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善良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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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隐之术被破，场中的雾气变得淡薄，些许朦胧阻隔，已难不倒身为忍者的对战双方，战斗的形式一目了然。


    再不斩被对方的通灵兽困住手脚，挣脱不开。而卡卡西蓄势而发，马上要将再不斩这个活靶子解决。


    “再不斩大人！”


    兰丸心里莫名担心着急，正要移步去帮忙，被一个红色查克拉大手拦住。兰丸左右冲突，摇摆一阵，始终过不去。


    我：“你的对手是我。”


    兰丸：“你――你是何时发现的？”


    打了那么久，交手双方彼此了解差不多了。兰丸是在问，我何时发现他预知能力的缺陷。


    我：“从同你交手起就知道了。佐助同你交战，虽然输了，但也将你的弱点的情报透露了给我。佐助在用脚刺你腰部时，被你用腰带壳挡住，但束缚你时，却真的束缚住了。那时，我就在猜想，你的预知能力，是要发生流血伤害时，才会起效果。”


    兰丸：难怪他一直用查克拉来抓我，却不伤我...


    这就是知道剧情的好处。原先剧情里面，兰丸是同黑锄雷牙一起的，然后同宁次、鸣人、李洛克交手。


    兰丸的红眼，能让日向宁次的白眼看到假象，从而封印白眼的能力。但为什么要封印呢，说明白眼还是对红眼有威胁的。假设红眼的预知能力毫无限制，那封不封印白眼无关紧要，利用时间线的先手优势，主动出击，直接杀掉对方就结束了。所以假设不成立，红眼的预知是有条件限制。


    原先的剧情，真正起效果的，是宁次的点穴和小李的体术，特别是对小李醉酒以后的动作，兰丸的红眼完全预知不了。由此设想，预知的对象必须受伤流血，否则无法预知。


    从之前佐助同兰丸的对战来看，设想完全符合，现在我更是用行动证实。


    果然，穿越者最大的依仗，还是剧情。


    我：“放弃吧，我已经在留手了。以你的瞳力，时间线上看不了多远的。只要我将你抓到，捆住几分钟，然后也能从容地杀掉你。你没有必要为再不斩的野心而拼上性命。”


    “我是不会放弃的！你抓不到我的！不信尽管来试试！忍法，雷击之铠。”


    兰丸身上爆发出大量查克拉，一道又一道的电弧快速出现，密集地环绕在他身上。


    看这架势，是拒绝了。


    可惜了一个人才，我最后惋惜道：“雷电组成的铠甲么，但这有什么意义。在尾兽压倒性的查克拉面前，加成这点防御毫无作用，相反，要维持这个效果，行动只会比原来更慢，换而言之，这么做会使你更被动。”


    “有没有用，要试过才知道。”


    兰丸笼罩在闪耀地电弧中，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听到这句。


    “那真是遗憾。”


    我最后惋惜地道了一句。


    九藏马的查克拉全力出击，一改之前捉迷藏的保留，查克拉大手像弹簧似的弹过去，瞬间将兰丸包围。尾兽的查克拉挤压着电弧，刚才还闪闪发光、被雷遁笼罩的兰丸，一下子成为断电的灯泡，熄灭、被捆个结实。


    兰丸：这个速度好快！他之前真的在留手，原来他早就可以把我捉住。


    兰丸见对方亮出银色的轮装眼镜，然后眼中射出一道白光。白光落在手上化成实形，光华散去，是一把太刀。之后刀马上一分为二，没有变小，反体型膨胀，变成两把巨剑，被对方握在手中。


    兰丸：“你的眼睛！还有这套成对的双剑！”


    我将藏在眼里的斩魄刀招了出来，解放成初解状态，握在双手。


    我：“你是个可敬的对手，足以死在我的剑下，不止你拥有瞳术，这点小秘密，算是附加赠送。”


    我往前跨出一步，这步是瞬步，如同忍者的瞬身术，双剑斩出。配合瞬步的轨迹，斩击的落点恰好落在兰丸的前后心，而这一切不过在瞬间完成，在斩击完成时，瞬步跨前的一步也恰好完成。


    兰丸俊美的脸蛋扭曲，疼痛来得比神经传导还快，致命伤，濒临死亡的表情都这样，我已见过很多次了。


    我叹气道：“这招叫散华，配合高速的移.动，快速斩击对手。”


    “没想到，你们当中，你是最强的，我和再不斩大人都估计错了。但是，但是，我一定要救出再不斩大人！”


    说完这句话，兰丸的脸蛋发出电弧，表情的影像同电光交织，支撑了一会，连同兰丸的身体一起，崩溃成点点光点！


    “这是雷遁分身？！”


