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九章 尘缘

3个月前 作者: 花花小鸡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从楼兰回来之后,星罗就在第一时间去见他的三师兄——当今的天子——龙威帝!


    “陛下,昆野的战俘,真的死了吗?”


    “啊?哦!你是说这件事啊?这……”


    “我只想知道结果!”


    “……,是的!他们都死了!”


    “是吗?那么星罗告退!”微微一躬身,星罗已经转身走出御书房、走出紫霄宫。


    眼看着星罗的背影和御书房空洞的门扉,当朝的龙威帝没来由得握紧了双拳。次日,龙威帝颁布了一道在常人看来是匪夷所思的圣旨:即日起,进封星罗为护国王,特准护国王星罗遇圣驾不跪、与圣驾平起平坐,加赐头衔——一品!这道圣旨一经发布,便在文武大臣里引起轩然大波,范文清等人都以为星罗必定会像往常一样言辞退却,不想这一回,星罗却安然承受下来。


    隐隐然的,刚刚重新站立起来的帝国又开始透lou出阴霾的味道。


    只是这以后,星罗却再也没有出现在紫霄宫里。将天昭寺的事务分管给徐青岳和柳寒风之后,星罗又好似十几年以前一般在华严城里四处溜达,随意得闲逛起来。


    时间渐渐的进入夏季,这一天,星罗突然想起纳兰蓉烨来,便趁着兴致走上街头,去寻找纳兰蓉烨的那家杂货铺。不想一到现场,星罗就见纳兰蓉烨苦心经营了十年的杂货铺已经被别人盘走了。就在星罗打量着那个全然变质地店面发呆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冲击从自己的背后飞射过来。念随心动下回过身来眼看着被自己的念力定在半空的石子,星罗的目光很快便聚焦到了后边大树下的一个少年身上。


    “波”的一声便将那枚石子弹射到少年地鼻子上,惹得对方哀号连连之后,星罗这才走上去没好气地教训道:“疼吗?既然你被石子打到会疼,别人被石子打到照样会疼,所以千万不要再这么捉弄人了。听到没有?”


    “嘶!别人疼别人的,关我什么事!?”才这么说着。那少年猛地伸手抓起一蓬黄土便朝星罗劈头盖脸得挥洒过来。星罗也没料到对方小小年纪就这么顽劣,只是如今地星罗修为宛如天神又怎么可能会被这种不入流的偷袭打到?意念一动便分化出一抹玄水灵气组织起一道密不透风的水灵防御网,星罗已经成功得拦截下了那蓬黄沙,又见那少年拔走边跑,姓罗一个闪身横到对方身前,急声喝斥:“你这孩子!聪慧有余却不思正道,长此以往。岂非要堕入魔道?”


    “魔……魔道?大哥您别吓唬我啊!”


    “吓唬你干什么?”说到这里眼见对方满脸不在乎,星罗本来还想好生劝解一番,又一想到世人千万自己岂能尽数规劝?摇头苦笑间,星罗已经伸手指着对面的店铺轻问:“如果你告诉我对面那家店铺原来的主人搬到哪里去了的话,我这回就放过你!怎么样?”


    “对面那家店铺?纳兰蓉烨他们家?”


    “嗯!你认识?”


    “何止啊!我是说我们很熟!”


    “那你一定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对不对?”


    “嗯!听说他们得到皇帝的赏金之后,就搬到城东那边买了一座很豪华很豪华地别墅!”


    “别墅?”星罗才自轻呼间,那少年已经一溜烟似的逃避开去。虽然觉得那少年最后的笑容很有些诡异。星罗却还是朝着城东行去。不想他走边整个华严城的城东,也没找到纳兰蓉烨一家子,思前想后一番,星罗索性缓缓地踱到附近的董凌家里。董凌正好在家,一见到星罗立马便拥了上来,连声大笑:“唉呀!真是稀客啊!护国王殿下怎么会想到来看我这个破落户?”


    “堂堂大司空竟然自称破落户。未便有些说不过去吧?”被董凌请到书房之后,星罗突然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暗香,当下猛然朝着董凌望去,眼见后者神色颇有些尴尬,星罗不由连声笑言:“董师兄!董大哥!你和绯烟姐姐……”


    “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可是我没收到你们结婚的请柬啊!”


    “我们……我们没结婚啊!”


    “啊!?为什么?”


    “她……她说她……唉!她说她脸上都受伤了,配不上我!”董凌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恍然大悟得轻笑:“哦!要说脸上的伤口,我倒是能帮忙;可是这心里地伤口嘛……董师兄!我聪明绝顶的董师兄诶!你真得以为绯烟姐姐是因为脸上那个伤口才觉得配不上你?想想吧!现在您是高高在上的大司空,人家呢?说的好听点那叫巾帼英雄,说得难听点……”


    “你是说她是嫌弃自己身子不清白?可是我从来没有嫌弃过她啊!当初在风月阁又不是她想那样的……”


    “问题是她知不知道呢?你有没有跟她说过?”


