的处境又有什么区别呢?整个世界的海洋已经葡萄牙人、西班牙人所瓜分了,而荷兰人正凭借着自己的海上力量去掠夺前两者在海外的殖民地。至于我们英国和中国,在前三者眼中都是迟来者,是不能和他们分享海洋的竞争者。
克伦威尔先生,请恕我直言,英国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日后会不会被领主从土地上驱离,而应该先想想如何开垦出一片荒地养活自己和妻儿。
我在中国待的这三年里,的确感受到了中国人对海外财富的野心和贪婪,几乎整个太平洋都要容纳不了他们的欲望了。但这和我们英国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该要为此头疼的,难道不应该是荷兰人、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吗?
对于当下的英国来说,控制住门口的海峡,将北大西洋和北海的通道掌握在手中才是最为重要的。只有掌握住了这条海峡,英国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欧洲的强国将再也无法干涉英国的内政。
而想要控制我们门前的这条海峡,就必须要击败荷兰人的海上舰队,然后我们才有资格去考虑,中国海上势力的增长究竟是否会损害英国的海上利益。
即便英国真要向某个海上强国屈膝,选择远离欧洲的中国,也好过选择近在咫尺的荷兰不是吗?毕竟中国距离伦敦超过2万英里,而荷兰距离伦敦还不到200英里…”
克伦威尔突然感到一阵闷热,他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好让自己更为透气一些,方才幽幽说道:“不错,在没有守住门口的海峡之前,中国这样的盟友的确是必不可少的。起码他们可以替我们吸引一下西班牙人和荷兰人的注意力…”
接下来的路程里,奥利弗·克伦威尔便保持了沉默。当看到伦敦城北面的城门时,跟在他身后的罗伯特。布莱克开始怀念起干净而明亮的北京城来了,当他的鼻子闻到淡淡的腐臭味时,便不由有些走神的想着,他在北京城的朋友们现在都在做什么了。
和阴雨绵绵的伦敦不同,北京城的一月虽然时有下雪,但却并不缺乏出太阳的日子。虽然这个时候的太阳甚为无力,街头堆起的雪堆丝毫没有融化的痕迹,但是当太阳照在身上时,还是能够让人感到一丝温暖的,就好像抱着热水袋一样。
橡胶、玻璃、棉花、煤炭的大量生产使用,已经使得北方平民多了不少对抗冬季寒冷的手段,同样也让北方平民在冬季的室外活动时间大大加长了。而作为天子脚下的首善之城北京,民众生活的水平自然更是高于他处。
即便是正月这样一个比较特殊的时间,除去了上亲朋好友家中拜年问候之外,北京的街头也还是挤满了四处闲逛的人群。而原本应该闭门休息的商铺,现在也一反以往的打开门做起了生意。
在南城的街道上,更是兴起了一种卤煮火烧的平民小吃。这种用小麦粉制作的面饼加上羊杂、牛杂、或鲸肉、猪头肉、猪下水、香料卤出的街头小食,不仅成为了南城和西城外下苦力的力工美食,现在也成为了普通市民解馋的一种小吃。
这种美食的兴起,一是北方小麦、玉米的种植面积扩大,磨面的机器有了长足的进步,使得面粉的价格大幅度下降,获得了对大米的价格优势。在灾荒之年,平民自然会选择吃得饱而不是吃的好。
而北京到张家口的铁路通车,给北京带来的最大变化就是,口外的羊、牛等牲畜开始被大量送到京畿地区了。光是去年一年,北京就吃掉了45万头左右的羊,差不多每三人吃了一头。
在京张铁路没有开通之前,口外各部虽然被分地放牧,还成立了畜牧贸易公司,但主要经营的还是皮革生意。虽然公司通过优选良种和种植牧草等手段,使得口外各部饲养的牲畜群很快就突破了各部过去的最大数目。
但也出现了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各部拥有的畜群突破了越冬畜群的上限,蒙古各部过去储备干草越冬的方式,已经不适应他们现在按照新方式放牧的大量畜群了。
虽然在内地官员的帮助下,大量的铁制生产工具和干草打包储备技术极大的增加了各部越冬的草料储备,但这依然赶不上草原和平加上畜医学发展给畜群带来的爆发性增长。而大同、张家口等地的肉食消费市场有限,再加上远离长城的部族驱赶羊群入口交易损耗太大,因此在过去几年里,草原上远离长城的各部都不得不采取入秋后屠宰一批牲畜,以使剩下的畜群能够安然入冬。
虽然这样的屠宰能够令牧民捞回一些本钱,但对于那些还没能长成的牲畜来说,屠宰是极不划算的。一岁口的羊肉虽然肥美,但对于草原上的牧民来说,二、三岁的羊宰杀了才能得到最大化的效益。
而北京—张家口的铁路被打通后,这个窘况就被打破了。对于京畿地区来说,口外的羊肉可比鲸肉和海鲜要美味的多。而这两年北方的雨水不足,导致河北、山东、河南等地的猪、羊饲养数量大大减少,这个时候从口外运入的肥羊,就成了京畿百姓最为喜爱的肉食。
京畿地区的工业化,使得当地并不缺乏金钱,光是京畿地区生产的棉布和铁器,就已经远远超过了草原各部能够拿出来交换的牛羊了。于是这种以京畿为中心的物资流通,很快就让京畿地区成为了北方最大的贸易枢纽。
用列车输送牛羊的最大好处就是,不仅快捷还不容易掉膘。不过牛、羊肉类的消费上升,也就带来了另外一个问题,牛、羊下水杂料其实很少有人食用,这主要还是卫生和习惯上的缘故。
但是当牛、羊的食用数量突破了一个限量时,占体重三成的下水杂料就成为了一个不可忽视的肉食补充了。对于连续大荒两年,去年形势才刚刚有所好转的大明来说,有时候是不能够太挑食的。
于是在一些小商贩的努力下,京畿百姓找到了清理下水的办法,再加上从南洋运来的大量香料,卤煮火烧这道街头美食就开始出现在南城了。对于南城那些干体力活的力工来说,这道美食不仅可以借馋,还能快速补充体力,因此仅仅过了一个冬季就开始在京城流行了起来。
当吴有性带着傅山等弟子从左安门进入北京外城时,这处过去一派田园风光的地方,也已经成为了工厂密布,人烟鼎沸的闹市景象了。坐在马车内的吴有性一边关注着外边的街头景象,一边在心中回忆起了当初第一次入京时经过这里的景象,一时大有物是人非之感。
弃儒从医的傅山看到老师脸上有着怅然若失的神情,一时不由好奇的问道:“老师莫非还在担心河间等地的瘟疫有什么反复吗?”
