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湖大选秀

    烈日居中，阳光猛撒。因此运动场中出现很多伞，打伞的大多数是女同学。今天运动场上有很多同学，人山人海的，站在人群中，你几乎看不到外面的事物。


    刘岳雷三人努力的往里面挤，幸好老妈养得他们大块点，要不然都挤不进去。


    “终于挤进来了。”刘岳雷仰天感叹道。


    “妈的，吴浩真的不是好货。”陈天一满口脏话。


    “关吴浩什么事？”莫之少疑惑地问。


    “如果不是他拿了一个进步最快球员奖，湖大的学生就不会对篮球上心。”陈天一道。


    “好了，我们赶紧去报名选秀吧！”刘岳雷兴奋的说。他现在浑身的血气都沸腾了。


    这时陈天一跟着在后面嘟嚷了一句：“其实也没必要来。”只是声音很小，刘岳雷他俩都没听到。最后陈天一也像没说过任何话一样，快步跟了上去。


    现场工作人员不停地呐喊着维持秩序，现场观众太多了。而同现场几百人相比，报名的四五十人显得颇为寒酸。


    刘岳雷三人赶紧报了名。然后就心满意足地在一旁等候。


    选秀程序是，先是运球测试，运球过程中可以表现一下你自己的运球技巧；然后是摸高测试；紧接着就是投篮测试，测30秒内能投中几球；最后分组实战。


    了解测试的项目后，三人均表示没有任何的压力。就在刘岳雷在等候选秀的时候，身边传来一道甜腻的声音：“刘岳雷，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岳雷转过身去，一看，原来是叶莹莹。她今天穿了一身运动服，戴了一顶太阳帽，煞是好看。


    “我是来参加湖大篮球队的选秀的。你怎么也在这里？”刘岳雷道。


    “因为我是篮球队的领队，所以我在这里。”叶莹莹眨着雪亮的眼睛道。


    “好了，不说了。快到我们了，我先热身。”刘岳雷看着正在变短的队伍，对叶莹莹说。


    前面测试的二十多个人，空有一副好身体，却没有什么技术，上去就好像过过场般。


    叶莹莹瞟了一眼正站在记录台前的那个老师，眉头微蹙，想说什么似的，但是话到咽喉，又咽回去了。


    赵伟是叶莹莹最讨厌的人，仗着他小叔是球队的助教，经常找借口来篮球馆，其实目的在她。叶莹莹快被他缠疯了。前一段时间更是差一点就失身了，所以她现在一直都在躲避赵高，但是想不到他今天也来了。


    赵伟站在人群中，目光从未在叶莹莹身上离开过，所以他看到刘岳雷。当他看到叶莹莹和刘岳雷站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心中一团怒火便熊熊燃烧起来。是他？那天晚上破坏我的好事。原来是来参加篮球队的选秀的。哼，今天先收一点利息。


    赵伟走到记录台前，对着正在留意选秀球员的测试的那老师喊了一声：“小叔。”


    原来这老师就是赵高的小叔，篮球队的助教，名叫赵山。


    赵山抬头一看说：“伟儿怎么来了？”


    “没事就过来看看呗。”赵伟道。随后赵伟在他小叔赵山耳畔轻语着，而赵山侧是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正在排队的刘岳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看到这一切的叶莹莹，心叫不好，想有所行动，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睛都快急出眼泪，而她只能祈祷。千万别出事啊！她很恨自己没本事。


    终于轮到刘岳雷了。他拿起球，看了看陈天一和莫之少。而莫之少和陈天一朝他挥了挥拳，示意支持他。刘岳雷走上球场，就等工作人员喊开始。可是工作人员迟迟未叫开始。


    这时刘岳雷发现在记录台前的那名老师拿着报名册，向他走来。来人是赵山。


    赵山看了一眼刘岳雷，打开报名册问：“你叫什么名字？”


    刘岳雷很是困惑，但还是如实地说：“我叫刘岳雷。”


    “嗯，那没错了。”赵山点点头道。


    接着赵山朝刘岳雷挥挥手示意他回去：“你已经被取消进篮球队的资格，所以也不用参加选秀了，你可以回去了。”


