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五章 四方
3个月前 作者: 花花小鸡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少爷,外边有个独眼的老头非要见你!”
“独眼的老头?”稍一错愕,南宫朔月便自挥手疾呼:“不见!不见!没见你家少爷我正忙着画画呢?”
“南宫,十年不见,你好大的架子啊!”踏着这声沉稳的轻笑声,徐青岳已经遥步走进南宫家的大院。听了这话南宫朔月和那个来通报的家丁不由都朝着院外望去,却见伴随着徐青岳进来的,是一大帮着在南宫世家看家护院的家丁,只是此时,他们却都已经倒在徐青岳身边哀号不断。神色微变间,南宫朔月已经来到房门口朝着徐青岳抱拳行礼:“这位前辈好高明的身手!未知怎么称呼?”
“哼!好你个南宫朔月!不但架子大得离谱,而且贵人多忘事、眼高于顶得想要欺师灭祖吗?便是你师父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怎么?我瞎了一只老眼,你就不认识我了?”这么说着,徐青岳猛然一个纵身便来到南宫朔月面前。再说经由徐青岳这么一提点,南宫朔月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对方良久,这才猛然挥退手下,赶紧朝着徐青岳跪地行礼:“晚辈南宫朔月,叩见徐师伯!”
“免礼!起来吧!”
“朔月方才无礼之至,不敢起来!”
“哼!我叫你起来你就起来!哪那么多废话?”一把拉扯其南宫朔月之后眼见对方满脸狐疑的看着自己,徐青岳也不想废话。便从怀里掏出那块紫金令朝着南宫朔月晃了晃,就在南宫朔月地所有注意力都被紫金令吸引过去并且脸色大变的同时,徐青岳已经轻声问道:“我来找你别无他事,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东西,你可还认识?”
“龙骧!?这不是小师叔的紫金令?怎么会在……”
“你认识就好!第二个问题:如果你小师叔让你做一件事情,你愿意去做吗?”
“可是小师叔不是已经……”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愿意!”
“即便这件事情可能会让你倾家荡产、会让你家破人亡,你也愿意?”
“……。徐师伯说的,莫非是……”
“光复帝国!”
“好!我愿意!他奶奶的!老子早就看着街面上那些耀武扬威的昆野人不爽了!要不是害怕连累家眷。我早就……徐师伯,您要我做什么,只管说!有小师叔在前头扛着,你就算让我南宫朔月奔进紫霄宫杀了那个龙威帝我也干!”南宫朔月才这么越说越有劲地同时,徐青岳取出那枚青木棋子,从上面读取了一段名单交给南宫朔月,就在后者满脸狐疑间。徐青岳好生解释道:“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能光复帝国啊?这些人,都是东离城附近的棋道好手,你按照这个地址去找他们,把我刚才说地话传达给他们!”
“帮手?”
“对!帮手!我还要去找新的帮手,记着:联络好这些人之后先不要急着行动,我会给你新的指示的!”这话才一说完,徐青岳的身子已经消失在了南宫家的大院里。南宫朔月呆立良久,直到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那张联络本之后。他这才朝着自己地下人疾呼一声:“阿三,给你家少爷我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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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安定?棋名墨钝的安定?”
“你!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那么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龙骧!?”猛然将目光从紫金令上转移到徐青岳身上之后,安定神色激变的低呼:“这位贵客,请跟我来!”
行到内间,安定小心得关上院门,又悄无声息得将徐青岳领到内厢雅室之后这才猛然朝着徐青岳跪地行礼:“徐师伯!您……您老还好吧!九年前那场大火。我们都以为您已经……还有这紫金令,这不是小师叔的紫金令吗?”
“其他事情说来话长,一时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你认识我这个徐师伯就好,你认识你小师叔这个紫金令就更好。我只带你小师叔问你一句话:光复帝国的行动,你要参加吗?”徐青岳这话不由让安定猛地打个机灵,深思熟虑一番,他这才摇头苦笑:“光复帝国!说实话:我死也想光复帝国!但是就凭我们几个人——就算有小师叔加入,光复帝国谈何容易?”
