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升职
3个月前 作者： 小小园
程家森盯着名片看了有一会儿。
荣新电子ceo，戎博维。
早知道他俩不是一路人，想不到差距竟这么大。程家森叹了一口气，把名片放进抽屉的角落里。
应该是用不到的。
程丽云开门进来，看到女儿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坐在书桌前。
“吃饭了。”
母女两个人吃饭，程家森是个话痨，每次都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老妈，你做的西兰花炒牛柳越来越好吃了。”
“哇，这个汤好喝，该被列入保留项目。”
“妈，要不你去开个餐馆吧。我也不上班了，给你打工。”
程丽云淡定地看着自己的傻女儿，不时夹一些菜到她碗里。
“你有心事？”
“什么心事？”
“你从回来到现在，都心不在焉的样子。”
“有吗？可能是今天工作太累了。”
“以前下班再晚，再累，也没见你这样。”
“哈哈，因为今天我没喝功能饮料。”她又开始瞎扯,她总不能说是因为碰到了两年前**情的对象，才心烦意乱。
“别胡闹，是不是谈恋爱了？”
她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摆手说不是。
程丽云一脸知女莫若母的表情：“别不好意思说，妈妈能帮你鉴定。”
她含着饭菜傻笑着说：“等我找到了，一定第一时间汇报工作。”
妈妈自从两年前离开镇里，搬来和她一起生活，就在社区找了份护工的工作。除了照顾老人，每天傍晚还和一群阿姨一起跳跳广场舞，明显变得热情开朗了许多。
她们母女俩虽然生活平淡，但是自得一份温馨幸福。程家森觉得很满足。
***
最近周伟接了一个产品发布会大案子，使了十足的力气在工作上，连带着程家森也被使唤得焦头烂额。
好不容易忙出了头，以为能在办公室清闲一天。结果周伟突发肠胃炎，拉得下不了**。现场人手不够，临时让她去顶。
她悻悻前往，没想到布置现场的人已经这么多了，她赶紧投入工作。
程家森一忙起来，就忘了自我，除了盯背景海报的布置，连带着桌椅摆台、产品架设都一一参与。
这时负责宣传的小玲焦急地跑过来找程家森。
“门口宣传单不知怎么回事，少了一叠，恐怕数量不够。”
程家森皱了皱眉，很快笑了。幸好这些平面设计稿都是由她后期校稿加工，所以她的电脑里基本上有所有的稿件。她赶紧打开自己的电脑，翻找了一会儿，拷了u盘给小玲。
“离发布会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你赶紧找文印去打印，能打多少是多少。”
小玲无限感激，直说谢谢。
她重吁一口气，转头看到钟译拿了一杯咖啡走向自己。想不到今天连经理也来盯场。
“看你忙了一早上，辛苦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辛苦。”她接过钟译递过来的咖啡，突然想起戎博维的话“如果他的级别比你高很多，你要学着讨好他，依附他，这样才有升职的机会”，不禁笑起来。
“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没有没有，只是咖啡很好喝。”
“一杯咖啡就能让你这么快乐，你真能满足。”
“容易满足才好养活。”
“看来你的男朋友非常幸运。”钟译玩味地看着她。
“哈哈，对啊对啊，希望那个未来的男朋友能珍惜我。”
“原来你还没有男朋友。你身边的男人可要抓紧机会了。”
程家森正不知道如何接话，幸好有人叫她过去帮忙。
“钟经理，谢谢你的咖啡，我先去忙了。”
“好。”
他经常对着她笑，意味深长，仿佛有透着一种包容力，让程家森心猿意马。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
发布会很顺利，几乎没有差错。
程家森在后台忙到很晚，匆匆赶着去公交站，路过地下停车库的出口，突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这么巧，又是他吗？
戎博维坐在驾驶位上无奈地看着趴在他车门前不肯离开的女子。
女人言语娇羞，酥软无力：“人家想去你家。”
“linda，我不喜欢纠缠不清的女人。”戎博维冷酷无情地拒绝。
“那你为什么来看我的show，你明明还是喜欢我的。”
“我是受客户的邀约才来的，并不知道你是今晚的模特。”
“我不管我不管……”linda开始撒泼。
程家森不想再看下去，尽量找路灯较暗的地方偷偷闪人。
没走一会儿，一辆黑色的suv直直地停在她身边。
戎博维转头看着她。“果然是你，程家森。”颇为不满。
“嗨，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她做贼心虚，假装才看见他。
他见她深夜孤身一人，只能说：“上车！”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又一次有点后悔地坐上他的车。不过车子开得很稳，冷气咝咝地从风口吹出来。坐在名车上的感觉确实比公车舒服多了。
