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节 平定叛乱
3个月前 作者: 忘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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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大门被推开,门外的士兵蜂拥而入,将滞留在议会大厅里的部分元老一一抓捕。一队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继续向回廊冲进,与刚刚步出议会室的我们在回廊口相遇了。
“阿尔贝尼尼?……”
我看到带头的军官正是我留在会堂门外的阿尔贝尼尼,心里很是惊讶,暗自低呼了一声。不过,阿尔贝尼尼来得也正是时候。围在我和提比略周围的元老们则是大惊失色,如此多的士兵进入元老院是他们预料不及的,一时间陷入呆滞状态。我趁此机会,赶在瓦伦蒂尼及西塞罗一干人等做出反应之前,探出手臂一把搂住提比略,猛然发力撞开身前的一名元老冲入迎面而至的近卫军中,脱离了元老们的控制。
“不!……”
终于反应过来的瓦伦蒂尼发出一声嚎叫,拼命地挤出人群扑将过来,做最后的挣扎。其余的元老已经被失去最后的保命机会给吓呆了,傻愣当地不知所措。
我停住奔跑的脚步,将提比略推给了阿尔贝尼尼,命他护卫好殿下退出圈外。然后转过身来指着对面的元老们,我恨声骂道:“杀了这帮犯上作乱的叛逆,一个不留。”
“不,……克劳狄,你不能这样……”
“我们是元老,你们没权力这样做……”
……
惊恐万状的元老们从口中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但随即就被一拥而上的近卫军士兵给吞没,临死的惨叫声在转瞬间戛然而止。
“我没有权力杀你们,你们也没有权力阴谋叛逆。”我只在心里冷冷一笑,注视着最后一名元老倒毙在乱刀之下,不做片刻停留转身就走。
我很焦急,明白阿尔贝尼尼不会无故抗令冲进元老院,定是外面出了紧急事故才导致了他的失态,所以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找他问明白外边的局势如何。
果然,当我在大会堂大门口找到阿尔贝尼尼之时,还没等我开口问话,他就一脸急色地想我报告:“将军,思莱尼没有抓住哈米儿,罗马的城防军已经哗变了。”
“你说什么?”我失声惊呼道,“思莱尼呢?他在哪里?”
“还在城南的出场口和哈米儿的城防军对峙。”阿尔贝尼尼低声应道,“那里是城南通往博亚里昂牲口市场的唯一路口,边上的城墙紧挨着台泊河。”
我一脸震惊地道:“如果让哈米儿的城防军控制了出场口,那么他就能够凭借阿芬丁山的地理优势对抗我们……”
“是的,将军。我们得赶紧行动,不然后果会很糟糕。”阿尔贝尼尼也是焦急万分。
“传令兵,”我大吼一声,“你马上去通知第九兵团的指挥官琼斯,让他不要管台泊河上的路口了,全部都退回罗马城内,我要收缩兵力压制城防军的叛乱。快去……”
“我们走,去抓住哈米儿那个混蛋。”
我翻身上马,接过亲兵递上来的骨刀,连声催促阿尔贝尼尼收拢队伍,快速向城南进发。
两千重装步兵以急行军队列急速向城南方向奔行,沉重而又冰冷的甲胄在奔跑的士兵身上哗哗作响;密集的脚步声如同闷雷一般从大街上滚过,一簇簇白色的气体弥漫在黑压压的、高速移动的队伍中……
眼看着身后的重装步兵渐渐放慢的脚步,焦急万分的我只得抛开一切顾虑,命令阿尔贝尼尼立即分出部分士兵点燃狼烟。希望琼斯的第九军团在看到狼烟以后能够快速向罗马城靠拢,合力将叛乱的城防军击溃。
当我率领近卫军团的两千重装步兵赶至城南的出场口时,这里已经变成了混乱的战场。
厮杀还在继续,死者的遗骸、伤者的惨叫,以及被破坏、摧毁的房舍组成了一幅血腥画卷。
我来得很及时,在两千重装步兵的支援下,先前还在苦苦支撑的近卫军团士兵顿时士气大振,憋足了气狠杀过去,一举扭转了局势。
我催动跨下战马在战场边上来回巡视,没有看见思莱尼的影子,却把谢亚努斯给找到了。
“你不去镇压城北的城防军,跑来城南干什么?”我只当谢亚努斯擅离职守,当即怒形于色,厉声质问。
“司令官阁下请息怒,我也是刚刚才到这里。城北的城防军在我抵达前就从萨卢塔里斯门离开了罗马城,我已经派人沿弗拉米尼亚大道追下去了,估计不久就会有消息传回来。我在城北没什么事,所以带了一部分人过来看看情况。”
我闻言松了口气,又道:“那你可曾看见思莱尼?”