“如果不仅仅是我们几个人呢?”就在安定神色微变间,徐青岳也知道相比起心直口快的南宫朔月来面前的安定更加的小心谨慎,也因此不动声色地。徐青岳已经侃侃而言:“先帝的第七子——帝国的温王殿下已经得到冰羌族的大力支持。正在准备南返复国!南屏山有一支帝国最精锐的龙骧骑正在厉兵秣马,准备攻陷南云关、扼守华严城南门!华严城内。棋士救**依旧在地下活动、京兆尹范大人也会从旁策应,再加上你小师叔——那个承载着奇迹的男人,你还是觉得不可能吗?”
“这……当真如此!?”
“来见你之前,我已经去见过东离城地南宫朔月,并且让他负责联络东离城附近散布民间的中下筹棋士!”
“那么徐师伯来找我,是想让我……”
“不错!按照你小师叔的吩咐,我希望你能够联络云琏城附近的棋士!”这么说着眼见安定满脸惊喜地吞了口口水,徐青岳已经二话不说得取出那枚青木棋子,当着安定的面便读取了一段云琏城附近的棋士名单,同时正容警告道:“接下这份名单。我便当你答应了你小师叔地请求,你便是云琏城的联络人,从此只能孤注一掷、背水一战!”
“为了光复帝国!”神色恭敬得双手接过那份名单,安定却很快又颇有些不安得低语:“我当然相信小师叔和徐师伯,可是这名单上的所有人真得都可以相信吗?”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就在安定神色惊变间,徐青岳已经满怀坦荡得解释道:“但这是你小师叔选择的人选,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从来没有让我失望。所以,我决定再相信他一次!你呢?愿意将身家性命、生死荣辱押上吗?”
“如果是其他任何人地话。我都不会这么做!但是如果是小师叔地话,我愿意!”
“好!男子汉最难得不是每一次都作出正确的选择,而是即便作出错误地选择之后,也能够坦然面对、甘然承受。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云琏城的联络人,你地肩膀上,使整个云琏城!还有一点要记着:联络好名单上的所有人之后,千万别轻举妄动。等到我的进一步指示,明白没有?”
“是!”
“那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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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贤珠?”
“是我!”
“棋名‘激炎’的吴贤珠?”
“……,不错!”
“哈哈!这么爽快的就承认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告官?要知道即便是现在,举报一个棋士也可以得到五十两纹银的巨额赏金哦!”这么说着,徐青岳已经走进了那家裁缝店,却听到裁缝店的主人淡然而笑:“您既然知道了那么不管我承不承认您都已经知道了,您要告官地话那麽不管我愿不愿意您都会告官。我……等会儿,我看您老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当然!我们当然见过!就在——天昭寺!”
“徐师伯!?真得是您?”
“怎么?瞎了一只眼睛之后不光是南宫朔月不认识我了,便是你吴贤珠也不认识我了?”
“不是!我只是……我们都以为您已经……南宫朔月?您见过他?”一激动,吴贤珠就会有些语无伦次,不过还好他毕竟接受过棋士的正规训练。也因此很快的,他就已经把握到了事情的关键。含着笑点了点头,眼见裁缝店里虽然没什么人,徐青岳却还是朝着里间奴了奴嘴。跟随着吴贤珠来到内堂,徐青岳这才说道:“我不光见到了南宫朔月,还见到了安定!”
“是吗?他们还好吧?听说南宫家和安家都很有钱的,想来不用像我这样kao给人做裁缝糊口吧?”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去找他们吗?”
“这……师伯您要想让我知道的话您自己会说的嘛!如果您不想说就算我问了您您也不会说的!”
“你小子,还真是……有够懒地!”
“哎!当初啊!小师叔就时常这么数落我!当时就为这件事我还跟他好好的理论过呢,可是现在,就算我在想听他的数落也是不可能了!”
“怎么不可能?”
“师伯您干吗明知故问?小师叔都已经死了……”吴贤珠才这么说着。徐青岳终于抓到机会似得连声追问:“谁说他死了?你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够杀得了他吗?再说你见到他的尸体了吗?就算你见到他的尸体。你能够保证他不会诈尸吗?想想你小师叔的古灵精怪吧!何况他根本没死!”
“没死?这……我宁可相信诈尸!”
“那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龙骧紫金令?”
“明白了吗?”
