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集 历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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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海儿呆在阿莱弗的木屋中，与她对视着。两个人都不发一语，貌似在互相读着对方的心。其实根本就是大眼瞪小眼。


    海儿实在受不了她那古怪的眼神。“喂，你别这么看着我好吗？外面的景色也不错的，为什么我们不出去走走？”


    “好啊。我也在想同样的问题。”阿莱弗起身就要走。


    海儿突然又改了主意，刚才那句只是随便说的。“你不赶快发明那些机器生命吗？”


    阿莱弗转头疑惑地看着她。“那是你的想法？还是我的？”


    “应该是你的，只是我在替你说出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学我，未来的很多事情可是还要机器人去做呢，你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海儿希望她能尽快进入状态。


    “嗯，你说的那些事情都很有建设性，可我对此没有什么兴趣。因为这对我并没有任何好处，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世界乱一点儿也免得无聊嘛。”阿莱弗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世界有多混乱。


    海儿这下可不知所措了。“你不应该这样的呀！在三十多年后，那些机器人还都在等着阿莱弗小姐归来。他们守着这个木屋，不让任何人靠近。你应该先把他们制造出来，然后再干其他事情。”


    “机器生命的死脑筋，死逻辑。我不喜欢制造那些东西。如果你知道一些关于我的未来，那你就都说出来吧。如果你不配合的话，那我只有用强了。”阿莱弗看出海儿挺倔强，直接朝他伸出了手。


    海儿真的生气了。“你这个家伙根本与爸爸故事里的不一样！怪物！”


    阿莱弗的手停在了半空，没有再前进。“怪物？我最讨厌这个词了。我们沃德家的人都恨这个词。现在给你一次更正的机会，看你能否把握住吧。”


    “是你自己要把握住！要不要别人管你叫怪物，那要看你自己做些什么！”海儿这一辈子从没被人吓唬住过，这次也不例外。


    阿莱弗若有所思。海儿继续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但你不能对这个世界即将出现的混乱袖手旁观，你可以阻止这一切！”


    “给我一个理由吧。”阿莱弗的手还是放在了海儿的头上。


    海儿没有躲闪。“好！我给你理由，你就要帮忙维持这个世界的稳定。”


    “那要看你这个理由是什么啦。”阿莱弗的手并没有做任何事情。


    海儿微笑了一下，说道：“理由就是，当你回到自己所在的世界之后可以有向自己父亲炫耀的资本。我们这个世界上至少还留有你父母的回忆。”


    阿莱弗转头来回看着这个木屋内的摆设。“爸爸妈妈的回忆吗？说的很好。在我妈妈的记忆中至少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看来是我忽视了他们的感觉。谢谢你让我没有做错事。作为报答，我给予你一点儿力量。希望它对你有用。”


    “等等！永恒青春？”海儿还没等拒绝，不仅那股力量，就连这力量的名字都已经被灌输进了她的脑海。


    “怎么了？这股力量可是女孩子们梦寐以求的，你也应该不会例外。”阿莱弗把手撤了回去。


    海儿其实是在吃惊这永恒青春与卡特琳娜多年修炼的魔法之间的近似之处，只是一股力量来自世间万物，另一股力量来自具体的神力。“我可以和卡特琳娜永远在一起了，呵呵。不知道这力量能否被带回我的时代。”


    “你的时代？哦，你是说三十多年后吗？放心好了，我的力量不会因时空的交错而出现改变。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只是我发觉你并不像是个人类。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息，有点儿阴暗的味道。”阿莱弗虽然未真正接触海儿，但还是感觉到了海儿有魔族的血统。


    海儿很清楚什么也瞒不了阿莱弗。“我是暗影一族的海儿，我妈妈叫赛德尔。她在将来会和我爸爸一起来你这里的。希望你可以礼遇他们。”


    “我尽量。”阿莱弗显得心不在焉。


    两个人又开始重新大眼瞪小眼，不再说话。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阿莱弗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啊。我应该把妈妈未完成的工作做完，世界之窗。”


    “什么？我记得这世界之窗应该是你爸爸让你完成的，并且同时拿走你的第一个机器生命的作品。如果你不做出机器生命的话，恐怕这个历史就不会出现了吧。”海儿的话虽然没什么力度，可是对阿莱弗却是个震撼。


    “我爸爸会回来见我？？什么时候？？”阿莱弗险些扑上来。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哪。反正是在你做出第一个机器生命之后，所以你还是尽快开始动手吧。”海儿发现这是驱动她的好办法。