    “这……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说吗?”


    “被你打败了!”揉了揉自己地太阳穴。星罗拍着董凌的肩膀轻语道:“实话说:你想不想娶我绯烟姐姐?”在董凌死命得连连点头之后。星罗已经低声说道:“那你就听我的话,先这样这样、在那样那样、最后这么着这么着。等到入了洞房总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你教得了嘛你?不过照你这么说的做,真的能行?”


    “相信我,没问题的!”这么说着星罗才要走,董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将星罗拉住。然后低声说道:“这些天来,我接连收到了一些弹劾书,弹劾书地对象,都是你!”


    “我?弹劾我?”


    “嗯!”


    “什么事?”


    “这……大致是说你不尊重皇权、竟敢妄图和陛下平起平坐、甚至有人说你图谋不轨,妄图……”


    “妄图改朝换代吗?”轻轻得沉吟着,星罗随口轻语:“随他们怎么说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啊!”


    “星罗!你还没想到其中的关键吗?现如今谁不知道我、范大人和李将军几乎都是由你一手举荐起来的,你在帝国地威望正如日中天。如果没有那位高高在上地殿下的授意,谁敢这么吃了熊心豹子胆地弹劾你啊?星罗……”董凌才这么说着。星罗已经点着头轻笑:“我知道!我都知道!师父曾经说过:人一旦站在那个位子上就会变地——不管是谁!”


    “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这么说着一边朝外走去,星罗一边头也不回得疾呼:“记着教你的方法啊!我等着喝喜酒呢!”


    被星罗这么一提点,董凌也唯有暂时压制下对星罗地担心,转而抛出去张罗了良久,这才独自一人背着面大旗朝着碧云庵的方向冲去,旗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绯烟我爱你!


    再说星罗这狗头军师帮着董凌出谋划策一番之后,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去找董凌是为了想打听纳兰蓉烨的下落。等到星罗回身来找董凌时。后者早已经奔出华严城了。意识到那小子恐怕是真的按照自己的提议行事之后,星罗呆立良久,这才强忍着笑意转过身来,朝着范文清的府上行去。不想就在范府上,星罗却见到了庐绯烟,当下连哄带骗、连蒙带拐的,星罗总算将庐绯烟骗回到碧云庵去,眼见杜含秋和范文清都满脸错愕地望着自己。星罗这才将董凌地事情说了出来。


    “去尼姑庵门口大声示爱!?”在星罗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之后,杜含秋没好气得连声咋呼:“你小子!你小子!我说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构造的?为什么你的想法……”“含秋,你还奢望能够明白他的想法?”一句话将杜含秋说得满脸释然之后,趁着杜含秋去准备茶点的工夫里,范文清连声追问:“星罗大人此来,该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们东大人的壮举吧?”


    “唉呀!差点又望了!范大哥你知不知道纳兰师兄搬到哪里去了?”


    “纳兰蓉烨?”


    “是啊!”


    “他吗?听说是想搬回秋廉城!今天……对了!说好明天走地!”


    “回秋廉城?不是说在东城买了套别墅吗?”


    “你听谁说的?”


    “我……嘿!那浑小子!”星罗才自气不打一出来时。范文清已经神色古怪得说道:“怎么?星罗你只是想寻问你纳兰师兄的去向?”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范文清迟疑了良久,这才继续说道:“你……你就不想……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改朝换代,或许并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帝国已经存在四百年,经过昆野人的战乱虽然清理掉了一部分陈规敝习,但是要想从根本上改变帝国体制的诸多弊端,必须有一次更加彻底的变革才行!”


    “更加彻底地变革吗?”


    “星罗!如果你有心此道,我范文清——不!我想不光是我,便是董大人、李将军、天昭寺乃至是整个天下都会……”


    “还不是时候!”


    “什么?”


    “我说时机未到!”眼见范文清满脸狐疑得看着自己,星罗随手打个响指便召唤出了之前给杜平溪看过的那些奇怪画面。就在范文清目瞪口呆得看着那些东西的时候。星罗好生解释道:“范大哥现在所看到的这个文明,是不同于我们这个世界的异世界!在他们那里。没有所谓的‘王’和‘皇权’,存在着健全的法制规章,提倡的是‘人人平等’。我想范大哥想要建造的新世界,就是以此为蓝图的吧?”


    “这……这种世界,真地存在?”


