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临渊国破家忘,尤梦悲死囹圄(三)

3个月前 作者: 止路
    自上回说的越扬诏后苑那帮嫔妃公主不知去向,也说卡琪掳了五行长老,可一直未说的这些人等却是去了何处。


    大公主拂虞生性向来孱赢娇嗔,每每看的都是些悲词怨曲,因也就素是伤感带愁。至于那三公主临霂,理是叫的二公主的,只因排行老三便得了三公主称讳。素却生性稽滑,常是嬉笑个性,也只怕年幼不知世故的。


    自那日卡琪冒名陈婉君阴谋设陷于姑婕,这两位公主也确由大长和驻越扬使臣郭侯压送往羊且咩城待后处置。


    郑昶有位国亲叫傅作,世代亲系贵族,官爵品字于大长和响居一数二,纵是郑昶都是给面三分。只这傅府又得了一子泼皮叫傅予仁。这傅予仁年方十七,仗父势力到处为所欲为,却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本要说起越扬诏那拂虞与临霂两位公主的,提及这傅予仁又是扯说何去?


    这事可就偏偏蹊跷,当时郭侯三十余兵马队伍护送两位公主路过这傅府门前,恰巧遇了激烈斗打。


    原是傅予仁与中年男子纠缠,傅予仁当下派的十来个府中打手挡其去路。


    这男子又该是何人?怎偏寻死惹上这势力的傅府?


    因遇了截路,担责压送拂虞与临霂的队伍也便停下脚步。


    拂虞压下枷锁,看时只见一男赤手空拳正浴血搏斗,拳脚挥出汗水飘洒,也倒还是条汉子。只身上可见血液淋漓。只怕也不止打了一个多时辰,也不止受些皮肉痛苦了。又见那泼皮于傅府面前指手画脚,怒道:“给我狠狠地打,谁能打死这姓逐的本公子赏银四百两!”


    这中年男子乃大理羊且咩城南部的一教夫子,姓逐,讳字逸风。这逐逸风倒是往日随着谷关任练得些打斗基本功。


    逐逸风与邻家女子林小索自小有婚约,本要功成名就便娶其过门,岂料这林小索一家三口被这傅予仁命人屠杀,无一活命。可见这林小索长得也不赖,非惹来傅予仁毒害不可。今日这打斗也便有些缘由了。


    怎不知大伙看得热闹,逐逸风也便似要败阵下来。


    郭侯看得原是傅府门前过处,又识得门前的人便是傅予仁,便上前道:“这不是傅家三少爷嘛!你这是何故?怎的在自家门前斗起来了?”


    傅予仁识得郭侯,往日礼节往来便是有些记性。因说道:“郭兄,这你就不晓得了!这教夫子逐逸风生性好斗,表面看着也倒一表人才,实在却无理得恨,非说是在下杀了她夫人。可又问了,这逐逸风如今也是孑然一身,又怎说得‘夫人’二字?要说本公子果真杀了人,他又没个确凿证据。整日在我府外闹事,你说可还是要逐他远去?”


    郭侯道:“要,要!当然要!如此狂徒自然要逐他远去,也免扰得傅老爷烦心不是!”


    正说话时逐逸风已被打得满身嘴血瘫倒在地。十来个人也不止拳脚相加。只怕如此下去也是要出人命的。


    眼看逐逸风已经被打得半死,傅予仁又道:“给我继续狠狠地打!让他还敢不敢再来闹事!”


    刚说罢便听得一老者大笑而来,道:“你这孽障!为非作歹不认罪也就罢了,如今又仗着势力想致人死于非命!老夫看着也实在不能坐视不理了!”


    听罢言语又看时十来个人全都趴着地上翻滚。怎一时现了落花流水场景傅予仁都还迷糊。


    傅予仁看罢吓得冒一身冷汗,边退边喊道:“来人哪,来人哪!反了,真就反了!”


    只可惜傅府府中人员能斗的下人早就随傅老爷子外出了。


    郭侯看势不妙朝着来人道:“来者何人?胆敢天子脚以下犯上?眼里可有王法?”


    这话听来不免让人笑出声,来人道:“老夫行不更名做不改姓!老夫便是这逐夫子的师傅谷关任!昏君当道,贪官污吏草菅人命,老夫替天行道,这便是王法!”


    傅予仁连忙躲入郭侯身后,道:“这老头好生厉害!可是当朝郑王钦点要犯!郭兄,看在往日傅府于你往来的份上替本公子逐他远去可成?傅府定是铭记郭兄这番恩情的!捉了他进城郭兄升官加爵也是有指望了!”


    郭侯听罢脸上始现喜色,又朝谷关任道:“本使节郭侯在此,你既是朝廷钦点要犯又怎雄心豹子胆噎着了?胆敢光天化日之下放肆!”


    谷关任笑道:“官官相护,怎是一股豺狼之风盛行,看今日老夫如何收拾尔等!”


    可见这谷关任本事相当了得,刚说罢便又见身旁两个郭侯的部下倒地不起。


    郭侯看罢急道:“都愣着作甚?全都给我上啊!”


    傅府的几个下人纵是比不得郭侯的精兵,只如今遇的武林高手又哪里能抵挡几招?不几时的功夫也便全都倒下了,也只剩拂虞与临霂带着枷锁干瞪眼。


    谷关任道:“傅予仁,你杀了林钟一家,如今又将我徒儿打得落下这残废模样,教老夫如何放得你走?”


    说罢便不犹豫出手将傅予仁活活一掌给打死了去。郭侯看罢只有退步惊吓。


    谷关任又朝郭侯道:“怎的?你也想死不成?”


    大街上逐渐聚集人群,围观好奇得挤不出缝隙来。这郭侯也是看过些世面的,看得部下一个二个倒下倒也不敢再惹,只朝众部下道:“装甚死法?都给我起来!我们走!”


    不想谷关任又止道:“慢着!”


    郭侯惊住,许久方抖擞道:“怎么?你还真想把当朝使臣也杀了?”


    谷关任笑道:“你区区奴才狗命老夫要它作甚?你便走吧,也别玷污了老夫的手!只这两位姑娘给老夫留下!”


    郭侯道:“什么?劫囚?你可知这二人是谁?郑王的女人也敢要?”


    谷关任原倒不知两女子所犯何罪,听说是郑王的女人便更加确定心中所想,指不定又是掳的哪家少女。因笑道:“哦?郑王的女人?”


    郭侯道:“正是!”


    谷关任更笑道:“那老夫就更要劫了!你若怀的真本事你只管从老夫手里夺去?你若识相见好便收,也免了老夫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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