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中蛊
3个月前 作者: 小刀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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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讲故事之前,我首先要郑重的说明一下几点!
第一:胆小的朋友,请不要看这个故事,我怕你们吓到。
第二:小女生晚上最好别看,不然你会睡不着觉的。因为里面实在太......
第三:本故事根据真实经历改变,如有雷同,注定被我外婆诅咒!
再次我保证这个故事,是黑岩有史以来,最恐怖、最吓人、最惊悚、最曲折离奇的,如果做不到,我甘愿接受万千亡灵的缠绕,不得好死!
话不多说,下面开始讲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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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窦唯,那年我二十八岁,是一名穷酸的教师。我老家是四川凉山州美姑县的,我就是个彝族人。而我的故事,还得从几年前带学生春游说起。
事情是这样的,五年前的清明节,原本是扫墓祭祀的日子该放假,但是学校领导要求带娃娃们的外面看看,我作为一个年轻老师,自然要去。
在乡镇小学的孩子不像城里人,可以去公园,游乐场,我们只能去山里边看看油菜花什么的。
娃娃们都在空地里玩耍,我一个人就躺在了草坪上睡觉,睡着睡着,突然感觉一阵剧痛,我大叫了一声。嗖的一下就弹了起来,不停的用手打自己的脖子,不停的上窜下跳,这感觉还是我第一次遇到。
一巴掌打在脖子上,感觉手里面湿湿的,臭臭的,定睛一看,我靠!原来是一根蜈蚣。只见我手里一根长约二十厘米的乌黑色蜈蚣,一排排抓子,还有来长长的触角。
看着这东西,我虽然觉得诧异,但也没有太在意,因为从小在彝族村子里长大,我一直喜欢养蜈蚣,只是这么大的我还是第一回看到。
脖子虽然疼的厉害,我也没有管它。我是彝族人嘛,从小就在山里长大,懂得一些治疗伤口的方法。
于是我把口水吐在手上,然后又扯了几颗尘爱草,揉碎了,就涂抹在脖子上的伤口处。当时感觉没什么,也不是很疼了,我就没有太在意。
就这样,一直陪学生玩到下午,带着队伍我就回到了学校的公寓里面,回去之后,我才发现出大事了。
冲凉的时候我照着镜子,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已经变得乌黑了,同时还冒起来了一个大包,包里面全是黑色的淤血,这大包如同要爆炸开来一样,吹弹可破啊!
我顿时感觉不对头,以前虽然被蜈蚣咬到过,但也没这么大的反映。
来不及擦拭身上涂抹的沐浴露,我冲了出去,穿了个军大衣就往外面跑。
我的教书的学校在四川南充的一个小镇子上,冒着月夜我就去了镇上的卫生所,疯狂的敲门,喊着快开门,有人生病了,快开门啊。
等了好一阵子,一个二十来岁儿的年轻医生抱怨着走了出来,说大半夜的瞎闹。乡镇上都是这样,但凡吃财政饭的人,都比较傲气。
进去一看,医生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中毒了。还跟我扯以前大跃进时期,很多人吃蜈蚣壮阳,叫我别担心。
随便弄了点药膏,涂抹之后我就回去了。
只是庸医就是庸医啊,把我的人生彻底的颠覆了。
从卫生所出来,听了那老医生的话,我觉得也没什么,内心慢慢的就平静了。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我才发现自己问题很严重。
早上我睡醒了,想要起床,但是全身都没有力气支撑。我感觉有点不对头,但就是身体没劲儿。揭开被子一看,用现在流行的话说,我就是吓尿了啊。
只见我整个身体成了黑色,从脖子伤口处一直到肚子下面。手指甲里面都是黑的,全身燥热,如同掉进了烈焰之中在被灼烧。
毫无力气的我只好打电话给学校的同时张娟,张娟进来看都不敢看我,吓惊叫起来,后退几步方才正定下来。
最后120把送到了南充川北医院,这是川北地区最顶尖的医疗单位。在医院里住了几天,什么药都吃过了,专家也会诊了,但就是找不出一个结果了。
我的身体没有一点好转,每况愈下。
这一呆就是几天,最后医院给我下了病危通知,说我最多活一个星期。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崩溃了。
你想啊,我才二十几岁啊,大学刚毕业,好不容易从凉山州彝族山区走出来,正是该赚钱报答父母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现在却这样。
百善孝为先,我做不了孝子,现在治病还要给家里增加负担,我心里很是难受。
想着自己在凉山州山里的父母亲,我忍不住就流泪了,母亲现在应该在山上砍柴吧,父亲估计还在梯田里面种庄稼,他们好幸苦的。哎呀!
