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成立专案 追踪日记
3个月前 作者: 苦丁茶
第127章成立专案追踪日记
院方向县委、公安及卫生局等,相关上级领导,正式报告郑智省院长自杀身亡的情况后,立即掀起了相应冲击波。领导们在震惊之余,自然都做出了相应指示。且都在关怀之后最后强调说:“虽说郑智省还算是个口碑不错的领导干部;但近段亦出些不该发生的事;现时讲实事求是,不扣帽子,不打棍子;死去也就算了;若在过去,党员干部自杀身亡,会被视为自绝于党和人民,不准发讣告和开追悼会的。现时虽不再强调这些,但自杀身亡毕竟不是啥光彩的事;其一切后事处理还是低调为妥。”有关领导一番指示,相应下属自然心领神会,医院的班子扩大会亦即时调风转向;尤其原来一直调门很高,且曾声言欲起诉“记者调查”文章采编,捎带县委某副书记,是促使郑头自杀元凶的副院长孟朝富,也当即改变了口风,表示“不折不扣贯彻上级指示”。
在众口熙嚷声中,也许只有当时正在全力侦查,“连环医案”的县公安局,才敢于发出不同声音:认为郑智省院长自杀身亡,却是做了某团夥组织,贩假用假,一手炮制“连环医案”的替罪羊、牺牲品;此事件背后定存在许许多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公安局“侦案指挥组”有理有据的分析,首先得到了县政法委沈书记的支持;一把手欧阳书记受其影响,不仅随即改变了看法,支持公安局从“郑智省自杀事件”入手,打开“连环医案”的缺口,坚持一查到底,并尽快侦破“连环医案”。
得到上级支持,公安局班子信心大增,当即成立以覃炎局长为组长,以省厅甄黎、肖纯两侦查员,另有局特警队长于春亮,刑侦股女侦查员冯晓、丁岚等参加的,“郑智省自杀事件专案组”,全力负责查案。
次日上午,刚一上班,肖纯、春亮、冯晓、丁岚等,便带上相关侦案器械,来到事发现场――县医院行政办公二楼,原院长办公室,进行“现场勘查”。根据专案组分工,一进入现场,肖纯便立即认真检查办公案及文件柜。他在一迭迭,一卷卷文件、资料、档案、卷宗
中,仔细寻找着。他不愧是刑侦学研究生,又是来自省厅的侦查员,办案就是有经验,且肯动脑子,他希望发现死者生前任何亲笔文字或“遗书”,以便从中找出促使逝者走“自杀”之路的蛛丝马迹。于春亮则仔细检查着室内所有实物和生活用具,希望从中摸索出逝者自杀前的生活规律;丁岚在配合着女法医认真检查死者尸身及所服药物,根据吞量确定服药及致死时间;冯晓却操本行在室内各处疑点拍照着------
当一干人正各司其职匆忙检查着时,丁岚突兀发现死者右拳紧攥,便向肖纯示意说:“肖组长您看,他右手紧攥的可是您要找的东西?”肖纯好奇地当即走过来,很费劲的掰开郑智省右手;于是,一张有字的纸条出现在眼前。纸条上显然为死者笔踪这样写道:欲知我自杀原因,请看我“遗书”――袖珍《日记》。肖纯不禁一阵暗喜:这才叫“踏破铁鞋没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哩!便毫不迟疑当即宣布说:“丁岚继续配合汪法医检查死者尸身;冯晓,春亮,咱仨改变勘查方向:重点查找死者字条暗示的袖珍《日记》。”
几人当即里屋外屋的各处重新翻找着。肖纯则边翻找边再三叮嘱说:“认认真真翻找,不要放过任何死角和蛛丝马迹。”但几人及乎将小小办公室内外各处角落翻遍,《日记》却仍然毫无踪影;不得不暂停下手,相互对视,摇头感叹失望------
冯晓沉思地提醒说:“既然当事人字条写明,《日记》能揭示他自杀原因;这么保密的东西,他既存心自杀,大概不一定放在院内外人人能到的办公室;若存放在自己家里也许合情合理。”
