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反击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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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大西军攻山部队穿上厚厚的铠甲后，披坚执锐，依靠人数的优势，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往上面攻，在付出2,3千人伤亡的代价，在第十天的时候，终于攻打到西门边。


    现在虽然运山古城就在眼前，看着高丈许的城墙，看着厚厚的城门，但想到每天巨大的伤亡，马元利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继续进兵，正如马奎说那样，大西军虽然伤亡了2,3千人，但一路下来，蓬州军损失也小不了，想那蓬州军，组建不到半年功夫，根底本来就非常弱，现在死伤如此之重，想来也已经筋疲力尽，只要再加把油，定然可以大败蓬州军，占领运山古城。


    指着高丈许的古城墙，虽然眉头深陷，但马奎还是言之凿凿，若不是遭到巨大伤亡，为何这几天蓬州军晚上仅仅能够派出少量人马骚扰。


    在交战进入第5天开始，每晚蓬州军虽然都出动百余人马进行骚扰，但其骚扰强度，持久性可是大幅度降低，而这也显示蓬州军战力日渐衰弱。


    撤兵回到顺庆，只要稍稍想一下，马元利就感到后怕。虽然是跟随张献忠的老弟兄，但是张献忠那可是严苛刑罚，看到自己丧师失地，撤职查办就算好的。


    想到可能失去左大都督的职位，马元利就感到一阵惶恐，不顾众人的劝住，誓言将攻取运山古城，夺取蓬州这三县之地。


    看到众将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马元利颇为恼火，咬咬牙，声言将来攻陷蓬州后，这三县的财宝自己都不要了，到时候三县的财宝任众军取舍，三县的女人任众军处理，如此方稍稍平息大家的怒气。


    但另一方面，由于连日激战，各部将士都有一种厌战情绪，为了震慑士卒，马元利听从马奎的意见，在进攻之前，每日斩杀数名逃散的将士，看到辕门前密密麻麻的挂起的数个头颅，后退必死无疑，往前进攻，还可能稍稍保全性命，如此大家虽然内心非常惶恐，但还是不得不往上面冲锋。


    为了攻占西门，今天一早，马元利就披挂整齐，督促约三千部众在西门外排列整齐，一个个披坚执锐，扛着云梯，攻城塔什么的，在虎蹲炮、箭矢掩护下，扑向城门，爬向城墙。


    如此，惨烈的攻城战正式展开，为了攻占古城墙，马元利几乎孤注一掷，命令马奎、马斗等手下大将亲自带队，考前指挥，大家拥在城墙上，不顾头上如雨点般的礌石、滚木、箭矢，火枪，踏着同伴的尸体，没命的往古城墙爬。


    现在已经是响午时分，想到半天激战，有几次就差点爬上城墙，但不知道被蓬州军突然得到支援，一个反冲锋，将爬上城墙的大西军被赶下来，这也惹得马元利叫苦连连。


    指挥了半天，马元利感到特别累，特别困，也特别饿，连连招呼后军快点准备好食物，以便大家吃完饭之后再战，但谁料到那帮敢死的辅助兵，到现在才准备好食物。


    马元利看了看正在激战的战场，深叹了口气，从马上垮下来，来到一个由几根巨木临时搭建的桌子，坐下，端起碗正准备吃饭。


    但就在这时，马元利突然听到前面一阵惊叹之声，马元利放眼望去，远远的看见城墙上推出了三门虎蹲炮。


    这可让马元利大吃一惊，从上往下，对着密集的人群，若是用这些虎蹲炮猛轰，城下大西军必然伤亡甚重。


    想到这里，马元利扔下碗筷，连连高喊，让抵近古城墙的那几门虎蹲炮对着城墙上虎蹲炮进行猛轰。


    但马元利还是慢了一步，就在众人惊惑之中，炮声接连响起，城墙上那三门虎蹲居高临下，对着城墙下面的那几门虎蹲炮猛轰。


    虽然只有200步的距离，3发只有1发命中，但这也足够了，炮弹落处，虎蹲炮身边那几个炮手被炸翻在地。


    突然遭到打击，大西军惊慌失措，一时找不到北，不知道如何应对，但就在这时，西边的两个城门缓缓打开，远远的，看见两营兵马从城内杀出来。


    这可大大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按照大家的估计，经过十余天鏖战，蓬州军应该精疲力竭，精锐尽失，想不到经过半天攻城战，蓬州军还集聚了如此多人马，发动攻城作战以来第一次大规模反击。


    马元利惊得饭都来不及吃，一把扔下碗筷，连连招呼手下各大小头目前往迎敌，挡住蓬州军的反扑，但蓬州军反击非常猛烈，不但有上千人之众，而且大家一个个高声呐喊着，战意非常高昂。