想到这里,我就打算放弃治疗了,一是自己本来就没有治愈的可能,二是不想在让父母为我操劳。
我们彝族人有个习惯,那就是死要死在自己的故土上,要把自己埋葬在家乡的山上,灵魂才会得到永生,才不会四处游荡,没有落脚点。这一点,其实和汉族一样,叫落叶归根。
于是我一个人,用了三天时间,又是坐车,又是骑马的,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了凉山州美姑县的老家。你们可能说我是在吹牛,认为南充到西昌没多远,不会三天时间。
你们的质疑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很多人并不了解凉山彝族地区,别说是几年前,就是现在,很多地方公路都还没有通,老乡们骑马,骑骡子是很正常的。
一路上我都是在咬牙坚持,最大的愿望就是见见我母亲,还有我的外婆,没有她们的辛勤劳作,就没有我的今天。
我是被马驮回老家的,老家在美姑县的山沟沟里面,树木丛生,阴风萧萧。见我回来了,整个寨子的人都走了出来,想和我攀谈几句,毕竟我是大学生,是走出去的人。
但他们都被我的样子吓坏了,嚷着我说是中魔了。对此我没有任何表示,因为我是教师,神鬼之说我从不相信。
母亲那粗糙的手紧紧的拉着我,抚摸着我的面庞,抱头痛哭,全然不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是这个家庭的希望,但是现在,哎呀!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痛楚几人能知晓?
母亲和父亲都那我没办法,我只能躺在地上,全身都是发烫的,虚弱的如同将死之人。我告诉母亲,说我想看看外婆。
但父亲一口否决了,说我外婆来了不会有什么好事,劝慰我去医院治疗,说砸锅卖铁,把家里的牛羊卖完都要把我治好。
我父亲之所在不要我见外婆,那是有原因的。我虽然生在在凉山彝族地区,但我父亲不算地道彝族人,他是彝族和汉族通婚的结果,被称为杂种,我母亲却是彝族人。
彝族人基本反对和外族通婚,这一是传统,二是保证名族的延续。这样的大环境下,我父母的结合在当时是被人排斥的,而最被被吃的是我的外婆。
我外婆是彝族的毕摩,毕摩用汉语说就是巫婆、萨满、祭祀的意思吧。毕摩文化是彝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解放前,彝族属于奴隶社会,能读书的人很少,但是比摩通晓天文地理,能治病救人,能驱魔赌咒,占卜还魂,同时是一方敬重的长者。明主改革时期,比摩比土司还让人尊敬。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比摩这种特殊的职业,一般都是传男不传女,在美姑县我外婆应该是第一个女毕摩。
然而就因为父母的结合,打乱了太多的秩序,让我外婆受到了质疑。就此她被推下神坛了,作为一个民族的象征,她的女儿找了外族人,就如同自己扼杀了名族的血脉和文化。
从这以后,外婆被当作怪物叛徒一样的,被驱逐到了山里面,一个人住着。受到封建迷信的制约,我母亲很难去见她一次,毕竟隔着几座大山,骑马走路都要一天时间。
同时,我父亲也不太赞成去找她老人家,因为每次见到她,她都不停的跟我讲一些神鬼之说,摸着我的头说自己又是去了阴间,又是去见了死去的土司,还说我将来必有一难什么的。
这些东西我每听一次,兴趣就会减少,伴随着自己书读的越来越多,慢慢的我就很难和她交流了。
不是有代沟,而是我明白唯物主义论,同时作为教师,我不可能去信这样东西的。
只是每每想到小时候我去山里,老人家都会给我烧一个土豆吃,抱着我指着远处说我将来一定能成大事。想到我感觉很难受,我大事没做出来,现在却病危,我只想在死之前见老人最后一面。
“爸爸,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活不长了,你就让我看看外婆吧!”我低声说着,很痛苦。
“啊!”爸爸吃惊了。“我的儿啊,你怎么就......呜呜呜......”母亲哭了起来。
“见她有什么用?跟我去西昌,去成都的大医院,我们借钱都要把你治好。”爸爸还是很强硬。
治好,治得好就好了。我已经是万念俱灰的人,何必再去浪费家里的钱呢?
