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子兴聪慧确定关系 季昌所...

3个月前 作者: 半句真言
    “噢,知道了,就出来。”魏和秋高声应了一声,然后转脸低声问卫子兴:“欣儿,身上还有多少零钱,借我一些。”


    ……


    过了一小会,魏和秋向正厅款款走来,卫子兴低头小步紧随其后。


    却见厅内,魏和秋的父亲魏季昌已经坐在主位,饭桌已摆满饭菜,而刘翰俊在旁为其倒酒。


    “爹,我回来了。”魏和秋心中忐忑,却还是说道。


    “恩,坐吧。”魏季昌看了魏和秋一眼,又打量了卫子兴一眼,对身边的刘翰俊道:“俊儿,你也坐。”


    刘翰俊便在魏季昌左面坐下,魏和秋在魏季昌的右爆而卫子兴,则坐在魏和秋另一边。


    卫子兴悄悄的拧了拧魏和秋的左边胳膊,魏和秋这才想起卫子兴要魏和秋给自己做介绍,不过魏和秋自幼很少给人做介绍,不知何时开口,如何开口。


    魏季昌抬起头,看卫子兴低着头,魏和秋又不开口,笑了笑,主动发问道:“和秋,这位姑娘是你的未婚妻?”


    “额,是,她是……”魏和秋没准备好言语,卫子兴怕局面尴尬,接下魏和秋的话茬,道:“小女卫子兴,保家卫国的卫,妻儿子嗣的子,百废待兴的兴,浙江嘉兴人,虚度二十四岁。伯伯不愧诗务人员,这新词把和秋说的都没缓过神来。”卫子兴主动自我介绍,末尾一句半开玩笑的话说的很妙,既缓解了气氛的尴尬,又是给了魏季昌的一个称赞,也是默认了自己与魏和秋的关系,还顺便把魏和秋的迟疑解释了一下。


    “呵呵,子兴还是比我们家和秋懂事些。”魏季昌赞赏的点了点头,随即给魏和秋倒了一杯酒,又让刘翰俊给卫子兴满了一杯茶,这才问道:“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家里如今的情况,相信俊儿与你们都说了。”


    魏季昌的话,像是问魏和秋,又像是问卫子兴,其实是两人一起问。


    “爹的意思我明白。”魏和秋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了两千八百两银票和一百两五十两银票各一张,道:“这些银票您拿回去,补充家用,别哪天又急用钱把刘翰俊也给卖了。”


    原来,之前离开长安时,魏季昌给魏和秋的三千两银票,魏和秋在花完自己的私存后,又兑掉了两百,回到家中听到家中情况后,向卫子兴借了一百五十两,他给魏季昌两千九百五十两银票,不是真心补贴家用,而是存心与魏季昌赌气,从他说怕把刘翰俊也卖掉的话语中就可听出来。


    魏和秋之所以敢向卫子兴借这一百五十两,也是猜魏季昌的性子是不会要的,多这一百五十两却能让魏和秋胆子更正一些,言下之意自己虽然虚度大半年时间却也没乱花钱,只用掉了五十两而已。


    果然,魏季昌听到魏和秋的话,摇了,道:“谁说问你要钱了,这三千两既然给了你,就随你怎么花。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接下来如何打算?”


    魏和秋闻言,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给魏季昌、刘翰俊二人与自己添了酒,道:“先收下钱,我们再说其他事情。”


    魏季昌怎会不了解魏和秋这般做法的心思,也不说破,单将两千八百两的银票收下,道:“两千八百两我收下,你若要用我随时给你,一百五十两你们自己收着。”


    魏和秋不再多说,把一百五十两拿回,递给卫子兴,卫子兴道:“给我干嘛,你的钱你拿着,不然叫伯伯如何想。”


    魏和秋知道自己这一举动险些漏了馅,连忙开口圆谎道:“我要陪我爹喝酒,醉了钱或许就乱丢了,倒不如你帮我拿着。


    卫子兴这才收下了一百五十两银票,魏和秋便对魏季昌道:“爹,我想取欣儿过门,然后在长安城随意找一差事,安稳持家。(.)”


    魏季昌闻言,点了点头,拿起酒杯与魏和秋碰了一碰,道:“这事自然可以,不过在此之前,爹找你们帮个忙,不知你们愿意不愿意?”


    魏和秋与魏季昌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爹你有事就尽管吩咐,孩儿定尽力而为。”


    魏季昌将酒杯中的酒也喝下,或是喝的有些急,被酒呛着咳嗽了几声,刘翰俊见状连忙拍了拍魏季昌的背,魏季昌缓过神来,对刘翰俊摆了摆手,又抹了抹被酒呛出来的眼泪,看了看卫子兴,又看了看魏和秋,道:“你们也知道爷爷的情况,一日比一日糊涂,医生说治是治不好了,只能说是不生病多活一天就是一天的福分。你爷爷最近清醒的时候总对我说,五十多年没有回桐城老家了,遗憾没把我的名字和你魏和秋的名字刻在族谱上。我心想是你爷爷夙愿趁着还有些清醒回桐城老家看一看,但是我这公务又实在抽不开身,想着你俩目前在家中也无事,带着你们爷爷回桐城认个亲,出资重刻个族谱,赶立冬前回来,不知你俩意下如何?”