“明白了!徐师伯,是您帮小师叔收尸地?可是您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能偷拿小师叔的……”吴贤珠才这么说着。徐青岳已经忍无可忍得一下子便用紫金令砸在对方圆乎乎的脑壳上。只将吴贤珠打得眼冒金星、哀号连连之后,这家伙这才反应过来疾呼:“等会儿!难道说这紫金令是小师叔亲手交给您的?这么说:小师叔真得没死?也没诈尸?”
“他本来就没死!哪来地诈尸!?”
“他既然没死,怎么玩失踪玩了九年啊?”
“我怎么知道!?”没好气地这么说着。眼见不能再跟这慢条斯理的吴贤珠唠嗑了,徐青岳这才言归正传的说明了来意,却是他这边才一说完,吴贤珠就伸手讨要起来。眼见徐青岳满脸狐疑得看着自己,吴贤珠一本正经得说道:“名单啊!徐师伯您不会是年纪大了,所以忘记名单了吧?”
“我……我说你小子,怎么也不好好考虑一下?兹事体大。万一败lou了可是要杀头的,要株连九族的!”徐青岳才这么伸手摸着脖子。吴贤珠已经哈哈大笑:“哈哈……抱歉!我们家就我一个人了!再说事情要败lou的话不管我愿不愿意都会败lou,又不是说我不想要它败lou它就不会……”
“行!行!行!打住!打住!”揉着自己地耳朵,徐青岳吩咐吴贤珠联络好那些人之后不要轻举妄动,这才逃命似地逃出了裁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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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给你一万兵马!”
“什么!?前天不是说好给我三万兵马?即便是三万兵马也有些抓襟见肘,一万兵马怎么够!?”听到冰破魂突然间缩小了交付自己的兵马数量,唐靖锋不由勃然色变得如此疾呼。面对着自己女婿地喝问,冰破魂张了张口才想解释。他的儿子冰若寒已经朝着自己的妹夫解释道:“温王殿下也别这么冲动!父王之所以临阵缩兵并不是对你有什么不满,而是实在不巧,就在昨天,我们接到前方斥候回报:北方极地的冰狼群,正在南移!”
“冰狼群!?”
“温王殿下久居北地近十年,应该很清楚冰狼群的威胁吧?冰狼群所到之处,宛如一阵吞噬万物的冰之风暴,任何活物都不会留下!而且从斥候回报的数据来看:此次南移地冰狼群数量极其庞大。很可能是由冰狼王※#8226;芬利尔亲自率领的死亡军团!现在你该知道了吧?能够分拨给你一万兵马,父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冰狼王※#8226;芬利尔?果然!连它也来凑热闹吗?小师弟啊小师弟,你真得变成活神仙了?”浑然不顾冰家父子俩听到自己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之后是何神色,唐靖锋猛然收起自言自语朝着自己的岳父大人轻笑:“冰羌族的王,我现在以帝国温王的名义向您提出一个交易:如果我帮您彻底消除冰狼群的威胁,您是不是可以如数拨给我三万兵马?”
“消灭冰狼群?你疯了!?在冰原上没有任何种族是冰狼的对手——即便是我们冰羌族最杰出地勇士。也不行!”
“你们冰羌族最杰出的勇士可以在一瞬间杀光冰羌族的所有贵族吗?但是我却可以!拥有着这枚玄水棋子的我却可以做到!”眼见冰家父子俩因为自己提起前天的不愉快往事而表现的愤愤不平,唐靖锋话锋一转,淡然轻笑:“再说我有说过要消灭它们吗?我是说消除冰狼群地威胁,而不是消灭它们!”
“这……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不过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那么还是用事实来说话吧!现在,我就去帮你们消除冰狼群的威胁,虽然我知道我的岳父大人和我的大舅子恐怕巴不得我有去无回,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的!哈哈哈……”放声大笑间,唐靖锋已经冲出王座,消失在北方的冰原上。父子俩面面相觑一番。冰破魂不动声色得问着自己的儿子:“你说。他真的会回来吗?”
“会的!虽然我不愿意相信,但是我想他会回来的!”
三天之后。就在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地驸马已经葬身狼腹地时候,唐靖锋回来了!
他的胯下,是冰狼王※#8226;芬利尔!
