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5000万人的死亡，比战争造成的死亡人数还要多。当然，这也有部分原因是由于很多人在经历了四年的战争之后，身体已经变得很虚弱了。其后果是，全球人口的预期寿命下降了十年，从33岁下降到23岁。这一点可以在本书第67页的图表上看到。很多传染病研究的专家，都认为某种新型的流感病毒很可能是人类健康的重大威胁。这主要是由于流感的传染路径。它通过空气中的微粒来进行传播。一位病毒携带者进入地铁，


    无需和其他人进行接触，甚至不需要和其他人接触相同的地方，就可以传染整列车厢的人。像流感这种通过空气传播的疾病，由于传播速度极快，会比埃博拉病毒或艾滋病毒对人类的威胁更大。我们应当竭尽全力地保护自己，不受这种快速传播的病毒的危害。


    面对流感病毒，当今的世界已经比以往有了更多的应对手段。但收入水平第一级的国家是没有能力对快速传播的疾病做出及时反应的。我们需要确保人人都得到基本的健康服务，这样才能确保任何传染病的暴发都会被快速地发现。我们也需要世界卫生组织能够保持有效的运转来协调全球的资源。


    金融崩溃


    在全球化的世界里，金融泡沫带来的后果是毁灭性的。它可以摧毁整个国家的经济，也可以使得大量的人民失去工作。它会驱使大量心怀不满的人去寻找激进的解决方案。一家大型银行的破产，可能会造成比


    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更大的动荡。它有可能造成全球经济的崩溃。


    即使是世界上最好的经济学家也没能预测上一次金融危机，并且他们在预测全球经济复苏的时间上面也一错再错。我们面对的经济系统太过复杂，非常难以预测。所以我们无法假设金融崩溃不会发生。如果我们能面对一个简单一点儿的经济系统，那么可能我们有机会彻底理解它并且找到避免未来经济崩溃的方法。


    第三次世界大战


    在我的一生中，我一直在竭尽所能与不同国家、不同文化的人建立联系。这不仅是非常有趣的经历，同时也是非常有必要的。我们需要通过广泛的沟通来加固全球的安全网。这样我们才能对抗人类可怕的暴力本能，避免战争。


    我们需要奥运会、国际贸易、教育交流项目、自由的互联网等所有一切能够帮助我们打破种族和国家界限的交流活动。为了世界的和平，


    我们必须精心地呵护并不断加强我们的安全网。因为如果没有世界和


    平，我们所有的可持续发展目标都终将只是空中楼阁。我们必须控制好那些自高自大、有过侵犯别国历史的国家，防止他们再次做出侵犯行


    为。这是对世界外交能力的一大挑战。我们必须帮助老派的西方世界找到一条和平融入新世界的道路。


    气候变化


    我们不必研究气候变化的最坏情形就可以知道，气候变化对于当今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只有在一个和平的环境下，世界各国才可以共同遵守同样的行为规范，服从于一个权威的全球化机构，统一管理全球性资源，比如空气。


    我们有能力做到这一点，我们已经在控制臭氧排放和减少含铅汽油的使用量上获得了成功。在过去20年间，我们成功把臭氧排放和含铅汽油的使用几乎降到了零。这需要一个强大的、有效运作的国际组织。这里我指的是联合国。我们需要团结起来，才能够满足不同收入水平的人的需求。如果我们剥夺世界上最贫困的、生活在收入水平第一级的10亿人民用电的权利，我们就无法形成世界的团结。更何况他们未来的用电量，对于世界的二氧化碳排放来说，微乎其微。最富有的国家，是排放最多二氧化碳的国家。这些国家必须从自己做起，降低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同时停止互相指责。


    极度贫困


    前面我谈到的几项风险，都是一些可能为人类带来巨大痛苦的情


    形。而极度贫困却不是这样一种风险。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它带来的痛


    苦，这一切都是在现实生活中已经发生的，而不是即将在未来发生。这是日复一日的现实，而不是凭空的想象。埃博拉病毒就是从最贫困的国


    家暴发的，因为那里没有基础的健康设施可以在最早期阶段遏制埃博拉病毒的蔓延。战争也是在最贫困的国家爆发的，因为年轻人一无所有，


    不得不绝望地去争夺食物和资源，所以他们更倾向于加入极端组织。这是一个恶性循环：贫穷导致战争，而战争加剧了贫穷。阿富汗和很多中部非洲国家的内战导致了几乎全部援助项目的暂停。恐怖主义的据点，