    魏和秋自然是愿意,毕竟桐城算是文都,自己好文回去认祖归宗也算是一间值得炫耀的好事,便立即道:“如此甚好,爷爷有想法身为孙子自然必要满足。”


    “你也要问问子兴,人家是客人,跟着你舟车劳顿的……”魏季昌提醒道。


    卫子兴笑道:“伯伯哪里话,和秋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愿意去,我自然就得跟着,夫唱妇随嘛!”


    于是,又过了两天,魏和秋与卫子兴带着魏之南坐上了前往安徽桐城的马车。


    “这是老家的地址,安徽省安庆道桐城龙眠乡魏家村,这我就交给子兴,你粗心大意我不太放心。这是五百两的零钱,也交给子兴,路上吃住,回乡打点应该驶了。”马车还没赚魏季昌站在马车前,对在车窗处对魏和秋与卫子兴叮嘱道。


    魏和秋接过写着地址的纸张与一袋装着银圆的钱袋,交于卫子兴,然后看着眼角皱纹愈加明显、两鬓白发愈多的父亲魏季昌,想起儿时家中兴旺,如今中落之景,不禁有些难过,故作不耐对魏季昌摆了摆手,道:“行了,爹,你回去吧!”说罢又对魏季昌身后的刘翰俊道:“兄弟,你我虽是表亲却胜过表亲,如今我魏家衰败这般,我不在的时候就劳你费心了,家中还有你在,我终归放心不少。”


    “诶,放心,我知道的。”刘翰俊点头。


    马车起行,刘翰俊与魏季昌转身向魏家大门进去,见魏家大门终于关上,魏和秋这才把车窗关上。


    卫子兴看了一眼魏和秋,问道:“你怎么眼睛有些红?”


    魏和秋抹了抹眼睛,道:“舍不得家呗,这两年我出去两次家里变故两次,真把我给弄怕了,我爹身体我这两天也看出来是有些问题,估摸着是家中事情太多急得,这次又要出去真盼着别出什么事好。况且这两天是中秋,家中却是他一人,感觉好生悲凉。”


    “我这中秋不也在外头,何况我家人还不知道咱俩事情,以为我在国外呢。”卫子兴撇了撇嘴。


    “咱俩不是一家人吗?我家就是你家。”魏和秋道。


    “不一样的。”卫子兴摇了,道:“在你家,伯伯对我愈客气,我愈觉得自己是外人,伯伯还总给你强调我是客人,我心中有些不舒服。在你家,我凡事都要规矩些,说话小声,走路轻慢,终究是别扭一些。”


    “那是你没过门,你若过了门,那算是真的家里人了,到时候你该怎么活就怎么活,不用顾忌我们。”魏和秋心中还惦记着家中的事情,有一句没一句的劝慰着。


    “过门?季昌啊,什么时候取你媳妇过门?要我说这事越早越好,给咱老魏家添个孙子。”坐在魏和秋与卫子兴对面的魏之南看了一眼卫子兴,笑着对魏和秋道。


    “你看,我爹说你长得像我娘,你还不信。”魏和秋笑着对卫子兴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又对魏之南道:“爷爷,魏季昌是我爹,我就是你孙子,这位是你孙媳妇。”给一个痴傻的老人介绍卫子兴,魏和秋反而觉得自在些。


    “噢,你是魏和秋啊。”魏之南点了点头,又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啊?给万岁爷请示了吗?这当朝有许多坏东西,盯着我们呢。”


    魏和秋知道爷爷魏之南还糊涂着,笑道:“爷爷,大清国亡了十几年了,现在是民国,我们带你回老家,安徽桐城。”


    “噢,我老糊涂了,大清国亡了我都忘记了。”魏之南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想我魏家当年在京城,也算是……我年轻还给万岁爷牵过马哩。”


    “爷爷,如今世道变了,没有万岁爷了,历朝历代总喊万岁,没一个活的长久的。”魏和秋笑道:“如今都变样了,谁做无论多大的大官做的不好就下来,所以也不用怕谁在朝中抓咱小辫子,哦,你看咱都没有辫子了,咱您不记得了?”


    “唉,老糊涂了。”魏之南摇了,摸了摸后脑勺,又问:“你说要回桐城?是去做什么?”


    “是我们带您去,刻族谱,认亲,您不是一直想回去吗?我爹忙,就让我俩带您。”魏和秋道。


    “你们又不识路怎么带我去?还不得我指路,我带你们去还差不多,离乡那么多年,想想还是桐城好,世外桃源,民风纯朴啊。”魏之南似乎又想起什么,惆怅了起来。


    这年九月底,魏和秋与卫子兴和魏之南一行三人终于到了桐城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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