他地身后是为数三千的冰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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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得要凭借这些废铜烂铁去光复你的帝国吗!?”伸手将李鹄身上地皮甲撕扯下来丢在地上之后,凌心海猛然用脚跺着那因为不堪重负而纷纷皲裂的软甲大声咆哮:“九年过去了!整整九年过去了!你们可以照样心怀光复帝国的信念。这些盔甲和兵刃不行啊!它们生锈的生锈、迟钝的迟钝、皲裂的皲裂、破碎的破碎,拿这种军械上阵杀敌?开玩笑!这根本就是自杀!”
“我地事情,不劳凌大小姐费心!”
“你的事情?你以为这些赤龙卫还只是你李大将军地私人军队吗?他们之中有一半是我南屏山山寨妇女的夫君!是!他们都可以不怕死!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他们死后留下的就是一群孤儿寡母!”厉声朝着广场上集结起来的众人咆哮着,凌心海这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黯然低下头去。却在这时,李鹄胸口感到一阵温热,心弦微动下李鹄赶紧掏出怀里那枚赤火棋子,就见那棋子上火光一现。凝结出一行小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三军未发,先宜上京!”
“三军未发。先宜上京?”猛然一把捞住那枚赤火棋子,李鹄朝着众将士一声疾呼:“诸位兄弟先在南屏山进行系统的恢复训练,我要先去华严城一趟,必有斩获!”这么说着李鹄腾身上马才要扬尘而去,却是凌心海一把拉扯住他的马缰,就在李鹄神色不悦得紧盯着那个明显是心仪自己地女子时,凌心海已经疾呼一声:“我跟你一起去!”
“……。上来!”伸手拉住凌心海的胳膊,李鹄已经将凌心海拉扯上马背,然后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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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可是姓李,生于寒门却心怀凌越燕雀之志?”李鹄协同凌心海才一走进华严城的南门,就被等在那里的一个三旬女子拦下。所谓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对方这话等于是一语道破了李鹄的身份,当下紧了紧心神,李鹄颇有些忐忑得掏出那枚赤火棋子扬了扬。再说那等候在南门的女子正是华凌秋。一见到李鹄手上的赤火棋子,华凌秋从手底翻出那枚黄土棋子。
四目相对,李鹄和华凌秋彼此含笑。
“根据他的吩咐,我已经知道您此来地用意了!请跟我来!”这么说着,华凌秋已经转身将李鹄和凌心海引领到了京兆尹的府衙门口。这不由得让李鹄和凌心海大惊失色,但是很快的。李鹄就想也不想地走向京兆尹的府门,凌心海却一把拉扯住自己的心上人,连声疾呼:“你疯了!?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是从五品地赤龙卫吗?这里可是京兆尹!”
“无妨!有棋子为凭!”
“棋子?就凭一枚棋子……”
“那可不是一般的棋子,而是他的棋子!”这么说着,李鹄已经义无反顾地走进京兆尹,凌心海虽然还是满脸不信却也不得不尽跟上去。在戒备森严的京兆府衙里,华凌秋好似闲庭信步一样将李鹄和凌心海带到了京兆尹大人的书房门外。此时的书房内,除了华凌秋之外还有两个人——两个和李鹄年纪差不多的青年男子——范文清和董凌!
“李将军?这位是……”
“是我的朋友!”顿了一顿,李鹄补充道:“值得信任的朋友!”
“那就好!在下范文清!这位是董凌!带你们来的是华凌秋华小姐!三天前我们就接到了他地指示,说李将军地赤龙卫需要三千人分额的精良装备。此番李将军就是为此而来吧?”在李鹄点了点头之后。董凌递上来一把战刀一边解释道:“李将军应该知道:九年前龙威帝就取缔了对昆野人威胁巨大地龙骧骑,所以一时之间我们找不到龙骧骑的正规装备。只找到这种品质的军械……”
“噌!”的一声抽出那把战刀,就见寒光四射,书房内顿时一亮。将战刀归鞘之后,李鹄连声赞叹:“好刀!这把战刀的品质比之龙骧骑的正规装备有过之而不及!”
“那就好!这可是我拼着身家性命从南郡的黑市商人那里高价走私过来!”满是欣慰得点了点头,董凌继续说道:“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怎么把这些军械运到南屏山?”
