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信念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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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数天，洛云飞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每天早早起来，首先到剑术馆当杂役，顺便听点斗力与剑术的经验。现在已经和剑术馆弟子们熟悉，不过没有多大交集，只是晨练时的工作需要。


    吃过早饭后，上午就去铁氏兵甲店锻炼力气。中午回家吃饭，之后练习基础剑术，一切都是规律而充实。


    直到有一天清晨。


    平凡剑术馆。


    众弟子静静的盘坐在地。


    馆长正在讲解剑术，缓缓道：“每天晨练时，有很多人，境界明明不比对手弱，可为什么总是落败。这些你们想过没有？”


    众弟子既不摇头，也不点头，无不蹙眉沉思。


    馆长指了指当中的彪悍少年，道：“阿强，你基本总是赢，说说这是为什么？”


    彪悍少年愣了愣，站起身挠着头，道：“老师，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输，或许是我实力强些的原因吧。”说话一点都不谦虚。


    馆长笑了笑，道：“阿强，实力是什么？”


    “老师，实力就是斗力的强大。”阿强肯定道。


    “你现在是斗士初境，阿飞却是斗徒上境，但你不一定能胜过阿飞，这是为什么？”馆长淡淡问道。


    阿强脸色通红，不停撕拽着头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坐下吧。”馆长摇着头，继续道：“这就是我今天讲解的内容。有关实力，也有关剑术，都仔细听好。”说完顿了顿，接着道：“实力很是复杂，其中包括很多东西。肯定斗力强大，就是实力强大，但也不是绝对。剑术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一个人斗力强大，剑术低下，一个人斗力弱小，剑术高超，两个人谁的实力高，谁的实力低？”


    众弟子有的人摇头不知，有的开始苦思。


    馆长低沉道：“这种情况，很难预测，除非两人比斗一场。结果或许是斗力强的人胜出，也可能是平手，甚至是剑术高的人胜出。”


    身前众弟子全都面色惊异，怎么会是这种结果。


    “我这么说，并不是说明剑术的重要性，因为剑术本来就很重要！”馆长语气缓慢，继续道：“特别是拥有强大的信念时，剑术会变的无比可怕。你们当中的人，以后或许有机会接触，那就是当信念强大一定地步，就会转化为道念，这是每个人自己的道。我知道你们大多人都是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而学习剑术，这种信念容易随着环境动摇，我现在不会说什么，因为道也有可能改变。比如一个正义的人，时过境迁，有可能变为一个邪恶的人，这说明他的剑道已经改变，要不他一开始就是个伪君子。”


    这些话，场中众少年听的云里雾里，特别是其中还有十四五岁的，更是紧皱着眉头。


    洛云飞一字不漏的听到耳里，陷入了沉思。馆长说的剑道是种什么剑术，没有亲眼见到这种剑术，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馆长看着众人苦苦思索，摆了摆手，道：“好了，这些你们现在不懂，以后自然而然就会懂了，不用刻意去想。”


    众弟子赶忙抬头凝神听着后面的话。


    “这就是为什么，我只教你们基础剑术。剑招之类的，每个人需要自行领悟，因为每个人的斗力性质都不一样，剑招的威力不能通用。”馆长解释了一下，接着道：“所以每个人必须让基础剑术成为本能，自然而然就会有适合自己的招式，如果现在有人学习别人的招式，那你以后就会有别人的影子，剑道不可能大成。记住的话，今天就到这里，开始晨练吧。”说完准备起身走进大殿。


    洛云飞心神震动，现在才明白爷爷为何只留下基础剑术，自己是不是把剩下的几式一起练习，这样虽然难度不小，但能连贯使用，说不准对以后有用。


    大门口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子声音：“老师，你说的很对。”


    洛云飞转身看去，一名身穿绿条纹剑士服的偏瘦男子，大概三十多岁，嘴角留着细密的胡须，腰际系着一柄浅绿色的长剑，慢慢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馆长停住身形，上下看了看偏瘦男子，缓缓道：“不敢当，我只是教些启蒙剑术的。”


    偏瘦男子轻笑道：“里托大师都要尊称您为老师，我也不敢例外。先自我介绍，我叫易，来自南方一个小村落。”


    “哦？那你来这里有什么事么？”馆长疑问道。


    “老师，难道你还不知道么？里托大师即将回到艾欧尼亚。以大师尊师重道的性情，肯定首先拜访这里，所以我才昼夜不停的赶到这里，只为见识传说中的剑道。”易神情郑重。


    馆长愣了愣，不信道：“里托会回来？你听谁说的？他离开已经有十年了，从没有消息说会回来。”说完叹了口气。


    “这是其他城邦的行商带来的消息，已经证实。”易解释道。


    “真的么？”馆长神色复杂，兴奋中掺杂着伤感，道：“你跟我来，能否详细给我说说。”


    易点了点头，跟在身后，两人进入了大殿内。


    众弟子看到无事，开始两两对斗。


    洛云飞看着大殿内情绪激动的馆长，听着里面传来细微的谈话声，心想：“里托是谁？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竟然有人赶着来，说什么见识传说中的剑道！难道是馆长以前的弟子？”


    阿龙前行了两步，看见洛云飞正在沉思，疑惑道：“怎么了，难道今天没听明白？”


    洛云飞回过神，叹息道：“今天讲解的有些莫测高深，完全无法理解。字面意思倒是懂了。”


    “哦，先工作吧，有什么不明白的，等吃饭时再想吧。”阿龙拿着铁锹，开始忙碌起来。


    洛云飞点了点头，也拿着工具，走进了场中，不过脑海一直在想信念与剑道。


    场中不时传来叫喊‘杂役’的声音。


    阿强刚才没有回答出馆长的提问，觉的心里有些不痛快，又听馆长说自己赢不了阿飞，更是气恼。对练一开始，径自走到阿飞面前，道：“我要跟你比斗。”


    阿飞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体型没有阿强那么彪悍，显得很是单薄，平时大多冷漠不言，此时听到阿强的约斗，简短道：“好。”说完走到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拿下了背后的剑。


    两人一触即发，剑光闪动，阿强直来直往，出剑大开大合，阿飞却是飞转腾挪，出剑刁钻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