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调令一到先去绍兴 周母补...
3个月前 作者: 半句真言
“陈督军,寒舍一坐!”看着刘翰俊欣喜若狂的跑进魏家小院,魏和秋无奈的笑了笑,而后转过头对陈树藩又行了一礼,道。(.无弹窗广告)
陈树藩一面随着魏和秋向院内赚一面笑道:“没想到突然得到这样的职位吧?”
“这算什么,就算我去北京城的小学当校长,也终归是校长室。我还想当教育部总长呢!”魏和秋笑道。
“怎么,平步青云还觉得不怎么,还想一步登天?”陈树藩挑挑眉毛,似乎不理解魏和秋为何突然如此狂言。
“一步登天?”魏和秋冷笑一声:“若我现在二十四五岁才当上教育部的总长,我还觉得慢呢。不比陈督军年轻有为啊!来,陈督军,我还正好有事情给您说一下。”
……
翌日,魏和秋便带着刘翰俊坐上了出行的马车。
路上,刘翰俊问:“哥,这次你去湖南就任怎么说也是大事,怎么不带嫂子一起啊?而且时间也没那么急,怎么也不在家多陪陪嫂子?”
“我带着你远赴湖南,人生地不熟,恐怕不是那么好烧三把火,带着你嫂子,反而是个累赘,若是不带她,就是咱们两人,相互帮忙可以快速站稳脚跟,若是实在干不好,还可以回来长安,站稳脚跟就把全家接来,让我爹也辞了工作。若是站不稳,家中也不用兴师动众。之所以带上你,哈哈,因为你个子大,遇到恶徒可以帮我震慑对方。”魏和秋解释道。
“那我们不是去湖南吗?怎么往浙江方向去?”刘翰俊又问。
魏和秋笑道:“我们在任职前,先去绍兴一趟,给周家三兄弟的母亲补过一个六十大寿。”
原来,之前在周家,魏和秋与周树人交谈得知,前一年周家三兄弟各忙其事,耽误了回乡给其母亲过六十大寿,这一年周树人是心中愧疚万分,所以商量着今年兄弟三人给其母亲补一个六十大寿,魏和秋暗暗记下了起母亲的生辰,遇到南下上任,有了心思。(.好看的小说)
魏和秋以为,自己任职教育部和益阳第一小学的校长,与周树人有莫大关系,毕竟那个推举自己的人,魏和秋记得是周树人的好友。
魏和秋与刘翰俊到了绍兴,在魏和秋所买的宅院住了几天,购买重礼,等到周母生辰日子到了,便带着礼物向周家而去。
到了周家,却见周家大门大开,门外结彩张灯,大门进出人士是络绎不绝,一副热闹非凡景象。
魏和秋向门口接侍递了拜帖,不一会,里面就传来:“湖南教育司魏和秋大人到。”
魏和秋连忙安排周家接侍拿了礼单,而后与刘翰俊向周家进去。
却见周家内,此时是堂客满座,来贺寿的,都是一方官员或是各地杰才。
二人穿过小院来到寿堂,却见堂上挂着一副寿联:“春秋不老冈陵颂,甲子重添福寿花。八月秋高仰仙桂,六旬人健比乔松。”
再看堂中高悬一个四尺长四尺宽的“寿”字,黑字红底。“寿”字左右又整齐的写了百种字体、形态各不同的“福”字,这些福字虽只有茶杯大小,却是各个精致,魏和秋与刘翰俊明白,这一个“寿”字与百个“福”字,寓意“百福奉寿,福寿双全”。再看厅堂两侧,左边供着寿星“南极仙翁”和福星“杨成”,右边则供奉着财神“赵公明”以及禄神“比干”。
堂内又挂着一副不知和人所作“祝寿图”,展开足有三丈,图上所画“仙鹤、苍松、梅鹿”等等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可见作画之人功底了得。
堂内地上铺着红毯,红毯上摆着八仙桌,太师椅,堂正中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红衣上挂着红花的老妇,想来就是今日寿宴之主角,周家三兄弟的母亲了。
魏和秋与刘翰俊款款走上前来,跪在地上对老妇拜了几下,又说了几句贺寿的句子,便退了出来,堂内客人依旧各自聊天,似乎没人注意两人。
魏和秋与刘翰俊走出寿堂,却见周树人与周作人穿着红衣,正在争论什么。
“你今天非要当那么多人的面提我娶亲之事,想做什么?想叫来人都耻笑我们?”周树人面色难看。
“哥,嫂子是母亲所选,你当年却是诓骗母亲,从而逃婚,我看嫂子把母亲这些年服侍的妥当,又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要独守空房那么多年,就索性问问你。你却又说是母亲的错,今天母亲过寿你却说这般话,我就是想当着各位亲朋好友的面,问你究竟想做什么!”周作人声音提高了几分。
“含母亲那是包办婚姻,你我都是搞新学的,应该抵制,你现在?恩?我的事情,也不要你在这种场合心吧?”周树人冷哼一声,道。