    阿莱弗又把手伸向了她的头。“还是让我看看你都知道些什么吧。听你一点点透露实在太费劲了。”


    海儿这次可没有让她得手，立刻躲向了一边。“爱丽丝说过，一旦知道了未来会发生什么，那就有可能改变未来。虽然我也想改变这些曾经发生的悲剧，可我必须尊重那些历史。我只想改变未来，不想改变过去。”


    “对你来说是过去，对我来说就是未来。我稍微改变一下又能怎么样呢？还有那个爱丽丝是谁？”阿莱弗好奇心还挺足。


    “你会碰上爱丽丝的，但绝不是现在。因为现在爱丽丝可能还未出生。”海儿不想让阿莱弗知道太多。


    阿莱弗显得有些浮躁。“我姑姑曾经就能够看到过去和未来，结果做了很多错事。她以为一切都不会改变，可最后却不得不去改变。总之我想知道未来，我想知道自己究竟会怎样。”


    海儿如果强硬的拒绝，怕是会弄巧成拙。“我说过你会回到你本来的世界，至少我父亲是这么跟我说的。而且那些等待着你的机器人绝对不会撒谎，我碰上过几个，他们都知道你离开了。”


    阿莱弗还是想看看海儿脑子里装了什么有用的资料。“借我看看嘛，别那么小气。我都给已经让你拥有了永恒的青春，你也让我复制一点儿信息这很公平吧？”


    海儿刚想说话，那种感觉又来了。这次阿莱弗在她身边，发现了她的异状。“这气息是什么？你的力量有了点儿提升，呵呵。”


    海儿对眼前的阿莱弗失去了耐性，直接出手。如果她还有理智的话，就应该明白自己的攻击是根本不可能奏效的。事实也的确如此，她的拳头深深陷进了阿莱弗的脑袋，直接把阿莱弗的头打得变了形。


    “这算是同意让我复制了吗？谢谢啦~！”阿莱弗根本就不认为这算是攻击。


    海儿身上立刻发出了可见的黑色气息，显然是在驱动暗影术。阿莱弗身后的影子中突然伸出两只黑色的大手，几乎是一瞬间就把阿莱弗整个人撕得稀碎。但是木屋中却没有一滴血，只有一些看起来像是碎肉的东西。


    海儿的眼球也变成了黑色，她无法再辨别自己眼前的事物。此时的她才是真正的魔鬼，来自魔境的暗影魔族。


    阿莱弗的**碎块渐渐融化在屋子的每个角落，并发出了她那中性的声音。“你真是粗鲁啊。我难得有心情交朋友，你却这么对我。现在就给你点儿教训吧，让你明白有些人是不该去惹的。”


    阿莱弗的形象没有再出现于海儿面前，而是将所有门窗都关闭封死，并迅速抽干了屋子里的氧气。海儿渐渐开始头晕，但她仍想闯出去。在拼命砸了几下看起来很薄的玻璃窗之后，她的理智终于回来了。“阿莱弗！刚才那个不是真正的我！别这么对我呀！”


    阿莱弗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不，刚才那个才是真正的你。一个无情的黑色魔鬼。”


    “可我不愿意成为那样……”海儿低着头，跪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窗子突然自动打开了。阿莱弗也重新站在了屋子里，连那身工作服都完好无损。“海儿，你的体内有着魔族的基因，就算你不愿意也没办法。我虽然可以帮你去掉，但那或许不是最佳的解决方式。你就是你，如果是你真正的朋友就不会在乎这些。相信会有力量来感动你体内的那股无情之力，因为你会活得很久。”


    海儿最近总是被这黑白两色的世界折磨着，现在被阿莱弗一说，顿时哭出了声。“我不喜欢这样！我没打算伤害我的朋友，永远也不想！虽然他们什么都不说，可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确在害怕我……”


    阿莱弗见她哭得如此伤心，走上前轻轻把她搂在怀里。“哭什么？女孩子也要坚强，尤其是你这样天赋异禀的女孩儿。”


    海儿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什么天赋我都可以不要！我只想找回爸爸，和朋友们能够快乐地到处游玩。仅仅是这些！”


    “别说那些孩子气的话。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命运，这些命运也是由自己把握的。你有这份力量去把握自己的命运，别轻言放弃。”阿莱弗鼓励着她。


    海儿这时才发觉自己在她怀里，赶紧推开她。“你没复制我的记忆？”


