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部分

    “也罢，朕就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不过宫里太过压抑，而且现在夏日临近，太极宫也变得潮湿起来，朕很不喜欢，所以朕想换个地方养病。”李世民听到李休和长孙无忌都劝他安心养病，当下也终于摇头笑道。


    当初宇文恺设计长安城时，主要考虑的是这座城市的规模和防御，有些地方自然也就只能舍弃了，比如太极宫的位置就比较低洼，每当夏天来临之时，宫中就会变得十分潮湿，不过这也有个好处，那就是不容易失火，但人长时间住在潮湿的环境中，对身体健康也不好，所以李世民才想换个地方养病。


    “陛下的这个想法很好，臣也觉得皇宫中不适合养病，终南山那边的翠微宫倒是不错，那里本来是陛下的避暑之地，而且现在天色也越来越炎热，正适合到那里一边避暑一边养病。”长孙无忌听到李世民的话也立刻开口道。


    当初李世民放权后，也更加注重自己的身体，而且他也喜欢去李休那里，于是就让人在终南山建造了一座翠微宫，就在终南书院的旁边，他住在翠微宫时，也经常去书院走一走。


    “正合朕意，翠微宫那边风景秀丽、气候宜人，朕也十分喜欢那里，朕决定等这两天病好一点，就搬到那里养病！”李世民对长孙无忌的建议也立刻大加赞同道，当初他之所以建造翠微宫，就是喜欢那里的气候，当然离李休家和书院也都很近。


    “翠微宫的确是个好地方，而且朕也能经常去陪陛下聊天散心！”李休这时也笑着开口道，不过在说话之时，他心中却有些不祥的预感，因为他记得历史上的李世民就是在翠微宫驾崩的。


    不过李休很快将上面的想法甩去了脑袋，因为李世民也不是第一次去翠微宫居住，甚至这几年他在翠微宫居住的时间要比太极宫还要长，所以自己也许是想太多了。


    当下李休和长孙无忌陪着李世民聊了会天，人的年纪一大，就喜欢回忆以前的往事，而李休和长孙无忌则是他多年的好友，因此三人聊起当年一起经历的事情时，也都是显得兴致勃勃，甚至李世民感觉自己的病也轻了许多。


    等到早朝过后，李治也亲自来探望李世民，不过他也很机灵，并没有说什么朝堂上的事，而是讲起一些自己童年的趣事，结果引得李世民也是哈哈大笑。


    “什么事让父皇笑的如此开心？”就在这时，忽然只听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快步走进来，只见这个少女明眸皓齿娇美无比，看到李世民脸上的笑容时，她的小脸上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兕子你快来，你九哥正在讲他小时候和你一起去爬树偷桃子的事，结果偷到了桃子却不知道洗，弄得一手一脸全都是桃子上的毛，痛的你直哭！”李世民看到这个娇俏的少女时，也不由得再次大笑道，他现的精神比刚才好多了，看来愉快的心情才是治病的良药。


    “咯咯~那次的事我记得，后来还是先生用面团帮我们把脸上的毛揉出来才好多了，不过那次之后，我可是好几年都不敢再吃桃子。”只见兕子这时也开心的跑到李世民的床边笑道，顺便向李休和长孙无忌这两位长辈行礼。


    这个娇俏的少女正是兕子，虽然她和丽质一样身体也不怎么好，但是在李休和孙思邈的共同努力下，兕子并没有像历史上那样夭折，反而长大成人，甚至已经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李世民为她挑选了好几个驸马，可是兕子都不愿意，李世民太宠爱这个女儿，所以也没有强逼。


    看到兕子到来，李世民也更加高兴了，左手儿子右手女儿，父子三人坐在一起聊起以前的趣事，而李休和长孙无忌刚开始还能聊上几句，后来却插不上嘴了，最后看到他们一家人聊的太开心，两人也悄悄的退出去。


    几天之后，李世民的病情刚好一点，他立刻就乘车赶往翠微宫养病，至于朝中的事务也全都交给李治全权处理。


    第1333章


    翠微宫（上）


    秋日凝翠岭，凉吹肃离宫。荷疏一盖缺，树冷半帷空。


    上面这首《秋日翠微宫》正是李世民亲自为翠微宫写的诗，而翠微宫本来名叫太和宫，是皇家在终南山的避暑之后，只不过后来年久失修，于是这座行宫在贞观十年时就被废除了，后来李世民交权，这才让人重修太和宫，并且改名为翠微宫，是他用来休养避暑的地方。


    翠微宫离李休家很近，这天一早，他乘着马车来到翠微山下，翠微宫也就坐落在山脚下，正门名叫云霞殿，面朝北方，而当穿过云霞殿，后面就是翠微殿，李世民在这里居住时，也需要处理一些重要的政务，而翠微殿就是李世民处理政务的地方。


