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倔强的含义

    悠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妹妹欣喜的脸旁，头枕着真白的大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只有篝火的亮光，还有漫天的繁星，偶尔也会有小小的飞蛾，从我的眼前飞过。


    “我睡了多久？”起身揉了揉额头，脑袋都沉沉的，似乎是有点发热了。


    “没多久，哥，为什么你受伤了也不说。”原来真白已经帮我把沾血黏住的旧衣服取下，处理了伤口，又用原来的破布洗净绑了上去。


    “没事，就是擦破了皮而已。”不想让她担心，轻松地说道，“皮糙肉厚的，养几天就好了。”


    “可你的额头好烫。”真白用自己的细洁的手背在我和她的额头之间比划了一下，担忧地看着我。


    “没事，我体热而已。”我微笑着骗她，就像是她小时候那样骗她。


    程老头和老太依偎在一起，就好像是回到了当年，两人没有说话，都只是闭着眼，轻轻地呼吸，假装自己都睡着了……火上烤了些鱼，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味道很香，竟然还撒了香料！也不管有没有鱼刺，一把取过来，大口大口地吃着，也不注意吃相，被一旁的真白捂着嘴笑话，忍不住就赏了她一个板栗，结果却被她打了回来，装作是被打疼了，想不到还能骗得她紧张了起来，十分有趣。虽然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困在海岛的我们什么都没有，方圆百里都是追捕我们的人，可我们还是没有失去信心，也不会去惧怕，彼此是自己最后的依靠，只要她没放弃，我也就不会放弃。


    翌日，四人收拾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先在这岛上呆上几日，等风声过了再带我们去张家渔村，可就在我和老程回到沙滩上准备下海捕鱼的时候，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远处的海面上，有四五艘的渔船，老程一眼就认出是村里的，他们离我们虽然还有点距离，但不用细看就知道他们是向着荒岛来的。


    “怎么办！”我顿时慌了神，手足无措。


    “慌什么！给我叫老婆子去，我们走。”说完也不等我就跑到船那边去了。


    领着阿婆和正在洗漱的真白，连忙去帮程老头，合了众人之力，才好不容易把船推下了海，但落在最后的我，第一个动作就是扯下了纱布想把老头的双手给绑了，可却不想偷袭不成，被老程一把按在了地上。


    “你干嘛？”


    “你们就留这，四人根本跑不远，你们不用再为我们遭罪了啊！”没想到自己虚弱地连老程都对付不了。


    “滚蛋！你想得容易，你以为那帮孙子和你一样啊！不上岸把我们打死就不错了，还会带我们回去？”老汉一把拉起了我，又帮我把破布缠上，“我呸，他们一定把我们扔这了事，所以你也别想了，要走就一起走，要死就一起死！”


    老汉的话一下子就震住了我，老太倒是很认同地点点头，看得我是自渐形秽。只能乖乖地跟着老头老太上船，拼命地用桨向另一个方向划去。船虽小。却有帆，借着风倒是没被他们追上，只是他们和我们的距离已经不远了，已经能看清那些人丑陋的面容。也不多说废话，也顾不了害怕，一整个上午，愣是把海岛甩到了视野之外，可同村的那几条船如影随形，而且距离也越来越短，眼看不出半个时辰，就快要被追上了。


    木桨有两对，我和老程还有妹妹，分别划着，可体力的消耗，使船速慢慢地下来了，也许都撑不了半个时辰，大家伙都不在说话，似乎结局早已经注定。“噗通”是落水的声音，奋力划桨的我眼睁睁地看着程阿婆毅然决然地自己跳下了船，我顿时呆住了，却还是一下子明白，一把拦住了急红眼的老程，把桨甩给了妹妹，自己猛地扎进了水里。


    阿婆是会划水的，可她却一动不动，愣是要沉到海底，可我却不会让她得逞，憋了一口气，游到了她的身边。怎么做手势劝也没用，阿婆宁愿闭上了眼睛，铁了心要沉海底，劝又劝不得，打也打不得，被逼的我也狠下了心，一把抓住了阿婆的胳膊，虽然我带不动她，但一起死还是行的。可是等我也想死的时候，她却不想了，摇了摇看我没什么反应，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往上游去。奸计得逞，心里却还是郁闷的不行，明明是我比较强壮好不好，结果却被程阿婆给带上去了，到底是谁求死啊……


