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没有挑战的青春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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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gan穿着一件蓝色的t恤，一条lives牛仔裤。面试的时候，她并不认为他和自己的前程有关。他坐在沙发上，在人力资源主管的右边，聚精会神的翻阅着手中


    的杂志。人力资源主管是一个穿着标致的接近中年的女姓。那张面孔还没有被更年期弄的烦躁不安。她自我介绍叫cati，询问了一下她的专业情况，最后用英语，向她提了一些问题。她流利的回答着，并尽力压抑着内心的笑意，cati不只一次把stok说成dick。


    我们今天就到这里，cati站起来，请等我们的通知。


    好的，艾米站起来转身要走的时候。gun突然开口：等一下。声音低沉有力，这时她才认真的端详他。这是一个中年男子，肤色黢黑，脸色阴暗，因为熬夜，眼球上有些许血丝出现。因为阅尽沧桑，目光显得咄咄逼人。


    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明天就可以。


    就是她吧，gan站起身，对cati说。


    是，gun。cati毕恭毕敬的回答到，然后对艾米说，恭喜你。


    那一刻，艾米差点跳了起来，然而她还是不合事宜的问了一句：让我做什么？薪水多少呢？


    gun，看了她一眼，阔步走去，到门口的时候说：薪水你自己来定，其他的cait会告诉你。


    cait把入职表格递给她，并警告她珍惜这次机会，言外之意不要好高骛远。艾米，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呼出，她要让自己平静，要客观的给自己定价：2000，5000，还是1万。最终她选择了3000元。


    你确定了？


    是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强大无比。然而cati还是软软的告诉她，请她在慎重考虑一下，因为3000对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女生来说，的确太高了。你不要认为，事情已经决定了，这只是个开始。


    好吧，我修改一下，她拿起笔在3000元后面标上了税后2字。


    哪天，当她走出那个压抑的写字楼的时候，她觉得天空是如此高远，如此湛蓝，风是如此凉爽，以致于盛夏的太阳也无法让她疲倦。她把这个消息第一个通知给凡：hi，我过了，明天上班？


    真的？？凡张大嘴巴，夸张的瞪园她大大的眼睛。


    然而当她真的报到后,才发现工作是如此乏味,她每天必须在8点30分赶到公司,人力资源部的培训室则是她工作的岗位.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坐着两排她一样的年轻人.每个人面前一台终端,她注意到,这里的所有的人都是年轻女姓.讲台上的主讲人就是cat,前一个月cat按部就班的讲解她在大学里早已烂熟于胸的期货概念,不同的是,这里的纪律比大学严格的多.所有的人在9点到11点30分下午13点30到3点这段时间里都不能喝水和清理个人事务,有一次,邻座的一个叫ross的女孩儿因为内急而匆匆离座,其结果是公开罚薪.大家觉得这有些不公平.cat一句话将这件事平息了.


    如果谁觉得不公平,请立刻办理离职手续.她说这句话一点不严厉,不冷漠甚至还有些暖意透出,她竟然微笑着轻声的告诉大家.那是一次例外,唯一的一次例外,从那次后,没有谁在因为这些事情而违纪.


    在第2个月的时候,她们开始接受看盘的训练,gun也开始经常露面.他出现的时候脸色总是阴沉着,总是突然出现之后又匆匆离去.他进来的时候,从不敲门而是径直奔向讲台,而这时cat无论做什么都会立刻站到一边,并对大家说,欢迎gun的到来,并带头鼓掌.


    gun大步走来,然后就会单刀直入的告诉大家今天,他给大家带来什么并需要多长时间.同时他提醒大家,在他讲话期间不许提问,所有的问题可以在演讲结后5分钟提问提出.提问时间只有5分钟.


