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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个月前 作者: 中华田园喵
斗过魔障,法海本想回金山寺,可东方不败忽然拦住了他,指着他的手臂:“先去找白素贞。()”
“做什么?”
东方不败的语气不容拒绝:“疗伤。”不给对方反驳的时机,东方不败忽然问道,“和尚,什么样的妖精,头上或者背上会长出三个尖角一样的东西?”
法海听着,面露古怪:“贫僧只知牛妖等妖物皆是头生双角,犀妖有单角。可是,三只角的妖物,贫僧闻所未闻。”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是啊,我也想不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它会遁地。”
法海顿时变了脸色,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他的手腕:“难道,是那只牛妖?”
“我也不知道,它是红眼睛,若不是看得明白是三个尖角状的黑影,我只怕已经将它认成了只兔子。对了,就是这个怪东西将我引到这里来的。”东方不败睨着他的手臂,眸光微转,“我点了你的穴道,还用这么大的劲,不怕废了你这只手?”
法海紧紧皱眉:“东方施主莫开玩笑,此事非同小可。能躲过你的追踪,还能遁地逃走,不管是何物,都绝非泛泛之辈。”
东方不败忽然勾了勾他的下巴,唇角翘起:“和尚,放心,那东西无意害我,相反,没有它,我还真找不着你这病猫和尚。”
……
忙了一整天,白素贞拉着又困又倦的小青姗姗回府,小青上半身耷拉在白素贞胳膊上,尾巴瘫在软软的泥土地上,爬啊爬:“姐姐啊,好累好累,治了一天的水,都快爬不动了……”
“你啊,一副懒散的样儿,都被人抓过一回了,还不知道加紧修炼~”白素贞嗔怪一声,拖着小青软趴趴的身子进府,却忽然愣住,“东方公子……大师也在这里?”
瞥见那站的笔直的人,小青顿时来了精神,依旧趴在姐姐背上,一双灵巧若猫儿的眼睛却骨碌骨碌着:“啊?这么晚了,和尚跑来干什么?”
法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贫僧也不想现在打扰。”实在是东方不败硬拉着他不放,今日已经耗费了法力治水、晚上又与魔障搏斗,现在的他显然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更有甚者,对方危险地挑起眼眉,威胁:“你若敢逃,别怪我将你点成一座塑像,放在白府门口镇宅!”
东方不败随手将婉儿的鸟笼子递给白素贞,而后捏紧法海的手臂,举起,露出那个鲜血淋漓的狰狞伤口:“他受了伤,外伤。”他只会治内伤。
感觉到背上的小青调皮地探头探脑,白素贞轻拍了她一下,将晕晕乎乎的婉儿塞在她手里:“乖乖回屋去,不是谁的热闹都能随便看的。”等小青气鼓鼓地甩着蛇尾游走,白素贞盈盈走进两人,温柔的眸光扫过法海的手臂,却最终停留在法海略显苍白的脸色之上。
发觉白素贞的眸光暗含深意,法海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白素贞婉转一笑,轻巧地拉开房门,邀请道:“请进吧——对了,东方公子,劳烦您到屋后的古井中去打一桶水来,荷花池里头的水不干净。()”
“你等着。”东方不败按着法海坐下,转身便向后院走去。
白素贞确实在等,等东方不败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之后,立刻轻挑起指尖,木门悄无声息地死死关紧。白素贞急急地走到法海身前,秀气的双眉蹙着:“大师,东方公子虽有一些法力,终究并非修行之人,他自然看不出,你正为瘴气所扰,而且……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法海看着手臂上的伤口,眸色清淡:“贫僧心里有数,这件事,本与东方施主无关。”
白素贞在他对面坐下,坦诚道:“无论是妖还是人,修行最忌心念不纯、自我矛盾。大师你是出家人,修的是心,因此一旦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法海却云淡风轻般淡言:“魔障确实存在,但是还不到让贫僧走火入魔的程度。”
见他好似无所谓的模样,白素贞不禁怒问:“难道今晚你不是为魔障所伤?现在你的内息极为混乱,若再多几次,你能确保你不会真的走火入魔?”