    只见这帮蓬州军一冲出城门，有的直接杀向正在攻打城墙的大西军，有的向纵深杀来，看哪个架势，大有将大西军赶下山顶，聚而歼之的架势。


    马元利抽出宝刀，高声叫喊着，有敌无我，胆敢退却者，就地斩杀，在亲自砍杀三个小头目之后，战场形势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有一触即溃的危险。


    即便如此，形势还非常危急，让马元利特别恼火的己方那九门火炮现在已经哑火了，在对方居高临下打击之下，己方炮手非死即伤，在这种情况下，大家胆战心寒，己方那几门虎蹲炮完全哑火了。


    现在，蓬州军正居高临下，利用那仅有的三门虎蹲炮，向大西军阵中猛轰，由于人非常密集，大家拥挤在这西门之外，一炮下去，常常杀死杀伤两三人。


    马元利双眼圆瞪，显得颇不服气，自己在西山可集结了8千人马，在这西门外也有两千人马，虽然对方城门大开，蓬州军延绵不绝的冲出来，但马元利不相信对方能够冲破自己防线。


    马元利不顾身边幕僚的劝阻，连连向下调兵，希望在这西门之外与蓬州军进行对决。


    马元利不顾身边亲卫的阻扰，向一头困兽犹斗的公牛，拼命的往前面挤，希冀避免被击败的命运，


    但战场上形势比人强，大西军虽然人多势众，但迭遭败绩，连日苦战，士卒都非常疲惫，大家都不愿意与蓬州军在这山坡上血战。


    反观蓬州军，不但养精畜锐，而且气势如虹，在各个大队长、中队长带领下，纷纷杀入敌阵，引得对方连连后退，明眼人都看出大西军败绩已定。


    看见小头领马斗被几个人团团围住，看见马斗被一枪刺翻在地的时候，马元利双眼痛苦的闭下。


    就在这个时刻，压死骆驼的最后稻草出现，只见一支装束奇怪的军队杀了出来，看数量，虽然只有200来人，但看到大西军各部给这支部队闪出一条道路，明眼人都感到这是蓬州军的精锐。


    也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火枪部队，接着恐慌如瘟疫一样迅速的弥漫在人群之中，马元利定睛一看，只见这帮人虽然带着头盔，


    上半身护体部分穿了一层铠甲，以抵御箭矢、刀枪攻击。


    最奇怪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这帮人所携带的武器，大家都拿着一支长约6尺的火枪，与别的火枪稍稍不同的是，在火枪前面还按了一把半尺长的刺刀。


    只见这帮人像使用长矛一样，不断用枪捅向近前的落单的大西军后，稍稍摆出一个奇怪的阵型。


    就在众人一片疑惑之中，看见一个中队长模样的人高举着双手，前面一排人稍稍弯下腰，向前面瞄准，接着，一阵阵白烟冒起，随着枪声响起，散弹如雨点般的飞向大西军。


    看到对方竟然有这样一支精锐火器部队，在一轮射击之下，大西军被射杀数人，射伤的，那更在十余人之众，看到这里，马元利感到头脑一片空白，凭借本能，高声叫喊道：兄弟们，给我冲啊，弟兄们，不要让他们火枪部队缓过神来，借着这一空挡，给老子冲啊。


    看到前面的人马被射倒，后面的本来想趁着这个空隙扑上去，但对方发射速度非常快，不知道用什么魔法似的，一下就装填好了，一下就可以蹲下射击，这让习惯了火绳枪的大西军非常不适应


    刚刚扑了几步，再次被射倒，如此两三轮，大西军将士被打得胆战心惊的，气势完全被压制住，看到火枪队扑过来，大家不敢相抗，惊恐不安，不顾小头领阻扰，纷纷后退。


    在一阵火枪攻击下，众人已经大骇，大家惊恐的看着这支火枪部队，一个个逡巡不前


    火枪如鞭炮似的，丝毫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噼噼啪啪响过不停，不到一炷香工夫，竟然打死打伤百余人。


    更让大西军受不了的，在这个时候，蓬州军其他部队趁着大西军胆战心惊，高叫着，如猛虎般扑儒大西军之中。


    在初试锋芒之后，这帮火枪兵也找到了感觉，大家借着飘起的一股股浓烟，像一把利剑似的向马元利指挥台杀来。


    看到眼前上百人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弹丸、散弹打伤，一个个痛苦不堪，倒在地上打滚的恐怖场面，大西军一个个如受到惊吓的野兔子一样，直个儿往后面逃窜。


    看到对方杀向自己的指挥塔，马元利大为惊恐，扔下抵抗的众人，翻身爬上战马，带领亲军向后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