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不管闲事回京领赏 调任武...

3个月前 作者: 半句真言
    是的,魏和秋看出来了,之所以徐世昌要绕过自己做这件事,还是与任家任天忠脱不开关系,十有八九,这件事如果一发不可收拾,任天忠就会组织声势,把这些事情推成自己做的,等于把一盆奇臭的泔水,泼在了自己身上啊。(.)


    “哎,好吧。”司机王伯闻言,长叹了一口气,便是重新走了出去。


    魏和秋让司机王伯给徐世昌致电,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却是许久没有得到徐世昌的回复。


    不过魏和秋也没有啥到去追问,因为眼看着那二十多个“觉悟社”成员行动,徐世昌却是也没派人缉拿,显然自己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徐世昌那里。


    又过了五六天,司机王伯终于来告诉魏和秋,说徐世昌电报,调自己回京。


    “王伯,反日驱张的事情压住了?”魏和秋问司机王伯。


    司机王伯闻言,苦笑着摇了,道:“驱张人士已经全部说服了,还有一小部分耗在北京等候消息,不过问题不大,至于反日……没有什么好的理由进行。”


    魏和秋闻言,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道:“所以说,是要对那些抵制日货的天津学生动手了?”


    司机王伯笑了笑,道:“魏参事,心中明白就行了,当官就是这样,不该管的不要插手,做好自己分内事情就行了。”


    令司机王伯有些意外的是,魏和秋却是没有以前那般激动,而是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说道:“知道了。”


    其实,魏和秋这样并不反常,魏和秋从来便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样的人物,做大部分事第一个要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纵使他有时候做许多事情也是让人看起来大公无私,也是他一时心情愉悦所致,反过来说,魏和秋心情越是愉悦,做出的好事便会越多,他做无私的好事,是要考虑自己的心情的。


    翌日,魏和秋一行人便是踏上了回北京的旅程,路上,魏和秋见到柏海宁与钱胜聊得嘻嘻哈哈,于是便从车内将头探出,问道:“老柏,一直没机会问你,那天你不是与我说好是一个挑他们三个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你一个挑他们六个了?”


    柏海宁闻言,“哈哈”一笑,道:“那是因为我手突然痒了,所以想多挑一些试试。”


    “试试?”魏和秋一听就乐了:“我们当时可都是被你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啊,你也怕你挑不过出丑。”


    柏海宁和钱胜对视一眼,都是咧嘴一笑,柏海宁很是满不在乎的说道:“他们这帮没用的,让我出丑还早着呢,给他们机会他们也学艺不精没办法报复我,再说,那帮反日驱张的年轻人让我们想到了我们年轻的时候,既然我们把他连拐带骗引出了天津,还不如我打的精彩一点就当请他们看武戏做赔偿了。”


    听到柏海宁这满不在乎的回答,魏和秋却是无言以对。


    未到北京,却是要先告别柏海宁与这六百多士兵告别。


    魏和秋不止一次想要掏些钱请柏海宁及这些士兵喝酒,却是都被柏海宁严词拒绝了,无奈之下魏和秋只好作罢,与柏海宁商定说以后常联系,过年来北京一起公寓大家一起热闹后,便是终于分手。


    ……


    魏和秋这次去平息反日驱张人士,是所有人中最快的,也是效果最好的,因此令官场内大小官员对其饰目相看,也因此,魏和秋的声名大噪一时。


    魏和秋回到北京,休整一日便来到总统府,大总统徐世昌论功行赏,因为魏和秋在这次行动中表现最为出色,特封其为武汉市教育厅厅长,年后上任。


    “魏和秋,我算是没有高看你,略施妙计便是成功的完成了我的交待。(.)”徐世昌将委任书与调令交给魏和秋,笑道。


    魏和秋闻言,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君子一言,如负九鼎,魏和秋说到做到。”


    “嗯。”徐世昌点了点头,然后又抬起头看着魏和秋道:“这两天,北京城里抓了几个湖南的学生,都是从天津跑过来的,这是名单,你告诉我,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他们?”


    徐世昌说着,从抽屉中掏出一张信纸,信纸上了十几个名字,魏和秋一看,的确有好几个是天津时自己派刘翰俊从日使馆负责人那得来的三十七人名单中的几个。


    魏和秋不由是心中一紧,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徐世昌,若是说放,那就等于承认自己认识这些驱张反日的人,那么自己就有了祸水西引的嫌疑,如果自己说不放,若是徐世昌知道自己这些事的底细,那么岂不是会抓住自己“敢做不敢当”的小辫,以后多做文章?