    “嗯!但是范大哥知道这种世界是怎么存在地吗?”


    “愿闻其详!”


    “这种世界。是经过五千年甚至是更长时间的不断战争、不断变迁、不断毁灭再不断得重建才一点点地进步到这种境界的!说实话:我觉得以帝国现在的基础,还不能进化到这种境界,即便利用自上而下的权力面前进入到这种社会,也只会让百姓失去方向,最终迷失在过度地进步里!”说到这里眼见范文清满脸不信,星罗转而笑问:“范大哥觉得:历史,是由什么在推动?”


    “当然是像星罗你这样的精英!”


    “不错!历史本身。是由人类之中极少数能够站在权力顶点地所谓精英推动的,但是范大哥你别忘了!历史的车轮之所以能够前进不光需要一个推动力。更需要一个支撑点!失去了天下百姓,我就算能够光复帝国又有什么意义?没有了支撑点,再怎么强大的力量都将使不上劲!历史,确实是有极少数精英推动的,但是它本身却是建筑在广大民众身上的!”


    “可是精英不是可以引导历史的方向吗?只要有一个有足够觉悟地领导人——比如星罗你!我们就可以沿着那个方向不断前进啊!”


    “领导者确实可以引导历史,但是这种引导力是有限的,是以民众自身的承载能力为基础的!一旦领导者的引导能力超出民众可以接受的范围。那么所谓的历史将变成领导者自身的剧本,从而失去历史本身地意义——说得更明白一些的话:那样的社会其实并不是进步,而是退步!当民众彻底失去方向和自身的创造力时,不管领导者多么卓越,都阻止不了文明的覆灭!”


    “……”


    “历史本身,有其规律——这一点连我也无法更改!”


    “唉!其实我也知道星罗你根本无心从政,但是……但是目前的情况……”


    “如果是那件事情地话,范大哥不必担心。我自有对策!”


    “是吗?你既然已经察觉到了,那我就放心了!”


    “嗯!左右无事,我还是去找我的纳兰师兄吧!”这么说着,星罗已经闪身消失在书房里,以至于等到杜含秋端着茶点走进来时,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夫君在喃喃自语:“历史的方向。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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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笃笃……笃……”轻轻的敲击着从范文清那里得到的地址,房门开启下星罗就见到了一个俏生生的少女。那少女年约十四、五岁,一双大眼睛溜啊溜得在星罗身上转了好几个来回,这才脆生生得问道:“你是谁啊?”


    “我……敢问这里是纳兰家吗?”


    “嗯!”


    “那么你是……你是明月?纳兰明月?”


    “嗯!”


    “唉呀!小明月都长这么大了?”星罗才这么惊呼着,那少女已经狠狠得白了他一眼,然后甩手便将院门闭合起来。就在星罗才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时,院内传来了那少女脆生生得声响:“小明月?小明月?小明月也是你能叫的?长的倒是蛮帅地,可惜是个大叔!”


    “大……大叔……”


    “星罗?你怎么在这里啊?”就在星罗目瞪口呆得站在门口时,院门二度开启,顾若素已经满脸惊奇得轻呼:“唉呀!还真是巧啊!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开门地?”


    “我……纳兰师兄在吗?”意识到和这个若素姐姐估计也不太可能说得清楚之后。星罗明智得选择了言归正传。这以后就在顾若素的引领下。星罗总算是被带进了院子里。见到纳兰蓉烨之后两人自然是有说有笑得好生欢愉,突然眼见之前那少女躲在大树后边死死得盯着自己。星罗不由好奇得轻问:“那孩子,是明月吧?”


    “哦!对!对!对!明月,还不快过来给你星罗叔叔行礼!这孩子,还害羞呢?你星罗叔叔当初还给你换过尿布呢!”某个贤妻良母才这么大声咋呼着,不光是躲在大树后边地纳兰明月霎时间粉脸通红。便是星罗也不自觉地连声辩解:“喂!喂!喂!若素姐姐你别乱说啊!我什么时候给她换过尿布啊?抱过她倒是真地!”


    “这孩子!身为女儿家却一点也没有女儿家该有的文静,活拖拖便像是你若素姐姐!”经此一闹,纳兰明月自然是早已经偷跑开去,这么说着还不等自己的老婆大人抗议,纳兰蓉烨忍不住幽然一叹:“然而不管怎么说,看着她无病无灾的成长着,身为父母我们总还是满怀欣悦的。可是……唉!”


    “纳兰师兄担心的。是明月的弟弟——易星?”


    “星罗你知道?”


