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天津过年大雪封天 总统暗...
3个月前 作者: 半句真言
魏和秋的回答引得那些反日驱张人士纷纷哗然,议论纷纷。(.好看的小说)
“哪来那么多问题,自缚手脚,说到要做到!”柏海宁对钱胜喝到。
钱胜六人便试乖的自缚手脚。
“老柏,把这些仁人志士解开吧。”魏和秋说道。
柏海宁闻言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佩刀,单将孙刚、邓越二人绳子割开,而后把佩刀交给孙越,道:“你们自己解。”说着便是转身大步走到魏和秋右侧,回到马上。
柏海宁此举,看似随意,却是饱含深意,就是暗示这些反日驱张人士,自己对他们没有戒心,当然,戒心其实有,不然也不会把佩刀交给邓越,只是其余三十七人不知道而已。
解开了四十七人的绳子,孙刚故作不解,问魏和秋:“您当真是徐世昌大总统派来救我们的?徐世昌大总统与张敬尧不是一丘之貉吗?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又怎么知道湘军会动手?”
孙刚这话看似是尖锐的提出了许多人心中的疑惑,其实是在引导这些人的思想统一,这不,魏和秋从容一笑:“大总统徐世昌告诉我,张敬尧的手段无非就那么几种,这件事情,堵截是最可能用的,便派我负责天津一带,发现了他们可疑后就暗中盯着他们,见他们行动了就在此地对他们进行守株待兔。至于你们说徐世昌大总统与张敬尧是一丘之貉,我个人不敢苟同,从我接触发现,大总统是受制于安福国会,敢怒不敢言,大总统看样子也不愿意一直被压制,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至于大总统的人品,我看不透所以不敢妄自评价。”
魏和秋中肯的话语,立即就博得了在场众人的好感。
“那大人您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邓越问道。
“怎么办?不该问问你们自己吗?”魏和秋环顾众人,笑道。(.无弹窗广告)
“问我们自己?”这些反日驱张人士纷纷露出疑惑之色。
“不错,我且问你们,你们这次冒着生命危险,不辞千里来到这天津城中,是想要做什么?”魏和秋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要各地请愿,让张敬尧下台,最好把日本人也赶出去。”张刚张开嗓门,一副憨厚无比的模样回答道。
若是普通人,恐怕真会被张刚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唬住,但只要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柏海宁这一军中油劲可以和柏海宁一拼的老兵了。
魏和秋心中也是对张刚的表现赞许不已,不过表面还是继续将戏往下演,只见魏和秋摇了,道:“你觉得你们的举动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吗?或宅你们觉得有效果吗?”
魏和秋的反问很是尖锐,让在场这反日驱张人士都纷纷低头不语。
“那大人意思,我们干脆什么都不做了,偃旗息鼓,回家忍气吞声?”张刚嘟哝似得发问。
“我有这样说吗?”魏和秋笑道,旋即看向了这些反日驱张人士:“其实你们的驱张反日运动,徐世昌大总统是明止暗许的,他比你们更想废掉张敬尧,给其主子迎头一击。我个人建议是,你们与其在天津这个有日本人的地方,冒着被杀害的危险去做没意义的事情,倒不如去北京城,与这次驱张反日运动的北京代表会和,一起去请愿徐世昌大总统或是靳云鹏大总理,他们便会借此达成你们的愿望。”
魏和秋把这些反日驱张人士骗至北京,当然也有私心,因为他无意听说,任天忠负责与北京的学生代表交涉,与其驱散天津这些反日驱张人士,还要担心这些人周而复始,倒不如把他们诓到北京去,至于任天忠怎么面对他们,那不是自己要考虑的事情了。
魏和秋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让这些反反日驱张人士纷纷觉得找到了驱张反日的方向,各个计划即刻前往北京。
魏和秋又以人多容易被湘军耳目发现为由,让他们一组最多不超过十人分散前往,魏和秋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那十个混在反日驱张人士里的兵油子。
驱散了这些反日驱张人士后,魏和秋与柏海宁、刘翰俊回到天津住处歇息,而六百个士兵则是在城外营地自由活动。
翌日,魏和秋托司机王伯致电徐世昌,说天津反日驱张人士已经驱散,徐世昌即刻回电,先是表扬魏和秋神速奇效,而后命令魏和秋继续呆在天津,等其他地方都平息下来再听候调遣。
