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报
3个月前 作者: 四单铺
喜报
清早,萱萱只穿着单衣,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灰蒙蒙还没完全天亮的院子。
白色的雪花飘落,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大家都还没起床,或者起床了,还没出来。
她回过头看着正在冲牛奶的父亲,甜甜道:“爸爸,我们今天还能出去玩吗?”
万正烽端着热牛奶走过来,朝窗外看,这会儿在下小雪点,晚点估计就停了。
“告诉爸爸,你想去哪儿玩?”
“太爷爷说要去天/安/门。”
“好,那我们就去天/安/门。来,喝奶吧。”
萱萱端起玻璃杯,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现在才七点不到,闹闹还没醒,萱萱起来就直接冲进爸妈房间了,万正烽是迷迷糊糊爬起来给孩子冲奶的。
苏月禾半醒未醒,她闭着眼,手枕着头,萱萱往妈妈被窝里钻。
“妈妈,起床床啦。”
苏月禾一把搂着她的小心肝:“妈妈困,来,我们再睡一会儿。”
她昨天去外经贸开会,晚上还跟着领导们聚餐,因为高亚梅她们第二天要回青城,所以苏氏风禾的员工大半夜还在办事处开了年底的最后一次会议,处理完公务,苏月禾是半夜方回。
难得休息,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万正烽也挤上床来想要继续睡,萱萱乖巧地窝在最里面,妈妈的怀里,一家三口,真的都睡了个回笼觉。
等苏月禾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被窝里不止有萱萱,还有闹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挤进来了,四个人一张床,竟然也不挤。
苏月禾先起来,两个早起的娃儿反而睡得沉,她披上衣服,走出房间,云大姐和金娣在厨房做早饭。
昨晚下的小雪花,已经融化,外面冷飕飕的。
往东厢房走,三妹在房间里看书,四妹坐在窗边吃饼干,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苏月华对她大姐微微挤了挤眼,轻声道:“在谈呢,对面。”
苏月禾马上领会,是庄铁华在跟她爸妈谈,难怪四妹这么紧张。
她转身跨过院子,往西厢走去,上房爷爷屋里,隐隐传来说话声,她撩开厚厚的门帘,只见她爷爷坐床边想抽烟,但没抽。
庄顺兰和苏运昌坐在椅子上,庄铁华背对门站着。
苏老爷子在说话:“现在都提倡年轻人自由恋爱,只要你们互相喜欢就行了。我们做长辈的,祝福你们能够和和睦睦、互相体谅、互相体贴、携手一辈子。”
苏运昌更是不可能有什么意见。
只有庄顺兰沉着脸,她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喉咙,“我自己姓庄,我知道我们姓庄的男人,多少都有点大男子主义……”
庄铁华忙澄清:“我没有。”
他发觉自己说得太急了,补充道:“大姑,我不是那种人。”
苏老爷子忍不住替这位未来的孙女婿说话:“大男子主义也有好处,有担当,能照顾人。”
“什么歪理?”庄顺兰说完,她知道老爷子会不高兴,只好拿刚进来的苏月禾转移目标,“你在门口鬼鬼祟祟干啥!”
苏月禾无辜笑了,“正大光明开门进来的,我怎么鬼鬼祟祟了。妈你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买张火车票让铁华回三乡,我们三乡工厂忙着呢,铁华也很忙。”
庄顺兰一时语塞,她道:“我什么时候说不同意了?我话都没说完呢,你们一个二个的……你们在一起可以,不过我们回到家里,得先跟外面说,四妹是抱养的。”
苏月禾道:“那还不简单,你回去跟几个嬢嬢一说,不出两天,全村人就都知道了。”
苏老太爷笑道:“你看,这不都解决了嘛。”
原本紧张地整个背部都绷紧了的庄铁华,轻轻松了口气。
“谢谢大姑,谢谢姑父,谢谢爷爷。”
末了他还不忘回头,“谢谢大姐。”
苏月禾拉过凳子坐下,听老妈给庄铁华立规矩,没结婚前,不该做的事,一样都不能做。
庄铁华都乖巧答应了。
等聊完,苏月禾陪着老妈回房,了了一桩大事,庄顺兰心情舒坦,想起裴盛飞,不免又生气:“要不是裴盛飞那不靠谱的,我们家现在得多让人羡慕!”
