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岁月在指缝间溜走，不知不觉，秋去冬来，一转眼，竟已过三个月。


    其实，三个月的变化不大，唐正鹰依旧暗中和太子联系。


    在太子没把事情办妥之前，唐正鹰不让太子来台，他只好待在香港继续筹备着唐正鹰所交代的事。


    而唐正鹰为博红颜一笑，依旧跟着初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有天，摊位前出现了一个外貌极为出色的漂亮女孩，她歪着娇俏的巴掌脸，目不转晴的直盯着唐正鹰。


    唐正鹰纳闷的回视着那女孩，因为她眼里似乎有很多的疑问，却一句话也不说。


    女孩有着纤细的身材，一头淡紫色的秀发，非常引人注目，她将发丝编成两条长辫子，并交叉圈缠在雪颈上。


    她有着如凝脂般白嫩的雪肌，有双具有灵气的眼睛，细眉弯弯、琼鼻秀气、樱唇丰满小巧，典型的瓜子脸更为她的美丽增添了不少分数。


    但在唐正鹰的眼里，她是平凡无奇的，和他心爱的初一比起来，他觉得眼前的女孩和其它少女没什么两样。


    「有事吗？」唐正鹰忍不住开口问那女孩。


    初一见眼前这位紫发女孩，长得如此标致迷人，不禁有些生气阿正竞与她说话，索性把头转开。


    「吃醋啦？」


    唐正鹰对初一的反应很敏感，不待女孩回答，就先调侃初一。


    「少臭美了！」


    初一死都不肯承认她在吃醋。


    突然，紫发女孩终于嗫嚅的开口了：「你长得很像我老公的大哥。」


    她的话引起唐正鹰的兴趣，视线不禁移到女孩的身上。


    「是吗？你老公叫什么名字？」唐正鹰挑起剑眉，没想到她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我老公叫唐君麟，他大哥已经失踪好久了，大家找他找得很辛苦。」女孩试探的问道：「请问，你是不是叫唐正鹰呢？」


    唐正鹰的心跳停了下，打心底怀疑起她的身分。


    三弟什么时候结婚了？


    而且，如果她是君麟的妻子，为何会待在台湾？


    「我不叫唐正鹰，对不起，妳认错人了。」他否认到底。


    女孩面露惋惜，皱了皱秀眉，最后道：


    「喔，对不起，那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我叫小六，徐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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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家后，唐正鹰致电到香港给太子。


    「大少，三少是结婚了，三少奶奶的名字确实叫徐小六，也就是当初把你撞下海的人，三少为了帮你讨回一个公道，才娶徐小六进门。」


    太子很快给了他想知道的答案，却意外发现三弟的婚姻并不如预期般幸福美好。


    唐正鹰这才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君麟也未免太冲动了。


    「那我明白了。对了，这里环境不好，这几个月下来，我没有一天睡得安稳，你派人来台湾帮我处理一下……我看这样好了，你事情办妥之后，就来台湾一趟，我手边还有些事情，需要由你亲自处理。」


    「是，大少，你交代的事我已办妥，我即刻可动身前往台湾。」


    「那台湾见。」


    挂掉电话后，唐正鹰躺在床上思考着，还一边驱赶不停嗡嗡叫的蚊子。


    他再也受不了那些蚊子了，虽然初一每天晚上都会帮他点电蚊香，然而，那股浓郁的怪味儿，总是令他更加难以入眠。


    尤其是今夜，他恐怕会更难以入睡。


    眼看三位弟弟皆成家了，就连他最疼爱的妹妹也都出嫁了，唯独他孤家寡人一个，难免心酸。


    若在以前，他恐怕会讥笑他们的愚蠢，竟进入爱情的坟墓，但现下，他却很羡慕他们……


    忽然，他胸口有一种寂寞感。


    难道人的想法真的会在一夕之间产生变化吗？要不，他怎么会有了想婚的念头？


    以前的想法呢？怎么消失不见了？


    他此刻竞渴望和弟弟们一样，娶个老婆进门，而他的新娘子自然是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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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一真的生气了！


    她怀疑阿正有事瞒着她，也许他跑去和他的爱慕者约会去了，要知道每天总是有无数个女孩大排长龙，就只是为了送他巧克力和礼物，她可以装出一副莫不关心的模样，却无法视而不见。


