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咖啡馆惊魂
3个月前 作者： 巨侠半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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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呜……”
指尖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晁凤梧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低吟。
“嗒！嗒！嗒！”
女装鞋跟击地的清脆声由远及近而来，晁凤梧连忙止住呻吟声。
指尖的撕裂感并没有因为晁凤梧的忍耐而减弱，反而愈发变得清晰！
脚步声更近，晁凤梧的一颗心也迅速提到了嗓子眼。
略一犹豫，晁凤梧连忙低头，狠狠地咬住胸前的衣领，心中默念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似乎感应到了晁凤梧的祈祷，女装鞋并没有在廊道里多做逗留，很快便踩着某种奇特的韵律“嗒嗒”远去，晁凤梧那一颗高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回了嗓子眼儿里。
虽只不过是几秒的功夫，可晁凤梧却觉得，好像过了几年一般。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钻心的痛楚已然再次刺动晁凤梧的神经，晁凤梧不由得再次低声发出痛苦的呻吟，“嗷唔……”
一面强压着痛楚不使呼声太大，晁凤梧一面低头观瞧，却见一双手掌之上不知何时已经覆盖了一层角质，而原本的十根手指，也开始扭曲变形，尤其是十根指甲，已经由扁变圆，指端还长出了一寸多长的锋锐倒钩，很有几分超大号泡椒凤爪的韵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莫名的恐慌瞬间充塞晁凤梧的心田。
所幸晁凤梧还保持着一丝的理智，知道此地非比寻常，故而虽然痛苦、惊惧，可却没有惊呼大喊出来。
在晁凤梧痛苦的低嚎声中，爪尖长到约十厘米，这才渐渐停止了疯长，晁凤梧的痛楚也终于暂时得以缓解。
“呼！”
直到此刻，晁凤梧方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
打量着两只泛着寒芒的爪子，晁凤梧不由得心中疑惑，“这算是什么情况？”
“基因突变？”
“还是病毒感染？”
“小槽子！不要躲在卫生间偷懒！我们这儿都忙得团团转了！赶快出来帮忙！”
走廊蓦地传来一阵清脆的轻叱声打断了晁凤梧的思绪。
迅速回神，晁凤梧下意识地开口应道。“知道了！燕姐！我闹肚子！你先帮忙顶一会儿！马上就出来！”
“哦……，严重不？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没事儿！燕姐！挺一挺就过去了！就是得烦劳燕姐您先帮忙顶一下活儿！”
“哦，知了！那你先蹲着吧！好了再出来！”
话音未落，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便已远去。
侧耳倾听了片刻，直到确认那位燕姐已然远去，晁凤梧这才松了口气，却只觉得一阵浑身乏力，险些瘫在地上。
连忙伸手扶住墙壁，哪成想，那锋锐的爪子却正划在了墙壁上。
虽然晁凤梧并没有用力，可那马赛克瓷砖的墙壁却已经被晁凤梧犁出了三道七八厘米长的抓痕，最深的一道只怕不下有半厘米深。
“嘶！”
望着墙上的抓痕，晁凤梧愣在了当场。
半晌方才回神，晁凤梧低头打量了一番双爪，开始思考起应对之策来。
“指甲或许还可以剪掉，可手面的那层角质细鳞可怎么办？难不成要用刀刮掉？可那样的话，这双手，只怕是要废了！就算不废，估计也是一两个月没法用！”
“而且，该怎么刮、找谁去刮，也都是个问题！万一被人知道，抓俺去当小白鼠切片研究，可就麻烦了！”
胡乱思索了半晌，仍旧不得要领，晁凤梧不由得心慌意乱。
忽而脑海中灵光一现，晁凤梧心道，“要是能像金刚狼的爪子那般收发自如，那就好了！”
如是寻思着，晁凤梧连忙闭上双眼，意念聚于双掌，心中默念道，“收回去！收回去！收回去……”
不知念了几十遍，晁凤梧忽觉手上传来一阵瘙痒，不由得连忙睁眼观瞧，却见原本十来厘米长的爪子已然缩短了近半，就连覆盖于受伤的角质层似乎也淡去了许多。
“有门儿！”
心中兴奋，晁凤梧连忙再次闭眼，凝神静气，意念聚于指尖，默想着收回爪子，恢复常态！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瘙痒的感觉再次出现！
这次，晁凤梧没再睁眼查探，而是更加专注地集中精神。