“嗯,他带领我的几十个骑兵去追哈米儿那个老家伙了。”谢亚努斯指了指出场口外的牲口市场,“他说必须抓住哈米儿,这是司令官阁下给他的命令。”
我忍不住笑骂一声:“这个混球,真是一个死脑筋。”
罗马城内的城防军在近卫军团的全力打击下终于崩溃,叛乱者尽数被杀或被生擒,城内的局势彻底稳定下来。而逃出萨卢塔里斯门的那伙城防军,则被琼斯的第九军团围堵在马斯广场,被歼灭的下场已成定局。如此,整个罗马到目前为止,基本上都已在我的掌控之中。最后要做的就是整备罗马全城的军马严守台泊河一线,等待和以斯蒂尔斯为首的叛军决一死战。
三日后的正午,戎马倥偬的我终于完成了罗马城的防御工作,遂将整备完毕的、超过五万人的罗马军队部署在台泊河东线,同姗姗来迟的叛军隔河对峙。因为收编了大半的原罗马城防军,所以对抗叛军的军队数量又增加了两万余,达到了五万五千人,这给我战胜叛军增添了信心。
朔风凛冽,波浪滚滚,十数万人分布在台泊河两岸,大战一触即发。
“司令官阁下,他们究竟在等什么?”谢亚努斯看不懂河对面的叛军的按兵不动,脸上一副奇怪的表情。
“谁知道他们在等什么?”我看着河对面的叛军阵营冷冷一笑,“既然他们都不急,我们急什么。想跟我们耗时间,也不看看到底是谁耗得过谁。”
不过在我极目远眺,反复的察看了叛军的阵列之后,忽然觉得对岸叛军的阵列中似乎有些不对,但是又不能确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旁边的谢亚努斯,“以斯蒂尔斯等人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所携带的粮秣支持不了多久。是什么原因让他们采取如此缓慢的行军速度?又是什么原因使他们采取这种貌似打持久战的策略?”
“或许他们想求和?”谢亚努斯思索道。
“这种想法很可笑。”我当即反驳了谢亚努斯。
……
一阵沉默之后,我的脑子里闪现出一个念头。
“谢亚努斯,你判断一下对岸的叛军的大概人数有多少?”
“嗯?”谢亚努斯有些疑惑,不过还是遵照我的意思给出了大致的数据,“以目前陈列在台泊河一线的人数上看,单排队列大概有三到四千人,按照队列的纵深来看……”
谢亚努斯猛然止住了话语,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因为他也发觉了对岸的叛军队列的“单薄”。虽然在同一水平线上看不到对方队列中前排后面的士兵,但是通过树立的武器以及旗帜的数量,可以去感受对方阵列纵深的厚度,而对面叛军的纵深厚度明显不够。
这个时候,我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并做出了一个让自己都感到震惊的判断。
“斯蒂尔斯分兵了!那么对面的叛军仅仅是用来牵制我们,掩护另外一部分叛军的行动……”
想到这里,我惊出一身冷汗,立即对谢亚努斯命令道:“马上发动进攻,以最快的速度击溃对岸的叛军。”
“司令官阁下,您确定要这样做?”谢亚努斯不可置信地望着我,“这样台泊河反而会成为叛军的屏障,我们会吃亏的。”
“对岸的叛军绝对不会超过两万人,还有四万人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所以我们必须赶在斯蒂尔斯偷袭我们之前,集中兵力解决掉他们,否则我们会有大麻烦。”
“偷袭?司令官阁下,您说我们会被偷袭?”谢亚努斯提出了疑问,“可是,如果叛军故意示弱,引诱我们出击呢?”