我一口咬定不会去医院,普通一声跪下来,要求爸爸去把外婆请来。
说真的,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想见到她老人家,但就像有一种魔力一样,牵引着我,叫我必须与她见最后一面。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那老婆子来了又装神弄鬼的。”爸爸很严肃,一下就把门关上了,咣的一声,如同关上了我最后的希望。冷清的屋子顿时变得肃静起来,没有阳光,我感觉好寒彻啊,如同掉进来冰窟窿里面一样。
我不停的喊着冷,母亲全然不明白是为什么,只能无助的看着我。
“我冷,快点开门,快点开门啊。”不晓得为什么,我发疯一样的喊叫着,仿佛门开了,我就有延续生命的希望。这可能是人病入膏肓,丧失了理智产生的结果吧。
父亲走过来,扯了一床烂棉絮,裹在我的身上,紧紧的抱着我,让我温暖起来。但我丝毫没有感觉,不停的吼着开门,一定要开门。
正说着,门嘎吱一声开了,一缕刺眼的眼光射了进来,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烟草黄纸味道。
转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苍老如同陈钟古墓般的外婆!
离开家乡两年多没有见到外婆了,此刻见到的她,和以前变化太大了。以前老人家住在山上茅草屋里面,只是穿着彝族传统服装,除了面容苍老之外,和其她老人没有什么差别。
然而,此刻的她让我内心有了一种惧意!
只见她一身黑衣,头上裹着做法事时候才有的束发,脚上穿着彝族比摩难见的红色草棕鞋,鞋子很是古老,上面用丁巴针绣了一排类似骷髅的图案。这还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老人带上了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两个黄黄的两颗眼珠子,微弱的气息下,那面纱一动一动的,似乎不能让阳光照射到自己一样。
一串白色的骨头挂在脖子上,这东西看上去像是幼鸟雏鹰的脑壳,又像是刚出世婴儿的脚趾牙齿,明明晃晃的在胸前,让人不寒而栗。
她身上这些东西,就是比摩做法师时候所用到的,关于这些东西的来历,一时半会难以讲清楚,这里头的玄机太多了。
在我最想见到她的时候她突然出现了,似乎有所感应,很早就知道我得病了一样。
当然,作为一个人民教师,我不应该去相信这些东西,但人内心的一些东西和感知,是欺骗不了自己的。
我话音刚落下,“呼!”的一声,门被一阵阴风吹的关着了,我心嘎一跳,像是黑白无常要来找我索命一样。门一关,照射的阳光戛然而止,同时外婆的面纱也滑落了。
.........!
.........!
父亲和外婆闹了起来,嘀嘀咕咕问她来干什么,外婆嘴里念叨着几句话,是《比摩经》里面招魂章节的段子。念着念着,面纱突然滑落下来。
父亲虽然在嚷嚷,但是并不敢去动外婆一下。
定睛一看,她脸上皱纹如同爬山虎一样布满了,整个人佝偻着,但没有用拐杖支撑,嘴巴扁成了月牙形状,手上的指甲长的都快微微的卷起来了。
这.....
这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诡异而阴冷。
“你少在这里说胡话,出去。”父亲又喊了一句,然而外婆没有走。
“窦唯生辰七月十四,命属哀牢山,定死期二十八,农历四月十四。”絮絮叨叨说了几句,把我的生辰八字全说出来了,更可怕的是,把我死的时间居然报了出来。
医院对我的诊断就是活不过这个星期,这个星期天正好是农历的四月十四啊!没有通知她,她自己就过来了,还说的这么准,这不免让我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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