    “不瞒两位,十年前两位在同一天晚上做过同一个梦吧?其实那个梦就是我拜托一位前辈托给两位地。因为如果不帮易星改名字的话,恐怕活不到现在!”这么说着将纳兰易星身具五行绝命一事说了出来,眼见纳兰夫妇俩焦虑万分,星罗好生言道:“所幸听两位言辞,易星似乎还没出什么大碍。但不知他现在在哪里?方便地话……”


    “老爹!老妈!我回来了!”这一声惊呼打断星罗的言语之后,循声望去,星罗就见到了之前诓骗他说纳兰蓉烨在城东买下别墅的那个少年。再说那个少年显然就是纳兰蓉烨的宝贝儿子——纳兰易星。一见到星罗稳坐当场他还以为星罗是来告状的。当下一个转身便要逃跑。随手一挥便将那小子抓到自己面前之后,星罗轻笑着问道:“哈!原来你就是易星啊!拜你所赐:我可是去城东逗了一个大圈子啊!”


    “那什么……风光无限好吧?”


    “我见过顽劣的孩子,却没见过像你这么顽劣到敢和自己的父亲称兄道弟地孩子!”这么说着眼见纳兰蓉烨满脸尴尬,星罗也从他夫妇二人的神情里看出必定是因为纳兰易星从小多灾多难,所以夫妇俩不免就对其颇多溺爱。当下心思一转,星罗飞出一枚白金棋子便打在纳兰易星的屁股上,电流飞窜下之前还在嬉皮笑脸的纳兰易星已经被电得哭爹喊娘。眼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在星罗手上遭罪,纳兰蓉烨脸色微变间顾若素已经一把夺过纳兰易星朝着星罗疾呼:“你干什么?以前还真是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虐待儿童的嗜好?”


    “我……”星罗才想解释说自己的电流根本没多少威力。却见顾若素怀里的纳兰易星直朝着自己做鬼脸,当下淡淡一笑,星罗转而朝着纳兰夫妇俩正语:“纳兰师兄、若素姐姐:两位想不想化解易星身上地五行绝命?”


    “可有办法?”


    “办法当然有!”说着就在纳兰易星小脸色变间,星罗已经嘿嘿贼笑:“就是每天一日三餐得电一下!”


    “爹!娘!他分明就是要整死孩儿啊!”


    “我整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反正信不信由你们,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可别怪小弟我……”星罗才这么说着。顾若素已经连声训斥:“呸!呸!呸!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小子,真的有办法治好我们易星?”在星罗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之后,顾若素望了怀里的宝贝儿子一眼,这才猛然痛下决心似的将之推搡到星罗身边,狠心说道:“给你了!给你了!不管是一天电三次还是电四次,只要能电好就行啊!”


    “娘!不是吧……爹!”


    “闭嘴!难得你星罗叔叔肯大发慈悲得救你,从今天开始,你的一切都交由星罗叔叔负责!他要电你也好,要打你骂你也好,都是为了你好。我和你娘都不会过问!”冷着脸说完这话。纳兰蓉烨已经拉扯起满脸不舍地顾若素走出客厅,眼见纳兰易星小腿连伸间还想逃跑。星罗使出一个诸天森罗罩便罩住了那个鬼机灵,同时间淡然轻笑:“你现在一定觉得我是在报复你吧?行!你要这么想也无所谓,因为……我确实想报复你!”


    “那什么……大哥哥?星罗大哥哥?”


    “干吗?”


    “你看我神清气爽的,我怎么会有病呢?什么五行绝命啊?根本听都没听说过嘛!”


    “你小子才多大啊?你以为你就知道天下所有地事?我看你也是被你爹娘宠坏了!先给我好生在里边练练耐性吧!”说完这话星罗再不去理会纳兰易星。自顾自得闭目静坐,却是那纳兰易星眼见软得不成便破口大骂起来。说来也是惊人,这小子今年才不过十一岁,骂起人来却头头是道,足足骂了半个多时辰竟然不带一点重复的。就在星罗也暗自惊叹这小子的本事时,纳兰易星已经趴在诸天森罗罩里连声哀号:“你……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没肚脐眼的混蛋……”


    “恶!骂得好恶心哦!”这么说着,纳兰明月已经一蹦一跳得走了上来。伸手在闭目的星罗面前晃了晃。纳兰明月这才蹦跶到自己的弟弟面前,连声嘲笑:“哈哈!易星。这回你死定了!你最最亲爱的姐姐我偷偷地告诉你:这个睡着地大木头是我们爹娘最信任地朋友!你方才也看到了吧?爹娘就算再疼你,可是只要是他说的话,爹娘都会听地!所以这回啊,你死定了!”


    “哼!要你管!?”