我沉吟片刻,还是决定主动出击。只不过这个攻击不再是全线攻击,而是出动近卫军团的两个步兵营共两千人去试探叛军的反应。
谢亚努斯还是有些犹豫,还想继续劝说。
我有些恼怒,冲着谢亚努斯吼道:“不要再磨蹭了,快去。”
“是,司令官阁下。”谢亚努斯吓了一跳,急忙掉转马头飞驰而去。
……
战阵启动,攻击开始。
首先,阵列后面的弓箭手们在军官的口令声中举起了手里的硬弓,再扣紧弓弦用力拉开,犹如满月抱怀。搭在弦上的箭矢在弓弦强劲的推力下,闪电般地射进天空,扑向台泊河对岸的叛军阵列。前一排箭雨刚刚坠落在叛军的阵营里,后一排箭雨紧跟着又激射而出,顷刻间便覆盖了叛军头顶上的天空。
随后,阵列前端的两个步兵营开始向前推进,在弓箭手的掩护下,从台泊河上的四座木桥上冲了过去。
叛军并没有严守对岸的桥头,而是选择了退却。冲过桥的两个步兵营迅速控制了桥头,并组成了严密的阻击阵形,为大军能够顺利通过台泊河提供保障。
“果然后退了,难道真是诱敌深入?可是这样的诱敌深入也太做作了吧?当我是傻瓜?”
我皱起眉头,冥思苦想,就是无法找出其中的破绽。
“不管了,既然叛军已经退却,就让近卫军团守住桥头,维持这样的局面吧。”
做出决定以后,我重新部署兵力守住四座木桥,另外广布游骑沿台泊河一线侦察叛军动向,以为防备。
后退的叛军察觉近卫军没有继续追击,复又进逼而来,摆出一副决战的架势。近卫军在我的命令下根本就不和叛军接战,只用弓箭射住阵脚,更在台泊河东岸组装炮台,增加远程攻击力。
终于,不能接受对峙局面的叛军投入大部兵力,对守卫在四座桥头的近卫军发动猛烈的进攻。霎时间,喊杀声、兵刃交击声、惨叫声响成一片,两边的弓箭手相互对射,漫天的箭雨如蝗虫般掠过河面,发出令人惊悸的呼啸声。
然而,人数、战力都处于劣势的叛军,如何能够撼动防守严密的近卫军团?双方激战片刻,叛军便失去了初时的锐气,丢下两千余具尸体再次后撤。于是,两军在台泊河一线又恢复了对峙的局面。
不过好景不长,谢亚努斯得到了第九军团送来的坏消息。
“司令官阁下,第九军团派人来说他们已经在马斯广场和叛军接战了,叛军在偷袭萨卢塔里斯门的时候,被第九军团从侧翼击破,现在双方混战不休。第九军团指挥官琼斯将军认为叛军人数太多,他坚持不了多久,需要近卫军团的支援。”
我看了看一脸焦急的谢亚努斯,无奈地下达了毁桥撤军的命令。
“谢亚努斯,我给你留下一个军团守卫台泊河一线,对面的叛军没有船只,你应该没有太大的压力。记住,你只要守住这里就是大功一件,守不住我就要你的脑袋。”
面对我的威压,谢亚努斯犹豫了一下,小心地询问:“司令官阁下,我还需要所有的炮台,您看……”
“没有问题,所有的重武器都留给你,还有问题吗?”我知道一个附属军团六千人想要守住这台泊河岸上的十余处河口有些困难,所以大方地答应了谢亚努斯的请求。
“没有问题了,司令官阁下。”谢亚努斯见我答应了他的请求,紧张的表情总算放松下来。
我见守卫台泊河一事已经安排妥当,立即率领近卫军团及其他所属部队四万余人轻装出击,绕过卡皮托山直扑萨卢塔里斯门。
“司令官阁下,第九军团因伤亡过重,已经向后撤退了。”
当我率领大军穿过卡皮托山下的弗拉米尼乌斯竞技场的时候,一名游骑兵从前方带回来了最新的战报。
“第九军团是从什么方向撤退的?”我急忙追问。
“第九军团现在就向我们这边退过来了,司令官阁下。”这名游骑兵喘着粗气回答,“再有一会儿就要到这里了。”
我坐在马背上环视了周围的地理环境,心里有了主意。
“阿尔贝尼。”我叫来身旁的副官,指着左前方八百步外的山坡命令道,“你马上率领所有骑兵去对面的山坡后面隐蔽,等我们这边同叛军接战以后,你再率领骑兵从山坡上冲击叛军的右翼,务必要将叛军冲垮。”