被一只蛇妖这般逼问,法海却并未动怒,只是指间一动,雪白的拂尘化为晶莹的长剑,法海将剑平举而且,如剑般冷冽的双眸中,除了映出的宝剑的寒光,还似乎划过了一丝别的什么东西。
他的剑法还算精湛,但很少使用,因为用剑的他杀气太重,与佛理相违。可是,今晚,在魔障中,当种种光怪陆离的幻觉凝聚成一片飘逸的红袂、甚至在其上点染出一抹抹鲜红淋漓的血花之事,他终于动怒,以剑相迎……或许,在某种程度上,除了色戒,他的心也不知不觉地破了杀戒。
今天夜里,这柄剑上确实沾了血,非常熟悉的鲜血。
白素贞不由蹙眉:“大师……你似乎有心事,是为了东方公子?”
法海摇了摇头,忽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最近,贫僧经常会想起唐三藏的话。”
那个话唠和尚?白素贞疑惑:“哪句话?”
法海却再次摇了摇头,看着手臂上的伤痕,俊朗的眉宇缓缓皱起:“贫僧心中还有疑惑,在贫僧解开这些谜团之前,希望你帮继续贫僧隐瞒。”
白素贞如蛇一般伸展开身体,似惜似叹地看着他:“东方公子是个很聪明的人,就怕他嘴上不说,暗地里却早就看破了异常。”
没错——紧闭的木门之外,东方不败敛着红袖,一言不发地倚在门板之上,怀里还捂着同样因为好奇而游过来听墙角的小青蛇。
见里头已经陷入了沉默,东方不败转了转眼眸,忽然揽住小青,无声无息地掠过长廊。
没见姐姐追出来,小青赶紧挣脱他的手腕,大口喘气,腮帮子一鼓一鼓:“喂,那个和尚什么都瞒着你,你不去教训他一顿?”
“教训?”东方不败坐下,好笑地挽起了袖子,“就他现在那个病猫儿样,就怕我还没怎么出气,就把他给玩死了。”
“那你不想办法帮帮他?”小青撑起上半身,非常认真而纠结地看着他,“走火入魔很严重的,有可能会失去心智,还有可能会死的!”
“你姐姐也说了,这件事,我帮不上忙。”东方不败摇了摇头,修行跟练功毕竟有许多差别,就算他内功再高,也不过能医得了脏腑之伤,却终究解不了心内之魔。
小青鼓着腮帮子瞪他:“那你就不管他了?虽然那个和尚很凶,可怎么说人家也是因为你弄到快要走火入魔的地步的!”
见她伸直的上身不断扭动,东方不败抓住时机,一弹她的小鼻子,看着捂着鼻头眼泪汪汪的小青蛇,东方不败心情大好,笑容肆意:“我不是不管他,而是,前几天,和尚跟我说,让我给他时间想清楚,我这也是言而有信,不是吗?”
小青怨念地瞪着他:“虽然我还是有点搞不懂……可是,我觉得,你在狡辩!”
东方不败又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笑道:“小蛇,我也觉得,你实在太可爱了!”
见他忽然起身,飞身向后院掠去,小青噼里啪啦地拍打着蛇尾,怨念满满:“喂,什么意思?说清楚啊!”