    李世民前段时间来到翠微宫养病，所有政务都交给了李治处理，所以李休直接穿过前面的两重宫殿，来到李世民在这里的寝宫含风殿，不过却没想到竟然扑了个空，内侍告诉他，李世民正在后面的花园，于是李休只得再次迈步来到翠微宫的后面。


    除了前面的三重大殿，翠微宫后面还有一个面积广阔的花园，确切的说，整个翠微山都属于翠微宫的后花园，只不过没有围墙罢了，而当李休找到李世民时，却发现他正赤着脚站在一条小溪边，正在给旁边的一匹老马清洗。


    “陛下的病才刚好，现在溪水还有些凉，赤脚站在水里可对陛下的身体不太好！”李休这时微笑着走上前道，难得看到李世民竟然有如此的闲情给马洗澡，这让他也不由得有些惊讶。


    “哈哈，李休你快来，这匹马你可认得？”李世民这时却显得兴致极高，看到李休也急忙向他招呼道，同时手中的刷子也没有停下，而这匹老马似乎也十分柔顺，一直任由李世民清洗自己的皮毛，时不时还会伸出鼻子嗅一嗅李世民，看起来十分的亲昵。


    “这匹马？”李休听到李世民的话也立刻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匹马，能够被李世民亲自照顾的马匹自然极是不凡，哪怕这匹马已经十分老了，身上也瘦的厉害，但依然可以看出它骨架粗大，四肢修长，以前肯定是一匹十分优秀的战马。


    “这个……应该是陛下以前骑乘过的战马吧？”李休打量了这匹马半晌，最后终于有些不敢确定的道，李世民是武将出身，骑过的战马也很多，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昭陵六骏，当然现在昭陵还没有修建完成，昭陵六骏也没有开始雕刻，至于这匹战马是不是那六匹马之一，这就不是李休能猜到的了。


    “不错，这匹马名叫青骓，朕当初在虎牢关大破窦建德时，就是骑着这匹冲锋陷阵，以几千骑兵大破窦建德的十万大军，那也是朕最为得意的一战，而战后这匹马身中五箭，差点死在战场上。”


    说到这里时，只见李世民这时拍了拍这匹青骓马的脖子，脸上也露出十分感慨的表情接着又道，“那场大战朕一共换了三匹马，除青骓外，还有什伐赤和飒露紫，只可惜等到那一战结束，只有青骓马活了下来，其它两匹都战死了！”


    听到眼前这匹马就是昭陵六骏之一的青骓，这让李休也不由得再次打量了一下这匹战马，不过这匹青骓马实在太老了，虽然骨架粗大，但却已经瘦的厉害，皮毛也不再光滑，甚至连眼睛都变得有些浑浊了，以李休的经验推断，恐怕这匹马的寿命也快走到尽头了。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这匹青骓虽老，但依然能看出它当年的雄风！”李休当然故意夸赞道，虽然他明知道这匹马已经太老了，但却不能直接说，免得又让李世民感同身受。


    “呵呵，说起来这匹青骓已经十分长寿了，当初它跟随朕大破虎牢关时，就已经十岁了，现在更是四十多岁了，而据朕所知，一般的马也只能活三十岁左右，所以这匹马已经算是马中的寿星了。”李世民听到李休的夸赞却不置可否的一笑，随后接着又道。


    “马与人一样，在寿命方面不能一概而论，有些马只能活二三十年，但有些马却可以活到六十年以上，这匹青骓本来就有长寿，日后说不定还可以陪陛下二十年！”李休这时再次微笑着开口道。


    “李休你也不必说这些好听的话，其实青骓的寿命也已经到尽头了，宫中的马夫说它这段时间几乎不吃不喝，估计也没几天好活了，朕打算陪它走完这最后几天。”李世民这时却是再次开口道，说到最后脸上也露出难过的神色，当初陪他征战天下的老臣们一个个的都走了，甚至连房玄龄在前几年也去世了，现在却连这匹青骓马也要走了，这让他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凄凉之意。


    听到青骓马的寿命将尽，李休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对于一匹马来说，能活到四十岁的确已经十分难得了，至于活到六十岁的更是极少数，只是这匹马一死，恐怕只会让李世民的心境再次受到打击。


    “算了，你难得来一趟，咱们就不说这些让人伤心的事了！”李世民这时也感觉气氛有些沉闷，当下忽然洒脱的一笑道，他今天的心情本来不错，特别是给青骓刷毛时，更是想到了当年战场上的一些事，只是说到最后，却还是引出一些让人伤感的事。


    李休听到李世民的话也是心中一松，当下急忙转移话题问道：“陛下的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翠微宫的气候宜人，哪怕外面都已经是炎炎盛夏了，这里依然是清爽如春，朕居住在这里感觉整个人也变得清爽起来了。”李世民这时也再次笑道。