    永远在最贫穷的国家。如果濒临灭绝的黑犀牛生活在一个战火连天的内乱国家中，世界上任何援助组织都无能为力。


    今天全世界相对和平，促进了全球的经济繁荣。生活在极度贫困状态下的人口数量大大减少。但是当今仍然有8亿人生活在极度贫困状


    态。与气候变化不同，我们不需要做出任何预测或者情景分析，就可以很清楚地知道，仍然有8亿以上的人正在遭受痛苦。我们也知道正确的解决方案：和平、教育、基础健康设施、电力系统、干净的水、地下水系统、避孕措施以及小规模的借款来支持市场力量。我们不需要任何伟大的发明来终结贫穷。我们只需要不断地复制过去的成功经验即可。我们也知道，我们越快去行动，效果就会越好。因为生活在极度贫困状态的人会生育更多的孩子，这会导致极度贫困人口数量的增长。尽快为极度贫困状态下的人提供过上体面生活的必需品，是头等大事。


    最难获得我们帮助的人，是那些陷于战乱地区的贫困人民。他们如果想摆脱贫困，则必须有一支军事力量能够维持国家的稳定。他们需要荷枪实弹的警察和政府的权威来保护普通公民的人身安全。也只有这


    样，教师们才有机会在和平的环境中教育下一代。


    我仍然是一个可能主义者。我们的下一代像是一场接力赛中的最后一棒选手。消除贫困的竞赛，就像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第一棒选手从


    1800年就已经开始比赛了。我们的下一代，有着独一无二的机会来结束这场比赛。他们需要接过接力棒，冲过终点，然后举起他们的双手庆祝胜利。我们必须结束这场竞赛，嗯，那时，我们应当举行盛大的庆祝仪式。


    对我而言，清楚知道哪些事情是最重要的，能让我轻松愉快。上面的五个最大的风险是我们应当投入我们的精力和资源的地方。要化解这些风险，我们需要的是冷静的头脑和有效的数据。我们也需要全球的合作以及全球的资源调配。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们应当采取渐进式的行动，并对效果进行持续评估，而不是采取过于激烈的行动。所有的社会活动家，都应当尊重这五个巨大的风险，但不要刻意地夸大风险来制造恐慌。


    我并不是说你不应当担忧，我只是说你只应该为正确的事情来担


    忧；我也没有说你应当不看新闻或者不听社会活动家的宣传，我只是建议你忽略那些噪声，聚焦于最重要的全球性风险上面；我也没有劝你不要害怕，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保持冷静，并支持全球化的协作。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地化解全球性风险。你需要控制自己情急生乱的本能。你也需要控制自己其他过分夸大的本能。你无需再为人们夸大其词描述出来的各种问题而担忧，而应当把注意力聚焦在真正的问题以及解决方案上。


    实事求是的方法


    要做到实事求是，就要认识到当你感觉必须做一个紧急的决定的时候，牢牢地记住，事实上绝大多数情况并不是真的紧急。


    要想控制情急生乱的本能，你需要做到循序渐进。


    ·


    深呼吸。当你情急生乱的本能被唤醒的时候，你的其他本能也会被激活，而你大脑的分析能力则停止工作了。请给你自己一点时间和更多的信息。绝大多数情况下，你并不需要立即采取行动，以后仍然会有机会。事实也通常不是非黑即白的。


    ·


    坚持了解基础数据。如果一件事是紧急且很重要的，那么我们必须对它进行持续观测。请警惕那些虽然相关但并不准确的数据，或者那些虽然准确但实际并不相关的数据。只有相关且准确的数据才真正有用。


    ·


    警惕那些带有偏见的预言家。任何关于未来的预测都是具有不确定性的。所有的预测都必须考虑到未来的不确定性。你应当坚持对预测有一个全面的、包含多种情形分析的了解。永远不要只看最佳或最差情形。并且要用这种预测和历史上发生的事实相对比，来检查这种预测方法的准确度。


    ·


    小心过激的行动。尽可能了解激烈行动的后果和副作用。了解这一行动的理论依据。应当稳扎稳打地取得现实的进步，


    并且在过程中持续观测实施效果。通常循序渐进的方案，总会优于大刀阔斧的行动。


    CHAPTER


    11


    第十一章


    实践中的实事求是


    实事求是，救了我的命


    “我想我们应该逃跑。”站在我身边的年轻老师轻声地对我说。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两个念头。第一个是，如果这位老师跑了，我就无法和周围愤怒的人群沟通了。想到这里，我立即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第二个念头是，坦桑尼亚一位非常有智慧的州长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如果有人拿着刀威胁你，千万不要转过身去。你要站直身体，直视他的双眼，问他到底有什么问题。”


    那是1989年，在当时的扎伊尔，现在的刚果民主共和国境内的一个遥远的、极度贫穷的小山村。当时我参与调查当地一种奇怪的流行性的麻痹病症。这种病我几年前在莫桑比克发现过。