    我竟然中了兰丸的雷遁分身术。什么时候？！回头一想，之前兰丸被电弧笼罩，对了，一定是那个时候，他预先用雷遁分身术笼罩自己，根本不是为了加强防御，而是要争取到一个使用雷分身术又不被对方察觉的机会。


    大意了，糟糕。要是他这是偷袭我的话...我的第一反应是感知周围，银轮眼的天道准备，防备对方的突然袭击。精神力的感知，扫描过去，在再不斩和卡卡西交手处，发现了兰丸的气息。


    此时的兰丸已经奄奄一息。


    卡卡西已将千鸟刺入了兰丸的心脏部位。兰丸的背后，是兰丸挺身、用生命保护的再不斩。


    卡卡西：写轮眼能看穿对方的躲避和反击，但这个少年...在冲过来的一瞬间，抓住我右眼闭着眼的弱点，从右边的视觉死角，拦下了我的攻击。还以为这个弱点只有亲近之人才猜得到...行走忍界那么久，头一次碰上....碰上这样愚蠢...这样善良的笨蛋。


    卡卡西看着兰丸用右手抓住自己的左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兰丸低沉地声音嘶哑道：“再不斩大人...快走...不要管我...”


    为了避免误伤，卡卡西刚才在用千鸟突刺时，已经将通灵术接触，忍犬都被召了回去。


    没有忍犬的压制，再不斩活动了下手脚，沉声道：“兰丸，就这样抓住卡卡西，我好一刀砍了他。”


    听到再不斩的命令，兰丸手上用力，反抓着卡卡西的手更紧了。卡卡西抽了下手，竟是没有抽离。


    卡卡西：这么大的力量，这孩子濒死的决心好大。


    再不斩将手搭在背后的斩首大刀上，双腿跨步，道：“很好，就保持这样，兰丸。”


    卡卡西怒道：“再不斩！你要连这个孩子一起杀掉么！”


    卡卡西再清楚自己的弱点不过，只要知道这个弱点，最好的对付方法，不是从死角拦截，而是从死角出手偷袭，杀掉自己。但是，兰丸没有这样做，也意味着，兰丸饶了卡卡西一命。


    卡卡西愤怒了。将对兰丸的称呼改为孩子，然后卡卡西看向再不斩的写轮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再不斩置若罔闻，对准一块的卡卡西和兰丸，挥起斩首大刀：“受死吧！卡卡西！”


    卡卡西顺势接住兰丸的手，抱起兰丸，在空中团身空翻，躲过再不斩的斩首大刀，落在了一旁。


    “再不斩，你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置同伴的性命于不顾，且他还是个孩子啊。”


    伤到这样的孩子，卡卡西心中悔意涌动。写轮眼有存储战斗过程的功能，心里一想，就能快速地回放之前的战斗。卡卡西将护额下拉，遮住写轮眼不想再用，这样就不会反复看到那份后悔历程了。


    卡卡西将兰丸放下，掏出苦无重新同再不斩对峙。


    再不斩一看卡卡西收起写轮眼，顿时明白其中原因。再不斩讥讽卡卡西：“将兰丸伤成这样的，不正是你吗，卡卡西！他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做好工具的本分就足够了！”


    再不斩一刀砍来，卡卡西用雷遁查克拉刺激一下身体细胞，猛地一加速，轻松地躲过再不斩的攻击，随后卡卡西再次加速，急速地从斜后一回刺，将一把苦无刺进了再不斩的左手臂。左手肌腱刺穿，再不斩的左手被废。


    卡卡西急喝声：“再不斩！我刚才那一下刺偏了，此时只要及时止住血，他说不定还有救！”


    “少废话，受死！”


    再不斩一回身，瞧卡卡西同兰丸在一直线上，就直接将大刀全力挥甩过去。


    卡卡西不得不抬脚将大刀踢飞到一旁，这时，趁卡卡西还没有收招，再不斩掏出把苦无冲上来，削向卡卡西的脖子。


    卡卡西利用速度差的优势，侧着身子后仰着险险避开，苦无的锋刃，划伤了卡卡西的下巴。


    唇边的痛意，提醒卡卡西不再白费口舌。雷遁再次加速，卡卡西一手抓住再不斩的右手，另一手将一把苦无钉入再不斩的右手臂。钉穿肌腱，卡卡西又废掉再不斩的右手。


    见再不斩双手无力地垂下，已构不成威胁，卡卡西又开口道：“再不斩，难道实现野心，真的就那么重要？！那个孩子，在你心里，仅仅只是一个工具吗！”


    “不要再说了，卡卡西！”


    刚才还面目可憎的再不斩，此时眼里泪珠大颗大颗掉下来，令人可怖的鬼人，第一次哭泣。


    “不要再说了...兰丸他...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善良，痛苦地同你们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