    “嘿!你小子还敢对你最最亲爱的姐姐我这么无礼?”瞪大了一双眼珠子,纳兰明月满脸坏笑得伸手戳着诸天森罗罩。随着纳兰明月的每一下戳动,诸天森罗罩内的纳兰易星便感到一阵颤巍巍得强烈抖动。意识到目前的情况下实在不适宜和自己地姐姐硬拼之后的,纳兰易星连忙换上满脸笑意连声说道:“唉呀!我最最亲爱的姐姐!几天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真的啊!?”就在纳兰易星连连点头间,纳兰明月满脸娇羞间猛然将整个诸天森罗罩踢到庭院里,连声娇呼:“死相!哪有你这么赞美自家姐姐的?让别人听到多不好?”


    这之后半真半假的,纳兰明月一个劲地欺负着自己的弟弟。


    也难怪她会对纳兰易星有这么大的怨愤,这十年来因为纳兰易星地特殊体质,纳兰蓉烨夫妇俩还以为这小子活不长久,便对他分外溺爱,不知不觉间。纳兰明月自然是心有芥蒂,加上纳兰易星这小子确实不怎么地道,平日里上窜下跳、上房揭瓦、上树打鸟之类的勾当没少干过,光是得罪纳兰明月的事情就不下百多回,如今眼见机不可失,纳兰明月自然是卯足了劲的蹂躏着自己的亲弟弟。


    再说在客厅里打坐的星罗自然对这姐弟俩之间地感情生活看得一清二楚。虽然觉得纳兰明月作的似乎有些过分了,可是为了先改掉纳兰易星嚣张跋扈的个性,星罗却也懒得多管,只是在最后这才轻咳一声,惊得纳兰明月打了个机灵之后连忙将诸天森罗罩抱到客厅里,然后笑着解释道:“星罗叔叔!你都不知道诶!刚才一阵风吹过来……”


    “一阵风吹过来,把你弟弟吹走了?于是他最最亲爱的姐姐你,就不辞辛苦得去把他找回来了?”


    “对!对!对!星罗叔叔你好聪明哦!”这么说着,纳兰明月已经乖巧得坐在星罗身边,眼见星罗只顾看着自己。纳兰明月不由连声催促道:“看着我干吗?星罗叔叔。你快点折磨他……我是说你快点治疗他啊!”


    “你这丫头!他现在都被你‘治疗’的人事不醒了,我还怎么治疗?”


    “那……要不我再把他治疗回来?”


    “得了吧你!你要是再这么胡闹。我看你也有必要接受治疗了!”一句话吓得纳兰明月脸色煞白之后,打量着坐在自己身边宛如小白兔一般乖巧的纳兰明月,星罗不由得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纳兰明月时的好奇和当初在得算堂里抱着纳兰明月的涟漪。不曾想一眨眼,当初还在襁褓来的小丫头就长得这么亭亭玉立了!星罗才这么颇有感触地轻叹着,纳兰明月却被星罗有意无意得注视看得满怀忐忑,当下忍了又忍,她终于开口求道:“星罗叔叔!明月我一向很乖的!只是这小子太不地道嘛!所以才想欺负欺负他……”


    “他毕竟是你弟弟啊!再说你以为我只是想教训他?他身上,确实存在着一种叫做五行绝命地限制。这种限制地人。从出生开始每三年便会有一次灭顶之灾。远的不说,两年前他就出过一次事故,险些丧命吧?”说到这里眼见纳兰明月神色激变得点了点头,星罗好生解释道:“这也是你爹娘之所以宠着他地原因!你能明白吗?”


    “那……那照星罗叔叔你的说法:明年他岂非又……”


    “嗯!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明年的第四劫※#8226;火之殁将会引发天火劫难,可说是在劫难逃啊!”星罗才这么说着,纳兰明月已经连声请求:“星罗叔叔!星罗叔叔你一定要救救他啊!他可是我唯一的弟弟啊!没有他我会很无聊地!你别看我们之前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好。其实我们地感情很好的!”


    “臭婆娘!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吗?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却原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纳兰易星已经悠悠醒转。听了这恶毒的诅咒。星罗才自凝着眉心时,纳兰明月已经垮下一张笑脸。下一霎那,她猛然将整个诸天森罗罩踢得好似一个毽子,一下一下得颠簸着纳兰易星的同时连声疾呼:“死吧!死吧!死吧!还等明年干什么?就由你最最亲爱的姐姐我,亲手来结果你这个人渣吧!”


    不一会儿的工夫里,纳兰易星已经二度人事不醒。


    “呼……看来有必要对你们姐弟俩一起进行一下思想教育!”


