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想卖冰棍

3个月前 作者: 山外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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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回家的路上,瀚文一直在盘算,如何让雨荷不把今天的事情传扬开去,最好不要让其他的小伙伴知道。回到家,妈妈忙着做好饭后,给爸爸送去了。


    瀚文一个人在家,想着送给雨荷什么东西,她才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想到妈妈给他刚缝的沙包可以送给雨荷,她肯定喜欢。当他在床底下去找沙包时,看见了床底下有五分钱,他高兴的捡起来,就出了家门。


    他跑到二楼的雨荷家喊她,听到瀚文叫她。雨荷满嘴嚼着馒头就出来了。见到瀚文就用左手的食指不停的在脸上划。瀚文知道她在羞他。


    瀚文对她说:“雨荷,你只要不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说出去,我就请你吃冰棍。”雨荷眨了眨眼睛:“你有钱吗?”


    瀚文把手中的五分钱亮给她看,“能买两支呢!”雨荷问:“钱哪来的?别是你偷的吧?”


    “我才不会偷呢,是我在我们家床底下捡的。”雨荷这才放心的答应他。只要有冰棍吃,就替瀚文保密。


    他们手牵手就像亲兄妹一样走在路上,卖冰棍的地方就在楼头。一人拿着一根,两个人迫不及待的去掉外面的包装纸,舍不得大口大口的吃,边走边舔。


    瀚文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唇上的冰棍汁说:“长大了,我也要卖冰棍,那样的话吃冰棍就可以不要钱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到那时我请你吃多多的冰棍,象山一样多。”


    雨荷天真的仰起脖子想了想说:“好呀!到那时,你不去女澡堂洗澡,我也有冰棍吃了。”


    快到家时,还有一半没有吃完。不敢回家,害怕妈妈知道后,追问他钱的来源。就和雨荷站在二楼上三楼的楼梯上吃,快吃完时,隔壁的阿姨正好上楼,叫着瀚文的小名:“黑蛋,谁给你买的冰棍?”瀚文含含糊糊答道:“自己买的。”


    正好被刚回到家的妈妈听到了,她大声的叫瀚文回家。瀚文也顾不得凉,两口就吃完了剩下的冰棍。那个年月全家人能吃饱饭都很不容易,那有闲钱给孩子买零嘴。那时能有一颗糖吃都是莫大的幸福。


    回到家,妈妈问瀚文:“钱哪来的?”开始他还不想承认,骗妈妈:“是雨荷给我买的。”妈妈眼睛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瀚文脸红着低下头,妈妈突然说道:“我口袋里怎么少了五分钱?”瀚文非常着急告诉妈妈:“我没有拿你口袋的钱,我是在床底下捡了五分钱。”


    妈妈笑道:“你还没有学会说谎,就想骗妈妈。你这个小馋猫,为什么不交给妈妈?这可是两天的菜钱呢!”妈妈没收了剩下的一分钱,说犯了错误要罚站。瀚文被妈妈推出了门。


    瀚文对着妈妈大喊:“妈,你从来都不给我买冰棍吃。等我长大了,我自己卖冰棍,我就能吃好多好多冰棍。”


    他妈妈气的说:“真没出息,那样比要饭的强不到哪去!你要好好学习争取当大官,到那时有的是冰棍给你吃。”他没有明白妈妈说的话,当官和吃冰棍有什么关系,他弄不明白。他就认准了,想要有冰棍吃,就得卖冰棍。


    在瀚文的记忆里,妈妈对他最严重的处罚并不是打他,因为挨打基本上天天都有。况且妈妈打他并不是很疼,吓唬的成分比较多。爸爸就不一样了,他一般不打瀚文,要是真要打他的话,肯定让他皮开肉绽。


    瀚文最害怕的惩罚,就是被推到门外罚站。也许从小就爱面子的缘故吧,特别害怕被邻居的小伙伴看见。可他这次并不害怕,觉得用一根冰棍,换雨荷不把他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很是值得。


    第二天全楼的小伙伴都知道了,瀚文去女澡堂洗澡的事情。不是雨荷说的,是那些看到瀚文的阿姨们,回去给他们的孩子说的。阿姨们是当笑话在讲,可这件事情在懵懂的孩子们看来,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当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丢人,就只知道被小朋友们连说带比划的笑话,很没有面子。连小女孩都笑话他,他当然不干了。


    记得和雨荷初恋时,有一次他给她买了一个冰棍。雨荷笑着问:“你记得给我送的的一份礼物是什么吗?”他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说:“应该是一片枫叶吧!我还在那上面给你写了一首诗呢!”


    雨荷摇摇头,他又想了一会说:“应该是一个风筝,我记得我跟外婆学着糊风筝,糊好的第一个风筝送给你了。还是一个蝴蝶风筝呢!”


    雨荷还是摇摇头说:“不对,你再想想。你那是还说长大了要干那一行呢!”他一拍头笑着大声说:“是冰棍,我想起来了。你还好意思说呢?那时不是为了收买你吗?”


    雨荷脸红的低着头,玩着自己的辫子说:“你都那么大了,还到女澡堂洗澡,不害羞。”


    他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那你还看我洗澡了呢?你也不害羞。”雨荷沉思了很长时间才说:“我那那是看你洗澡,我是到你家玩赶上了。”


    要过国庆节了,瀚文的爸爸还在住院。妈妈不在硬拉着瀚文去女澡堂洗澡了。妈妈在家烧了一大锅热水,给他洗澡。因为太脏了,换了第二盆水。


    正洗着,雨荷来了。等瀚文看见她时,她已经站到了盆边。瀚文赶快捂住自己的小牛牛。冲着她喊:“快出去,快出去,男孩子洗澡女孩子是不能看的。”


    雨荷也忙捂住眼睛,背过身去说:“黑蛋,你的水龙头,我又不是没见过,谁愿意看。”说完走了。


    她妈妈大笑着说:“儿子长大了,还知道女孩子不能看男孩子洗澡了。那妈妈也是女的你为什么让妈妈给你洗澡啊?”


    他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干脆说:“因为你是妈妈,所以就可以给我洗澡。”


    过了很多年再想起来,瀚文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那时自己不把妈妈当作女人呢?在妈妈面前并没有感到难为情,甚至在像妈妈一样年纪的女人面前,光着屁股也没有觉得有多么难为情。却在同年龄的女孩面前,感到无比的害羞呢?这也许是对性还处在朦胧期吧!


    多少次回忆五岁的时光,能唤起的记忆并不多,想再多丰富些都做不到。这些记忆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一直都保存在记忆的隧道深处。当然,还有很多记忆是长辈们说给瀚文的。说过了也就忘记了,只有这些记忆,随着瀚文年龄的增长,还在不断的发酵。


    雨荷成为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可能就是从一起吃冰棍开始的。他们在刚进入青春期,就开始了最朦胧的初恋。


    几乎男女之间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和雨荷发生的,第一次拉女孩子的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赤身**。可唯有偷吃禁果不是第一个和雨荷。


    他们有很多次激情的时刻,可每一次就要突破最后的防线时,总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再加上他看见自己的好朋友郝军,在小学五年级就把同班同学曹东菊的肚子弄大了,受到了学校严厉的警告处分。他每一次和雨荷在一起,就开始担心这件事情,最后都成了心病。


    直到他对那件事不以为然之后,知道有那种套套可以避免把女孩子的肚子弄大,他才要了她。可情感自从他要了她后,就完全变了。她不再那么优秀,也不再那么神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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