    “我既然打算把你当朋友，就会尊重你的意见。你怕我吗？”阿莱弗故意走近了一步。


    海儿咽了口唾沫。“不怕才怪。你根本就是我无法理解的存在。”


    “这叫什么话？我就那么难理解吗？你把我当普通人不就可以了，就如同你的朋友们把你当普通人一样。”阿莱弗还真是希望交到这第一个朋友。


    海儿仔细看着她的脸。“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很重要吗？”阿莱弗反问道。


    “当然重要。如果以后我要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们，我该怎么说啊？”海儿趁机擦了擦自己的泪眼。


    阿莱弗问了一下海儿的朋友都是谁之后，由此做出了决定。“我是男的。这样男女比例才平衡。”


    “什么？？”海儿看着眼前的这个阿莱弗渐渐变为了男性。


    阿莱弗故意让自己音调改变得粗了一些。“我现在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和我共处一室是不是觉得有些尴尬呢？”


    海儿倒没那么觉得，她破泣为笑了。“呵呵，你真是个有趣的人。这与爸爸故事里讲的你截然不同嘛。”


    “是吗？我猜那一定有理由。”阿莱弗也陪她笑起来。


    海儿见阿莱弗并非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决定交这个朋友。“我是不是说过外面的景色不错？出去走走啊？”


    “我也这么想过。”阿莱弗故意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工作服。


    海儿一个小跳，直接从打开的窗口蹦了出去。“来比比看，谁先到对面那座山峰上，谁就是胜利者。不许耍赖哦~！”


    “好啊。从那里能看到更远的地方。”阿莱弗没有跳窗子，规矩地开门走出木屋。


    “走啦！”海儿才不等他，已经消失在阿莱弗面前。


    阿莱弗挠了挠头，这才开始朝那座山跑去。或许是海儿跑得太快，又可能是阿莱弗不擅长奔跑。海儿早早到了山峰顶上，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阿莱弗追上来。这里可是够冷的，寒风一阵阵带走海儿身上的热乎气。


    直到海儿冻得实在受不了，阿莱弗才拿着棉衣跑上来。“你不知道高山上会很冷吗？这可是常识啊。”


    海儿赶紧抢过阿莱弗手上的棉衣，穿在了身上。“你如果早点儿来，不就没事了？”


    “可我们不是为了看美景吗？从里面可以俯视整片森林的，还能看见我的木屋。”阿莱弗没说这件棉衣是从哪来的，海儿也没有过问。


    海儿看着依然只穿一套工作服的阿莱弗。“你不会感觉到冷吗？”


    “会啊。可是冷对我没有什么真正的作用，那仅仅是一种感觉，是我人生的体验之一。不过它会让你的体温变低，减低你的免疫力。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和普通人一样生病，所以去弄个套棉衣御寒。”阿莱弗对自己的朋友还真是关心。


    海儿微笑着揉了揉自己有些冻僵的小脸。“你还蛮温柔的嘛。看来女孩的心，你也很懂啊。”


    阿莱弗又挠了挠头。“因为我体内有我妈妈的记忆，当然懂得女孩的心啦。你可千万别以为我是在讨你欢心哪。呵呵。”


    海儿的确从未被这么强大的人照顾过，以后可能也不会有。以前在妈妈和伊苏的庇护下都没有这种感觉，安全。“我们能呆在一起多长时间呢？一个星期？”


    “应该是到威利叔叔来接你的时候吧。你不是还要回自己的时代去吗？除非你想留下来。”阿莱弗根本不在乎未来改变与否。


    海儿眺望着山下完全是绿色的广袤森林，发现其中有一片红色的湖水。“那是什么？”


    “碧血湖，湖里住着一个魔鬼，所以那里会一直是红色的。别以为那是真正的血，其实那只是为了让人远离才释放的色素。她从没想过要害谁，只想呆在那里度过自己漫长的生命。我不知道你现在有了永恒的青春之后会不会也和她一样。”阿莱弗的话让海儿都觉得有可能。


    “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性，肯定会选择远离自己的朋友。当然，除了你。也只有你能够轻易阻拦我，又不在乎我的伤害。”海儿望着那片红色的湖水，有些发呆。


    阿莱弗想治好她，可自己做不到。“对不起，你的魔性是来自灵魂的，并非仅仅是**。我毕竟没有学到我父亲的那些本事，仅仅有我母亲的知识和记忆做参考。我帮不上你的忙。”