“包办婚姻不对,你当时为何要应下,甭管什么原因,你应下了就要为你的选择负责!再说了,千错万错是制度的错,与嫂子有什么关系?若是自由,她会选择你?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她如何过来,一个女人家为你如此,你真的好意思?”周作人拿起一碗酒,虎饮入口,然后当仁不让道。
“休要胡闹!有什么事,母亲寿过完再说!”周树人被周作人的话说的脸上青白红交替,而后说道。
“过完说,无非就是依然拒绝,然后母亲服软,孝顺孝顺,你孝能做到,顺就那么难。仁慈仁慈,仁能做到,慈就做不到?为何要让嫂子成为你君子形象的牺牲品?”周作人质问。
“我看你是我弟弟才谦让你,不想和你争论,你休要得寸进场”周树人道。
魏和秋见状,连忙跑了过来,挡在二人中间,道:“哎呦,两位老师,别因为这点小事闹了行吗?”而后轻声道:“今天来给老夫人贺寿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俩说到底都是一家人,撕破脸皮大家背后不会说谁对谁错,只会说周家是个笑话,老夫人要是听到了,心里会怎么想?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周树人与周作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终于是不再争吵。
“还没恭喜魏老弟上任益阳一小,没想到魏老弟便携重礼来此为家母贺寿,魏老弟这是礼重情亦重,来,这边请。”周树人指引魏和秋与刘翰俊向一旁赚一面说道。
“哈哈,只是一个小学校长,何足挂齿。”魏和秋笑道。
周树人闻言,摇了,道:“如今之,孩童是该做的事情想做却不会做,大人是该做的事情会做却不敢做,要是教孩童会做该做的事情,非小学校长不可,你但凡培养出一个该做便不顾一切去做,以天下事为己事的人才,未来对国家之变动也会起到充分的作用,这重担,恐怕要靠魏老弟出力了。”
魏和秋闻言,双眼微眯,做思索状,想了许久,魏和秋没有言语,而是“哈哈”笑了几声。
“魏老弟,莫要让老哥我失望,我觉得我不会看错人。”周树人拍了拍魏和秋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谢谢周先生教诲,今日夫人大寿,你要很忙,而我也要尽快赶到湖南,就不多做叨扰了。”魏和秋拱手告辞。
“也好,去赴任是大事,不能耽误了。”周树人也拱了拱手,道:“我这就不多留了。”
魏和秋与刘翰俊刚刚走到门口,却听后面传来:“和秋老弟请留步。”
魏和秋与刘翰俊回过头来,却见是周作人追了出来。
“还没吃一顿,怎么就着急卓”周作人问道:“还想和你们吃点茶水呢。”
“这不赶着要走马上任吗,喝茶畅谈,以后有的是机会。”魏和秋拱了拱手,道。
“我给你说件事情,你心中知道就好。”周作人走到魏和秋身爆轻声说道:“这次教育部任你职,本想直接安排你进湖南教育司,却遭湖南教育司一至反对,这才退一步让你先当益阳一小的校长,如今政治好似群侯割据,军阀之间关系混乱不堪,你心中一定要有数……”
魏和秋闻言,对周作人拱了拱手,打断周作人的话,道:“多谢周教授提醒,我魏和秋一定要让他们瞧瞧我不是为了俸禄去做校长,做校长也会将新学风气发扬,不是靠关系的无用之辈。”
周作人闻言,叹了口气:“只怕没那么简单,军人之争勾心斗角,然文人读书多,比军人心思更甚,你不得罪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欺负你。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多谢周教授提醒,后会有期。”魏和秋拱手行礼。
“哎,好。后会有期。”周作人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对魏和秋与刘翰俊相继拱了拱手,道。
十几天后,魏和秋与刘翰俊终于到达湖南益阳,然而魏和秋没有直接去益阳第一小学,而是选择轻车前往湖南教育司。
一座白色的欧式建筑,门外站了两个岗哨,这里就是湖南省教育司了。魏和秋将调令的拓本交给岗哨,岗哨小跑了进去。
然而,岗哨过了两分钟便跑了出来,却是没有让二人进去,而是让二人在门口候着,说里面正在确定调令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