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轮回，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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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过一段并不算漫长的等待。


    叮！


    区域公告：“30003号新手村现已维护完毕，另向各位玩家表示由衷的歉意，现对各位进行补偿。”


    系统提示：“您的等级已提升至24（剩余105点自由属性未分配。）”


    系统提示：“您获得50赤币。”


    ……


    直接略过系统提示，此刻，黎晨的心思都在这座峰巅之上，无暇顾其它。


    这时天色略显昏暗，放眼望去，寂寥晨星下面是一片静止的山势般起伏的云海，在茫茫的夜色下，象极了远处同样黑魆魆的山峰。在最近两个的山峰之间，一棵金松威严地站立着，在透着寒意的山岚中间一动不动。大山默默地耸立着，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这时的百转峰也许属于静谧，或属于安详。


    东方的星静静地挂在那里，远处的另一座高峰仿若一把探出的黑刃，黎晨此刻觉得，这两座高峰，甚至能够横绝紫金巅。而这“黑白双峰”也似乎促成了一副绝佳的构图。


    遐想之际，上空一道无形的威压传来，瞬息间，一个白袍老人从天而降，手中操持着一把拂尘，其如墨黑发与他已苍老的面容显得反差极大，但黎晨却想象：“也许，他年轻时风华绝代。”


    上一秒，黎晨与白袍老人一天一地，下一秒，黎晨与白袍老人四目相视。而黎晨就这样和他静静对持着。此时，二人都已将气息收敛，白袍老人则面带笑容的看着他。


    不是黎晨不张口，只因白袍老人从天而降时所余留的这道气息，令他没办法张口，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肢体。如果是上一个小时遇到如此情况，黎晨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下线，而现在，他已然将神泣当做真实。他，十年前发过誓，在现实中，他会成为天骄，他，不会让任何人看不起。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常人，一天不饮不食都极为困难。而黎晨与这白袍老人的对持却已持续了三天，甚至，他已掉出排行榜前十之列。


    他为何这样作践自己？


    三天前，白袍老人用意念与他对话，说：“年轻人，你是否心有所牵挂？”


    黎晨回：“是，神泣世界有一村名为伏龙，我答应一人，要带件东西回去。这件东西，我已取得，它关乎着几人性命，三天前在这里耽搁了超过……”


    “一个时辰对吗？”白袍老人依旧云淡风轻的面露笑容。而说完这句话后，他便不再张口。


    黎晨没办法点头，只得自心中说是。同时疑惑：“老先生，您是从何而知？”


    见白袍老人不说话，黎晨也就横下心来就这样与他对持着，直到三天后。


    ……


    白袍老人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这是自见面后他的第一个动作。


    他张口：“我，道号百转天驭，人世间万物，都无法脱离我的感知，当然，也包括你的心思。”


    黎晨闻言说：“老先生，请问你能救回他们吗？”


    “能，也不能。”白袍老人又恢复了以往的笑容。


    “此言从何而出？”黎晨问


    “你所牵挂之人未入轮回，此为有，我不会帮助你，此为无。”


    “老先生……”


    黎晨刚开口便被天驭打断。


    “如果真的想要救人，可以。但需要你做一件事，我认为，你也许不会答应。”天驭笑意更浓。


    黎晨真诚的说：“没关系，老先生请讲，只要我能办得到。”


    天驭开口：“枉生入轮回，世间本无人能救，可你，却不属于这个世界，你能救他们，但也需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老先生您快说吧。”黎晨急忙道。


    天驭说：“你的所谓等级属性化为负值，此可替轮回，你，还准备这样做吗？”


    黎晨仅是一顿后便开口：“这些只是虚无，只要他们平安，我答应。”


    天驭放下了一直倒背着的单手，一荡长袖：“好！”这一声好，音如洪钟，声若惊雷，引得整个百转峰连连震荡，而黎晨则似乎是受到了他的保护，没有出现任何异状的同时，身体也恢复了自由。


    天驭继续问道：“年轻人，你准备好了吗？”


    黎晨一点头：“恩，准备好了。”


    “嘶……”


    下一秒钟，自黎晨的全身上下，传来一阵阵无尽痛楚。


    常人也许会直接昏厥，或许会大叫起来，黎晨与他们一样，也只是血肉之躯，他也几近于昏厥。但，他怕错过些什么，无法使死去的人们复生。而且，因还不确定白袍老人是否为友，直到现在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低头。这时的他只是不停的倒抽着冷气。


    因为誓言，他绝不低头；因为誓言，他不顾名利；因为誓言，他放弃一切。这，是真正的黎晨。


    一时间过后。


    特殊提示：“你的等级已为-24级，全属性已为负值。”