“这……”一时间。李鹄等人尽皆沉吟不语,却是凌心海秀眉一蹙便自轻笑道:“这位董大哥方才说这些装备是从南郡地黑市武器商人手上买来的?董大哥和南郡的那些黑心贼很有些联系吗?”在董凌点了点头之后,凌心海已经及上心头得展颜一笑:“那就好办了!据我所知:南云关守将段铭此人见钱眼开,时常会干些走私军械的勾当!”
“走私军械?这位小姐的意思是……”
“董大哥可以化妆成南郡的黑市武器商人去找那段铭,出比一般的黑市商人更高地价格向他收购军械,到时候他必定心痒难耐,很有可能就会借口军械替换而向华严城要求更换军械!”凌心海才这么说着。范文清已经借口说道:“不错!到时候我便可以通过兵部尚书等渠道联络上段铭,将这一批军械名正言顺得送往南云关。然后就在快到南屏山时……”
“呵呵……不好意思!我们是山贼!”凌心海这一句话。让房里的五个人齐齐地大笑出声。
九天之后,按照众人事先拟定的计划,三千人分额的精良装备安然无恙得送到了南屏山。被众人摆了一道的段铭因为害怕走私军械的情节被上头发现,愣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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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太爷,家主说有要事求见!”
“凌静吗?让他进来吧!”
“是!”
不片刻,轻碎的脚步声打破了“三安堂”的宁谧。
“凌静给三位叔父请安!”身为当代安家家主,安凌静拥有着丝毫也不输给当年地段流明的身份和地位。但是在那对面三个老头面前,他却还是得恭恭敬敬得叫一声“叔父”。只因为那三个老头本来就是安凌静的叔父,此三老一名安似空、一名安如山、一名安若海,乃是安家硕果仅存的太爷级别老不死,平日里只是在这三安堂打瞌睡,却已经不过问安家和世间俗务,也因此见到安凌静,三老中的老大安似空已经轻声问道:“凌静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是!凌静得到消息,天昭寺似乎会有大的举动!”
“哦?天昭寺不是因为九年前的内讧覆灭了吗?”
“天昭寺虽然覆灭,但是天昭寺的棋士尚存!”
“那又如何?如今天昭寺地棋士要重振天昭寺吗?这是好事嘛!”
“三位叔父!这或许是一件好事,而且对我们安家而言:这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这么说着眼见对面的三个老头尽皆沉默不言,安凌静继续说道:“此番若是能够阻止天昭寺死灰复燃,我们安家便会成为整个东洲大陆上的棋道执牛耳者。到时候我们不但可以明证言顺得冲破安家三百年来的禁制,还可以趁势辅佐南阳王,北上……”
“够了!”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三老已经出声打断了安凌静的言语,紧接着,安似空淡漠得轻语:“kao着打击天昭寺来维持自己地地位,这样也算是‘名正言顺’吗?凌静,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安家要闭关锁国得沉寂三百年?”
“凌静不知!”顿了一顿,安凌静突然从地上站起身来,朝着对面的安家三老淡然一笑:“凌静也不想知道!我不管为什么三百年之前的糊涂祖先会定下安家门人不准随意入世的破门规!我只是要将安家重新带入世俗。我——安凌静。要成为将安家光耀四海的新一代家主!”顿了一顿,安凌静看着自己的三个叔父。大声咆哮道:“像你们这些不合时宜老家伙,早就该退出历史的舞台了!就跟随着那些成规旧俗,一起消失吧!”
“凌静,你要对我们下手?就凭你?”
“三位叔父,从十年前开始,你们就没赶到平时没事的时候就会昏昏欲睡呢?这十年来,你们就没感到心腹之下已经形成了一个越来越凝视的肉胎吗?哼哼哼!段流明妄想派一个柳寒风来偷学我安家地秘技,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我还真要感谢柳寒风呢!是他让我终于下定了决心——除掉你们三个老不死地决心!十年地‘腐心散’。我就不信:你们还有几成能力?”
“你,已经算计了十年吗?”
“多算胜,少算不胜!自古以来,棋道如此、世道亦如此!可笑三位叔父棋力惊人,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我们或许不懂!但是有人懂就好!”
