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凯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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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雅！”一路狂奔到卡尔的书房，奥罗拉直接撞开了书房的门，吓了里面的人一跳。


    “奥罗拉？怎么了？”黎雅抬头，一脸惊诧地看着奥罗拉。


    “凯呢？”奥罗拉左右看了看，却发现侍奉在一旁的只有艾达、伊莱恩和马卡斯。


    “凯的话，他……”


    “走了。”黎雅抢断马卡斯的话，“本来以为他能力不错，所以才留在身边的，不过只懂得讨好我一个人，却没办法跟其他人一起融洽工作，这样不灵活的人我这里不需要。”


    卡尔有些无奈，勾了勾嘴角，就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


    “不是的！不是凯的问题，是我！是我的问题！”奥罗拉猛冲在黎雅面前，最后的动作算是跌倒在黎雅面前，然后一把抓住黎雅的双臂，目光恳切，“是我的问题！真的是我的问题！”


    艾达接到黎雅的眼神示意，默默地退出书房，将书房的门带上。


    “会让人产生不满，这也是他失职的地方，也说明他能力不足。”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奥罗拉抬头死瞪着黎雅，“他明明为了你那么努力，你怎么能说他能力不足？”


    “为我？”黎雅挑眉，“凯是那样说的？”


    “不……他没有说过。”但即使不用说这也是事实吧？


    “哼嗯~我还以为他亲口说了呢。”黎雅勾起嘴角笑了笑，“如果他真的那样说了的话，那我就要怀疑自己的看人眼光了。”


    “我不管你的眼光什么的，凯呢？快叫他回来啊！”这个时候还跟她绕圈子，奥罗拉简直就要被黎雅急死了。


    “为什么？你的身边留不下他，又为什么这么急着叫他回来？仅仅是因为内疚吗？觉得他是因为你才被赶出王宫的？那我告诉你，你不需要内疚，不是我赶他出宫的，是他自己申请离开的。”


    “他自己？为什么？”奥罗拉不解。


    “因为他已经没有必要留在王宫里了。”黎雅耸了耸肩，“我说奥罗拉，你是真的不知道凯为什么跟着我进了王宫吗？他的性格本来就不适合呆在王宫里，若是没有人庇护，不出三天他就会丢掉性命。那么他到底是为什么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跟着进入王宫的？你觉得引诱他入宫的这个诱惑是什么？”


    “是……什么？”奥罗拉一脸的茫然，呆呆地看着黎雅。


    “你真的不知道？”黎雅伸手，点了点自己锁骨下方的位置。


    奥罗拉一愣，眨眨眼，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马卡斯，之前让你调查的事情，跟奥罗拉大人说说吧。”黎雅扶着奥罗拉坐好，手撑着身体向后挪了挪。虽然奥罗拉是不沉，身体也暖暖软软的，但总是被压着她还是会觉得很不舒服。


    “是。”在奥罗拉冲进来的瞬间，马卡斯就已经做好了要讲一个故事的准备，“凯，原名凯思尔?莫雷顿，是赫梯的一个大贵族，在苏皮路里乌玛一世陛下执政期间，被人陷害灭门，只有年幼的小少爷在家丁的保护下成功逃脱，改名为凯，成年之前都过着四处漂泊的生活，成年后又回到了哈图萨城报仇，然后就一直逗留在哈图萨城之内，成为了生活在暗处的杀手，帮助贵族们杀掉他们想要杀掉的人。之后，就遇到了黎雅。”


    “贵、贵族？你说凯原来是贵族？”奥罗拉花费了一点时间消化马卡斯说的故事，然后一脸惊讶地看着马卡斯，问完了问题之后，就又转头看向卡尔。


    “陛下身上的疤痕是十六岁的时候在战场上被兵器所伤，在那之前并没有。”


    奥罗拉彻底傻眼了。怎么、怎么会这样？她一直以为卡尔才是自己要找、要等的人，虽然曾看见凯身上完全相同的伤痕，但是她从来没想过凯会是那个小男孩，因为凯的身份不对，可是没想到，凯竟然曾经是大贵族。


    “不管是我还是凯，原本都没想过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你，我们都希望你能按照你的心意重新作出选择。但是没想到你会被小时候的事情束缚到这种程度，宁可违背自己的心意也要执着于曾经吗？”


    “违背……心意？”奥罗拉看着黎雅，还是懵懂的样子。


    “为什么看见凯对我好就觉得心情不好？为什么对凯发脾气？现在又为什么在意凯的去留？人其实是很容易变心的，尤其是一颗长久孤寂的心，是很容易被温暖的，人心也总是会偏向温暖的地方。”


    奥罗拉还是傻乎乎的样子，信息量过大，让她完全无法反应。


    “不去追凯吗？你不去的话，他可就真的要离开了，然后，你就永远都无法再见到他了。”


    “永、永远？”


    “对，永远。凯就是那样的人，一旦做出了决定，就十分干脆。”