    从这天开始,星罗索性住在了纳兰蓉烨的府上。也正因此,纳兰蓉烨不得不暂时压后了返回秋廉城地打算。这之后不过三天,星罗就接到了董凌亲自送来的请柬,随后星罗还想帮庐绯烟将脸颊上的那块红痕祛除,庐绯烟和董凌却都笑着表示不用那么麻烦了。眼见这一对有情人总算走出了“相”的禁锢而终成眷属,星罗和杜含秋等人自然都是满怀欣慰。


    董凌和庐绯烟成亲之后又过了整整三个月,星罗总算将纳兰易星的臭脾气给整个扭正过来,连带的。便是连纳兰明月也变得越来越文静——尤其是在星罗面前。


    “纳兰师兄,我之所以花这么大的力气才把易星这孩子的性子转过来,一方面是为了来日他为人处事着想、另一方面是因为我想收他为徒!”当着纳兰蓉烨和顾若素地面说出这番话之后,还不等这夫妇俩满心欢喜得答应,纳兰易星却已经连声反对:“要我做棋士?我可不干!成天坐在棋盘边上摆弄那些小棋子,闷都闷死了!星罗叔叔。咱有道理讲道理,你不能这么强迫人吧?”


    “呵呵!谁说棋士就一定要是坐在棋盘边上摆弄棋子啊?”纳兰易星据理力争间,星罗已经随手凝结出五枚五色棋子。就在纳兰易星以为星罗又要向自己的下毒手时,星罗已经分化出五道属性不同的精神力冲击在五枚棋子上,五枚棋子放射出白、青、黑、红、黄五色光华时,星罗已经好生解释道:“白金棋子主闪电,急速;青木棋子主生气,恢复;玄水棋子主辅助,冻结;赤火棋子威力大,攻击;黄土棋子防御强。屏蔽。你不是一直想学我的御子术吗?”


    “可是这两个根本不一样啊!”


    “要学御子术。首先必须学下棋!”说到这里眼见纳兰易星还想辩驳,星罗随声说道:“为什么不试一试呢?也许试着去下之后。你会发现新的天地——宛如你的新生命!”


    就这样好说歹说地,纳兰易星总算答应跟着星罗学习五色棋。


    十一岁才开始第一次捏起棋子,这对于常人而言都显得太迟了。可是当纳兰易星首次端端正正得坐在棋盘边上,捏起一枚象征着承载的黄土棋子之后,就好像星罗所说的,他突然感到一股潜伏在自己生命里的能量正在快速的被激活。霎时间宛如雷电一样,那股莫名的力量已经贯穿了纳兰易星的全身。下一霎那,气定神闲得,纳兰易星将那枚黄土棋子放在了天元位上——纹丝不动!


    二师兄,你回来了吗?


    满是欣慰的无声一叹,星罗开始手把手得交导纳兰易星如何捏子、如何落子、如果计算、如果猜先、如何训练信进念定慧——一如当年地简子屏教导年幼的他一样!


    只因为。纳兰易星本就是简子屏地转世啊!


    虽然没有明确地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但是当纳兰易星仅仅用了十天的时间就领悟《十策》之后,星罗越发坚定了自己地看法。紧接着,星罗又将自己从《十策》中演化而来的《十略》和《遁甲》尽数传授给纳兰易星。后者也算是不负星罗众望,前后不过是一个月地时间,便将星罗苦心孤诣数年的心得尽数掌握。至此,学棋不到一年地纳兰易星。已经已经可以和其父战成平手,所缺的。无非就是一些实战经验而已。


    因为星罗的关系,纳兰他们一家子便又在华严城久居下来,所以寻思一番之后忙碌惯的夫妇俩重新盘回了杂货店,重操旧业。这一天,给纳兰易星布置完作业之后星罗百无聊赖得游走在杂货店里,突然看到了一方古色古香的七弦琴。好奇之下星罗拨动琴弦,明辨音色之后连声疾呼:“焦尾!?”


    “焦尾?干吗不说是焦头呢?”


    “因为……”回身看着明明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却依旧胡闹的顾若素。星罗翻了个白眼之后也懒得解释,便朝着纳兰蓉烨疾呼:“纳兰师兄!这张焦尾琴送给我好不好?”


    “送给你当然无妨!只是,你会弹琴吗?”


    “不会啊!不过我朋友会,我送给她啊!”


    “切!你小子还是这么爱慷他人之慨!”笑骂着,纳兰蓉烨已经将焦尾琴装进礼盒,帮星罗包装起来。因为龙威帝当年黄金百斤地赏赐,如今纳兰一家子根本就是衣食无忧,之所以开个杂货店纯粹就是业余爱好。当下星罗也不推辞。抱着焦尾琴便走出杂货店,朝着西门外行去。只是才走出片刻,星罗就莫名其妙的轻呼:“别以为我不知道啊,出来吧!”