“什么意思?”
“你以为:柳寒风是来偷学我安家绝技地?不!你错了!十一年前——或许那时候你已经想要加害我们却还没有下手的时候,天昭寺的寺卿大人段流明已经嗅到了你身上地腐臭味道,所以柳寒风其实是来保护我们的!可笑当年我们见到柳寒风时还怪段流明多管闲事。现在看来……”安似空才说到这里,安凌静已经放声大笑:“哈哈哈!柳寒风?柳寒风早就我被逐出安家了!你们三个老不死。还等柳寒风来救你们?死心吧!”
这么说着,安凌静已经猛然朝着对面地安家三老发动了三道隔空真气冲击。以安凌静对腐心散和三老实力的了解,他自信自己这一番攻势铁定会让三老受伤不轻。不曾想他的三道隔空气劲才一劈打到三老面前,三安堂里突然出现了一阵混混沌沌的光华,光华过处已经风平浪静得将那三道蕴含着安凌静毕生功力的真气冲击尽数消弭,与此同时,三安堂里出现了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
“晚辈来迟一步。倒让三位前辈受惊了!”
“你,就是段流明的关门弟子?”
“是!”
“好!很好!”就在安家三老莫名其妙地连连颔首间,对面的安凌静已经神色激变得惊呼:“段流明的关门弟子?正一品……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是已经死了?”
“连自己亲眼所见到的事实都不相信,你还相信什么呢?”那个混沌的身影这么说着,微微伸手分出一道气劲便将才想夺路而逃的安凌静定下身形,转而朝着安家三老低呼:“三位前辈所受的腐心散已经深入四肢百骸、奇经八脉,先由晚辈帮助三位前辈逼出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再来处理其他事情吧!三位前辈。可好?”
“如此,有劳阁下!”
这以后,在那个混沌身影地帮助下,历经三天三夜,安家三老总算逼出了体内淤积十年的腐心散毒素。
“呼!真没想到阁下的修为已经达到这种境地!老朽三人,心服口服!当年和段流明的赌约也不用继续了。我安家输得一塌糊涂!”这么说着在那混沌身影微微的点头致意下,安似空这才朝着已经被定身三天三夜的安凌静轻喝:“凌静!你固然是欺师灭祖得想要害我们三个老不死,我们却不能不当你是自己地侄子!此番你犯下的罪过虽然百死莫赎,但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们打算放你一马——不过必须废掉你的修为,你有意见吗?”
“……,没有!”
“那好!”说着话,安家三老已经分别射出一道气劲笼罩在安凌静身上,霎时间便将安凌静那一身相当于十二级棋士的卓绝修为尽数抹煞。眼看着安凌静在一瞬间由之前的满头玄丝变成了白发苍苍,安似空颇有些落寞得说道:“你或许不屑知道。我却还是要告诉你!这三百年来我安家之所以一改之前纵横南郡的做法避世山野。是因为三百年前我安家出了一个逆天而行的狂徒,他一念之差。险些毁了南郡四省和整个天下!那次事故之后,安家便谨记祖训:自封山门!”
“自封山门!?不是因为天昭寺的迫害,所以才……”
“不是!”
“可是……”安凌静才这么说着,那个混沌身影已经淡然cha口道:“是那个人跟你说因为天昭寺的迫害,所以才导致安家自闭山门三百年吗?那个人——曾经地天昭寺代理寺卿、我地大师兄——杜平溪?如果是他的话,那么我可以断定:安家主您被他算计了!天昭寺或许真地迫害过道家和佛门的一些无辜人。但是那并不是天昭寺的意志,而是像杜平溪这样披着天昭寺的外衣的恶魔在作梗。据我所知:家师一直觉得安家埋没山野是棋道的极大损失,所以他一直力主安家能够冲破自身的限制,重归俗世、和天昭寺一起振兴棋道!”
“不!这不可能!如果说安家是因为自身地原因才……那么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
“安家主,您错了!仅此而已!人生在世,难免有错!”