    这些天更是奇怪，不只有女生上门来找阿正，就连男生都开始对他产生了兴趣。


    其中有一个男生长得特别帅，年约二十来岁，他将长发绑成马尾，她曾经听过阿正唤他太子。


    初一不知道他们整天躲在仓库里搞什么把戏，每当她前去唤阿正要去蚝园，他总是理由一大堆，这可把她气个半死。


    礼拜天上午，初一仍然在蚝园里忙着，整个心思却围着阿正打转，想着他是不是在家，那他在家里做什么……


    她觉得再不去寻求答案的话，恐怕会被好奇心给淹没。


    思及此，她不顾一切的抛下手边工作，起身往回家的路匆匆奔去。


    她行色匆匆的越过沙滩，涉过小溪，奔向小道，终于在不远处看到自家庭院，她一鼓作气地冲进家里，来到阿正的房门前。


    自从她把仓库给阿正睡后，就再也没有踏进来过，这回她打算进去采个究竟，而且要直接开门闯入，因为如果她不这么做，恐怕永远部不晓得他们躲在仓库里搞什么鬼。


    就这样，房门打开了，一阵好闻的咖啡香气扑鼻而来。


    初一愣住了，惊讶的看着四周，她怀疑自己走错屋子了。


    原本凌乱不堪的仓库，如今却被装潢得富丽堂皇，她感觉自己像踩进了迷你的小皇宫……


    那墙上的壁纸一看就知道很高级，悬挂于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看来价值不菲，还闪动着迷人的光芒，地上铺的是最顶级的毛毯，还有那被凉风吹动的水蓝色高级窗帘……在在都迷炫着她的眼。


    在窗下，有一台义式咖啡机，还有一个彷佛也是用水晶制成的小茶几，茶几上搁了两杯还在冒着烟的热咖啡。


    在角落，那张原本旧得足以列为古董的大床，如今被雕刻得华丽复古，彷佛童话中公主睡的床，还有高高挂着水蓝色的幔帐，轻柔的飘动着……


    这一切都太美了……


    或许，这根本就不是她家的仓库，她恐怕是走错屋子了。


    念头一起，初一转身想离去，可是，她却发现阿正犹如王者般，优雅的坐在水晶椅上。


    此刻的阿正一副尊贵不凡的样子，那高高在上的气势，令人难以逼视。


    初一试图别开视线，不想被他吸引，却没有办法办到。


    就在她脑袋一片混沌时，唐正鹰已站起身来了。


    「初一，妳怎回来了？妳打算休息了吗？」


    他的嗓音又温柔又好听，散发着动人的磁波，诱惑着她……


    初一像刚被唤回魂来，直盯着唐正鹰。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屋里另一名英俊少年的身上，「你是……」


    「我是……」英俊少年正要开口解释，却被打断。


    「他叫太子，我的好朋友。」唐正鹰怕他说漏嘴，替他接口。


    「好朋友？」初一怀疑的打量着他们，「好吧，我不管你们之间有多要好，我只想问你，怎么把我家搞成这样啊？」


    「我就是怕妳问东问西，才在没经过妳的同意下，改了妳仓库里的装潢，我很抱歉。可是，我是有苦衷的，我每天都被蚊子叮得满头包，如果我再不整理一下，有一天我会被叮成猪头的。妳瞧，现在这里又干净又整齐，别说蚊子，连只蚂蚁都爬不进来，这样住起来舒服多了。」


    唐正鹰其实不是很满意这样的装潢，这里和他的豪宅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但，由于这间房间太小，太子也尽力了，所以只好勉强接受。


    「可是你怎么有钱装潢？这些东西都很贵，不是吗？」


    她记得有一次想买一台义式咖啡机，最阳春型的机种少说也要六万块以上，所以她只好放弃。


    「是他出的钱。」唐正鹰只好拿太子当挡箭牌。


    「这么好？」闻言，初一不得不更加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你们该不会是……」


    「不是。」唐正鹰知道她想歪了，连忙打断她的话。


    「那他怎会对你这么好？」初一瞧着太子，很快把他从头上的毛打量到脚丫子。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暧昧关系，那她会很想去死，并不是她瞧不起gay，而足她难以接受阿正是gay的事。


    「钱是我跟他借的，又不是不还，有什么好？」唐正鹰没好气的啜了一口咖啡，「要不要来一杯？」


    初一的小脸莫名红了起来，她噘起嘴儿道：「你可好了，躲在家里喝咖啡，把我一个人丢在蚝园里。」


    「妳在蚝园忙，我在家里也是忙着打理环境，我的工作和妳比起来，不见得比较轻松，光要把那些旧书报清出去，就够我们忙了，但为了我的睡眠，我还是得做了……对了，先不谈这些，妳父亲寄回了一封信，是我替妳收的，妳看看。」唐正鹰自怀里取出信搁在茶几上。