苏月禾不以为然:“裴盛飞有什么好的,等三妹真考上了研究生,那羡慕的人才多呢。”
庄顺兰:“考上再说吧。还有你幺妹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大学,最近补习太辛苦,整个人都瘦了。”
幺妹转校到县城读高中,因为要上课补习而且有点感冒,她就没跟来北京,而是留在县城跟苏月苗家过年。
苏月禾宽慰道:“考不上大学,能考上中专也行,就算中专没考上,也没关系,我们厂什么岗位都有,看她喜欢干什么,只要愿意去学,总能有一技之长的。”
现在苏月禾就是苏家的底气所在,只要有她在,工作是不用发愁的。
主要还是婚姻问题,所以庄顺兰还是担心三妹,毕竟除了学习好,她也没其他长处,脾气还又臭又犟。
不如四妹温和,也没有幺妹圆滑。
想着想着,庄顺兰叹了一声:“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想再多也没用。”
吃过早饭,太阳还是晃晃悠悠爬出来了,苏家人兵分两路出门玩耍。
万正烽苏月禾带着老人小孩去逛天/安/门和故宫,四妹和庄铁华陪三妹去逛清华北大。
一家人连着闲逛了两天,到了腊月二十八这天,下起了鹅毛大雪,而万秀敏李时刚夫妇带着皮皮蛋蛋抵达北京,3号大院更是热闹起来了。
两个大男孩带着两个小孩子在院子里疯玩,堆雪人,打雪仗,好不热闹。
万秀敏这次来,一则是两家好久不见,二则是,她听说了堂姑万清漪的案子,也想来劝慰弟弟,有梁易初那样的父亲,不是他的错,同时她作为亲属,写了请愿信,希望判梁易初死刑。
这天万秀敏和苏月禾坐在客厅门前,裹着厚大衣,看孩子们玩雪。
万秀敏小声问:“你说梁易初会被判死刑吗?”
苏月禾:“不好说,他是临时起意杀人,不是有预谋的,而且过去这么多年了,有可能不会判死刑,但至少会判死缓。”
万秀敏:“幸好你们把梁家扳倒了,不然,他们去运作一下,说不定连死缓都没有。”
聊了会儿,苏月禾问:“敏姐,我和正烽之前问过人,你当年户口迁出北京,现在想回迁也不是没办法,只要有房产就能落户,能开工作证明就行。”
万秀敏的北京户口是伯爷爷万琮元给解决的,她父母早亡,是万琮元把她从老家接到北京来抚养教育。
万琮元出事的时候,她也就十二三岁,同年,堂姑姑万清漪自杀,她在北京无依无靠,梁家便把她送回老家。
她对梁家是有恨的,所以多年之后,万正烽想方设法调到李时刚所在的部队,姐弟俩终于团聚,万正烽对梁家长辈有诸多不满与愤恨,她从来没想过要从中调解。
万秀敏跟李时刚结婚时,便把户口随迁到了部队,前几年又迁到李时刚老家。
几度辗转,她原本以为北京户口已经没希望了。
“可是我们也没房子啊。”
“我房产多,可以转一套给你。”苏月禾心底和感激万秀敏,万秀敏给了万正烽多年的照顾,而且没有万秀敏,自己也不会跟正烽相亲。
万秀敏连声道:“那怎么能行。北京房子很贵吧?”
“以后会越来越贵。”
万秀敏其实心底是有点后悔的,这几年要是留在青城县,帮苏月禾管财务,她怎么也能分到点股份,有股份,那每年至少能多不少的收入啊。
就像刘喜妹,据说她要攒钱来北京买房了。
人比人气死人。
“有没有好的介绍,我们自己花钱买套小点的,能落户就行。”万秀敏主要考虑的还是两个孩子的教育问题,特别是中学阶段,在北京考试,能上的好大学,可选择范围就大了。
而且李时刚老家离北京近,就算李时刚不能把工作转到北京来,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在北京也没有太大问题。
苏月禾:“我找人帮你们打听有没有合适的房源。你要几房的?”