“不!我没错!我安凌静怎么可能会错?我的每一步棋都计算得精确无误,我怎么可能会错?我没错!我不可能错!如果有人说我错了。那一定不是我错了,而是他们——是你们错了!对!是你们错了!你们编造了这么一个谎言妄图来让我承认自己错了!可是我安凌静怎么可能会错呢?我怎么可能会……”猛然间伸手入怀用随身携带地断匕扎进心窝的同时。任凭鲜血从唇角滴落,安凌静已经梦呓似得咆哮着:“我没错!”
“唉!凌静这孩子异常聪明,却不想最后竟然落到……”
“人有千算,天则一算!人算不如天算,千算不如一算!”混沌的身影这么说着,便想朝安家三老告辞,却被安似空叫住:“阁下且慢走!无论是令师还是阁下。对我们三个老不死和安家都有大恩德,听闻天昭寺正在积极筹备复兴,想来帝国也就要光复了吧?方便的话,可否让我们三个老不死也出一份力,权当是还给段流明那老家伙的人情?”
“这……三位前辈若是有此美意,晚辈自然不敢推却!如此,还请三位前辈还必要的时候帮晚辈镇守华严城东、南、北三门,尽量减少友军的损失!”
“嗯!只是西门呢?”
“西门。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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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近半个多地跋涉,柳寒风终于穿越南郡四省中最南边的赤煊省,进入到云罗国的地界。这之后又是紧赶慢赶得赶了七天七夜,柳寒风终于来到了云罗国的国都——雅达城!
“敢问此处可是云月大将军府上?”柳寒风这么问着时还颇有些忐忑,毕竟他是第一次来云罗,都不知道云罗人听不听得懂他的语言。不想那个看门的护卫望了柳寒风一眼。立马便用流利得帝国官腔回对道:“是啊!这位先生找我们大将军?”
“这……可以吗?我确实想找云月大将军,可是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想找他,当然就可以了!跟我来吧!”
“这就可以了?不用跟他通报一声吗?”
“不用!大将军最烦动不动的就去烦他!”
“……,还真是有性格地大将军啊!”这么嘀咕着,柳寒风很快便见到了他此行要见的最关键的一个人——云罗国的云月大将军——那个自称叫白易的不败战神!时隔九年,白易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年少轻狂,却更加显得随和近人,只是那四处飞扬地眼神里透lou出了越来越深遂的睿智光芒。见到柳寒风之后,白易已经惊咦一声:“你是棋士?”
“将军好眼力!”
“是从帝国来的?”
“可以这么说!”
“何事?”
“想请大将军帮个忙!”
“说!”
“我要入宫晋见贵国的明珠公主!”说着眼见白易剑眉急蹙,柳寒风紧跟着补充道:“代替九年前在华严城聚散匆匆地的那位故人。来将一样东西完璧归赵给明珠公主!”
“九年前……聚散匆匆……”没来由得紧了紧心神。白易突然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由我转交吗?”
“不行!因为还有一句话。我必须当面转达给公主!”
“他到底想干什么!?不是已经消声灭迹整整九年了吗?为什么还要在所有人都快要忘了他的时候,突然出现呢?他——你们帝国的那位星野王殿下,到底想干什么!?”毫无征兆地。一向平易近人的白易突然状似癫狂得大声咆哮,这阵咆哮不由得让院子里的一些下人尽皆侧目,大口大口得喘息着,白易这才朝着柳寒风道歉:“抱歉!在下一时失态了!既然是他让你来,那么,你跟我来吧!”
云罗国地皇宫,建筑在雅达城地市中心。因为云罗盛产宝石的关系,整个皇宫里真可说是金碧辉煌。走到每个场景都能见到琳琅满目地珠光宝气。
“公主!云月大将军求见!”
“表哥?快请!”淡雅地转了个身,云罗国的公主显现出她九年后地容颜。九年的时光,足以让当年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已经“十五岁半”的小丫头出落得亭亭玉立、仪态万千,只是那淡扫娥眉的青黛里,却始终凝滞着一丝抹不去的哀愁。这九年来,明珠公主自然也知道了白易对自己的情愫,可是她终归忘不掉华严城里那个身影。那一句“竹子要是有心的话,我就娶你!”。
在等待地人始终不来,自己却又让等待自己的人愁肠百结,这真是罪孽啊!紧紧地攥着手心里那枚黄色的菠萝珠,明珠公主忍不住幽然一叹。
“表妹,谁又惹你生气了?”踏着笑浪,白易已经领着柳寒风出现在明珠面前。稍一寒暄,白易便将柳寒风介绍给明珠。就在明珠得知柳寒风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派来的使者而情绪激动时、就在白易见到明珠的神情而黯然神伤得想要悄然回避时,柳寒风已经开口说道:“大将军请先不要走!那个人的话虽然是转达给公主殿下的,但是他希望能够在大将军在场地情况下说明!”
