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未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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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让我住在哪儿？”张氏红着眼睛问秦浩然。


    这段时间，秦浩然都是住在书房，秦思涵很乖，饿了尿了，哼哼两声，雍妍马上就会醒，所以，秦浩然没觉得家里多了一个人，就有所不便。


    现在，张氏来了，这座小院，肯定是不够住了，问题是，他没有银子了，张氏不来，他恐怕要卖丫鬟了。


    人家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唯有他，官越做越小，钱越赚越少。


    “你先跟我住。”这也是最好的分配方案了。


    “哥，我想住东屋。”张氏撒娇。


    秦浩然犹豫，毕竟雍妍还没有出月子。


    张氏又哭了起来，“哥哥，你不知道，今天我来了之后，陆心禅她就……”郭氏在一旁帮着腔，添油加醋把今天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秦浩然顿时火冒三丈，“你等着，我过去看看。”


    秦浩然也忘了饿，忘了累，直奔雍妍的卧房，雍妍已经搂着孩子睡着了，连妈妈就睡在窗下的榻上，秦浩然还没有进门，连妈妈和雍妍就已经惊醒了，秦浩然的动静太大了。


    秦浩然踹开门，雍妍马上急了，大夜里的，这不是要吓坏孩子吗？果然，秦思涵哭了起来。


    秦浩然已经走到了床前，看着抱着孩子轻声软语安慰的她的雍妍，怒道：“陆心禅，你怎么变成泼妇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张雅娴是我的表妹，难道你的脑子真坏掉了吗？”


    “你小声一点，别吓坏了孩子，还有，你浑身的死尸味道，怎么不洗澡再进来，恶心死了。”


    秦浩然被她的话所吸引，扬起胳膊闻了闻，“陆心禅，你怎么问到我身上有死尸味道的，今天我还真的和死尸叫了半天劲。”


    “你来做什么？”


    秦浩然这才想起了他来做什么，“那个，陆心禅，你怎么能打人呢，听说你把丫鬟打了，你怎能学会打人的？”


    “他们要把我赶出这间房，所以我动了手。”


    “那什么，算了，明天给雅娴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行不行？”


    “不行。”雍妍语气坚定地说，“秦浩然，不要忘了，我才是正妻，若是你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妻子，尽可以写一份放妻书。”


    秦浩然发现，这个女人还真是越变越厉害了，他现在有点相信张氏的话了，她真的能打人。


    秦思涵不哭了，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亲爹，她现在白白胖胖的，很是惹人喜爱。


    秦浩然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忽然觉得心中一片柔软，他伸手道：“我能抱抱她吗？”


    “不行，你身上太脏了。”雍妍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如何维护一个家庭，和潘海天相比，他的思维，还处在七八岁的幼稚阶段。


    秦浩然讪讪，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给她起名字，“对了，我还没有给她起名字，明天等我有时间了，就给她起个名字。”


    “不必了，我已经给她起了名字，你出去吧。”


    “你给她起名字？”秦浩然惊讶。


    “嗯，秦思涵，如果你觉得她姓秦不妥，我可以让她跟我的姓氏。”


    秦浩然顿时变了脸，“我秦家的女儿，怎么可能随你的姓氏！既然是你已经给她起了名字，那就叫这个好了。”秦浩然瞪了一眼雍妍，转身走了，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到这间卧房的初衷。


    连妈妈战战兢兢的送走了秦浩然，心中忐忑的想，不知道张姨娘下一步会怎样做。


    张氏看到秦浩然铩羽而归，不禁怒道：“哥哥，那女人不过是生了一个女儿家，你就如此宠她吗？”


    “不是，雅娴，我现在又累又饿，能明天再说吗？我今天看了半天的死尸，现在只想睡觉。”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几个女人同时惊呼出声，尤其是张氏，脸色煞白。


    张氏颤声道：“哥哥，我今天晚上暂且睡在郭妹妹这里吧。”


    秦浩然实在是太累了，点点头，吩咐人赶紧准备热水，好歹吃了点东西，然后冲个澡睡了。


    翌日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格子窗的窟窿漏进房间，房间里的灰尘形成一条条直线，然后，落在地上，床上。


    窗外，不知名的鸟儿唧唧喳喳的叫着，雍妍这才发现，自己睡的时间有点长。


    这是一个没有秩序的家，妾室大过正室，没有任何规矩礼仪可言，在这个家里，雍妍的存在，更像是一颗生了锈的钉子，让人觉得既碍眼又无用。


    秦浩然早就走了，这个家里，只剩下一群女人。


    睡了一晚上，张氏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吃过饭，她闯进了雍妍的卧房，“陆心禅，我告诉你，如果你不从这间房搬出去，以后，你的吃穿用度，休想再……”


