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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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最易伤离别，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便是如此。萧文枫打的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望着院子，种满了枫树，许是父母睹物思人之用。望着这庭院，与记忆中的有着天壤之别，当年的小木屋，如今已是两栋四层小别墅，垂直并放着，与周围的两层别墅有些格格不入。


    萧文枫没想到的是，进入院子的大门是指纹识别系统，而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的指纹竟然通过了检查。这让五岁就离家的他有些困惑。


    站在院子里，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现在的他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他摘掉眼镜，嘴角的笑意温暖而醉人，有着和这个清冷季节不符的暖意。


    当内门打开，是妈妈那张布满泪痕的绝美容颜，美眸有着彻骨的深情，有自己儿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有十二年来第一次见到儿子的激动，有十二年来无法疼爱自己儿子的辛酸……


    “妈，文枫回来了，以后都不会离开了。”萧文枫红着眼睛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文枫真的长大了，妈妈也老了，都快认不出来了。”萧文枫被妈妈紧紧搂在怀里。


    门口的二姐和萧云同样是泪水盈眶，妈妈这个坚强的“冰山女神”最后越哭越大声，让萧文枫始料不及，不是女人不是母亲的他再怎么聪明也不能感受身为人母的想法。


    二姐刻意压制的感情也终于爆发，从萧文枫身后抱住这个自己最重视最在意的亲人，知道这不是梦。她和妈妈苦苦等了一个晚上，等的都快发疯了。


    在客厅，妈妈和姐姐两个绝色美女不停的用纸巾，萧云喝着萧文枫送给他的极品铁观音，一脸惬意，给了一个你自己搞定的眼神。


    在萧文枫“连哄带骗花言巧语”下两个倾国美人总算止住了哭，当然萧文枫也换来一顿身边二姐痛扁的惨痛代价，原本清冷的家一下子因为萧文枫的到来充满生机。


    次日，周末………………………………


    出门溜达一圈后打的回到家坐在客厅里，捧着可乐打开数字电视，翘起二郎腿，一付在别人看来十恶不赦的痞子像。


    “啊！”一个不小分贝的尖叫声在萧文枫耳畔响起，随即是一阵物品落地的声音。


    不为所动的萧文枫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想看看是哪位女性发出的噪音，声音虽然是在恐惧和惊慌之下发出，但仍算不上歇斯底里，年龄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一二，是属于轻灵好听的那种，这当然是说平时的正常状态下。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像一朵清新的百合花，又是一个天使型的，这是萧文枫对她的第一印象，可以打很高的分了，这样的女人和女孩他都不会放过！


    萧文枫用标准的花花公子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脸上清楚的写着――我是坏人，我是色狼！


    只见那女子柔顺黑亮的及肩秀发，衬托出南方佳丽的似水温婉和窈窕柔弱，典型的美人瓜子脸，精致水嫩的脸庞，加上灵动的大眼睛，雪白晶莹的肌肤，很自然的那种，不是用各色护肤品作“保护色”，一米六五的个子，盈盈一握的腰，修长的双腿，就是胸部稍稍小了点，虽说离魔鬼身材还有一点距离，但是总体还是不错的，干净整齐略保守的穿着，牛仔裤配上白色的t恤，虽然不是名牌，但给人十分清爽的感觉，修长白嫩的纤指，没有带戒指没有涂指甲油，不错的声音，虽然离天籁还有点差距。


    萧文枫邪邪的笑再次爬上那张俊逸又有点可恶的脸，他站起身朝那个美女走去，缓慢而有力。


    “你要干什么？你再过来我就要喊人了！”无助的女孩脸色苍白的往后退去，自有一股楚楚动人的韵味。


    “嘿嘿嘿……”萧文枫发出一阵令女孩毛骨悚然的奸笑，这无异于火上浇油，她的泪水在眼眶里聚集，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接下来萧文枫做了一个让她哭笑不得的动作，在就要碰到女孩的时候，突然弯下身捡起一个和盘子一起掉落在地上的苹果，抬头对那个女孩灿然一笑，道：“每天吃一个苹果有助于美容哦！”


    这好像不是小偷或劫匪应该的举动吧，目瞪口呆的女孩内心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发现他即使是个小偷，也是一个有趣的小偷，当然，还有点**的，想到这里，苍白的脸色竟然浮现一抹红云，异样的动人。


    “老师没有告诉你乱丢东西是不好的嘛，砸死我没有关系，砸坏花花草草就不好了！”萧文枫在她发呆的时候已经把水果和盘子都捡起来递给她，学着大话西游里让人有狂扁冲动的唐僧的语气说道。