    终于有一次艾米获得了提问的机会:我想我们最后做什么工作?


    gun:打字，快速的把买入或者卖出指令敲进交易所的主机。


    艾米：只是打字么？


    gun：对于大多数在座的朋友们，你们的任务就是打字，打字，不需要智力，不需要判断，不需要承担规章以外的责任和义务。打字可以给你们带来较好的收入。


    艾米：您不觉得雇佣打字的费用太贵了么？


    gun：没有，如果我觉得贵了，你们就不会坐在这里，如果我之后觉得你们贵了，我会寻找理由来辞退你们。刚才我是告诉你们大多数人的命运，但是对你们20人中，我希望在一年后或者几年后会有一个或者两个人可以成为我的自由交易员。公司将会给你们一些资金，由你们来决定交易的方向，这一方面需要你们的能力一方面看你们的运气。


    艾米：怎样才可以成为i这样的幸运者呢？


    gun：忘记你是女姓，或许对你有所帮助。你要记住我们是野兽，我们生长生存于水泥丛林中，我们必须动物凶猛。


    ross：为什么我们的薪酬待遇不一样呢？


    gun：问你自己，问你们自己，在这里的所有的人你们的薪酬都是你们自己定的，我没有暗示过你们什么。如果你们觉得这样不公平，咒骂自己去吧，如果你一定要让我来回答，我会给你们两个字：活该。


    房间里变得异常安静，可怜的ross，眼泪已经簌簌而下，由于她缺乏自信，她只给自己定了1300元的月薪。在当时，这已经是让她非常兴奋的事情了，然而当她发现她是这个群体中最低的薪酬时，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挫折甚至屈辱。在漫长的没有尽头的培训过程中，她是第一个打算离开这间公司的。


    为什么一定走呢？艾米，轻声问她。


    我觉得耻辱！这是ross的回答。


    ross准备辞职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为大家午休时间的热烈话题。


    我们集体辞职怎么样？鹿，一个有着1米8个头的女孩儿，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她的眼睛中有一种蓝色，这使她看上去很动人。


    为什么？艾米作出一个吃惊的表情。


    为了尊严，你没有觉得gun在侮辱我们么？


    艾米，搅拌着杯子中的咖啡，没有糖，没有奶，她搅拌它只是为了让热气散掉。又围拢过来几个女孩儿，他确实过分了。有人说。


    艾米笑了，呵呵，你们真的打算辞职？她避开鹿，走到休息室的中央。这里有台球案，和自助酒吧。她指着这些，直视着ross，她感觉那一瞬她成了gun。你们打算这么轻易的告别这一切？和一份高薪？你住嘴别对我说你还可以拿的更多！她粗暴的制止了ross：刚刚走出校门的本科生，有3000元的薪水，当然你会说你只有1300，那的确如gun所说，那是你的事，你为什么不给自己开的高一点？没有自信？对，我也是，我也后悔我当初为什么不给自己开到2万。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给自己开到2万，我恐怕就不能在这里和诸位讨论，是否应该辞职了。朋友们请听我一句：gun说的对，虽然他说话的方式令我讨厌！！


    艾米喝了一口浓浓的黑咖啡。把头转向鹿，她接着说：除非你们可以找到更高的薪水，或者更有前途的职业。


    鹿：我只想找到一个和我专业对口的职业。


    艾米：得了。你就是被自己宠坏了。你受不了这个委屈，和我一样我也受不了这个委屈，但是你以为你去机关或者什么其它狗屁公司，会给你一个很高的职位么？大家和我一样清楚3年内没有希望。


    鹿：可是在这里3年后会有机会么？


    艾米：鬼才知道，但是我清楚的是，gun这个家伙在给我们开高薪，是现在而不是将来，这说明了什么？大家动动脑子吧。


    这么一想这个老头还不坏。鹿拥抱了一下艾米


    nono,艾米惊叫着把咖啡杯举国头顶。大家都笑了，艾米走到ross的身边，轻轻的对她说：忘掉这些不快乐吧，我们有的是时间。ross红着眼圈，点了点头。从这天起，姑娘们变得和谐了，cait很快注意到了这一点。


    风更大了，砂子打得玻璃噼啪作响。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现在的任务是锻炼,要让所有赘肉消失,让自己充满活力并持续保持姓感.她要见g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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