    “等等，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别忘了，你虽然是老爷的表妹，可现在的身份是妾室，如果皇上敢说贵妃娘娘大过皇后娘娘，那么，我马上就从这间房搬出去，更何况，我嫁的是秦家，不是你们张家，若是秦浩然敢说不养我，那么，我马上带着孩子走。”雍妍冷冽的眼神扫过张氏以及她身后的人，众人只觉得心里一寒，遍体冰凉。


    两人的目光交锋后，雍妍的双目射出前所未有的冷芒，张氏败下阵来，这是她在路心禅嫁入秦家以后，第一次面对的面的承认自己的失败，虽然，那只是心里的。


    张氏咬着嘴唇，恨恨的离开了房间。


    坐在书房的床上，张氏咬牙切齿的问锦心，“我们有多少银两？”


    “小姐，皇上赐给我们的一万两银子，分文未动，另外，我们还有大老爷给的五千两，只用了不到二百两。”


    张氏有了底气，“锦心，告诉郭氏，让她寻人，买一处宅院，要快，另外，不要让路心禅知道，她不是想住在这儿吗？那就让她住个够，我们都走！”


    郭氏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三天，就买到了一处大宅。


    因为这里的房子是他们租的，所以，除了一些随身的东西，都是房东的，因而搬家很方便，一个晚上，他们已经把该搬走的东西全都搬空了，只剩下雍妍和连妈妈。


    连妈妈悄声告诉雍妍，他们全都搬走了，只剩下她们三人。


    雍妍早就知道张氏的计谋，她不动声色的看着张氏指挥着众人离开，如果她有钱，那么，今天她会毫不犹豫的带着孩子离开。


    但她没有钱，所以，这段时间，她还要依附在秦家生活一段时间。


    他们没有带走干柴，米缸里也还有米，厨房的墙上，挂着一些鱼干，肉干，这些，足够他们吃上几天。


    雍妍给秦浩然七天时间，这七天过去，正好就是满月之期。


    连妈妈看到夫人一脸的淡然，也就收起了眼泪，安心伺候夫人。


    秦浩然第二天早上走了之后，就去了乡下，因为有线索显示，受害者是乡下人。


    他们到乡下的第二天，天降暴雨，下了一天一夜，导致山洪暴发，将秦浩然和两个差役阻在了山里。


    第七天，秦浩然没有回来，其实，不光是雍妍着急，张氏等人更着急。


    县令大人说，已经派了人去救秦大人，因为进山的路只有一条，所以，只能等山洪退了，再翻过山去，现在山路因为下雨，土质松软，稍不留神，就会因为土石的松动，跌落山崖。


    张氏哭哭啼啼的在县衙的后宅，和县令夫人哭诉，县令夫人已经知道张氏身份的特殊性，不敢得罪，只有好言相劝，并暗中催促丈夫，抓紧时间去救人。


    连妈妈得了消息，慌慌张张的告诉雍妍，若是秦浩然真死了，她们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因为雍妍的娘家已经无人了，而秦浩然的兄长十分疼爱表妹，张氏一句话，就能让雍妍毫无退路。


    雍妍并不着急，告诉连妈妈，如果秦浩然回来，尽快告诉她，至于他们两个人的生活，雍妍根本不发愁，有玄衣在，她不愁衣食。


    满月的时候，雍妍给了连妈妈一块碎银子，大约有四五两，让她去街上多买几样蔬菜瓜果回来，再买一块布料。


    雍妍算计着，连妈妈这一趟，最起码要一两个时辰，所以，她决定带着女儿进空间去。


    一进空间，就看到了玄衣。


    玄衣恭敬的向她行礼问好，雍妍笑着向他打招呼，并说明自己的来意。


    母女俩骑在玄衣的身上，玄衣带着他们来到房子前落下，雍妍打算泡一下温泉，女儿就托付给了玄衣照顾。


    玄衣收起了翅膀，跟着雍妍进门，雍妍自顾自去泡温泉浴，玄衣照顾秦思涵。


    秦思涵胆子很大，不知道是像母亲还是像父亲，看到玄衣，丝毫不害怕。


    雍妍不敢泡太久，感觉差不多，赶紧从水里出来，换了一身衣服，回到客厅，温泉浴很养人，她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气。


    玄衣问道：“主人，您打算怎么办？”


    “你是说秦浩然？”


    “是。”


    “等他回来，如果来接我，一切好说，如果他任其妾室欺负我，那么，我就打上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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