“如你所愿,我的司令官阁下。”副官领命离开,在集中了各军团中所有的五千余骑后,立即率队去山坡后隐藏埋伏。
我又命令原罗马城防军组成的五个军团的三万余人,依托弗拉米尼乌斯竞技场和庞培剧场之间约有三百多步的缓坡列阵,正面应敌。而我自己则指挥近卫军团的步兵和重步兵一万两千人,急行军至距离弗拉米尼乌斯竞技场右侧四百步外的沟渠下隐藏,只等叛军在前面同正面应敌的军团纠缠不清之即,便率领这万余人的精锐从沟渠中冲出,顺沿弗拉米尼亚大道由后攻击叛军。
我和近卫军团的众将士没有等候多久,便听见嘈杂的声音从沟渠下的平原上传过来,透过沟渠口上的草丛向下望去,无数的溃兵从平原的尽头向这边蜂拥而来,速度极快地奔过沟渠的下方逃往卡皮托山下的竞技场。
我皱了皱眉头,对第九军团败的如此彻底大为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希望后面追击的叛军能够缓上一缓,好让这些溃兵们有时间收拢队形,稳住阵脚。不然,要让这些溃兵冲散了正面应敌的城防部队组成的阵列,那可就要出大麻烦了。
后面的叛军并没有按照我的想法稳步向前,而是紧跟字第九军团的屁股后面猛追,前后相距不过二、三十步远。就在我以为正面应敌的军阵会被溃兵冲垮而担心的时候,从弗拉米尼乌斯竞技场和庞培剧场两大建筑之间暴起一阵乌云,迅疾地扑向迎面而来的人群。霎时间,在落下的乌云光顾的人群中顿时空出了一大片空地来,紧接着又是一片乌云压顶而来,吓得溃兵与追兵同时向两边散开,躲避头顶上要命的箭雨。
亡命奔逃的第九军团的士兵因为要顾及正前方箭阵的威胁,立即分散开来向两边退却,避免了军阵被冲击的危险。同时叛军在箭阵的威胁下,不得不停止继续追击溃败的第九军团,集结同样散乱的追兵组成防御阵形。如此一来,第九军团总算逃过一劫。
“无差别攻击?够狠,够果断,效果也很不错。看来指挥那些个城防军的指挥官还真是个人物啊,有两下子。嘿嘿,老子还真是福星高照啊。”我爬在沟渠的口子上看得合不拢嘴,嘿嘿笑出了声。
停止追击的叛军迅速集结兵力,以盾牌兵为先导,组成方阵缓缓向前。不过由于地势高低的落差,导致了叛军在远程攻击中处于劣势,在罗马城防军的箭阵的威胁下损失不小。
见势不对的叛军指挥官马上分出部分人马离开大队,绕过庞培剧场右侧的山坡冲击第九军团临时组成的防御线。正面的盾阵继续向前施压,而后的弓箭手阵列也缓缓向前移动。
正当叛军的盾阵冲上缓坡,就要散开冲锋的时候,埋伏在距离庞培剧场八百步外的山坡后面的阿尔贝尼动手了。五千骑兵从绕过庞培剧场攻击第九军团的叛军背后冒了出来,不顾一切地径直冲向叛军后阵的弓箭队。
这一突发状况让叛军指挥官大吃一惊,急忙掉转箭头阻击蜂拥而至的五千铁骑,又组织后队为数不多的数千步兵护住弓箭队,抵挡骑兵的冲击。但是没有盾阵和长枪手的掩护,光凭一支数千人的步兵如何挡得住数量相差不多的骑兵的全力冲击?就在攻防双方接触的一瞬间,仓促结阵的步兵线立即变得支离破碎,紧跟着步兵线后面的弓箭队也被支解,在骑兵的冲杀中四散逃命。
我从沟渠中爬上堤岸,挥手示意沟渠里的近卫军士兵们爬上来,在堤岸上集结待命。
“重步兵居中,轻步兵护住两翼,组成双重队列前进。”我拔出斜插腰间的骨刀,在队列的最前面咆哮着下达进攻的命令,“保持队形,拿出你们是近卫军的气势来,让下面的那帮杂种知道你们是无敌的近卫军,向前,继续向前……用你们的气势压垮敌人,用你们手中的剑告诉他们,你们是惹不起的近卫军……”