    女孩噗嗤一笑，让人有一种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她嫣然一笑的冲动。


    这个时候萧云靠在二楼的栏杆上道：“沈倩是我们家的十佳保姆哦，前几天家里有事所以你没有看到她，沈倩可是去年高考全市的第二名，复旦大学的最高奖学金获得者。以后你可以多向她请教请教。”


    她淡淡一笑，没有丝毫的得意，甚至一点点兴奋也没有。相反，萧文枫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的忧虑。


    …………………………………………………


    周一，萧文枫难得起一回早，即便如此，当他到教室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同学们都在埋头进行晨读，没人注意到他。无奈摇摇头的他走到自己书桌前，坐下，准备好上课。课桌里摆好了书本，想来是班主任给安排的。


    随便拿出一本书来，发现是生物，于是就在周围郎朗英语书声中开始阅读生物。


    下早自习的时候，萧文枫刚好把一本生物书看完，随着铃声的响起，萧文枫的哈欠声被完美的覆盖了。尔后，啪的一声，趴着睡觉。


    课是语文课，因为深知人情世故，故而老师并没有难为萧文枫，顺利的睡过了两节课。第三节课是班主任的化学课。萧文枫是被班长的“起立”给吵醒的，不得不站起来跟着喊“老师好”，坐下后发现是班主任，知道老师姓彭，叫彭大柱。看样子和照片上的区别很大，比自己调查的照片瘦多了，想是毕业班压力大的缘故吧。就在自己注视着老师的时候，班主任也似乎注意到自己被人盯着，虽然说已经习惯被学生盯着，但是却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被一个猎人盯上了，而猎物，就是自己！


    他顺着眼光看去，发现是那个被后门进来的学生，好像叫什么萧文枫的，是校长特别关照的。彭大柱最恨这种走后门的学生，学习成绩不好，还要拖整个班的后腿。所以当他看到这个学生的时候，便将他叫上台，让他给全班一个自我介绍。


    “萧文枫。”萧文枫简单的三个字，说完便要走下讲台。彭凯还想要马威式的要他配平黑板上的一个化学方程式，不料他还没开口，教室里却是哐啷一声，萧文枫循着声源看去，发现竟是自己前座的文具盒跌落在地发出的声音。


    再看那个女孩儿，竟然没有丝毫要去拾文具的意思，而是捂着嘴吃惊的看着萧文枫。萧文枫站在那里左顾右盼，确定自己脸上没有东西的时候才又仔细看着那女孩儿，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只是那女生捂着嘴，一时竟不知在哪里见过。萧文枫索性不去管，回到自己座位上。刚准备趴下睡觉，却又被老师教导自己名字，要去黑板上做题，萧文枫直接站起回了一句：“不会！”尔后径直坐下。


    “你…”彭大柱一句话还没说完，萧文枫又一句：“3254”，彭凯听完，把数字写上去，仔细看了看，发现确实配平了方程式，只好继续讲下一个问题。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萧文枫不用计算便能配平的。而当事人此时正趁着彭大柱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轻声对着前座说了声谢谢。


    原来刚刚就在老师要发火的一瞬间，前座传来一张纸条：“答案：3254”萧文枫就顺着说了出来，没想到真的对了。可见前座的厉害。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萧文枫捅了捅前座，想要感谢一下之前的救场。待前座转过头的一瞬间，萧文枫看清了她的全貌，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竟是――陈玉！那个在长途汽车上的女孩儿。没想到世界真是如此之小。看来老天真是对萧文枫不薄啊。


    “是你？”原本的感谢此时变成了这两个字。


    “不行么？”陈玉调皮的道，笑起来两侧脸颊各有一个酒窝，煞是好看。


    “行。”有些尴尬的萧文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简单的回应。


    “上次在车上你帮我，这次我帮你，我们算扯平了哦！”陈玉狡黠的说道。


    “哦。”萧文枫没想明白，这样都能对等？但是秉承着女人永远是对的这一点，萧文枫懒得去和她争论，因为无论怎样，最后错的都是自己。


    “那个，能把你的笔记借我一下么？”萧文枫问陈玉。因为在大多数中学，高中前两年就已经学完全部的高中课程，而整个高三，不过是复习巩固阶段。萧文枫虽然之前看过生物书，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地方连接不上，所以，萧文枫才有此一问。


    “有什么好处呢？”陈玉笑着反问道。


    “你要什么好处？”


    “你能给什么好处？”


    “我能给…嘿嘿嘿，你不会想知道的。”萧文枫一脸标准的色狼表情，同时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对面的陈玉此刻就像是一盘诱人的大餐一样，萧文枫眼睛都绿了。这样表情的萧文枫不仅没有吓到李玉，陈玉反而掩嘴笑起来，“别笑，我可是很严肃的。”萧文枫立马一脸严肃道。