    犹如晴天霹雳，刘岳雷急问：“为什么？”


    “你行为不检点，要是让你这种人进了我们篮球队，会破坏我们篮球队的声誉。”赵山义正言辞的说。


    “我哪里行为不检点了？”刘岳雷喊道。


    “你自己心知肚明，现在几百人在这里，你就不怕丢脸啊？”赵山阴测测的说。


    这时，陈天一和莫之少看见状况不对劲后，马上跑过来。


    陈天一来到刘岳雷身边，问：“岳雷，怎么了？”


    “他说我行为不检点，要取消我的选秀资格。”刘岳雷回答道。


    “什么？你妈的！”陈天一怒道。


    赵山转过头，看着陈天一俩人说：“你们也是一块的吧！”


    “是的，怎么啦？”陈天一仰着头看他道。


    “怎么啦？”赵山戏谑的道：“正所谓蛇鼠一窝，一看你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两个也取消选秀资格了。”


    “靠！你说什么？”陈天一瞪圆着眼睛，打有上去揍他一顿的势头，幸好莫之少拉着他。如果打了老师的话，这事情就闹大了。


    刘岳雷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火说道：“老师，请你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岳雷……”陈天一吃惊的拉扯着刘岳雷的衣角。


    “篮球队的荣誉决不能让你们这些人给损毁了。”赵山说得铿锵有力。


    “老师，我们不知哪里多有冒犯，请您多多包涵，请您给我们一个参选的资格吧！”刘岳雷强忍愤怒，咬紧嘴唇向赵山微微一躬，道。


    “岳雷，不用求他！”陈天一一把把他给扯起来。可是刘岳雷却依旧保持着躬身的样子。


    刘岳雷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卑躬屈膝过，但是为了篮球，为了进篮球队，他可以忍，他可以为篮球而付出。可是今天所受的委屈，他这一辈子都没尝过。


    忍！忍！忍！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你不用求我。我也帮不了你。”赵山一副无可奈何的说。


    “岳雷，为篮球不应该放弃我们的尊严。”陈天一拉着刘岳雷往外走。但是刘岳雷挣脱了陈天一的手，双眸紧盯着赵山，却发现赵高正在远处得意地笑着。见此，刘岳雷已经猜到多半是有人搞鬼了。刘岳雷握着篮球单手用力一甩，球高速地飞向篮板。


    砰的一声巨响，球砸上篮板。刘岳雷目含怒火望着赵山，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现在赵山早已颈断头落了。此时赵山心中一凛，心说：“好吓人的眼神。”


    刘岳雷毅然转身离去。陈天一和莫之少两人紧跟其后。陈天一走了几步后，他转过身来，目露狠色的看着赵山，道：“你他妈的，好样！”


    围观的几百人大多数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用着奇异的眼神看着他们三人的离去。。


    他们三人径直地往外面走。走出人群后，刘岳雷仰首看天，然后对陈天一说：“你说的对，我不应该求他。为了篮球，就不应该低微的活着。”


    “没事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莫之少随口搭了一句。


    “是啊！自有留爷处！”刘岳雷立马便想到了林一动，想到林一动就想到长沙理工大学。他相信长沙理工会欢迎他的加盟的。


    “刘岳雷”这时一道哽咽的声音传来。


    叶莹莹眼睛红肿的跑过来。


    莫之少与陈天一会意地拍拍刘岳雷的肩膀就走开了。


    “岳雷，先看好情况再做决定。”远处的陈天一对刘岳雷道。刘岳雷疑惑地看向陈天一，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但还是朝他点了点头。


    然后，刘岳雷就扭头看向叶莹莹，问：“你怎么哭了？”


    “对不起！”叶莹莹挂着一双又红又大的眼睛对刘岳雷说。


    “对不起？为何这样说？”刘岳雷迷糊了。


    “那老师是赵伟的小叔，也是我们篮球队的助教。”叶莹莹依旧哽咽。


    “赵伟？”刘岳雷眉头微皱，原来是他，都说现在好人难做。


    湖大居然有这种假公济私的助教，怪不得湖大的篮球队那么差。在刘岳雷的心目中，分量不是很重的湖大的形象，一落千丈。对湖大的篮球队更是不存在什么希冀。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叶莹莹非常自责。


