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

    第十章：出气


    院子里顿时弥漫着一层浓浓的硝烟气息，见到樱子此时已是蓄势待发的要教训秦雨，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看着。


    “樱子别生气，我们现在就去洗，现在就去洗！”容若连忙跑到樱子与秦雨中间，将两人分开些，边说边扭头伸手抓住秦雨想将她拉开。


    “滚开，想管闲事的话，连你一起收拾！”樱子这个时候哪里肯轻易罢手放过秦雨。


    她猛的将容若一推，容若一个没站稳，顿时摔到了地上。


    “容若！”秦雨还来不及去扶容若，却见樱子已经直接朝她扑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自己的手，其他两名宫女见状也快速的冲了上来，作势想打她。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陡然响起，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甚至于连手中的衣裳不小心掉了也不知道。


    而那准备上来围攻秦雨的两名宫名更是傻了眼，好一会儿这才发应过来，原来刚才那清脆的耳光声不是从秦雨脸上响起，而是从樱子脸上响起。


    樱子一下子被秦雨给打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秦雨反应会这么快，竟一下子挣脱了她的束缚，想都没想便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你竟敢打我？”她气极败坏的吼了起来，一手捂住挨打的脸颊，一手指着秦雨，表情显得格外狰狞。


    “为何不敢？”秦雨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却格外的清冷：“你要闹事，我自是奉陪，反正马上就是陈姑姑巡查的点了，要闹干脆就闹大点，你不给我好日子过，我自然也没理由让你舒坦。”


    樱子本想直接叫人将秦雨按住往死里打的，猛听秦雨这么一说，这才想起陈姑姑每日按点过来查视一事，若真让陈姑姑看到的话，自己也绝没什么好果子吃。


    可她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犹豫了一下这才恨恨的道：“好你个秦雨，你还敢威胁于我，别以为这事就完了，陈姑姑可没时间成天守着你！”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我不过是个戴罪之身，一辈子到死也只能呆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指望。可你不同，你还有机会出宫，当然，如果你甘愿留下来陪我一辈子，我自然高兴！”秦雨并不畏惧，既然扯破了脸，她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樱子一听，顿时更是有些不知所措，若真明地里再与她过不去，到时就算出了气，只怕也会连累到自己。


    “算你厉害，咱们走着瞧！”她狠狠的跺了跺脚，转身想要离开。


    “站住！”秦雨冷冷的叫住了她：“叫她们把自己该洗的衣裳通通拿走！”


    樱子一听，鼻子里哼了一声，带着那两宫女将之前多放到秦雨那的两大堆衣物拿走。


    “容若，你没事吧？”见状，秦雨便转身扶着一瘸一拐的容若往回走。


    “没事，没事，快去干活，陈姑姑马上来了，让她看到我们都没做事可就不好了。”容若连忙说道，并快速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洗起衣物来。


    秦雨估计着容若是拐到了脚，本想给她看看，听她这么一说，也只好先坐下洗衣，等陈姑姑走了再说。


    很快，陈姑姑准时到了，查看了一圈，见没什么事便又离开了。秦雨是算好了时间才动身去找樱子理论的，本也没想着真动手，却没想到樱子竟如此嚣张跋扈，对待这样的人，自然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她越是狠，你就得比她更狠，反正就算不还手她也不会放过你，倒不如主动反击，就算吃亏也没那么憋屈。


    当然，她亦知道樱子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抬眼朝樱子那边望了一眼，见她正与几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宫女说着什么，只怕是商量着怎么收拾自己吧。


    “秦雨，你怎么真动手打她了？这回只怕麻烦大了，樱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见陈姑姑走了，容若朝秦雨靠近了些小声的说着：“要不，一会我们去找陈姑姑，将事情跟她说说，让她帮帮忙？”


    “你放心吧，我心中自有分寸。”秦雨没有多说，继续洗着手中的衣裳。


    去求陈姑姑，这无疑是最没好处的方法，只怕麻烦还没解决倒先给自己惹祸上身。陈姑姑是最见不得有人闹事，不管是谁先挑起的，反正都逃不了处罚。


    而浣衣局的处罚可不比其他的地方，虽然她没有亲眼见过，可这几天偶尔听同屋里的那些宫人聊天便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前些日子就有几个宫女因为犯了些事，被活活给打死掉了。