约略过了十来分钟，手上的瘙痒感终于消失，晁凤梧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没让晁凤梧失望，原本鸡爪形状的一双爪子终于大抵恢复了常人态。
只是若仔细观瞧，隐约之间，还可见到十指有过变形的痕迹。
“呼！还好！还好！”
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晁凤梧顿觉浑身乏力，险些一头栽倒。
扶着墙壁喘息了半晌，晁凤梧这才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膝盖起身，又扯过一把纸巾将额头、颈项、身上的汗仔细擦了一遍，这才打开了厕所门的插销，脚步虚浮地行了出去。
再三用洗手液一遍又一遍地搓着爪子，直到搓得似有行将脱皮的迹象，又仔细打量了半晌，似乎看不出什么破绽了，晁凤梧这才开始洗脸，对着镜子整理仪容。
梳洗完毕后，晁凤梧仔细观察了再三，自觉没什么疏漏，这才深呼吸三下，稳住心神，迈步出了洗手间。
“小晁子！你来的正好，这一杯爱丽丝，一杯贵妃，送到十六号桌！快去！”
刚刚转过厨房门口，晁凤梧便听得一声轻叱传来。
“啊！遵命，燕姐！”
带着一丝的慌乱，晁凤梧口中应着，连忙上前自燕姐手中接过托盘。
不经意间，晁凤梧的目光扫过燕姐清丽的脸庞，却发现燕姐的脸上似乎带着几分莫名之色。
“有古怪！”
“吓！难道被燕姐看出了什么？”
心底发虚，晁凤梧不敢多做停留，连忙端起托盘，快步向前厅行去。
十六号桌是靠窗的小桌台，此刻，两名女子正相对而坐。
心中有事儿，晁凤梧自然没心思打量这二人容貌如何，但只快步向十六号桌行去。
刚刚行过临近的十五号桌，晁凤梧便听闻耳畔传来阵一低语声。
“还记得doris老师吧？”
“嗯嗯！doris老师可是咱们校出了名的美女老师，而且学问又好，还恰好教我们系的英语，当让记得了！”
“doris可曾和你们讲过一句谚语？”
“哦？什么？”
“bebigatwork,butsmallinlife.”
“哦，大工作，小生活嘛！这可是doris常说的一句话，非常有哲理，当然记得！”
“自然是有哲理的！关键看你是否参得透罢了！学姐我也是工作了年余之后，才领悟出这话中的真谛！”
“哦？学姐请讲！”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工作和生活的好坏，全在be上！”
“嗯哼？”
“所谓bebigatwork，就是说，工作的时候，be要够big，要放得下敞得开。而生活中，be要够small，就算成了黑木耳，也要夹紧了装得跟个雏儿似的！”
乍闻如此惊世骇俗之言，晁凤梧顿时惊呆了！
心神失守之下，晁凤梧脚下一滑，险些一个趔趄摔倒。
好在晁凤梧的反应还算不慢，顺势手臂前倾，终于将托盘送到了十六号桌上，可由于放得仓促，碰撞之下，还是有几点咖啡飞溅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
一面低声道歉，晁凤梧一面取过纸巾，颇有些手忙脚乱地擦拭溅落桌面的咖啡。
完毕，晁凤梧又抬头向桌畔二女环视了一圈，没发现有咖啡溅落在二人身上的迹象，晁凤梧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借着这个机会，晁凤梧也终于看清了二人的样貌。
二女都是约略双十的年纪，样貌姣好，身量匀称。
略有差别的就是，左手一个身着黑色套裙，挺拔的琼鼻上还架着一副黑框平板眼镜，一副白领丽人的打扮；而右手方向的一个，则似乎更年轻一些，白色的束腰短袖小正装搭配着一件宫廷印花小短裙，修长的玉腿裸在空气中，白花花的，很是耀人的眼。
“哼！”
虽然晁凤梧的目光仅仅是雪白上一扫而过，可白领丽人还是瞬间捕捉到了晁凤梧刹那间的窥视动作。
似有几分不悦，白领丽人柳眉微挑，凤目横了晁凤梧一下，不轻不重地冷哼了一声。
倒是那位被偷窥的短裙美女，此刻犹自有些神思不属，似乎没注意到晁凤梧的偷窥之举。此刻，短裙美女正低垂黔首，满脸绯红地捏揉着衣襟。
偷窥被发觉，晁凤梧不由得脸上有些发烧，也不敢看白领丽人那灼灼的目光，但只脸色微红地垂下目光道，“贵妃咖啡，爱丽丝咖啡，二位请慢用！”
一面说着，一面将两盏咖啡分到二人身前。
凭着直觉，晁凤梧将贵妃咖啡送到了白领丽人面前，而那杯爱丽丝咖啡，则摆到了短裙美女的面前。
这一手察言观色的本领倒是让白领丽人微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诧异。
而晁凤梧却趁着这个机会躬身一礼，然后端着托盘快步退开。
直到退出了七八步远远，晁凤梧方才听到，身后再次传来阵阵低语声。
这次，晁凤梧可没心思理会这二人再说些什么，连忙端着托盘回转后厨。
“小槽子！你干的好事！”
刚到后厨门外，迈步入内，一声低沉嗓音就迎面炸了过来，直把晁凤梧吓得浑身一哆嗦，险些当场失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