    初一纳闷的走向前去取起信，接着把信拆开来看，里头有一张支票，还有一张纸，纸上写着：


    初一：


    在船上，我们接获妳在家乡的消息，得知妳有意改建三合院，妳阿母和我都举双手赞成，我们会在遥远的另一方默默的给妳加油打气。


    至于装潢的费用，阿爸只能意思意思的赞助妳，希望妳不要嫌少，最后祝妳创业成功。


    阿爸上


    读完了这封信，初一感到意外极了，她想不到父亲会这么支持她。


    她望向支票，整张脸都绿了。


    因为，面额竟然是……一万！？


    一万块能干什么？光拿来装潢厕所都不够用。


    「我阿爸赞成我开店。」她声音闷闷的，奸像含着一颗蛋。


    「喔？那很好啊！我们明天就找人来设计。」唐正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初一尴尬的抬起头来迎视唐正鹰，「我阿爸才投资我一万块，加上我全部的财产也不超过十万，我想，这间店是开不成了。」


    唐正鹰蹙起剑眉，故意露出很伤脑筋的表情，其实她的回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不管付出，只管收获，只要能偷到初一的心，他不惜任何代价。


    他会这么做，全是因为爱她，而他也要她爱上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赢得芳心的机会，但只要一想到失败，他就觉得自己跌入了深渊。


    他好不容易才遇到自己的真爱，说什么都不会放手。


    「钱的事情妳不必烦恼，我会帮妳想办法。」


    「你有办法？」


    「我自受伤后就一直赖在妳家，吃妳的住妳的用妳的，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想报答妳的恩情。只是我丑话先说前头，虽然我能帮妳弄到这笔钱，可是债务人是妳自己喔！」而债权人自然是他唐正鹰。


    他心中已有全盘计划，他打算引诱初一签下借据，先给她还款期限，再以她还不出钱为由，要她「典当」自己，等生米煮成熟饭后，他就可以公开身分和理由了。


    「那是一定的。」


    初一自然不好意思让他背这一笔债。


    「事情就这么说定，我立刻去帮妳筹款。」


    看着她，唐正鹰眼底不自觉地流露出浓浓的宠爱，语气却有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自他第一眼见到初一，他的心便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不但爱上了，还有了要她属于自己的渴望。


    那一刻，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将会为这女孩掏心掏肺，当他认定了一个人，就很难改变心意。


    他要初一成为他生命中的伴侣，因为她是唯一能令他心生眷恋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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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唐正鹰的身分地位，自然用不着「筹款」，只要他一声令下，要什么有什么。


    几天后，唐正鹰和太子拟了一张合约书和借据，捧着一大笔钱，和初一约在一间咖啡厅见面。


    「太子，既然人是你找来的，那我想请教你一下，唐正鹰是谁啊？」初一见借据单上的债权人名叫唐正鹰，不禁好奇的问着。


    「是我老大。」


    由于初一并不知道阿正就是他老大，太子便趁机顽皮了起来，开了一个大玩笑。


    「什么！？老大！」初一差点吓得屁滚尿流，小手大力地猛挥，「不不不！这笔钱我不借了，我不想和一个黑社会老大扯上关系，再说，地下钱庄是碰不得的，我可不想这么早投胎呢！」


    唐正鹰此刻正悠哉的品尝着咖啡，一听到她的话，温柔的目光立即浮现一丝冷酷，警告着太子一眼。


    太子立即改口道：「我是在跟妳开玩笑的，妳别当真。」


    「可是你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啊！」


    「唉，我偶尔也有顽皮的时候。」太子很正经八百的道。


    「什么？哈……」初一觉得太子和顽皮完全扯不上边，她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辜小姐，请妳不要取笑一个天生就缺乏幽默感的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初一马上敛起笑容，「我只是觉得你年纪虽然很轻，却好正经、好严肃、好冷酷，当我知道你是在对我开玩笑时，我自然很想笑，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


    「初一，妳不要被太子唬住了，事实上，这笔钱是不计任何利息的。」


    唐正鹰对他们的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想跟着哈啦，他只想尽快把初一骗上手，然后他就可以把太子这个电灯泡踢开，和初一回到他们的「爱的小窝」，继续过着两人的世界。