“说吧!”紧了紧心神,明珠才这么说着,柳寒风已经取出了那枚悬黎珠,就在白易和明珠都是神色惊变间。柳寒风恭敬得将那枚悬黎珠递到娇躯急颤的明珠面前,淡然说道:“他说:他走遍天下,也没能在帝国找到一颗实心竹,但是他却知道:在遥远的云罗国,确实存在着公主殿下一直在等待的实心竹!所以这颗珠子,他不能收!”
“他不是这么说的!”
“他是这么说的!”
“不!他不是这么说地!他说:‘竹子要是有心的话,我就娶你!’!”凝望着悬黎珠,明珠失神得低呼:“竹子明明是有心的,他又为什么要狡辩什么帝国和云罗的区别呢?为什么!?”一声急喝间,明珠不自觉地手上使劲。竟然将那枚陪伴她九年多的菠萝珠子硬生生得捏碎了!眼看着自己的玉手被菠萝珠的碎片划出丝丝鲜血。明珠才自出神间白易已经脸色激变得上来帮着自己的表妹处理伤口,同时间连声劝慰:“表妹!表妹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实在不行。表哥陪你去帝国,只要他没死,我一定帮你找到他的!”
“呵呵……碎了!”神色落寞的看着那碎裂如芒地菠萝珠子,明珠突然搂着白易地肩膀失声痛哭。呆呆得矗立良久,白易这才伸手拍着明珠的后背,便如儿时安慰那个爱闯祸又爱哭地丫头一样安慰着此时已经风华绝代的公主殿下:“碎了就碎了吧!你要是想要,我就带你去找他,让他再……”
“不!不要了!我再也不要了!”
“你……”
“表哥!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对!我不会不要你的!就算天塌下来、大地分成两半,你都是我阿亚玛※#8226;赫修斯的表妹——既漂亮又有些笨笨的表妹!”白易才这么说着,明珠却突然盯着柳寒风手上的悬黎珠,一字一顿得说道:“不!我不要做表哥的表妹!我要做表哥的新娘!我要做表哥既漂亮又有些笨笨的新娘!”
“……,明珠,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嗯!”紧紧地搂着白易的腰身,任由泪珠滚落的同时,明珠心头一声悲叹:“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恨不相逢未嫁时?呵呵……你我相逢时明明一切都来得及,却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碎了!终有一天便是连心都会碎的吧!你要我嫁给表哥?好!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那么我成全你!只是我的表哥啊!对不起……”
三天之后,云罗国明珠公主下嫁给云月大将军阿亚玛※#8226;赫修斯,与此同时云罗王晋封阿亚玛※#8226;赫修斯为亲政王,总揽云罗军权于一体,成为了云罗国名副其实的王!
“他要我出兵南郡?”
“是!”
“荒唐!当年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如果我敢入侵南郡或者帝国,他就会杀了我!并且还逼着我立下永生不犯帝国南疆的毒誓,如今竟然要我出兵南郡?”
“此一时、彼一时也!”
“嗯!他其实并不想让我入侵南郡,只是想让我帮助他拖住童姬彦的后腿,不是吗?由此看来,不出三个月,帝国就要光复了!”这么说着白易转了个身,朝着柳寒风应诺道:“好!烦请柳先生替我转告他:我答应他!我会让童姬彦无法分兵干扰帝国的!并且我也会遵守当年的毒誓:只是佯攻南郡却不会真得冲陷过去,叫他放心好了!权当是——感谢他的成人之美!”
“如此,在下告退!”
“嗯!白某人谨祝柳先生一路顺风、帝国千秋万代!只愿帝国和我云罗的疆界宛如那方连城璧,永世不替!”
【……第四零五章四方--绿@色#小¥说&网--网文字更新最快……】@!!【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