“一房两房都行。”
“好,看看最近有没有房源,刚好年底这两天有空,我们可以去看房子。敏姐,你要是真迁来北京,我们北京的财务可以交给你打理。”
万秀敏欣喜笑道:“哎哟,那太好了,工作问题也解决了。”
苏月禾当即打电话给钱达利和袁娇,袁娇那边认识的渠道商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源。
网撒下去,还在等消息的时候,苏月禾临时请的一位帮忙买菜做饭的阿姨说,南二胡同就有人卖房子。
是一个四合院里的厢房,有单独产权。
当天苏月禾万正烽和万秀敏李时刚四个人就去看了房子,一个客厅,一个卧室,还有一个厨房是自己砌的,总面积只有十八平,要价550元每平方,也就是9900元。
万秀敏没想到那么贵,她轻声道:“就这么一点点房子,要一万啊。”
苏月禾小声告诉她:“比我两年买的房子贵了不少,但跟我月初买的房相比,还算是便宜的。现在买房,买了就是赚。”
万正烽把姐姐拉到一侧,“姐,你们还缺多少钱?”
“钱倒是够,就是买了这个小破房子,就一夜返贫,以后一贫如洗了。”
“你们出六千,剩下的,我们帮你出。”
万秀敏欣慰笑了:“不用不用,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刚才也就是说得夸张了点,付了这个房子的钱,我们手里也还有小几千呢,够用。”
苏月禾道:“姐姐姐夫,那你们买房,装修和家电家具我们帮你们包了。”
这也要费不少钱啊,但起码房子是自己买的了,万秀敏也不好再推辞:“不用怎么装修,添一点家具就行。”
大家商量了一下,给还了一个9500的价钱,卖家不愿意,最后是9800成交的。
并约定好过完年过户。
过年的时候,在正房摆了两桌,他们把外地留京过年的袁娇和小董也都叫来了。
吃了团圆饭,老人看春晚,年轻人或打牌,或和穿着新衣的小孩在院子里放烟花爆竹。
既热闹又喜气洋洋。
而梁家院子里,蔡鸣凤甩下梁老太去大儿子家过年了,梁家老三夫妇回了娘家。
梁老太自己一个人坐在屋里,孤零零的,连饭都不想做。想着老爷子和老大如今的境况,止不住泪如雨下。
反而是老二家的儿子儿媳孝顺,带着孩子送了一些食物和包好的饺子过来,陪着梁老太过了这么多年以来,最冷清的农历新年。
大年初三这天,一大早,有人来通知梁家,说梁冬实心脏病发,住院了。
梁老太匆匆跟着人赶到指定医院,发现短短半个月的时候,梁冬实瘦了一大圈,他躺在病床上,整个脸都凹陷进去了,一眼看去,只看到了高耸的颧骨。
梁老太忍着泪水,劝她老头一定要坚强。
老三夫妇听到消息也赶来了,只看了一眼,就被请了出来。
梁冬实目前这状况,如果在处理结果出来之前死去,或许,他生前的那些待遇还能保留部分,硬熬着,反而对后代不利。
这种大不孝的话,钟翠萍也只是心底想想,不敢说出来,她不说,可大家心底都是门清的。
包括病房里的梁冬实。
三个月之后,梁易初被判了死刑,虽然他不服,当即提起上诉,但消息传回梁家,梁老太承受不住打击倒下了。
梁老太被送去医院就诊,只开了点药,也没住院就回了家,可惜蔡鸣凤不愿意照顾,钟翠萍也推说没时间,最后是老二家的儿媳下班后来照看她。
梁老太没想到自己生了一窝狼心狗肺的东西,更是伤心难过,疾病加照顾不周、营养跟不上,身子骨越来越差,最后病死在被窝,第二天下午才被发现。
梁易初被判死刑的事,大家都瞒着梁冬实。
后来梁冬实再次入院,老三夫妇去看他,梁冬实问:“你妈怎么那么久没来?她病还没好吗?”