    “没事的，这又与你无关。”刘岳雷安慰着她，这件事情不能怪责一个女孩。


    叶莹莹随后慢慢平复心情，擦干眼泪，把头埋到胸前，不敢看着刘岳雷。她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回选秀的现场了。刘岳雷与她一起走在校园里。两个心情不太好的人走在一起，自然没什么话要说的。最后也就分道扬镳了，叶莹莹回宿舍了，而刘岳雷则是一个人坐在运动场上。选秀活动已经结束了。而刘岳雷的冠军之路是否也就这样落幕了呢？


    现在心情最不好的可能就是刘岳雷了。突然间让他找到两个篮球技术很好的人，原以为今年能大展身手，可是现在连篮球队都进不了，还有什么冠军可言。难道又要像以前一样默默无闻的打着篮球，难道这样就足够了？高中一直视他为最强的对手的林一动，已经连续拿了三年岳阳市高中联赛的mvp，而自己连篮球队都没进。不是因为他没有资格，而是他当时的观点与想法异于别人。


    他认为一个人是因为喜欢篮球才打篮球的，而不是因为功名利禄。所以以前没有什么人知道岳阳市除了一个mvp之外，还有一个超mvp级的人物。当然林一动是知道的，高中三年以来，林一动和刘岳雷暗中不知道较劲过多少次了，每一次林一动都是心有遗憾，就是差那么一点，可是刘岳雷每次都不会给机会他。可以说林一动高中时的进步绝离不开刘岳雷给他的压力。在岳阳，是刘岳雷将林一动推上王座的。刘岳雷是林一动开疆建国的第一大功臣。


    可是一个人的青春不应该默默的度过。至少刘岳雷的青春不应该这样。每一个人的青春都是一部绝唱。林一动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刘岳雷。就在林一动拿到第三个mvp的时候，刘岳雷就下定决心，要拿一个总冠军或者mvp来祭奠自己不悔的青春。


    错过了高中的精彩，他再也不愿荒废大学的流年。这一年他那么强烈的要描绘自己的青春的时候，老师却对他说，你的颜料没有了，此刻刘岳雷的画卷一片苍白。


    刘岳雷躺在足球场中，看着湛蓝的天空，手里拿着手机。此处青春不留名，自有青春留名处。他手指一掐，拨通了林一动的电话。


    手机里响起了一首名叫岁月如歌的歌曲，这铃声刘岳雷听了n遍了。可是现在听起来，歌词里的每一个字似乎都能敲动他的心，每一个旋律都能牵引他的情绪。一首岁月如歌完了，还是没人接电话。


    “又在打球。”刘岳雷苦笑着，喃喃自语。


    刘岳雷站起来，脑海中一片迷惘，此时他应该何去何从？


    每一个大学都很容易会形成一个商业密集点，旁边会有很多饭店、烧烤档、超市。湖南大学也不例外。湖大旁边的其中一条街全是烧烤档，整条街都是烟熏火燎的，热闹非凡。档主不停的吆喝叫卖。很平常的消费水平，却很适合学生，物美价廉。


    而这时陈天一就坐在其中一间烧烤档里，桌子上放着几瓶啤酒，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了，再继续倒满了一杯酒，二话不说，仰头又是一杯。


    明眼人很容易看出来，这明摆着就是借酒消愁。一般大学生借酒消愁的原因，除了失恋，还是失恋。


    每件事都有特例。陈天一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憋气的，对于作为一个超爱面子的驻场老大来说，这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他的脸色从离开刘岳雷之后就没有好过，阴沉的都要滴水了。离开了刘岳雷之后，他只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莫之少。


    “这场子，我不找回来，我还是人吗？”做老大肯定有脾气，多年的习惯，让他养成了绝不低头的原则，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今晚可能有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