    奥罗拉愣了愣，然后猛地起身，冲向门外。


    “嘭”的一声，书房的门被奥罗拉撞开，紧接着就是两声惊叫。


    “奥罗拉大人，您没事吧？”凯被狂冲出去的奥罗拉撞倒在地，却还是小心地护着奥罗拉。


    “凯？”听见不算很熟悉的声音，奥罗拉猛地抬头，晶亮的双眼中是惊喜的神色。


    “是。奥罗拉大人您没事吧？”凯拉着奥罗拉站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奥罗拉，确认对方没有受伤之后，才放下心来，抬头看着书房里面一脸笑意的黎雅，“伊修塔尔大人，您吓到奥罗拉大人了。”


    “是是是，抱歉喽。”黎雅笑着耸耸肩。


    “您完全没有在反省。”凯冷着脸，虽然平日里就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黎雅能明显分辨出他此时神色中的怒气和责备。


    “如果不想我介入吓到她，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啊，什么都不说就临阵逃脱的男人最没用了。”黎雅撇撇嘴，瞪凯一眼。


    凯抿嘴，无话可说了。确实，现在他还应该感谢黎雅帮了他，只是……


    “奥罗拉大人，可以请您放手吗？这里是外边。”凯低头，有些无奈地看着双手紧紧抱在自己腰间仰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的奥罗拉。


    “那个小男孩儿……真的是你？”这是奥罗拉迫切想要证实的事情。


    “你们两个，先进去比较好。”艾达左右看了看，然后伸手推了推凯。


    “没事，进来吧。”书房里的卡尔瞄了一眼黎雅，见黎雅似乎很想知道下文的样子，就开口了。


    “给陛下添麻烦了，奥罗拉大人，失礼了。”凯勒住奥罗拉的腰，将人提了起来，然后向前跨出两步，两个人就进入了卡尔的书房。


    艾达撇撇嘴，随后进入，然后关上了书房的门。


    奥罗拉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任何惊讶的反应，只是紧盯着凯，等着凯的答复。


    “奥罗拉大人，请您松手，您这样很难说话。”凯叹一口气。他完全没想到奥罗拉会是这样的反应。因为卡尔的不理不睬而沉静了三年，结果还是无法改变本性吗？


    “我不放！你先告诉我，那是不是你？”


    黎雅支着脑袋兴致勃勃地围观，卡尔和拉瑞娜依然在处理公务，马卡斯在一旁帮衬着卡尔和拉瑞娜，艾达和伊莱恩则是在一旁端茶送水的，也是忙个不停。


    “是。”凯抿嘴思索片刻，然后点点头。


    “为什么不说？你知道我找了你多长时间吗？”这下奥罗拉抱得更死了，侧脸贴在凯的胸口。


    凯一愣，然后脸色瞬间涨红，抬头左右看了看，发现连黎雅都没在关注他们了。凯静静站在原地，不沉默着，因为他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应该说些什么。


    “喂，你说话啊！”总也没听见凯的声音，奥罗拉猛地抬头，狠瞪着凯，却发现凯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喂，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是我的错吗？”


    “不，不是，是我的错。”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一开始。”


    “为什么不告诉我？”奥罗拉瞪着眼睛，再次重复这个问题。


    “因为没有必要。”原来奥罗拉是这么缠人的性格吗？若是只有两个人独处也就罢了，偏偏这个房间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虽然其余几个人都体贴地各忙各的，将整个空间完全交给他们两个人，但凯还是有种被窥视的感觉，很多事情都说不出口。


    “怎么没有必要？为什么没有必要？”奥罗拉气。


    他知道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吗？那次分开之后，她就一直想要再见那个小男孩儿一面，她每天都在哈图萨城里四处乱转，希望能再偶然碰面一次，可是却一直没能见到。就在她以为不可能再见到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卡尔陛下身上的疤痕，她以为陛下就是她在等的那个人，所以为他努力成为了大祭司长，为他的快乐而快乐，为他的悲伤而悲伤，甚至在各种流言蜚语里度过了苦闷的三年，他明明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就跟她相见，甚至认出她来了，为什么不把一切都告诉她？她哪会想到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巧合？她哪会想到时过境迁？


    “如果您已经找到了对您来说十分重要的人，我就离开，不打扰您的幸福，如果您依然孤身一人，我就想办法让您幸福。跟过去无关，所以那些事情无关紧要。”凯用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地说着自己的理由，坚定而温柔的语气让奥罗拉一愣。


    与过去无关吗？奥罗拉沉默了。她就是因为太过纠缠于过去，才让自己绕了那么多的弯路，明知道卡尔的心里没有她，明知道卡尔连看都不会看向她，却还死缠着过去，放不开，到头来却是自己吃了不少苦头。


    “笨蛋。”奥罗拉重新将脑袋埋进凯的胸膛，眼角有些湿润。


    什么意思？凯抬头看向黎雅。


    喂！别装了！低着头偷笑什么呢？


    黎雅抬头，表情无辜地看着凯。刚刚还对她发脾气，现在知道向她求助了？她才不帮忙呢。


    无能为力爱莫能助自己想办法去。


    凯瞪眼。他要是自己能想到办法，还会向她求助吗？


    “如果你们两个人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们就来谈谈凯的去处吧。”黎雅敲了敲面前的桌子，笑眯眯地看着相拥的两个人。