“你以为你杵在那里看好戏，会没人注意到吗？”原来他早就看见她了。
她羞愧地低下了头：“我错了，请将我当一般围观妇女看待。”
“没见过你这么年轻的八卦妇女。”
程家森在心里憋笑，看来戎博维对他所在地的风土人情不太了解，要是让他听到她办公室里那些女人的聊天内容，他非要改变人生观不可。
“你不是该参加发布会后的晚宴吗，怎么和美女偷跑出来？”问完她就开始后悔。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他果然不想回答。
她乖乖报上地址。
“我这几天刚忙完一个合同，有点累，想早点回去睡觉。linda是我刚回国时交往过一阵子的女人，喜欢缠着我。我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竟开口向她解释，真是难以置信。这表示他在乎她的想法？
“这么美丽的邀约，你竟然能处之泰然，佩服佩服。”
他斜睨她一眼，“看来你听到了不少。”又一脸正经道：“我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你……”她笑得直想锤车窗户，但未免高额赔偿，还是管好自己激动的双手。
“怎么没见你给我打过电话？”他突然想起这事。
她真不想说“我们又不是很熟”这种话，只能说：“我工作很忙。”
“那周末呢？”
“周末我和朋友有约，我们要逛街、购物、看电影，多忙啊。”
“看了什么？”
程家森撒谎说：“一般爱情片。”
“你们女人就爱看做作的爱情文艺片，无病**。”
程家森不服气：“我也看别的。”
“比如？”
她想了想：“我爱看科幻片。”
“哦，”他似乎很高兴。“下周刚好有一部我想看的科幻电影，你和我一起去看吧。”
***
“然后呢？”
“我就答应了。”
“接着呢？”
“我们约了周六下午六点看电影。”
“你们互留电话了？”
“嗯。”
“缘分啊，这是赤果果的缘分呐！”李正欣在视频中大喊。
“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巧合，那第三次是什么？是他约你耶！想不到你们两年后还能再续前缘。要不是只有我知道你们的前尘往事，我真想打电话给青钰和摇摇。”
程家森想不到好友听了她和戎博维相遇的事情后，如此兴奋、夸张。
“你想太多了，我觉得他只是单纯想找个人陪他看电影罢了。”
“程家森，我告诉你，这次你一定要打起精神，发挥你百分之二百的魅力，不能再放他走了。”
李正欣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一心活在自己的爱情幻想中。程家森只能苦笑。
再过三天他们就要去看电影，这真的是约会吗？
五
第二天上班，也不知道为何，程家森的心情显得格外雀跃。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有她这份好心情。周伟显然很不开心，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程家森小心翼翼，不敢得罪。直到林佩妮悄悄过来对她说“你要被提设计师了”。
“真的吗？”好消息来得突然，她一时忘形，拔高了声音，引得附近的同事纷纷侧目。。
林佩妮用手指比了比，，程家森立刻了然地闭嘴坐好。
“我早上拿文稿给经理时，在门口听到他和周扒皮的对话。经理询问了你的工作情况。”
“david怎么说。”
“他含糊其辞，倒是夸了自己不少。”
程家森颇为紧张。林佩妮安慰她：“不过我看经理的态度，对你似乎相当满意。”
程家森惴惴不安，坐在座位上怎么都不能静下心来，看到周伟也不能问什么。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终于被钟译召见。
“上次产品发布会你帮了大忙，连对方客户的在场人员也夸奖了你，你知道吗？”
“不知道。”
“觉得在公司工作辛苦吗？”
“不辛苦。”
“同事之间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意见。”
“有想要跳槽的想法吗？”
“从来没有。”
“那么恭喜你，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平面广告设计师了。”对于程家森机械般的回答，钟译十分满意。
程家森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此刻还是难掩激动的心情，上前紧紧握住钟译的手。
“谢谢……钟经理。”差点说出感谢人民感谢党的话来。
钟译抽回被她抓红的手，忍俊不禁：“好好干，有前途。”
程家森脸红，再次表示感谢后，走出办公室。
两年来，她一直希望能用自己的创意来为客户制作广告，今天终于实现。她实在太开心了。
最近怎么会这么幸运啊！
但一想起三天后和戎博维的约定，她的心不禁又砰砰跳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