    想罢再三,魏和秋还是迎上徐世昌那充满玩味的眼神,道:“大总统,这几个天津来的湖南学生,我都认识,他们都很善良,若说他们闹事我还真不信,我想,是不是有人暗中唆使,还请大总统明察。”


    “呵呵。别紧张。”徐世昌笑着摆了摆手:“我已经查过了,的确是被人唆使,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把他们放了。”


    魏和秋见到徐世昌这般,心中却是放松不下来,因为他搞不明白,徐世昌这是唱的哪一出。


    “大总统英明。”魏和秋看着徐世昌那满含深意的笑容,只得这般说。


    过完年,魏和秋、卫子兴刘翰俊告别刘翰俊以及一些北京的朋友,起身前往武汉就任。


    到了武汉,刘翰俊便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给魏和秋介绍起了武汉的情况,显然,对于武汉的了解,刘翰俊还是比魏和秋多一些。


    “咱武汉城啊,官场是盘根错节,大小官员无一不贪,他们所搜刮的民脂民膏,有一大半,都交给孙家的孙传芳了,孙家在山东势力庞大,如今又是一方军阀,我们如果没有把握扳倒他,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魏和秋闻言,点了点头。


    ……


    “哥,那个混吃混喝的包衣后人魏和秋,不知道哪辈子烧了高香,被调到咱武汉去了。”湖北某军营,一个青年军人对主位上身材修长,八字眉的军人说道。


    说话的,是孙传芳的堂弟孙传泽,那,主位上坐着的青年军人,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山东孙家孙传芳了。


    孙传芳笑容挂在脸上,喝了口茶,道:“你可千万别小看魏和秋,他仕途以后动作可是一直不小,博得了许多好名声,你在武汉各个学校的那些事情,最好收敛一些。”


    “含他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无非是为了蛊惑人心罢了。”孙传泽很是不屑的笑道。


    “传泽,你若是连人都看不准,我便是对你失望透顶了。”孙传芳说道。


    “我不需要你瞧的起,山东这片地,武汉可书我管。”孙传泽冷笑一声,转身就出了军帐。


    “孙传泽!”孙传芳收起笑意,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整日就这副小肚鸡肠,将来如何逐鹿天下?如果我们有一天要与群雄割据,那么光靠杆子是不行的!”


    “含不靠武力,还靠嘴皮子吗?”孙传泽声音越来越远,孙传芳闻言,叹了口气,道:“真是个蠢货,估计要在魏和秋手上吃亏了才长教训!”


    ……


    武汉教育厅会议室,一群工作人员坐在一起,悄声议论。


    “诶,各位同僚,你们说说,这个新来的厅长魏和秋,都来了武汉一个月了,咱教育厅没来过几次,怎么天天都在各个学校转啊?”一人问道。


    “诶,会不会是对我们有什么调查啊?”一人问道。


    “别怕,我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孙家提拔的,他敢动我们任何一个人,我们其他人就团结起来,再说啊,我听北京的亲戚说,他在任何地方当官都当不长久,我们索性就把他捧的高高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们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平时都不得罪他,他总不会硬要和我们这一大群人撕破脸皮吧?”又有一个稍微年长的说道。


    “含一个毛头小子,把你们吓成这样。”说话的人一身白色西装,却是面色黝黑,浓眉大眼,左右脸庞还挂着络腮胡子,显得很手异,此人坐在主位,却是武汉督学孙浩岁。


    “督学,您是孙家人,自然不怕,我们这些外姓人,不得不怕啊。”一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混账!”那孙浩岁用手猛地拍了拍桌子:“你们把我当什么了,说话拐弯抹角作甚?即使你们不说什么,他若是敢造次,骸”


    ……


    魏和秋的住处。


    魏和秋正在埋头写字,而刘翰俊则在旁边念着名字。


    “来,你两个粗心鬼难得细心了一会,累了吧?歇歇,喝点茶水。”卫子兴笑着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诶呀,累死我了,晚上要给我好好揉揉。”魏和秋仰着脖子,扭了扭,然后感叹道:“不差不知道,一查可真是吓了一跳,查到现在,武汉从事教育的人里面已经有一百八十三人不干不净,哎,教育界尚且如此,那武汉的官道,是要黑暗成什么样子。”


    “哈哈,黑不黑暗我不知道,我只猜到哥你又准备什么好戏在后面给天下人展示呢?”刘翰俊说道。


    魏和秋闻言,哈哈大笑,道:“知我宅表弟刘翰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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