    “唉呀!星罗叔叔你的耳朵好贼哦!”这么说着,纳兰明月已经一蹦一跳得从一旁蹦跶出来,眼见星罗只望西门行去。她追赶上来之后连声追问:“星罗叔叔,你要往西啊?”


    “嗯!”


    “去西门?”


    “嗯!”


    “出城?”


    “嗯!”


    “嘿嘿!星罗叔叔,我也一起去好不好?”


    “不嗯!”


    “为……为什么不嗯啊?”


    “不嗯就是不嗯!”


    “为什么不嗯就是不嗯啊?”


    “好嘛!好嘛!我是怕山路太难走,你这种小丫头万一崴了脚什么的,我岂不是自找麻烦?”


    “不会的!明月我练过的,不会崴脚的!而且我腿脚很快的!不信?不信你看!”这么说着,纳兰明月已经在星罗身边转来转去,惹得一种路人纷纷侧目。最后实在拗不过这小丫头,星罗也惟有点头答应下来。不想也不知道是星罗太过乌鸦嘴还是他运气太背,总之才一出城。自称是“练过地”纳兰明月就已经一个跌仆摔在地上。然后光荣得——崴了脚!


    “……”


    “呜呜!明月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吗这么看着人家?”


    “……”


    “呜呜!星罗叔叔,你不会让明月一个人这么一瘸一拐得回家吧?”


    “……”


    “呜呜!好吧!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还不行吗?”


    “……。行了!行了!”趴下身子,星罗指着自己的后背轻喝:“快点上来!不然真把你丢下了!”


    “嘿嘿!我就知道星罗叔叔最好了!”这么说着纳兰明月已经一下子扑到星罗背上,就在星罗怀疑着崴到脚的女孩子是不是还会有这么敏捷的身手时,对方已经紧紧地搂着星罗的脖子,却是怎么也不肯再放开了。任命似得叹了一口气,星罗惟有前边抱着焦尾琴、后边背着纳兰明月,一步一步得朝着碧云庵地方向行去。


    这一路上,纳兰明月有一搭没一搭得问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诸如:


    星罗叔叔你一生爱过几个女人啊?


    星罗叔叔你地初恋情人是谁啊?


    星罗叔叔你最爱谁啊?


    星罗叔叔你……


    最后忍无可忍,星罗一个纵身便跳跃到碧云庵里,将背上死活不肯下来的纳兰明月甩给慧玉之后,星罗已经抱着焦尾琴去找苏离恨。不想就在星罗和苏离恨闲聊一番而穿越过碧云庵中那些由顾炎曦留下的石柱时,突然感到石柱中间传来一阵阵激烈的能量波动。强大到让星罗都有些心悸的能量凝结起来之后,变幻成一个年约四旬的青衫文士。


    那文士一出现在碧云庵里,便自伸手抚摸着身边那些石柱。禁不住流lou出满脸的缅怀和思恋。


    “前辈,是否姓顾?”


    “是又如何?”


    “是地话。前辈来迟了十年!”


    “什么意思?”


    “十年前,有一位姓余地前辈……”


    “她!她还好吗?”


    “能哭能笑能折腾人,应该还算不错吧!”


    “是吗?那就好!对了,你是谁?”


    “勉强,算是她地半个徒弟!所以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我可以称呼您一声师兄吗?当然如果她在场的话,估计会让我叫您‘师娘’吧?”


    “……,这个。确实很有可能!”这么说着,那人朝着星罗淡然一笑,“正式地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顾炎曦!”


    “在下,星罗!”


    顾炎曦,跨越时空得在寻找余辉英的顾炎曦!


    可是就好象当年余辉英所担心的一样,命运。给这两个有情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在错乱的时空里,两人你来我往地好似太阳和月亮,虽然在不断的追逐着彼此,却永远也见不到对方。这一回,是两人擦肩而过中经历的最短距离——十年。本来即便是一瞬间的错失也足以让这两人失之交臂。亏得在这十年之间,还有一个联系——星罗!


    “是吗?她真得成功的到了那边吗?那就好!”从星罗口中得知余辉英的确切存在之后,顾炎曦不由自主得松了口气,却在这时,星罗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件,恭恭敬敬得递给顾炎曦。顾炎曦一看到信封上“炎曦吾郎亲启”那六个娟秀字迹,不由得虎躯一颤,接过信笺,顾炎曦拆信细看。就如同他当初留在碧云庵的那封信一样,字里行间。都是深切的关怀。当然这种关怀是“余辉英”式地关怀,一般人恐怕消受不起。仔仔细细得将信笺连看三遍。顾炎曦这才珍而重之得将之收入怀中,同时朝着星罗躬身一礼:“大恩,不言谢!”