随着一万两千名彪悍的近卫军所组成的严密队形出现在叛军的左翼后,原本依仗人数优势竭力拼杀的叛军顿时乱了方寸,哄然炸营。因为近卫军团的出现就表明了所有守卫罗马的军队全部聚集在此,那么佯攻台泊河的叛军很可能已经全军覆没。不然在没有罗马军队阻挡的情况下,佯攻台泊河的叛军不可能不会攻击罗马军队的后队,因为守卫罗马的军队的指挥官不会愚蠢到明知背后有危险,也不去分兵保护自己的背后。因为佯攻台泊河的叛军是最早抵达罗马城下的军队,守卫罗马的军队不可能没有和先期抵达的叛军接战。而我就是要给当前的叛军指挥官营造这样一种幻觉,瓦解叛军的军心,摧毁他们的斗志,从而以最快的速度歼灭敌人。等到这里的叛军主力已经被我军歼灭或击溃,就算是台泊河失守,也改变不了叛军败亡的命运。
现在,我只能希望谢亚努斯能够拖住台泊河对面的两万叛军,其他的就是消灭眼前的叛军主力了。
失去后营压阵的弓箭队及后备队支援的叛军,已然顶不住近卫军的威压,纷纷溃散逃命。我立即指挥缓缓逼近的近卫军加快步伐、趁势追杀,在阿尔贝尼率领的骑兵的协助下,将叛军主力的退路截断,逼迫已经失去斗志的叛军士兵弃械投降。
我挥舞着骨刀在人丛中迅疾奔走,在刀光与血影的交替中摧毁叛军士兵的意志,对不肯丢剑跪地投降的叛军士卒逐一杀死。踏着层层被血液染红的尸体,我不断地发出“投降不杀”的怒吼声,将己方的威势提升至顶点。在一万多名近卫军将士超人一等的战力的配合下,面对无法逃避的骑兵的追击,剩余的叛军士卒终于丢弃了手中的兵器跪地投降。而此时的我已经穿透了叛军的阵列,手提被鲜血染红的骨刀站在了由第九军团的溃兵组成的队列面前。
“你们的军团指挥官在哪里?”我指着一名职务较高的军官询问琼斯的下落。
“司令官阁下,我们也不知道军团长在哪里。”军官一脸羞愧地回答了我的询问。
我忍住怒气,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分兵支援谢亚努斯,所以我命令这名军官集结第九军团的所有剩余的士兵,协助由罗马城防军组成的军团打扫战场,收容战俘。随后,我立即回到近卫军中,调整支援谢亚努斯的兵力分配。命令包括重步兵在内的所有近卫军士兵轻装上阵,全速向台泊河前进。而我自己则替下阿尔贝尼,亲自率领战后活下来的三千多骑兵穿过两个雄伟的建筑物,沿卡皮托山下的大道向台泊河全力驰援。
然而令我惊讶的是,谢亚努斯并没有承受太大的压力,等我率领骑兵回到台泊河防御阵地的时候,谢亚努斯竟然还在和几个副官聊天。经过谢亚努斯的解释之后,我才明白台泊河对岸的叛军根本就没有心思进攻,从他们抵达台泊河对岸开始,就一直在磨洋工。而谢亚努斯也乐得偷闲,不用损失兵员的轻松活谁不愿做?自然是全力配合对岸的叛军,一同磨洋工了。
也许是看到这边的兵力开始大幅度地增加,对岸的叛军立即停止了懒散无力的进攻,直接调整好队形撤离了台泊河。
我望着远去的叛军,拒绝了谢亚努斯的全军追击的建议。在我心里,立即把提比略推上皇帝宝座比什么都重要,反正这些剩余的万余名叛军对我来说没有半点威胁,更何况提比略只要成功地加冕皇冠,一切反对的声音都将消失。因此,在留下了谢亚努斯的军团继续守卫台泊河一线,防止叛军从河对面偷袭罗马城之后,我率领骑兵会同后面赶到的近卫军团返回了罗马城。
至此,以斯蒂尔斯为首的军团叛乱以失败告终。只不过被俘的叛军中没有斯蒂尔斯的名字,这个叛军头子因此逃脱了被钉上十字架的命运。
“也许斯蒂尔斯就是台泊河对岸的叛军指挥官吧,说不定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在消遣其他的叛军,不然怎么会磨洋工呢?”在惬意的遐想中,我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穿越了一个个正在竖起的十字架,任由跨下的战马驮着我在坎帕尼亚大道上奔行,向尤莉亚大会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