    她估计着听了自己的那番话后，樱子也不会再明目张胆当着众人的面找她的麻烦，可樱子的性格也不是什么能忍气吞声多久的人。所以，她猜测今天晚上只怕樱子会对她动手报复。


    这样的事，她一早就料想到了，到了这种地方，要么你就忍气吞声一直让人欺负着过日子，要么就冒点风险，让所有人看看她不是这么好欺负的。自此以后，也没有人再敢找她麻烦。


    这里就是一个恃强凌弱的地方，她从不想去欺压别人，但亦不愿让人骑到自己脖子上拉屎。


    没有额外的任务，她们今天很快便洗完了，身旁也有一些人完成了今日的任务，三三两两的离开。起身收拾齐整后，这才准备先回屋休息一下。


    秦雨朝一旁看了看，见樱子等人已经离开，便顺手拿了一根洗衣用的棒槌往住的地方走。


    “你拿这个干吗？”容若不解的道：“衣裳都洗好了。”


    秦雨一听，微微笑了笑，平静的就道：“身上有些不舒服，拿这个敲两下就好了。”


    “什么？”容若不可思议的看着秦雨，见她一脸好意，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现在可笑不出来，一想到樱子那恶狠狠的眼神，还有最后那句走着瞧，她就有些害怕，也不知道樱子到底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走吧，别想太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没什么过不去的坎。还是先回去帮你看看脚。”秦雨扶住了容若：“估计扭到了，要处理一下，否则会肿到动不了的。”


    容若见状，只好点了点头，让秦雨扶着一步步吃力的走着。


    第十一章：暴风雨前夕


    “还好，没有伤到筋骨。”细细的检查了一会后，秦雨这才帮容若简单处理了一下：“走动的时候小心些，这附近只有这么一味可以消肿的药，将就着用一下，好在不是很严重，若伤到筋骨，这些药草也没什么作用了。”


    容若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见秦雨原来拿棒槌是用来捣药，这才笑笑的道：“还是你聪明，日后再也不用受那股子苦味了。”


    秦雨听罢，却笑不出来，她顿了顿这才说道：“日后，最好不要再受伤，什么事都省了。容若，你能奋不顾身出来帮我，我很感动，但是我却并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受伤，这样我会很愧疚的。”


    容若微微低下了头，小小声的道：“秦雨，是我没用，不但没帮上一点的忙，还害得你来照顾我，我……”


    “傻容若，我不是那个意思。”见容若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秦雨扯出一个笑容朝她道：“我只是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罢了。”


    屋内的人慢慢的多了起来，秦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将棒槌往被子下面放好后，便让容若躺着休息：“你睡会吧，一会我帮你带吃的回来。”


    “算了，还是一起去吧，省得让那两个婆子说三道四。”容若一听，连忙跟着站了起来：“我没事的，你扶着我慢慢走便成。”


    秦雨见状，便也不再坚持，点了点头，扶着容若去吃饭。


    走到门口，正好看到晚晴回来了，晚晴见到她们，也没再往屋里走，在容若另一侧扶住，一并跟着去吃饭的地方。


    “脚没什么事吧？”晚晴边走边问着，看向容若的眼神显得有些没好气：“总爱逞强，结果忙没帮上反倒还让人帮。”


    容若一听更是不敢出声，一脸的尴尬。


    秦雨见状，淡淡的回了晚晴一句：“是我不好，连累到她了。”


    晚晴叹了口气，径直道：“这个时候还说什么连不连累的，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那个死贱人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的。”


    虽说刚才看樱子被秦雨打了一耳光，她实在是觉得解气，可心里却不得不替秦雨担心。自己可是吃过樱子的亏，那样的人如今被秦雨这么一巴掌拍下去，哪里会善罢甘休。


    “秦雨，你不是一直都挺能忍的吗？平日里见你话都难得多说两句，怎么今日竟这么大的胆子，比我这性子还烈了？”晚晴很是质疑的瞄了一眼秦雨，却见她仍就一脸的平静，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见秦雨没有出声，晚晴又接着说道：“算了算了，反正打也打了，麻烦也惹了，再说其它也没什么用了。干脆直接去找李姑姑算了，好歹那个东兴国的五皇子也替我们打点过，李姑姑看在那些银子的份上多多少少也会管管的。”


    听晚晴提到了赵子青，秦雨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事我自己会处理的，谁也不用去求，求了也没用。”


    晚晴听秦雨根本就不领她的情，于是也懒得再帮忙出点子：“不去拉倒，我可是为你好，到时看你自己怎么处理。”


    容若眼听着晚晴的口气有些不对劲了，便连忙接口道：“好了，快到了，先吃饭吧。”