    海儿紧了紧身上的棉衣。“没什么，我知道这就是我的命运。我能猜到自己有一天会伤害身边的朋友，从那以后便远离他们，与那个湖中的魔鬼一样孤独地度过漫长的生命……”


    “命运可以改变。我可以帮你。”阿莱弗转到海儿面前，朝她伸出了自己的大手。


    海儿眨巴了两下眼睛，不明白他要怎么帮自己。“抓住你的手就可以改变命运？这似乎太儿戏了吧？”


    “当然不。我要拿走送给你的永恒青春，这样你才会有更多的动力。”阿莱弗的话显然说到了点子上。


    海儿也感觉到了自己现在总是想着放弃的原因是什么。“好！虽然能够保持着青春是件美好的事情，可我更需要改变命运！”


    她的小手抓在了阿莱弗的大手上。可是她并不知道，阿莱弗根本就没有拿走她永恒的青春，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动力回来了，永恒的青春却还在。


    阿莱弗显然看出海儿表情上的变化，对自己的计谋很是得意。“呵呵。做回普通人就那么好吗？之前你还说过想一直陪着卡特琳娜，难道只是说说？”


    “在我的有生之年一直陪着她，我有说错吗？不过还是要谢谢你阿莱弗，你是最厉害最棒的朋友~！”海儿踮起脚在阿莱弗的脸上亲了一下。这也是她对死党朋友的一种特殊表达方式，比如搂亚伦的脖子，抓卡特琳娜的胸部。


    阿莱弗被亲得一愣，随后才笑了笑。“干嘛亲我？你真古怪。”


    海儿却转过身去，继续看山下的美景。“为什么云还在我们头上呢？我以为爬到山上就可以比它们高了。”


    阿莱弗嘿嘿一笑，从身后一把搂住了海儿的腰，纵身飞上了天空。海儿听着耳边的风声，俯视着下面的大地。“我在飞呀~！哈哈~！”


    阿莱弗却在她耳边说道：“这或许只是你的幻觉，所以大可以不必当真。呵呵。”


    海儿没有再在意这是否幻觉，因为她知道即使是幻觉，这感觉也太棒了。“阿莱弗，你在三十多年后还会回来看我吗？”


    “不知道。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一定回来看我的第一个朋友。然后再来一个惊喜。”阿莱弗算是答应了她。


    “那么就请你不要让我失望，照着故事中的事情去做吧。否则那个未来可能会不存在，你可能再也见不到我，我也可能不再认识你。复制我的记忆吧。”海儿在这个时候主动要求把记忆交给阿莱弗。


    “很高兴你能主动这么说。那么我就不客气了。”阿莱弗依言复制了海儿全部的记忆。


    海儿到现在才明白，如果这才是历史的真相，那么自己就是那个创造了这段历史的人。或许自己的任务已经结束，该回去了。


    果然，就算在高空中飞行，威利突然出现在阿莱弗的身前将他拦住。“够了，快把海儿交给我。塔伽兹正在迅速衰老，如果再不过去他就没机会使用那个魔法了。”


    阿莱弗有些舍不得海儿。“那个魔法难道我不能学吗？”


    “你当然不能。连你父亲都无法使用我们这个世界的魔法，何况刚刚苏醒过来是你。没时间了，快！”威利催促道。


    阿莱弗只好把海儿递到了威利手中。“海儿，我们还会见面的。不要以为三十多年很漫长，你肯定能够把我等回来。”


    海儿没听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只当那是一句鼓励的话语。“放心吧。我会时刻记着你的，无论你以什么形象来到我面前，我都会把你认出来。”


    阿莱弗呵呵一笑。“那么我回木屋去开发机器生命了，祝你做个好梦。”


    海儿也没听明白阿莱弗最后这句是什么意思，幽幽地昏睡了过去。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丢进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空间，隐约可以听到上面有说话和争吵的声音。随后一声巨响，海儿被震得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海儿睡醒了过来。四周一片漆黑，她感觉很饿，很渴。前面有光，她赶紧爬了过去。外面是一片爆炸后的惨景，回头一看，自己爬出的正是那个地窖。可是为什么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十分破烂？难道说……


    海儿想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自己根本就没有被送回这三十多年后，而是整整睡了三十多年，直到被机器人爆炸的声音吵醒。这个传说中的地窖就是自己沉睡的地方，永恒的青春仍然在自己身上……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