    “陛下没事就好，不过平时也要多注意休养，另外还要坚持锻炼，比如丽质和兕子每天修习的太极和瑜伽，都是极好的强身健体之法，陛下不妨也多练练。”李休当下也再次道。


    对于李休的建议，李世民也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他却迟疑了一下再次开口道：“听你提到兕子，我却有件心事一直放不下，那就是兕子的婚事，你这个身为先生的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第1334章


    翠微宫（下）


    人的年纪大了，最操心的恐怕就是儿女们的事，李世民的儿女众多，而在这些儿女当中，最受宠的不是之前的李泰，也不是曾经被立为太子和李承乾，更不是现任的太子李治，反而是被封为晋阳公主的兕子，对于这个从小体弱多病的女儿，李世民是操碎了心，甚至一度担心兕子会长不大。


    万幸的是，兕子虽然遗传了长孙皇后的病，但其实病情比丽质还要轻，只不过以前太受李世民的溺爱，平时极少运动，饮食上也只顾精细，而忽视了营养的配合，所以才导致病上加病，后来经过李休和孙思邈的共同治疗，再加上丽质的监督，使得兕子的身体也慢慢的恢复了，据孙思邈说，只要保持这种良好的生活习惯，应该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今年兕子也已经十六岁了，算起来也该考虑嫁人的事了，特别是李世民的年纪大了，担心自己万一哪天就不在了，所以才想在走之前将女儿的婚事定下来，这样他也能少一桩心事，只不过李世民挑了几个人选兕子都不满意，他又太过宠爱兕子，也不舍得逼她，所以这件事也就这么耽误下来了，刚好今天借着这个机会，他才问了一下李休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李休听到这里却是苦笑一声道：“我和公主都挺喜欢兕子的，甚至也想过把兕子讨过来当儿媳妇，只不过兕子和我家里的那几个小子一起长大，兄妹之情多过男女之情，感情这种事也强求不得，而且我私下里也问过兕子，但她现在长大了，有些女儿家的心事也不愿意和我说了。”


    兕子从小就和李休夫妇比较亲近，特别是长孙皇后去世后，李世民虽然宠爱这个女儿，但平时忙于政务也没太多的时间陪她，于是李休和平阳公主就承担起父母的责任，记得兕子小时候有什么心事也都会告诉李休，只是现在她的年纪大了，自然也有了自己的隐私，哪怕是父母也不可能完全知道儿女们的心事。


    “我本来也看好你家的几个小子，曾经也和兕子提过，只不过兕子一听却是笑的提不起气来，说哪有妹妹嫁给哥哥的道理，这让朕也十分的头疼啊！”李世民说到这里时，脸上也露出无比苦恼的神色。


    李休教子有方，除了平安郎和李晋外，剩下的几个儿子也都十分的出色，再加上他的身份地位，使得无数权贵都想与他家联姻，李世民将丽质嫁给了平安郎，还想将兕子也嫁过去，可惜兕子和李休的几个儿子更像是兄妹或姐弟，根本没有男女之情。


    “兕子现在长大了，小女儿家的心事我也不好打听，实在不行我回去和公主商量一下，让她和兕子聊一聊，说不定可以打听出兕子心中的想法。”李休这时考虑了一下再次开口道，男性长辈在这种事上也实在不方便开口，相比之下，平阳公主倒是更方便打听。


    “也只能如此了！”李世民听到李休的话也无奈的点了点头道，说到这里时，他也不由得再次想到了长孙皇后，如果她还在的话，这种事根本不用他来操心。


    聊完了儿女的事，李世民又牵着青骓马在花园里慢走了一会，这匹曾经在战场上迅猛精进的千里马实在太老了，不但无法骑乘，甚至连奔跑的本能的都丧失了，只能跟在李世民和李休的后面慢走，而李世民也十分的耐心，偶尔还会停下来拔一些嫩草送到马的嘴边，只是这匹老马吃上了几口却不肯再吃。


    “朕老了，马也老了！”看到这匹青骓衰老的样子，李世民不由得再次生出几分伤感之情，当下拍了拍青骓的马脖子道。


    看到李世民的样子，李休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到了李世民这种年纪，有太多的事物提醒着他们已经老了，哪怕他再怎么开解也没用，因为李世民的心也已经老了，这种衰老比身体的衰老更可怕。


    李休在翠微宫呆到天色将晚这才回到家中，吃过晚饭后，他也来到平阳公主的房中，只见平阳公主这时正在练字，再美的美人也难以逃脱岁月的消磨，哪怕是平阳公主也不例外，本来乌黑的秀发中也增添一些白丝，皮肤也不再像年轻时那么润滑，不过容貌虽然老了，但平阳公主身上的气质却增添了岁月的沉淀，在李休眼中反而比年轻时更加吸引自己。