肖纯听后赞同地点点头,随即当机立断说:“既这样咱立即转移勘查阵地。汪医生,尸检如何?”女法医当即直起腰,边摘下口罩,褪去橡皮手套边松了口气说:“这就结束。可以通知院方和死者亲属,将尸体转移太平间了。”
就在肖纯带于春亮等,去医院行政办公楼,勘查郑智省院长“自杀现场”的同时,覃炎局长专门安排省厅另一侦查员甄黎,去卫生局家属院,死者郑智省院长住家,既搞慰问家访,兼暗访查郑自杀之渊源动机?覃局之所以派甄黎去执行这一“特殊任务”,考虑到女同志心细话甜,话头言语能说到死者亲属心里,有利于化解矛盾,故为原因之一;同时亦鉴于她此前曾在该医院“实习”过,当时恰又是她以省卫校高护班毕业“实习”名义,托郑院长老同学、省卫校余校长亲自介绍来的。有鉴于这层关系,甄黎自然曾被视为“郑头儿的人”。一来二去,同其家人亦很亲近熟悉。“人熟多吃四两豆腐”,好办事;所以就派她去了。
这就是卫生局家属院,位于机关院外东侧,那号称县城“第一代独家小院”的,一排排“鸽子笼”式住宅。七十年代初刚建起时,在周边低矮破旧房舍的衬托下,倒显得很像“鹤立鸡群”般的样子。但当日历翻到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再到21世纪全民奔小康,周边又先后建起新式高楼大厦时,这群当年独立于鸡群之鹤,却一夜间沦落成了鹤群中的鸡。山水轮流转,“30年河东转河西”,多有讽刺意味呀!当年“津医”深负盛名的外科主任、主治郑医生;嗣后的郑智省院长,便一直住在这里二排东一家。
甄黎在骑单车前去那原本还熟的郑家时,车子故意蹬得很慢。她有意识借机认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以便能平静坦然面对自己一向视为亲友的郑家人。虽说当初“省公大”研究生毕业,完全是奉命“以实习护士”作掩护,来此“卧底”暗查“连环医案”的;其实,同介绍自己来此“实习”的余校长,也压根不熟悉。但自来院后,郑院长却始终在高看和亲近自己。若从直观看,对方的高看和亲近,并不全出于自己是他老同学关系的原因,却很大程度在于“识才、爱才和同情”。对于郑院长这样一个,对下属体贴宽厚,对患者关爱仁慈;医术精湛,工作竞业的基层领导干部,说他同犯罪团夥有牵连,或贪污受贿自己根本不信;而对其自杀身亡,若非亲眼所见,则更希望是传闻?但事实是对方确已逝去,且真是自我了决的方式。而此刻,也正是自己奉命前去做其亲属安抚工作的。
从公安局机关到卫生局家属院,其间仅千米距离,即便步行也不过十几20分钟;现骑车尽管故意蹬慢,还是10分钟便到了;在住宅区外稍停,以遇人打听郑家住处(实际上早已是轻车熟路)的借口,以图再耽误几分钟,好再次调整一下自己激动悲伤的情绪;并思谋着做好对方思想安抚工作的方法和言词。在她的想像中,郑家人,无论是其妻黄姨,抑或是其子安平、其女安静,一猛里遭遇丈夫、父亲的突兀离去,且又是很不光彩的自杀方式,家中失去顶梁柱,其生活与社会地位,无疑于从山顶瞬间跌入谷底。虽物质生活受影响不大:少个人仅少份工资收入。但安平、安静兄妹毕竟早已结束学业,上班有了收入;加上黄姨的退休金,其生活不会受太大影响。而最难过的是政治地位和社会影响的受挫,那一时间是极令人难以忍受的。她想像中的郑家母子女,在当前遭遇如此重大变故后,于伤心悲痛之外,应更多的是失落和自卑;若这样的话,自己应多给对方以宽慰和鼓励;尤其对安平、安静兄妹,应解劝他们,尽快从父死的阴影中;从社会负面舆论中摆脱出来。重新鼓起奋发图强,勇往直前的信心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