    看我们浮了上来，老头和真白才长出一口气，连忙把我们捞进了船里，老头装作很镇静地在责怪老婆子死脑筋，真白也后怕地趴在阿婆身上哭，而我是最内疚的，如果当时挟持那小娃子的时候就我和妹妹自己跑，也就不会连累他们了，也就不会有阿婆为我求死了，少一个人也快不了！可她！，哎……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就在我自责的时候，有些人等不及，我们和那些混混的距离已经不远了，甚至对面已经把鱼叉投掷了过来，虽然没有什么力气，落在了离船还有好一段距离的地方，却还是吓了我一身冷汗。


    不敢再多想，老头骂骂咧咧，死命地划着，我也不敢再多想，可刚一想拿起木桨却有了新的点子，就把桨交给了真白，取了堆在一边的鱼叉，站到了船尾。


    “我真笨，那么多鱼叉都不嫌重，扔海里不就结了。”再也受不起惊吓的我，在心里默默地呵斥自己。


    “投死他们，给老头子我出这口气！”老头子是恨死他们了，自己的老婆子都差点被他们逼得送了命，脱不开身的他，看我拿着鱼叉站到了船尾，莫名的兴奋。


    “哦，原来不用扔海里……”幸好没有说出来，要不然就太丢脸了……


    抱着一把鱼叉没法做动作，先放在了脚下，取了一根，在手里掂了掂，有些分量，不过对于我这种常年砍柴的家伙却是没什么难度，估了估和对面的距离，指望把他们船砸沉了也不现实，只好对着其中一人投掷而去。


    “呔！”依样画葫芦，直直地扔了出去，却不想落入了水里，一阵唏嘘。


    “笨蛋，高点，抛物线啊！”


    ……


    第二次就好了很多，向上稍微抬了些，跨步一沉，抛了出去，直接刺中了其中一人的胳膊，背身划桨的他，根本还什么都没看见就中招了，鲜血直直地喷了出来。周围的人一阵忙乱，嚷嚷又或是骂娘声此起彼伏。可就是这一扔，他们就老实了，话说这有这艘大点的追了上来，里面也就十来个伙计，本来是胜利在望，可突然他们发现自己已到了我的射程之内，自己呢却死活扔不到，可他们也不信邪，除了救治伤员的伙计，其他人妄图一把劲就追上来。


    “一生二，二生三。”有了第二次的成功经验，接下来就好办多了，又是一枪！虽然他们都留着心眼，可鱼叉却不是人力所能抵挡，正好落入了人群中，虽然没伤着谁，可还是惊起了一地鸡毛，甚至有伙计在避闪的时候落入了水里，引得我们这方都笑破了肚皮这下，他们才开始当回事，也不敢再冒进了，有去救人的，也有去拿木桶盖子的，好像每个人的背后都长了眼睛似的，谁也不敢再托大了。


    第一回感到自己是那么的英气，这种感觉真好，妹妹虽然在划着桨，可她眼神里的那种兴奋却是让我得意不已。似乎是玩上了瘾，手中的鱼叉是一根接着一根出去，虽然对面有了警惕，可还是有两个倒霉鬼中了鱼叉，一个被射中了大腿，一个就算用木盖子挡了一下，却还是擦伤了胳膊。


    “别扔了，败家货，留点，吓唬他们就好了，别都用完了。”老头笑着骂道，他也想不到事情会这样，峰回路转。


    对面不敢离近了，远远地跟着，还有伤员要照顾，心中是说不出的苦，可我们这也好不出来，整整划了一天，太阳都快下山了，可我们什么吃的都没有，若不是还有口气撑着，早就趴下了。


    为了能赶上我们，对面舍掉了其余的船，把精壮的小伙都集中到这条小船上了，他们也很无奈，明明就是一个樵夫和一个老汉，竟然那么有力气，划得一点都不比十来个小伙轮流着慢。


    双方似乎都划不动了，都停在原处。而我就算是早已疲惫不堪，却还是硬挺着，拿着鱼叉装腔作势。也许是累了，又或是觉得不值得，没有老大做主的他们渐渐打起了退堂鼓，竟开始向后划去。


    看着他们不得不落荒而逃，我的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却也不敢大意，直到他们划远了，才得意地回过身来。


    “哥哥，你又出血了。”真白担忧地看着我，做着手势，还站起来扯了扯带血的衣服给我看。


    “我晕血……”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ps：终于！终于！下章就可以跑出来了！！！真心不敢再写这种虚拟世界了，小说套小说，简直是自虐啊，本来就想写真一点，结果就把自己套进去了，就好像看电视剧里人痴迷一部动漫，然后就写动漫去了……伤不起……


    貌似各读者都消失了，再次设坛……招读者大大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