    这个研究项目经过了长达两年的细心规划。所有的材料翻译和实验室设备都经过精心的准备。但是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我并没有向当地的村民们解释我们究竟在做什么以及为什么要做。我想去访谈所有的村民，并且对他们所吃的食物、血液和尿液采取一些样本。我本来应当和村长一起去向当地的村民们解释一下我们采取这些样本的原因。


    那天早上，当我正在帐篷里面安静地工作，准备这些测试仪器的时候，我听到村民开始在外面聚集。他们似乎都很不安。然而当时我太专注于工作，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我专心致志地调试我的仪器，然后发动了柴油发电机，对离心机做了一些测试。柴油发电机噪声非常


    大，直到我把它停下来，才听到外面的喧哗声。事情瞬间起了变化。我弯腰从帐篷低矮的房门走了出去。帐篷里面非常黑暗，所以当我刚刚走出帐篷的时候，我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几秒之后，我看清了面前的景


    象。我的门口聚集了50多名愤怒的村民。所有的人，都伸手指着我。有两个强壮的村民，手里还举着巨大的砍刀。


    正在那时，我旁边的那位年轻的教师，我的翻译，建议我赶快逃跑。我环顾四周，发现根本没地方可以跑。如果这些村民真的想伤害


    我，他们一定可以把我抓回来，或者用砍刀把我砍翻在地。


    “他们有什么问题吗？”我问那个老师。


    “他们说你在卖他们的血。他们说你骗了他们。你只给了村长钱，


    而没有给他们钱。你将会用他们的血做一些伤害他们的事情。他们说你不应该偷他们的血。”


    这实在是太糟了。我请他帮我翻译。然后我面对着人群喊道：“请允许我解释一下。我可以现在就离开你们的村庄，我也可以现在向你们解释清楚我来做的事情。”


    村民们喊道：“你先说说为什么来这里吧。”我想可能是村民们的生活太无聊了，所以他们可能心里在想“我们先听听他怎么说，然后再杀他不迟”。人们拉住了那两个手持砍刀的人，并且说：“先让他解释一


    下。”


    我其实早就应该向村民解释清楚我们此行的目的。如果你想到一个陌生的村庄做一些研究的话，你最好循序渐进，多花一些时间，并且给当地的人足够的尊重。你必须让他们问问题，你也必须回答他们的问


    题。


    我开始向大家解释，我们正在研究一种奇怪的疾病。我拿出了在莫桑比克和坦桑尼亚拍的照片，告诉大家，我在那些国家也研究过这种疾病。村民们都对我手上的照片非常感兴趣。我告诉他们，我认为这种疾病和他们制作木薯的方法有关。


    “不是的。”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好吧，”我说，“我们希望做这样一项研究，来检测我们的假设是否正确。如果我们能找到原因，也许你们就再也不会得这种疾病了。”


    村子里面有很多儿童都得了这种疾病，我们进村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当时有很多儿童在后面好奇地追着汽车跑。其中有一些儿


    童，一瘸一拐地落在了后面。现在人群中也有一些儿童走路不稳，这是这种疾病的典型症状。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一个拿着大砍刀的男人，长相十分凶恶，双眼


    通红，胳膊上有一道巨大的伤疤。他又开始大声喊叫了。


    这时一位赤着双脚、50岁左右的妇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走到我面前，然后转过身去面对着人群，挥舞着双臂大声地喊道：“大家都闭嘴，你们难道不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吗？他说的是对的。我们必须做这种血液测试，你们还记得以前我们有很多孩子都死于麻疹吗？后来这些外国人来了，给孩子们注射了疫苗，然后我们再也没有孩子死于麻疹，


    你们难道不记得了吗？”


    人们也大声地喊道：“是的，麻疹疫苗是好的东西，但是现在他们要把我们的血带走。”


    这位妇女停顿了一下，然后朝着人群走了一步，大声地说道：“你们以为疫苗是怎么发明出来的？难道是从他们国家的树上长出来的吗？


    或者你以为是他们从地里面挖出来的？不是的!他们是通过这个医生刚才说的‘研究’来发现的疫苗。”然后她转过身来指着我说：“就是通过这种方法，他们才能够治疗疾病，你们明白了吗？”


    我们所在的是刚果民主共和国的一个偏远贫穷的小村庄，而这位农村妇女挺身而出，就像一位科学院的专家一样，捍卫科学研究的尊严。


    “我自己的孙女得了这种病，腿瘸了，村里的医生都说她治不好。但是我们如果能让这个人做他的研究，也许他能够找到治疗的方法，就像他们找到了治疗麻疹的方法一样。如果他成功的话，我们的孩子就再也不用瘸腿了。我愿意让他分享他的研究，我们大家也都需要他能够完成他的研究。”这位妇女有着巨大的智慧，但是她并没有用她的智慧去歪曲事实，而是用她的智慧来解释事实。她说完之后，用一种非洲妇女特有的非常自信的姿势，用力卷起了左臂的衣袖。然后她转过身来，背对着人群，用右手指着左臂的臂弯，直视着我的双眼，对我说：“医