    “顾前辈言重了!说起来,我还真有件事情要拜托顾前辈!”说着将纳兰易星的情况说了出来,星罗颇有些忐忑得求教道:“前辈见多识广,对于这五行绝命可有什么心得?”


    “五行绝命者,都是上天规定的不能见容于世的绝世奇才!这种人要么就是死路一条,如果能大难不死,则必定是纵横天下、甚至是足以逆天的绝对强者!至于说化解五行绝命,说实话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是据我所知,如果能够在五行劫难到来地时候正面化解那股能量的话,应该就可以帮其渡过劫难!当然要这么做,首先这个帮助的人必须拥有足够强大的修为——比如你!”


    “那么所谓的劫难,到底是指什么?”


    “这个可就不一而足了!说不好!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劫难的狂暴能量是和应劫者的能力成正比的!”


    “哦!是说应劫者能力越强的话,劫难地狂暴能量也会越强?”在顾炎曦点了点头之后,星罗继续说道:“对了!关于曼妙手,我还有一个问题!”眼见顾炎曦听到“曼妙手”三个字之后不由自主地神色一动,星罗将当日余辉英将曼妙手教给自己和庐绯烟地事情说出来之后,虚心求教道:“为何余前辈说曼妙手只有三十六路,而碧云庵传下来的曼妙手却有七十二路?”


    “那是因为我将三十六路曼妙手修改成了两种不同地模式,一种是下棋的时候用的,一种则是御子术!”


    “果然如此!多谢顾前辈解开晚辈经年来的疑惑!”


    这之后顾炎曦在碧云庵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回到这个时空的余辉英留书一封,便自再度破开虚空,飘然而去。


    此后又是半年,因为不知道纳兰易星身上的火劫何时会发作,所以那之后星罗一直紧紧地守在纳兰易星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半年之后的一天晚上,猛然心生感应的星罗突然从床上跳跃到房顶,仰头观望着隐晦莫名的夜空。霎时间一点火星划破宁谧的夜色,划出一道常常的流星光柱之后,那颗流星竟然笔直得朝着纳兰易星所在的卧室冲击过去。


    流星!


    所谓的第四劫※#8226;火之殁,竟然是一颗流星吗?


    这么说来,易星这孩子的能力岂非强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还不等星罗多想,那颗流星已经从之前的指甲盖大小变成了拳头大小。知道再也不能浪费之间之后,星罗猛然朝着虚空召唤道:“城堡,直接以二级战斗形态张开‘绝对防御屏障’正面抗击流星!兵座,以二级战斗形态紧贴在城堡背后,推进系统全开、进一步抵消冲击!骑士,以一级战斗形态配合远程攻势抵消流星的冲击!主教,布置大范围火属性屏蔽结界!王后,以三级战斗形态预备最后一击!诸位,拜托了!”


    随着星罗的这一番命令声的散布,他伸手陡然飞射出五道流光,除了主教是以平常形态的银白色现身的之外,骑士以白银和黄金相间的一级战斗形态出现,兵座和城堡则是以完全黄金色的二级战斗形态出现,其中威力最强的王后更是以七彩琉璃色宛如元婴态的三级战斗形态傲然凝立夜空。


    按照星罗的指示,城堡张开绝对防御屏障之后让那颗流星的堕落势头大幅度得顿止下来,紧接着兵座紧贴在城堡下方,避开和流星的直接冲突之后猛然使推进系统马力全开,一时间就见它的两个脚丫子后边突突然的飞喷出惨白色的火光,进一步削减了流星的冲击,与此同时骑士也不断的利用长枪对流星进行着远程攻击,试图将硕大的流星击碎成更加细小的碎片,整个过程中,主教则全副心神得在同伴身边布置起了防御火属性伤害的屏蔽结界。


    即便如此,在重力的影响下流星还是缓缓地朝着星罗这边掉下来。


    猛然间七色流光暴冲夜空,六大棋灵里实力最强悍的王后已经飞扬起自己那圣洁的金属铠甲,夹带着宛如元婴似的不世雄风冲击上去,就在城堡和兵座接到星罗的信号退避开去时,面对着那颗冲击下来的流星,王后紧紧地攥起右拳冲击上去,一拳过后,竟是将那颗宛如整个华严城一般大小的硕大流星体整个轰击得分崩离析!这还不算,就站在那些流星碎片的中心地带,王后蓦然间伸展开自己的十指,乱射的飞芒宛如金光电柱,将那些大块的流星碎片轰击得更加细小,最后猛然一个气爆,王后已经动用它的绝技将天空中所有可能威胁到下方的流星碎片尽数轰灭!


    八面威风,威风八面!


    【……第四零九章尘缘--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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