    今日吃的东西比前两天稍微好一些，白米饭外加二个菜，其中一个竟还能看到一些肉沫，也不知道是宫中哪位主子有什么喜事，福泽到了这里。


    秦雨也没想那么多，认认真真的吃着自己的饭，心中反倒没有太过担心。


    正吃着，却见坐在对面的晚晴朝自己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往一旁看。她只好抬眼朝晚晴所指的方向望去，却见樱子正坐在一旁的桌子上，边与同桌的几人说着什么，边不时的往她这边打量。


    见秦雨望向她，樱子狠狠的朝秦雨刮了一眼，然后继续边吃边说着。


    “我看，她们十有八九是在商量如何对付你。”晚晴一脸肯定的说着，然后狠狠的往嘴里扒了一口话，含糊不清的道：“死贼人，这么恶毒，当心吃饭给咽死！”


    谁知这话刚说完，却听那边果真传来樱子剧烈的咳嗽声，晚晴一见，不由得乐了起来，没想到这报应还来得这么快。


    秦雨与容若见状，也不由得相视一笑，晚晴这嘴还真够灵的。


    “快吃饭吧，别又惹麻烦了。”容若胆子还是小些，生怕被樱子看到她们偷笑，于是赶紧正了正色，催促着秦雨与晚晴吃饭。


    三人不再出声，埋头将各自碗中的饭通通吃完，难得今日这顿吃得像模像样的，自然更是没有浪费的理由。


    吃完后，三人回到住的屋子，见时间还早，秦雨便去排队洗了个澡，这些天她每天连吃饭都是抢着最后的点去的，又困又累手又疼，根本就没有办法洗。今日整个人比之前稍微好了一些，自是想清洗一下，身上那股汗臭味实在是太浓了。


    容若见状，便让晚晴跟着秦雨一并去，虽没说破，但心里都明白是什么意思。秦雨也没有拒绝她们的好意，不论怎么说，多个心眼，多注意一下总是好的。


    直到看到秦雨与晚晴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容若这才放心了一些，借着秦雨帮她打回来的水擦了一下身子后，顿时舒服了不少。


    屋子里来回走动的人渐渐少了起来，不少人坐在炕上休息聊闲着，想必是今晚吃的还不错，所以谈论的焦点大部分都聚焦在对宫中哪位主子有什么喜事之类的猜测上。


    其实，今日秦雨反抗樱子大打出手之事一点也不比这个话题冷门，只是几乎所有的人却都不敢在这屋子里当着秦雨的面说罢了。私底下，秦雨不在的时候，这些人早就说得热火朝天了。


    有褒有贬的，有同情有看热闹的，其实说来说去，与她们没有切身利益的事，再怎么样也只是她们用来消遣的可怜谈资罢了。


    秦雨虽没有当面听到，可从晚晴的嘴里自然是能够知道的，况且就算不听任何人说，她也能够想象得到。


    不过，她并不会将这些闲言闲语放在心中，因为不论人家如何评价，不论她们说什么，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月亮出来了，夜色渐渐深了不少，屋子里也都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已准备休息进入梦乡。


    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给踹了开来。


    第十二章：报复


    一屋子的人顿时都坐了起来，快速朝门口望去。却见樱子领着四五个人高马大的宫女一脸怒气的冲了进来。


    “这么早睡个什么觉，外头凉快，没事的都给我滚出去吹吹风！”樱子朝众人扫了一眼，将目光落到了最里面的秦雨身上。


    话音刚落，除了秦雨三人以外，其他人纷纷快速爬了起来，慌慌张张的穿好衣裳、鞋子往屋外走去。


    “娘的，这贱人想打架不成？”趁着屋子里叮叮当当的，晚晴小声的朝秦雨与容若说道。


    “你们两个也出去吧，她只是找我的麻烦罢了。”秦雨见晚晴与容若没有出去的意思，便出声让她们也一并出去。


    “别做梦了，你们几人谁都别想走！”樱子耳朵还真尖，竟听到了秦雨的话：“我才不会傻呼呼的让人去通风报信。”


    她自是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若是让那几个姑姑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所以定不会让人有机会去告密。只要控制住了与秦雨关系好一些的晚晴与容若，外头那些人自然没有人有这胆子多管这闲事。


    “你想干什么？”秦雨不急不慢的起身穿戴整齐，看不出脸上的神色有什么太大的异常之处。


    “干什么？”樱子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这么好打的吗？白天你打了我一个耳光，现在我就要让你十倍、百倍的偿还！”