    “我带走！”一听见黎雅说凯的去处，奥罗拉立刻转头，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黎雅，抱着凯的手臂再一次收紧，“你都把陛下抢走了，不许再把凯抢走！”


    “谁要跟你抢。”黎雅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不想再被卷进麻烦的事情里面而已。凯今天踏出这个书房的门，就不再归我管理，他的去留全部由奥罗拉你来决定，你如果觉得他还好用，就留在身边，如果哪天厌倦了，就送他离开，不用顾虑我的想法，也不要妄想我会再回收他。你们两个的未来，由你们两个来决定。”


    “黎雅，谢谢你。”奥罗拉一愣，然后对着黎雅露出灿烂的笑容。


    黎雅也是一愣，然后笑了。


    “你果然还是适合笑着，那样阴沉的样子让人完全看不下去啊。”


    “嗯，不会了。”


    “那么你们两个可以回去了。对了，派过去的那个女官给凯做助手吧，反正今后凯也没多少时间亲手安排每一件事情了吧？那是个挺机灵的姑娘，好好调教一下吧。”


    “嗯。”凯点点头，然后牵着奥罗拉的手离开了卡尔的书房。


    “唉……我真是个好人。”黎雅叹一口气，趴在了桌子上。


    “哪有人自己夸奖自己是好人的？”拉瑞娜放下一块石板，端起手边的红茶，打算稍微休息一下，“玩够了就过来帮忙。”


    “拉瑞娜，我有没有说过你越来越唠叨了？像个老太婆一样，明明就比我小。”黎雅撇撇嘴，不满地抱怨道。


    “那就请你做一些符合你年龄的事情，不要总是心血来潮。”拉瑞娜翻了个白眼。她跟黎雅还真的完全是两类人啊。


    “诶？可是如果等这种心情冷却下去了，就不会想要做了啊。”黎雅眨眨眼。


    “那就不做，反正都是些多余的事情。”


    “怎么能是多余呢？能重新看到奥罗拉的笑脸，感觉还不赖呢。”果然啊，人长大了，笑起来比以前还美，阴沉了三年，还真是浪费啊。不过也幸好奥罗拉阴沉了三年，不然若是被别人拐跑了，凯一定会跟她哭的。黎雅咧嘴，嘿嘿一笑。


    “黎雅，你不会一直都觉得愧疚吧？”艾达表情诡异地看着黎雅。


    “是啊，不行吗？”黎雅撇撇嘴。


    “天啊！完全看不出来你是感情这么纤细的人！”艾达故作惊讶地说道。


    “艾达，要我把你嫁出去吗？”她很纤细的好不好？“先不说卡尔的事情，就凯的那件事，我明明在三年前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却一直都没有告诉她。执着于过去固然是她的问题，但是一边利用她一边看着她痛苦的我也有错，就因为自己一时的私心，我葬送了一个少女三年的纯情，这罪孽，也是很严重的啊。”


    “没听说过妨碍别人恋情也是种罪孽，更何况，若真说妨碍，也该是她妨碍到了陛下跟你之间的恋情，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马卡斯瞄了黎雅一眼。


    “哈？谁说她妨碍到我跟卡尔的恋情了？卡尔连点反应都没有，她连个障碍都没设置出来，算是哪门子的妨碍啊？我说的是我妨碍了她跟凯，如果不是因为我当年对凯说过的话，他们两个应该早就在一起了吧。”


    “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凯竟然真的乖乖听话了，明明想要守护奥罗拉，却还跟着你跑去了埃及，我是真的不理解他都在想些什么。”马卡斯撇撇嘴。


    “这个我也很不理解，而且我当初说过他可以留在哈图萨城，若是想要继续留在王宫里，我也能拜托你们留下他，但是他坚持要跟着我。”黎雅摊摊手。


    “我该去跟他道谢。”卡尔突然插话进来。


    “嗯？为什么？”黎雅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白卡尔指的是什么。


    “如果不是他旨意跟着你，你就是孤身一人离开哈图萨，我无法想象那之后你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尤其是半路还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若是凯那个时候不在黎雅身边，那黎雅该有多害怕多无助？幸好他在，让黎雅、让他的孩子们都平安无事。


    “唔……会很辛苦吧。”黎雅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应该感谢一下凯，他不仅仅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支撑了她，更是为了照顾她的孩子们硬是将自己从杀手变成了管家，这个过程中的艰辛，凯不说她也知道。凯对她好，所以她也会想着凯。


    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艾达去开门，不一会儿就又折返回来，手上多了一张小小的羊皮。


    “交个卡尔吧。”看着艾达直直地向自己走过来，黎雅立刻开口。


    艾达脚步一顿，抽了抽嘴角，然后脚步一转，走到卡尔面前。


    卡尔接过羊皮打开一看，立刻变了脸色。


    “怎么了？”黎雅一惊，无意识地直起了身体，一脸紧张地看着卡尔。


    “埃及动乱，伊特努特成为法老王，凯里和安可被送离底比斯，但是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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