    “我想知道，你说吧。”


    “既然如此，同学的如此大恩，那我只好以身相许了！你选个日子吧，行礼拜天地的就免了，直接入洞房吧！”萧文枫刚说完，啪的一声，一摞书砸在自己课桌上，甚至还有几本不听话的砸到萧文枫脸上。


    “想得美！看完后记得还给我！”陈玉已经转过身去了，不再看标准色狼的萧文枫。陈玉此刻的心理是什么滋味，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只是在长途汽车上的一次偶然相遇，没想到竟是自己的同学，还是一个插班生，看来真的是想书上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么？陈玉抬起头看窗外的阳光，竟是出奇的灿烂，那些原本飘落的枫叶，此刻也像是欢乐的精灵，在跳动着完美的身姿，述说着一首完美的恋曲。陈玉的心里是甜蜜的，仿佛背后的他能带给她无限的安全感，就像在长途汽车上那次一样，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会变得好神奇。原本只是因为国庆去邻省旅游的，就这么神奇的遇见了一个这么神奇的男孩儿，陈玉的心乱了，也想那些飘落的枫叶，毫无章法的飘零，自己也寻不到心的轨迹，不知道最终将会要飘到哪里，或许该是飘到有他的地方，那便是自己的天堂。她偷偷的回头瞟了一眼正在埋头看书的萧文枫，立马回过头来，像是萧文枫身上有电一样，眼神刚一触碰，便被电到了。他还是那般的安静和沉谧，一如在车上那样，蛰伏下来便没人能注意到他的存在，而一旦爆发起来，便没人能够忽视。他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她也就那样静静的坐在他的身前，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没有声音，没有活动，整个世界都只为他们而停下来，静静的听着她的心跳。醉了，陈玉真的醉了，以至于到了午休时间，她还没有缓过神来，直到教室里都空了。


    就在陈玉决定要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一个便当递到自己面前，“即使爱学习，也不用饿着肚子吧？”萧文枫嘴角微微上扬，戏谑的说道，随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风卷残云的绞杀自己的食物。陈玉看着他，拿着手里的便当，一时看呆了。


    “怎么，不喜欢？”萧文枫抬起头，看见她在发呆，以为她不喜欢吃。


    “不不不，不是，我…”陈玉被这一问问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自己是因为看他看呆了么？那样他会更加骄傲吧。所以只好打开便当慌乱的吃起来。李玉不懂得是，自己一贯的良好修养，怎么在他面前就总是乱了分寸呢？李玉摇摇头，表示想不明白，便专心的去对付她的便当了。


    只是在他们都没注意的教室另一个角落，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仔细看，便知道，这人就是当时萧文枫在凉亭就下的那名女孩儿。


    次日……………


    当萧文枫将所有笔记还给陈玉的时候，陈玉以为他这样的色狼不爱学习，知难而退了。也是，自己的笔记可是一字不落的记录了所有老师讲述的重点了，不然自己也不会自高中以来都是全年级第一了。想到这里，陈玉终于又有了一些往日的自信。至少，在成绩上，我是比你厉害的。而她不知道的是，萧文枫已经花了一个晚上将所有的笔记都看完了，同时还根据自己的观点进行了重新总结，将多余的给进行了删除重组。最后还用两个小时找了许多历年真题来测试，发现都不过如此便来上学了。至于一个晚上不睡觉，那对萧文枫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想当年那十二年，自己甚至十几天不能睡觉，相比之下，一夜不睡，真的就是天堂了。


    课间的时候，因为高三的特殊，已经不用再去参加课间操了。所以有的人去买些零食，有的人去散步，而更多的却是在教室温书。


    “陈雨，给老子滚出来！”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静，同时也惊醒了正在睡觉的萧文枫。陈雨，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思及于此，萧文枫坐直身子，靠在椅背上，嘴角略带笑意，看着事态的发展，他认为，这将会很有意思。


    “他妈的，耳朵聋了是不是？”那个声音显然已经不耐烦，直接冲进教室拖着一个男生往外走。只见那男生细皮嫩肉，戴着眼镜，典型的小白脸。


    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儿从座位上站起来，拦在那人面前，“韩涛，你干嘛？这是教室，不是你乱来的地方！”萧文枫看清这女孩儿模样后眼睛一亮，认出就是在凉亭就下的那个女孩儿。看来老天真心对自己不薄，这样都能遇见。那么前几天身上被注视的那道目光该就是她发出来的了，只是这目光，似乎有些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