吴有性从窗外收回了目光,对着弟子温和的说道:“那倒不是,根据我们过去在西北防疫的经验,既然60天内没有发生新患者,那么基本就能断定已经控制住疫情了,接下来留少量人在当地监视疫情,然后一步步放开交通就好了。
我只是在想,这次疫情看起来来势汹汹,但在朝廷第一时间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之后,河北南部的疫情就迅速控制住了。可见对于瘟疫来说,这防止扩散要远远重要于治疗啊。而想要控制地方疫情扩散,这组织又是第一要素,如果没有地方上的民团、退伍军人、驻军和官员的配合,防范和控制瘟疫的措施也是落实不下去的。
可是,除了河北、陕西等地之外,其他各省的民团、退伍军人、驻军和官员有这样的组织力度吗?这要是其他地区出现了疫病,我们恐怕就没可能这么轻松了。”
傅山听后也是连连点头道:“老师说的不错,如果这次瘟疫是发生在山西南部的话,恐怕是很难让那些士绅出人出力配合的,他们最多只会命令民团保卫自己的村子,不许外人进入。
此次发生瘟疫的河北几县都在入京的必经之路,如果不是那些公社组织的民团足够听话,退役军人和过来支援的近卫军又足够铁面无私,想要禁绝疫区的交通又谈何容易。不过也幸好朝中大人知道轻重,知道瘟疫传入京城的后果,否则光是那些士绅的抗议,就够我们头疼的了…”
第871章
春天二
根据改革之后的大明官员休假条例,除了清明、中秋、重阳和春节这四个长假期之外,其他日子都要按照七日一休的工作时间上下班,其中春节更是从正月初一休到了正月十五。
和从前的官员相比,今日的大明官员总算有了公私时间的观念。虽然在过去,官员名义上要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奉献给君王,但要不要亲自处理公事其实都是由自己决定的。
有些官员就认为,除了断案、与民休息和规劝君王之外,其他具体事情就是小吏们的工作,不应该拿那些琐碎小事劳烦自己。
因此在崇祯登基之前,一些前往偏远地方任职的县令,从上任开始就有没办过公事的。征收钱粮差役的杂务交给师爷、县中大户去主持,民众之间的纠纷则交由小吏和士绅去调解,务必不让百姓把状纸递到自己面前,以求一个息讼的美名。而他自己则每日在后衙读书冶游,偶尔召集县内的士人聚一次会,谈论诗词文章。
混个三五年之后,让地方上的士绅大户出钱鼓吹一下,弄一个无为而治的名头,这就升官而去了。对于一心安稳做官的上司来说,这种不给自己找麻烦,地方上的士绅大户又满意的下属,自然是他们喜欢的好下属。
毕竟在这样的世道,但凡有个想要做事的下属,不是先动了体制内已经分配好的利益,就是得罪了把持地方事务的士绅大户。也只有不做事的人,才会不犯错误,大家论资排辈的安稳过日子不好吗?只要你资历到了,自然就会有你的出头之日。何必去乱折腾,得罪了上司、同僚和地方大户,这官还能当的下去么。
不过登基后的崇祯似乎并不这么看,他宁可把官员的时间分割成公私两部分,承认官员是有着自己的生活的,也不愿意养着一帮整天想要混日子的官员。
自朝廷开始实施官员上下班和休假条例,并重启了张居正制定的考成法。虽然这考成法基本被改了大半,从重罚的思想变成了以奖励为核心,但这新式的实绩评分办法,总算是淘汰了不少尸餐素位的府县官员。
这些新法令实施了十来年的后果就是,官员们总算开始慢慢接受了一个观念,自己并不是为君主工作,而是为国家工作。为主君工作重要的是他们的忠诚,而为国家工作重要的则是有无尽职。
只要能够在工作时间内完成自己的工作,那么就可以下班时间享受自己的生活,这就是所谓的公私分明。严格的来说,上下级官员之间的人身附庸关系在减弱,保持距离的工作关系正渐渐形成。
虽然并不能让大明的人情社会完全改变,但是相较于过去的社会而言,原本官场上习以为常的人身附庸关系,正慢慢被视为一种不正常的,有害官员操守的旧传统。如果按照崇祯的看法,这就是该被淘汰的封建残余。
对于温体仁这样的执政大臣来说,他们并不觉得忠诚君主、师长和忠诚国家、党派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区别。不过相对于前者来说,后者的忠诚似乎更可利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