按道理钟翠萍是不伤心的,但她竟然抽泣起来,老三梁易鸣则低着头没说话。
梁冬实懂了,他干枯的嘴唇动了动,又问:“老大呢?判了吗?”
钟翠萍哭的更伤心了。
表现的如此明显,梁冬实哪能不懂,浑浊的眼泪从眼角流出,他闭上眼:“你们回吧。”
几天之后,梁冬实趁人不注意,用被单上吊自杀。
歪了的上梁就此坍塌,梁家大戏从此落幕。
当然梁易鸣和钟翠萍希望能保留的梁冬实待遇被取消,丰厚的抚恤金没了,只发了一点殡葬费,梁家大院被收回。
梁易鸣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升迁无望。
而蔡鸣凤早就搬到儿子家居住,婆媳不合,在梁家忍了几十年的蔡鸣凤,在儿子家继续忍着。
梁馨月跟金眭文走到了一起,是女友,还是情妇,也没个说法,反正不是结婚对象。
苏月禾这上半年,基本上是北京、青城、三乡和广州四地跑。
多条产品线和项目同时运作,这时候的人,吃苦耐劳,干劲大。
有的时候,苏月禾想歇一歇都不行,最终总是被历史洪流裹挟着前进。
这天,她从广州回来,综合部的同事一看见她,赶紧去通知段玉卿。
段玉卿听闻老板回来了,拿了一大摞的文件,走出办公室迎接。
“苏总,你总算回来了。广州那边情况怎么样?”
广州办事处为了跟国际接轨,高薪聘请香港的经理人来培训指导工作,苏月禾道:“那边效率比这边高。工厂已经开始投产,下个月走出口流程,最慢三个月后,朗晴洗发水就会摆到欧美的货架上。”
想想就有嗲激动,段玉卿问:“国外渠道商的订购怎么样?”
“渠道商订购量目前不是很多,等gg打出去,慢慢会有效果的。我还找了高爱媛的父亲高先生帮忙,他专门做香波生意的,香港那边先铺货,看看效果。”
“酒香也怕巷子深,有gg公司帮忙宣传推广,会好很多。”
苏月禾进了她的办公室,放下手提包:“家里怎么样?进展如何?”
“新工厂三条生产线都已经上了,目前全面推进……”
“不是两条生产线吗?”
“你忘了,还有一条洗衣粉生产线。”
太多事情同时在做,苏月禾真的差点忘了。
段玉卿:“洗衣粉生产线先出了一批产品,跟着木兰香皂和洗衣皂的渠道一起铺货,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一分钱gg都没花,渠道商直接抢完了,目前就只有富安市销售,听说卖的很好。肥皂厂的武厂长压力很大,昨天特意上门,问我们能不能先主攻省外的市场,把本省市场留点空间给他们飞雁洗衣粉。”
零gg投入,这么厉害?
苏月禾有点意外:“这么厉害?才出了多少货啊,就把武进吓成这样?”
“出货不多,但卖的好,毕竟我们柒月名声在外,很多人会习惯挑选柒月的产品。我家里亲戚都是这样。”段玉卿语气里,满满都是骄傲。
产品卖的好,苏月禾当然高兴,她问:“你怎么回武进?”
“我说你马上回来了,我要问你啊。你同意才行。”
苏月禾摆了摆手:“洗衣粉生产线我全权交给陈慧明去办了,这事你得问她意见,以她的意见为准。”
“我问了。”
“她怎么说?”