    生，请抽我的血吧。”


    那个举着砍刀的男人放下了手臂，走到了旁边。有五六个人走到了旁边，嘴里唠唠叨叨地抱怨着些什么。其他人都自动在这位妇女身后排成一队，准备接受抽血。原来的大声喊叫变成了轻声细语。他们脸上原来愤怒的表情，也变成了好奇的微笑。


    我会永远感谢这位勇敢的妇女和她洞见事实的智慧。在经历了年复一年的与无知的斗争后，我们提出了实事求是的世界观。这时我意识


    到，这位妇女的行为正是这种实事求是世界观的最好代表。她似乎能够洞见村民们心中被激发出来的所有夸大事实的本能，帮助他们控制住这些本能，并且通过理性的分析说服了他们。针管、鲜血和疾病激发了村民们的恐惧本能。而以偏概全的本能使得他们把我当成一个欧洲的掠夺者。归咎于人的本能使得他们把我当成了一个邪恶的、专门来偷他们的血液的医生。而忙中生乱的本能，使得这些人仓促地做出了决定。


    然而，在这么大的压力之下，这位妇女仍然挺身而出，仗义执言。这种品质和是否受过正规的教育毫无关系。她从来没离开过这个小村


    庄，我也很确定她是一个文盲。毫无疑问，她从来没学过统计学，也从来没有研究过这个世界的基本事实。但是她拥有勇气。而且在巨大的压力下面，她仍然能够客观地思考，并且用清晰的逻辑做出完美的表达。她实事求是的做法，拯救了我的生命。如果这位妇女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下都能够做到实事求是，那么受过高等教育的你，也应当可以做到。


    在实践中做到实事求是


    如何才能在每天的日常生活中做到实事求是呢？在教育中，在商业活动中，在新闻工作中，在你自己的组织里或社区里，作为一名公民，


    应当如何做到实事求是呢？


    教育


    在瑞典，我们并没有火山，但是我们有一些地质学家可以用公费去研究火山。所以普通的学校学生都可以学习关于火山的知识。在北半球的天文学家们，可以研究只有在南半球才能看到的星星，在学校里面，


    孩子们可以学习有关这些星星的知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它们是世界的一部分。


    那么，为什么我们的医生和护士不应该学习不同收入等级的人的疾病模式呢？为什么在我们的学校和企业中，我们不应当教育人们对日新月异变化中的世界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呢？


    我们应当教给我们的孩子最新的知识和实事求是的思考框架。让他们理解，处在四个不同的收入等级的人们有着多么不同的生活，训练他们使用实事求是的思维方式的基本原则。这些基本原则列在每一章的最后部分。这样他们就能够在看到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闻的时候，知道一个大的背景。当媒体、社会活动家或销售人员在试图用夸张的故事激发他


    们过度夸大的本能的时候，他们能够有所觉察。这些技能属于客观思维的一部分。客观思维和这些技能可以保护我们的下一代，使他们不成为无知的一代。


    ·


    我们应当教育我们的孩子，世界上有不同的国家，生活在不同的收入和健康水平。而大多数人生活在中等水平。


    ·


    我们应当教育他们，去了解我们国家的社会经济在全球中的地位，并且让他们知道，这一切的发展变化过程。


    ·


    我们应当教育他们自己的国家是如何不断进步、提高收入水平的。并且教会他们使用这样的知识，去理解其他国家现在的生活水平。


    ·


    我们应当教育他们，人们正在不断地提高自己的收入水平，而大多数事情都在变得更好。


    ·


    我们应当告诉他们，历史上人们真实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子，从而使他们不要错误地认为我们没有取得进步。


    ·


    我们应当教育他们同时认识到两个事实：世界上确实有坏事在发生，但是也有很多事情在变好。


    ·


    我们应当教育他们生搬硬套地从文化和宗教的角度来理解世界是毫无用处的。


    ·


    我们应当教育他们如何解读新闻并且认识到其中夸大其词的成分，这样他们才不会变得焦虑或绝望。


    ·


    我们应当告诉他们，人们如何利用数字误导别人。


    ·


    我们应当教育他们，这个世界是处在持续变化中的，他们


    应


    当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和世界观。


    而最重要的是，我们应当教育我们的孩子保持谦卑和好奇心。


    保持谦卑，意味着要认识到我们的本能通常会妨碍我们认识到事实的真相。它意味着我们要认识到自己知识的局限性。它意味着我们应当很坦然地说“我不知道”。它还意味着，等你形成了一个观点之后，要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