    「真的吗？怎么这么好啊？」初一觉得有点怪怪的，她知道世上好人很多，但有好到这地步吗？


    「因为太子和唐正鹰之间的交情很好。」唐正鹰只好作此解释。


    「喔！可是，一亿会不会太多了啊？我觉得好像用不了那么多耶！我能不能只借一百万啊？」


    初一忧心自己有本事借，没本事还。


    「不行！」


    有没有搞错？借钱还讨价还价！？


    「你干嘛那么凶啊？人家只想借一百万，不想借到一亿也不行唷？」初一被他吓到。


    「当然不行！」唐正鹰绝不容许计划失败，「万一资金不够，妳是不是又想麻烦太子去跟人家借？」


    太子冷酷的坐在一旁，双臂环胸，看着他俩。


    「可是……」初一还是有点犹豫。


    「就这样说定了。」唐正鹰坚持的道。


    「那两……两百万可不可以？」初一小小声的道。


    「不可以！」唐正鹰不容她再讨价还价下去。


    「为什么啦？」


    初一觉得他很莫名其妙，她爱借多少是她的事，他管那么多干嘛？


    「万一我还不起怎么办？难道要我卖身吗？」


    就是要妳卖身！这正是他的目的。


    「就算卖身，妳也要借一亿，不然就一毛钱都不要借，开店需要很大的成本，资金不足是很容易功亏一篑的，所以我真的是为了妳好。」他转换另一种语气说道。


    「可是……」她怎么觉得他是在强人为难。


    此刻的唐正鹰已板起面孔，初一被他的怒容吓到，不敢像以往一样凶巴巴的骂回去。


    「好吧，只要你告诉我，唐正鹰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可以这么大手笔又不收任何利息，那我就借一亿。」


    初一的好奇心是不容许搁到明天的，她非得知道躲在背后的「大财主兼善心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才肯善罢于休。


    「他是恶魔集团大洋洲的总裁。」唐正鹰淡淡的说。


    太子忍不住插话道：「他不只是总裁，还是唐门第一位继承人，他的身价绝对是妳难以估算的。」


    「哇塞！怪不得出手这么大方了。」初一简直听傻了，她想不到世上居然有这么有钱的人。


    「那妳到底借是不借？」唐正鹰冷肃的问。


    「借啊，可是一亿真的有点……多。」


    最后一个字初一是含在嘴里说的，要不是她接收到一道极可怕的眼神，她大概早已大声的讲出来。


    唐正鹰闻言，依旧用着冷酷的目光盯着她。


    初一只能呆呆的点了一下头，不甘愿的说：「好，我就借一亿。」


    「嗯，太子，把合约和借据拿出来给她签。」


    唐正鹰的长指敲了敲桌面，他已完完全全抓到初一的弱点，原来……她怕恶人。


    「是。」


    太子将一张面额填着一亿的支票，和合约书、借据一起送到初一的面前。


    初一微微颤抖着，手握着笔，正要签下去时，却眼尖的瞄到合约书里的内容，不禁吓一跳。


    「辜小姐，妳还是赶快签了吧，签了你们就有钱了。」太子怂恿着。


    「太夸张了！」


    初一翻阅着合约书，一张可爱的小脸快皱成一团了。


    「又怎么了？」


    唐正鹰见她面露迟疑，不禁担心她反悔不签。


    「我发现一件不合理的事，虽然唐正鹰不收我半分利息，却要我在一个月内把债还清！？这怎么可能办得到？」


    这张合约内容是太子请人拟的，唐正鹰因为信任太子的办事能力，于是事先没有检查，所以当他听完初一的话后，也不禁觉得夸张。


    唐正鹰不满的瞟了太子一眼，好像在问：这种合约书谁会签？这岂不是要考验他的说服功力吗？


    太子回以尴尬的笑容，他会这么做，无非是希望大少能尽快追到初一，所以他没考虑那么多。


    唐正鹰将视线转向初一，再次以半威迫半相劝的方式继续说服着她：「初一，妳尽管放心，我会帮妳赚到一亿的，而且妳想想看，一个月后妳的营利所得都是净赚的喔，所以妳不要怕。」


    「但一亿不是小数目耶！你要怎么帮我？」初一嘟起小嘴儿，怀疑的上下打量着他，「啧，你该不会想当我店里的活招牌吧？」


    「活招牌？」唐正鹰不明所以的挑起剑眉。


    「对啊！你这么受女孩们的欢迎，也许我可以拿你当摇钱树，若想和你见面，先拿一百块来，如果想先要聊天就收两百块，握手就收三百块……」初一欲罢不能的说着。


    对哦！这些方法真的不错耶！


    不过，一想到那些女生环绕着他，她心里就很不舒服，虽然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种奇异的感觉。


    还好，阿正是受女孩们的欢迎没错，却不会得意洋洋，或干脆当起花心大少四处去欺骗女孩子的感情，他反而和她们保持距离，不和她们染上半点关系。


    所以，初一对他是很放心的，打从心底信任他的为人，她直觉他是个正人君子。


    「好啊，没问题。」唐正鹰允得干脆。


    就算她说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摘下来给她，而这是他不曾给过任何人的宠溺和疼惜，他只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够明白他的真心真意，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太好了！」初一兴奋的嚷嚷着。


    既然他这株「摇钱树」都亲口答应了，那她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她异想天开的想要利用唐正鹰的「美色」来赚钱，殊不知自己正一步步的走进陷阱里……


    当她签下合约书和借据的同时，也把自己卖给了唐正鹰。


    而这场游戏，才刚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