    天驭说：“好了，年轻人，他们已还生了。”


    黎晨真心的一拍掌：“太好了！”同时伴随着的，又是一阵的失落：“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记恨我。”


    天驭大笑起来。


    “以诚感人者，人亦诚而应。又怎会记恨？”


    黎晨闻言点了点头。


    同时，天驭接连第二道声音响起：“年轻人，你姓名？”


    “黎晨。”


    “黎晨，你可知这百转峰千年已无人临？你，是第一个。”


    “很荣幸。”黎晨回答，同时补充：“这也许就是您禁锢我三天之久的原因吧，在你眼里，我很渺小，也很低微。”


    天驭笑道：“你说的一半对，一半错。第一，当时的你确很渺小，但现在的你，已经得到了我的认可。第二，如你卑微渺小，又怎能踏足这里？”


    “其实，关于因何进入到这里……我也很迷茫。”黎晨轻声说。


    “由迷茫到醒悟，需要过程。”天驭一顿：“虽然我能够让你醒悟，但这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黎晨刚要开口，周围突然聚起一阵的迷雾。


    待到迷雾散尽，一僧装老人，静如沚水的盘腿悬空出现至二人眼前。


    老僧开口道：“阿弥陀佛，千年之时，百转峰终于临客。这位是？”老僧对天驭说。


    黎晨见天驭用当时和他交流的方法，与老僧进行着交谈，便也没打扰。


    约三十秒后，老僧似乎了解了原委，开口说：“阿弥陀佛，黎晨小友当真好气魄，你来这百转峰是为？”


    黎晨摇头：“前辈有所不知，我不知经历了什么，回过神来后就在这里了。”


    天驭替黎晨说道：“释迁，这孩子身上有些玄机，就连我也无法完全读透，至于他，确实不知为何来到这里。”


    名为释迁的老僧闻言一笑：“师兄，难得你如此高看一人，不妨你收他为徒如何？”


    黎晨疑惑道：“师兄？”


    天驭也是一笑：“我和他同出一人之门，至于收你为徒……”


    见天驭欲言不止，释迁说：“被你如此评价的人，恐怕世间不多吧，怎么？不想收？那我可就代劳了。”


    “……”见此状，黎晨在心中也是有些纠结，这俩门派显然，都不怎么适合自己啊。


    天驭叹了口气：“罢了，反正这千年来百转峰也是只有你我二人，收他为徒又如何。”


    闻言后，释迁双手合十，一念阿弥陀佛，一阵白雾笼罩，顿时消失于无踪。


    “一言不合就走了吗……”黎晨说。


    天驭一晃手中拂尘，抬头打量起黎晨：“不是言语不合，虽说他千年来都是如此性格，但这次，他是在帮你，也是在，帮我……”


    黎晨愣了一下：“老先生何出此言？”


    天驭答：“千年前，我和他同为道门，他为与我争一师兄名号，而转为佛门。我师父他当时说，如果你们谁能最先收到一徒，你们谁就是师兄。而当时的百转峰也是只有三人，我，师父，还有释迁，当时的这里同样无人问津。


    “那时的我和释迁，都是当时世间上被誉为最优秀的二人。为一较高低而两败俱伤时，被师父他所救，把我们带到了这百转峰之上，现在，师父已经不在了……而我二人，也早已没有了相斗的心思，刚才释迁那声师兄让我很意外，也很欣慰。”


    一顿后再次开口：“那么现在，你愿意拜入我门下吗？或，你也可以选择他。”


    黎晨爽朗的大笑：“为僧又如何？小子可不想辜负前辈一片心意，我，愿意。”


    天驭点了点头：“我这一门，其实无名。但我和释迁二人在师父他走后，以他号做派，你师公他号做，天机。”


    “天机派，好名字！”黎晨赞美道。


    “呵呵，既然你已拜入我门下，那我便把师父当初对我说的话，复述给你，能不能悟懂，看你自己。”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天机曰：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著之者，不名道德。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惊其神；既惊其神，即著万物；既著万物，即生贪求；即生贪求，即是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但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


    听完天驭的话，黎晨说：“师父，入道者必须无情？”


    “道无处不在，无所不是。平常之人，无不在道之内。”


    天驭只是淡淡的回了这样一段话，黎晨脸上的犹豫便顷刻间一扫而空。


    ……


    远在异星的蒂尔如果看到这样一幕，或许会气的跳脚。他的原意，是把黎晨扔到这座山上“囚禁”至2年后，但他没想到的是，这座山上，居然还有人，而且还不是常人。至于天驭和释迁的渊历，请看后话。


    下文后，且看黎晨如何回到神泣大陆，以负属性和大神们周旋战斗，与，最终笑傲九州，拯救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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