东方不败来到古井边上,静静看着自己的倒影映在井中那轮已然现了一个缺口的皎洁明月之上,水波微动,妩媚而凌厉的眉宇渐渐蹙起——那个和尚根本没说实话!不仅是对他,对白素贞,也同样有所隐瞒。
砰得一声,水桶砸落井中,砸碎了那深邃的倒影,溅出大片晶莹的水花——东方不败眼转厉光,笑意冷然:法海,既然本座答应过给你时间,那么,不管你到底隐藏了什么了不得的“芜杂乱思”,本座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
一场洪灾,使得临安许多人生了病,风寒、发热是常事,最可怕的是,天灾之后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疫病,而临安的大部分药铺都被损毁,一时间很难凑齐药材,更别说找到如此之多的大夫。
就在满城人心惶惶之时,忽然出现了福音——箭桥双花坊白府的白姑娘在城门口搭了一间临时的医馆,为城中之人义诊,并免费赠送药材。
白姑娘容颜妩媚、医术高超、性格温和,一时满城皆称其为活观音,白府的医馆天天人满为患,大群的人排队就诊,甚至有了几分赶集的熙熙攘攘之感。
白素贞坐在层层叠叠的帐幔之后为患者诊脉,小青则拿着把草团扇,成天围着好几个总是不断火的药罐子扇扇子吹火苗,一张娇美的小脸被熏得灰扑扑的,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最有趣的是喊号的“人”——不能说是人,而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雪白的鸟儿,时不时高叫着“一百八十三号”、“一百八十四号”。
几个教书先生和书生只是风寒,并不严重,等得百无聊赖,便凑在一起说小话,一个仗着自己博学,还拿竹签子轻轻戳了戳鸟笼子,捋着长长的胡须,摇头晃脑:“这鸟绝对不是鹦哥,但是学人话学的不错,没准儿是只八哥!”
旁边的学生立即哈哈着笑他:“先生,八哥都是黑的,鹦哥儿倒是有白的!”
老先生可纠结了,胡子都快被捋下来一大把:“可是这冠子,这嘴型、还有这爪子……怎么也不像是鹦哥啊!”
婉儿小鸟听得清清楚楚,雪嫩的小脖子一扬,傲娇状喊出“一百八十五号”,心里轻轻“哼”了一声:人家是高贵的白雀,才不是那帮子三姑六婆的鹦哥、八哥之流呢!
忽然,鸟笼子旁穿出一道好听的轻音:“这是只小白雀。”
婉儿小鸟瞪圆了翠绿翠绿的绿豆眼儿,被吓得上蹦下窜——救命,药铺里来了一只黑熊精……不对,是比黑熊精还要黑漆漆的人,好可怕!
黑漆漆的包大人抓紧时间说好话:“原来是白雀,公孙先生果然博学多才。”
公孙策却阴惨惨地磨着牙,用眼神狠狠剐着他:“博学有什么用?又不能济万民,还得劳烦人家一个姑娘抛头露面!”水灾过后,公孙策想要出门义诊,可包拯考虑到人员芜杂、很可能被季高钻空子的危险性,果断否决了这个提议,只让公孙策在府衙内义诊——敢上官府门来求医的,能有几个?
当然,公孙狐狸又炸毛了,炸得还不是一般的狠,一双爪子磨得锃亮,随时准备挠人。
包拯咳嗽了几声,果断转开黑乎乎的脸,看向身侧转移话题:“展护卫,你去看看人群之中……展昭,又跑哪儿去了?”
公孙策也狐疑地左看右看:“白少侠也不见了。”
事实上,就在医馆的某个桌子下面,白玉堂将猫腰状的展昭往里头塞了又塞,嫌弃着:“再进去点儿,猫大人,你这一身红衣服实在太显眼了!”
展昭蹲桌子底下,憋闷得不行:“官服就是红色!”
白玉堂确定黑熊精和狐狸精没注意到这边,赶紧也低头钻了进去,展昭赶紧拿剑柄捅了捅他:“蹲那边去,我要盯着,万一出事,必须马上保护包大人跟公孙先生!”
“你的剑是剑,白爷的剑就不是剑?”白玉堂挑着眉扬起了画影,却忽听身边一声轻笑:“小猫,小鼠,你们躲在这儿做什么?”
桌上的帘布被掀起,熟悉的漂亮的眼睛中闪着狡黠,展昭跟白玉堂一惊,而后异口同声:“东方兄——嘘!”
“噗~”这小猫小鼠瞪大眼睛、歪着脑袋、掩着嘴唇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东方不败不禁好笑,正想再逗逗他俩,却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
“你为什么不救我儿子,为什么不救我儿子……你为什么不救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