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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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高歌无力地摇晃着脑袋，他已经不清楚自己究竟断了多少根骨头，恍惚间自己仿佛已经散架了无数次，最让人抓狂的是那非人的折磨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痛苦只能憋在心中发泄不得。


    尽管已经确定这糟老头是他父亲托尔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也就是自己的祖宗，并且老者对自己没有恶意，可一想到自己所遭受的非人折磨，高歌此时最想做的事就是就是与这糟老头同归于尽。


    正胡思乱想时，下身突兀地传来一丝极其微小的声响，似乎什么东西断了一样。尽管声响极其微小，但高歌还是察觉到了，赶忙低头望去又没发现什么不对，只得忍耐着巨大痛苦伸出近乎破碎的右手在两腿间轻轻摸了一把。时间仿佛停止了，高歌彻底愣住了，他嘶哑的喉咙里渐渐传出阵阵绝望的低语。


    糟老头不知何时显出了身影，低声下气无比谄媚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是个误会，真的，这只是个误会！高歌，我可以向至高神发誓我不是无意的……不，我不是有意的……别冲动别冲动，散散火，我们可以……”


    全身骨头断了一半的高歌一个鱼跃挺身而起，他似乎化身成了真正的战神，从口中爆发出了无比浑厚，宛如雄狮的怒吼。他一把扯住老者华丽的衣领，用头狠狠撞在老人脆弱的鼻骨上，老人一边飙着鼻血一边无力的嘤咛，老迈的身体重重向后倒去。可正要落地的瞬间，高歌再次扯住了老者的衣领，又是一头锤无情地砸在了老者受伤的鼻梁骨上，只听到“啪”地一声传出，这次，本就不堪重负的脆鼻彻底报销了，老者落下了两行热泪，双眼一黑，干净利落地昏了过去。


    望着陷入昏迷的糟老头，高歌面目狰狞，撸起衣袖向着老头行去，他自语道：“我的弟弟，连神灵都不敢碰，你……你竟然断了它！老头，迎接报复吧，老子与你不死不休……”语毕，又是一阵呜咽传出：“呜呜……我可怜的弟弟……”


    艾辛格冰野中部，战争已经接近白热化。托尔一马当先纵横敌阵来回闯荡，起初还游刃有余，可敌人人数实在太多，架不住双拳难敌四掌，体内雷霆之力眼看就要见底了。向身旁吐了一口血痰，拖尔望向奥斯丁，这光头佬正扛起巨剑欲把一族人劈成两半。托尔只觉七窍生烟，向着奥斯丁大喝：“孙子，我要活剥了你的皮！敢与我决一死战么！”


    奥斯丁放平巨剑遥指托尔，左掌用力一拍，那狂战士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四分五裂向两旁爆开。也不多言，向着托尔全力冲去。


    托尔大怒，左手向着光头佬遥遥一指，天空一片浓稠的黑云中当即降下一道有手腕粗细的紫色闪电劈向仇敌。奥斯丁面无惧色，举起手中黑色巨盾全力灌入全身斗气。只见黑色巨盾宛如活物微微颤抖着，巨盾上显出一狰狞六臂神像，仿佛在嘲笑着凡人的弱小。转眼间闪电就撞上了巨盾，发出的巨响将周围数人狠狠撞开。奥斯丁大惊，只感觉自己仿佛被神灵轰上了一拳，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不听使唤，他的右手已经彻底麻木。任他用脚趾头都想不到这闪电威力如此之巨比之几年前更为强横，刚才差点连他都抵挡不住，如果托尔能再发几道今天自己就凶多吉少了，可能最终自己连灰都不会剩下。


    托尔表面轻松但内心同样惊骇万分，几年前他与奥斯丁也曾决斗过，当时这光头佬甚至还略弱于他，可现在这情况貌似自己依旧小瞧了他。眼尖的他骤然发现奥斯丁的右手正微微颤抖着，看来他也不好过，大嘴一咧，也顾不得再打击几句，扛起巨锤迎了上去。


    战场上，雷霆部落越来越多的狂战士引发了自己的血脉之力进入狂暴状态，处于狂暴状态可以引发雷霆相助而且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但副作用更为明显，狂暴之时除了能分敌我之外将没有任何思想，除了将面前敌人撕碎，否则将不会醒转。同时，引发血脉之力身体只能承受短暂的半小时，半小时一过如果身体不堪负担，就会休克死亡，如果身体能够承担也会半个月之内无比虚弱，连斗气都无法提取使用，甚至还不如普通人。


    黑甲军团可是更为郁闷，明明砍上了几刀，甚至连手都被砍了下来，可这群疯子依旧大声咆哮着，赤红着双眼完全不要命的继续拼杀着。而且他们所用的武器无不带上了雷霆之力，杀伤力瞬间大增，连自己手中的巨盾都难以抵挡。


    数十个黑甲武士拼着命将一个开启狂暴状态的狂战士按倒在地，转来四五人用数把五米巨剑狠狠插进了狂战士的胸膛和正大声咆哮着的大嘴再用力一绞，这疯子终于死了，黑甲武士也松了口气。可才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身后突兀地传来几声痛苦的嘶吼，原本身体已经被绞得破碎的疯子竟然用仅存的左手拎起自己的巨斧从后排没有任何防备的数人后腰上狠狠划过，伴随着雷鸣闪电，前排几人甚至都能闻到一股浓重的烤肉香，眼看这几人是不能活了。


    众人架起巨剑准备回头将那疯子彻底剁碎，那疯子竟然一个虎扑而来，众人大怒举起重剑正准备迎敌却只听一阵巨响，那疯子居然自爆了身体，无数雷电从破碎的身体窜出。疯子是死了，可周围众多敌人又能好到哪里去，一个个半死不活地躺倒在地，有断气的，有断手的，还有断腿的，原本生龙活虎的几人瞬间重伤。


    一阵牛吼突兀地从身旁传来，黑甲数人吓得屁滚尿流，一个路过的双眼赤红的狂战士正提着着手中的两把短斧大步行来，众人无不闭上双眼任命，他们诅咒着诸神的不公，为何当初要让自己惹上这帮如此难缠的疯子。


    随即，一阵斧影乱飞，众人的尸体比之先前自爆的疯子好不到哪里去。


    战争仍在继续，却越发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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