    “夫君有心事？”平阳公主没有抬头就知道是李休来了，甚至不用李休说什么，她就能感觉到李休有心事，这就是夫妻多年修成的默契。


    “也不算什么心事，只不过想到兕子的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给她订门亲事了。”李休这时笑着开口道，他并没有提李世民，免得引起平阳公主的不高兴。


    “原来是兕子的事。”只见平阳公主听到李休的话也放下手中的毛笔，随后抬头对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道，“说来也是巧了，今天兕子也来了，我就和她聊了一下这方面的事，不过这丫头口风紧的很，根本不愿意和我说这些事，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可糟了，我本来还以为你方便和她聊这些事，却没想到她连你都不说。”李休当下也是一拍脑门道，不知道兕子心中的想法，恐怕很难找到让兕子满意的驸马人选。


    “唉，如果明空在就好了，兕子和她的感情一向要好，而且明空鬼精鬼精的，什么话都能被她套出来，可惜她和晋儿都不在，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是不如他们这些平辈的孩子聊得来！”这时平阳公主忽然叹了口气又道。


    李晋在登州掌控海军，几年前他和武明空也成了婚，婚后两人就一直住在登州，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来，而且武明空可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年李晋之所以能将海军发展的这么兴盛，她最少也要占一半的功劳。


    李休听到平阳公主提到武明空，当下却是心中一动，明空虽然不在，但与兕子交好的可不止她一人，比如还有自己的女儿。


    想到这里，李休立刻也一拍大腿，然后就离开平阳公主这里去了内宅的一个小院，这里住的是他的三女儿宁安，也是他和衣娘的女儿，她还有两个姐姐，分别是乐安和苏雅，不过她们的年纪大一些，而且之前都已经出嫁了，只有宁安的年纪与兕子差不多，两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中密友，所以李休才想从宁安这里打听一些消息。


    “父亲您怎么来了？”宁安这时也正在看书，看到李休进来也高兴的跳起来道，她虽然是衣娘所生，但性子却像极了平阳公主，平时文韬武略样样拿手，连平阳公主都夸她把自己的本事都学走了，哪怕日后做个将军也不为过。


    “宁安你在看什么书？”李休这时也笑呵呵的开口道，之前两个儿女出嫁，他也是万分不舍，不过女儿总归是要嫁人，现在也快要轮到宁安了，说起来在几个女儿中，就数宁安最为出色，但太出色也不太好，比如宁安的眼光就很高，寻常男子根本不入她的法眼。


    “嘻嘻，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我逼二哥写的兵法，闲着无事消磨一下时间。”只见宁安这时调皮的一笑道。


    她是女中豪杰，平时不喜欢刺绣女工，反而对兵法十分感兴趣，跟着平阳公主学还不算，甚至还逼李晋将从军校，确切的说是从李靖身上学来的兵法写出来交给自己学习，甚至她的闺房里还有一座大沙盘，用来平时推演之用，这让李休也十分头疼，不知道日后这个女儿会选个什么样的夫婿？


    “对了，听说今天兕子来了，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啊？”李休暂时放下对女儿的担心，开始打听起兕子的事，毕竟这才是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兕子哪天没来，我们聊的可多了，父亲怎么会对我们聊的内容感兴趣？”宁安可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一下子就感觉到自己父亲有些不对劲，当下十分警觉的道。


    李休也知道自己根本瞒不过自己这个聪明的女儿，所以他这时也十分坦白的道：“其实不是我对你们的事感兴趣，而是陛下想要给兕子订好婚事，可是兕子却几次推脱，陛下也不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的，所以今天问我知不知道，可是我也不知道，这才跑来向你打听。”


    “咯咯~原来父亲是为陛下做探子来了，不过我和兕子是好闺蜜，她的事我可不能乱说！”宁安听到这里却是娇笑一声道。


    “不能乱说，那就是你知道兕子心中是怎么想的了？”李休听到女儿的话却是精神一振道，他本来还担心兕子的口风太严，连宁安也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现在总算是放心了。


    “当然知道，不过父亲您还是死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说的！”宁安却是得意的双手叉腰道，好闺蜜自然有守密之责，她可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


    第1335章


    狄仁杰的仕途


    女儿家的心事简直是世界上最难猜的，李休本来想从自己的女儿宁安那里打听出兕子的想法，可是这丫头却死也不说，而且宁安颇有女中豪杰之风，对李休这个父亲也一点不怕，这让他也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放弃了这个打算。


    第二天一早，兕子再次来到李休家中，不过她的年纪大了，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为了听李休讲课，反而是主要为了找宁安这些小姐妹们出去游玩，比如今天她来府中就径直去找到宁安，然后两个丫头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休这时已经打消了从宁安这里打听消息的想法了，甚至他已经打算找个时间和兕子好好的谈一谈，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让她知道，比如李世民的身体情况，以及对她的关心，也好让她体谅一下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