    说着，樱子朝那几个宫女使了个眼色，几人见状点了点头，直接朝秦雨冲了过来。


    “别，别这样，有什么话慢慢说……”容若一着急，也顾不得脚下的疼痛，起身想与那几名宫女周旋。


    “啊！”伴着一声惨叫，容若再次被其中的一宫女推倒在地，这一跤更是让她原本受伤的脚雪上加霜。


    “住手！”秦雨见状，冷声朝那两个准备对容若再次动手的宫女呵止道：“不关她的事，有什么事冲我来就行了。”


    “晚晴，把她扶到一旁去，好好看着她，别的什么都不用管！”秦雨沉声吩咐着晚晴，晚晴差点被眼前这架式给吓住了，听到秦雨的话，这才马上上前扶起容若往一旁躲着。


    “好，倒还有些担当！”樱子让那几人暂时止步，一脸得意的说道：“秦雨，别说我欺人太甚，今日我给你个选择，只要你跪下来将我这鞋底下的泥巴添干净，我便放过你，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消，如何？”


    樱子说着，将其中一只脚搭到了一旁的炕上笑着说道：“当然，你若是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打算要你的命，最多不过是让你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罢了。”


    看着一脸不可一世的樱子，秦雨突然觉得凭什么有些人可以这般肆无忌惮的嚣张，本来也不过是被压迫在最底层的人，为何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便想着恃强凌弱。


    人性的丑陋她早已见得麻木，却直到今日才发现，原来真正丑陋的不仅仅是人性，还有那份让人自大的愚昧与无知。


    “樱子，你可想清楚了？”秦雨并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一脸平静的说道：“当真要这么做？”


    “废话！深更半夜的，我吃撑了吗？少哆嗦，快选一个，不选的话，我便替你选了。”樱子一脸的不耐烦，只当秦雨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今日这么多人一起，看她还能变成鸟飞出去不成！


    “我自不会去添你的鞋底，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秦雨摇了摇头，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笑意。


    樱子见秦雨竟还笑得出来，顿时更是火冒三丈，见那几个宫人还傻傻的杵在那里，气得大吼了起来：“还站在做什么？看热闹吗？给我狠狠的打！”


    几人一听，马上反应过来，快速朝秦雨一拥而上，拳打脚踢的动起手来。


    秦雨见状，边伸手护住头，边快步退到炕边，伸手从被子里摸出那根棒槌朝着那几人一顿猛挥。


    “啊哟！”


    那些人见状，连忙撒手，但还是有两人运气不好被秦雨打中。


    秦雨知道她们人多，傻傻硬拼的话，自己最终还是会吃亏的。她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环手于胸前的樱子，脑袋里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所谓擒贼先擒王，第一时间将樱子给制服的话，剩下的人自然不会再敢动她了。


    趁着刚才那几棒子给那些宫女的余威，秦雨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又是几棒子朝她们挥过去，直接将那几人逼开些，一个箭步便冲到樱子面前。


    樱子还没有看明白怎么回事，却被秦雨猛的一棒槌给打翻在地。


    “啊！”


    惨叫声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吼出来，却见秦雨已一脚踩在樱子身上，而手中的棒槌则架到了她的脖子上往后勒。


    秦雨虽并没有习过武，可几个兄长个个都身手不错，平时也耳闻目睹了一些，所以一出手便擒住了樱子的要害。


    “想打我是吗？想报复我是吗？”秦雨不再像刚才那般平静，脸上露出从末见过的凶悍：“你打呀，让我看看你的厉害！”


    说着，她双手又用力将棒槌往后一拉，樱子顿时再次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其他几名宫女一下子看傻了，张着嘴，瞪大着眼，站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


    “疼，好疼啊！”樱子大叫着朝罗云求饶道：“我不敢了，不敢了，你快放手吧！”


    “不敢了？之前我就提醒过你的，怎么现在才说不敢？”秦雨自然没有这么快放开樱子，不借这次好好教训她的话，日后还得给自己留麻烦。


    “是我有眼无珠，我没听你的忠告，我再也不敢了。”樱子边说边朝一旁的那几名宫女使着眼色。


    那几人见状，这才反应过来，抬步想过去帮忙。


    “啪”的一声，秦雨轮起棒槌再次用力的朝樱子身上敲去，随着机樱子再次一声惨叫，她那冷冷的声音陡然响起：“谁敢过来，我现在就弄死她！”


    说着，她又狠狠的用棒槌顶住樱子的脖子，再次往后拉了一下，警告着那些想轻举妄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