几人都是难得换来了清闲,自然是将天津这次当作放假,游游玩玩以此度日。
不过天津的冬天要远比魏和秋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的冬天要寒冷,于是众人每次游玩都是身上裹着厚厚的袄子,好不累赘,等到大雪封了路,众人便是再也没有兴趣出去了。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民国九年一月中旬这一天,魏和秋正如以往一般,去天津参事室签到,而后回到住处看书写文章,却突然听到消息,说天津又出现了抵制日货的学生共计二十多人,目前军警各处准备将其缉拿。
魏和秋闻言大吃一惊,忙是寻到天津市长询问此事,哪知那督办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也是含糊不清,魏和秋见到这般,越发觉得有鬼,于是便是回到住处询问司机王伯。
司机王伯最近一直跟在魏和秋左右,也的确是不知此事,魏和秋再三相问,司机王伯终于答应,是去致电徐世昌,询问一下可有此事。
“魏参事,这件事您不要报太大希望,老朽觉得,大总统既然没对您说,或许便是有其深意,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所以不让您参与进来。”司机王伯临出门时,突然回头对魏和秋说道。
魏和秋闻言,心中极为不快,但表面却失谦的笑着说:“您放心吧,王伯,我就是担心大总统他不知道这事,所以借您通知一下他。”
司机王伯过了半个小时以后回来,颇有难色的对魏和秋道:“魏参事,大总统说,这事他知道,你就不用管了。”
“为什么?是怕我能力不足,还是另有什么隐情?”魏和秋挑了挑眉毛,质问道。
“魏参事,这事您就别问了,老朽走的时候不就说了,这件事大总统既然选择没告诉您,或许真是有他的想法。”司机王伯劝道。
魏和秋闻言,犯起了倔劲,眉毛一挑,道:“凭什么,我既是天津参事,天津的大小事我都有参议权,怎么现在连知情权都没有?”魏和秋说到这里,眯起了眼睛,冷笑的看着司机王伯,道:“哦!我却是明白了,在我眼皮子底下搞这件事,是不是为了针对我,我帮他做完了事情,然后任天忠再谗言几句,他就开始过河拆桥了?”
“不是不是,大总统他不是这样的人!”司机王伯忙是摇手否认。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魏和秋问。
“可是……”司机王伯还欲吞吐,魏和秋双眼寒芒一闪,冷喝道:“说!不然我定你知情不报,包庇罪犯之罪!”
司机王伯叹了口气,只得说道:“大总统对我说,这次的二十个人,与上次的驱张学生代表性质不同,不得不抓。”
“哦?能有什么不一样,说来听听?”魏和秋见司机王伯终于肯说,心中松了口气,往椅背上靠了靠,语气轻松了不少。
司机王伯道:“其一,上次是外地学生,相对来说好控制,而这次抵制日货的二十多个学生,有些是南开中学的,有些是北洋大学的,还有留学回来的,成员复杂,而且还有一大部分是觉悟社的,一旦处理不当,便会在天津甚至更多地方产生不良的影响。”
“这个第一我有办法解决,绝对比强行逮捕要强。”魏和秋胸有成竹的说道。
“魏参事,别急,听老夫说完,有其一自然有其二期三。”司机王伯道:“其二,他们的手段比起之前的驱张人士更加的极端,所以大总统的第一个想法是通过教育厅通知学校,对他们中正在上学的进行谈话、施压,已得到分化的作用,大总统说这一点很好办,毋须通知你。”司机王伯又说。
魏和秋闻言一笑,心道徐世昌这一记定是听的任天忠的计铂这个计策真是下下之计,对付工人农民或许有效,但是对付因为知识而蓬勃了个性的学生,这一招不但不会得到好的效果,甚至有可能适得其反,激起更大的矛盾。
不过魏和秋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而是笑了笑,示意司机王伯继续说。
司机王伯道:“其三,大总统说,虽然自己也厌恶日本人,但日本人终究是垂涎中华的豺狼中的一条,而这次他们抵制日货的地点竟然选择在了权利最为薄弱,最难控制的天津。若是自己暗许抵制日货行动,便会肥了其他豺狼,所以这次的事情度很难把握,还是他亲自作比较好,他还说,不会真的伤害这些学生。”司机王伯又说。
“其四呢?”魏和秋问。
司机王伯摇了,道:“没有其四。”
魏和秋冷笑一声,坐直身子,看着司机王伯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致电告诉大总统,我不管他的其一其二其三,这件事情要不交给我处理,要不就别处理,我为官仕途好不容易打下的好名声,不能因为这种小事坏了,让人家以为这事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