“陈慧明说,洗衣粉没有gg预算,只能从熟悉的地方开始铺货,我们洗衣粉肯定是本县、本市,然后推到本省,之后再推向全国的,她说没办法给肥皂厂让出市场。”
苏月禾笑了,她可以想象,陈慧明是一本正经回答段玉卿的。
“那就按照慧明说的办。”
市场竞争,友商之间哪里有无条件礼让市场的道理。
段玉卿:“好,那我看看怎么委婉回复他。”
说着她把一沓需要苏月禾签字的文件放桌上,又问:“高科长什么时候回来?”
苏月禾看着桌上的文件,“亚梅估计大部分时间都得留在广州负责外贸项目,她要在那边跟gg公司对接工作。”
段玉卿感叹:“方总去了三乡,也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们现在想要聚齐人,可太难了。”
那没办法,要做全国市场,不,还要做外海市场,就得这样到处跑。
苏月禾笑道:“说不定以后我们不止要全国出差,还得去海外出差,去美国,去欧洲,只要我们朗晴打开市场,接下来就搞防衰老面霜,到时候我们自己有经验,有渠道,都不需要外经贸帮忙牵针引线。我们自己就可以开干了。”
在国外,赚的都是美金。
段玉卿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但现在她敢:“我相信这是迟早的事。我们肯定能赚洋人的钱。”
“当然。”苏月禾对自己的产品有信心。
“那以后我们这些人想要全都聚在一起,更难了。”
苏月禾倒是早有想法:“我们公司是哪天成立的?我们可以搞一个周年庆,周年庆的时候,把大家都聚在一起。”
“你是问丰禾、柒月和还是苏氏风禾的成立时间?”
公司他们就有三家。
苏月禾想了想:“丰禾吧,丰禾是我们的起点,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忘记,我们是怎么一步一步做起来的。而柒月和苏氏风禾可以分开搞其他类型的周年庆。”
段玉卿笑道:“是啊,我们几个都是丰禾刚建厂的时候进来的,我回头查一下成立时间,应该是开春不久。”
“丰禾的生日我们员工一起过。柒月和苏氏风禾的周年庆,可以搞相关推广促销活动,让消费者参与进来,跟消费者一起过。”
“这个主意好,我记一下,晚点跟品牌部说。”
“还有,我们可能有朝一日要把总部从青城迁出去……”
“迁去哪儿?”
北京或者广州,也可能是其他城市,苏月禾没想好。毕竟不是目前要做的事。
“这个以后再说,目前招聘人才,可以重点往北京和广州倾斜,把这两个办事处的人事架构都匹配齐全。”
段玉卿点头:“好。我知道了。”
正聊着,小雨拿着一份文件从外面,热热闹闹地走进来,“老板,你回来的太是时候了,要不要听喜报!”
苏月禾笑问:“当然啊,什么喜报?”
段玉卿:“市场部的肯定是销售喜报啊。”
小雨提高了嗓音,一本正经地念道:“木兰香皂,去年在全国肥皂市场出货量第一名;宝丽香皂,去年在肥皂市场,全国销售额,注意,这是销售金额排名第三名;宝丽沐浴露在沐浴露市场,出货量和销售金额都是排名第一;苏禾洗发水,全国出货量和销售金额排名第一名;苏氏风禾美白润肤霜,用一个月时间,在北京市场的出货量和销售金额排名去年全年第二,不是全国第二,是北京第二名。”
确实是天大的喜报!只有业绩才是最重要的!
“鼓掌鼓掌!这个应该在大会上念。”说完段玉卿疑惑:“怎么没有朗晴洗发水的统计?”
小雨道:“朗晴出货量少,而且全国铺排的,排名挤不上来,不过可以确定,朗晴和苏氏风禾两个产品的美誉度是最高的,利润率也最高。一瓶朗晴可以赚三瓶苏禾洗发水的钱,如果以后提价,利润会更高。”
段玉卿道:“值得放鞭炮庆祝。这样,我们新工厂还要补办成立仪式,到时候买多点鞭炮鸣放。”
“要得。安排起来嘛。”
苏月禾虽然素来提倡低调,但业绩好,赚钱了值得庆祝,要鼓励员工,也要让财神爷知道,他是多么受大家喜欢,以后常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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