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3个月前 作者: 月关
    此时吴天德和任盈盈刚刚潜上封禅台,原本以为顶上必然十分热闹,不料上得峰来,数千人黑压压一片,竟鸦雀无声,不禁吓了一跳。


    任盈盈远远瞧见华山派的大旗,便悄悄碰了碰吴天德,向那杆大旗一指,吴天德会意,两人悄悄向华山派走去。这山顶数千人中,倒有四分之一是嵩山弟子,混杂在各派当中,送茶水端点心兼鼓掌叫好,所以二人一副嵩山弟子打扮悄悄行去,倒也无人注意。


    此时岳不群体内寒毒发作逾发激烈,整条右臂都结了冰霜。他中的寒毒与原著中任我行所中的情形又有不同,当时任我行是中了左冷禅之计,以吸星大法将寒冰神掌掌力尽数吸入体内,寒毒比岳不群要深,以致天王老子向问天、吸了黑白子浑厚内功的令狐冲及任大小姐要联手吸出他体内寒毒。


    岳不群所中的寒毒内力不如任我行之重,若是封不平和宁中则也会用导引之法将寒毒传出自己体内,合三人之力,用的又都是华山派的内功心法,事半功倍,这寒毒说不定已经解了。


    可是二人所用非法,只以强劲的内力输入岳不群体内,助他抵抗寒毒,寒气侵入已深,无法驱散,渐侵至心脉的寒毒被逼回左臂,再也无法逼退一步,那霸道无比的寒冰神掌掌力在岳不群臂中发作,冻结血流经脉,臂上已渐渐凝起一层冰来,这条手臂已经脉扭曲坏死,三人尚不自知。


    吴天德行至近前,还未看到蓝娃儿和仪琳身影,恰看见封不平和宁中则双掌抵在岳不群后心,额上汗水涔涔,心中不由一惊,连忙挤上去轻声问道:“岳掌门怎么了?”伸手一触岳不群手臂,只觉彻骨生寒,竟是说不出的冰冷。


    封不平转头看见是他,吓了一跳,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此时左冷禅又向恒山派进逼,事关本派存亡,剑气二宗一众弟子也站在前面向台上观望,身边除了封不平、宁中则和岳灵珊、令狐冲四人,并无旁人看见吴天德。


    宁中则和令狐冲等瞧见是他,又是一身嵩山派弟子打扮,也是惊讶不已,一时倒忘了问他如何这副打扮赶来。任盈盈瞧见岳不群左臂,神色不由一动,轻声道:“好厉害的寒毒,这是一种极厉害的道家玄阴真气,凝血成冰、经脉破碎,十分歹毒,你们这样做纵然逼出寒毒,但人体经脉承受不住,说不定丹田炸裂而死,只需一人运气助他驱毒,还要有人顺势导引,将寒毒引入自己身体,藉众人之力稀释寒毒才行。”


    吴天德一听,顿时想起令狐冲等人为任我行舒解寒毒的故事来,连忙道:“我学的也是道家气功,我来替他舒解……”说着一掌按在岳不群臂上,寒气一进入体内,不觉打了个冷战,说道:“好冷!”


    宁中则听任盈盈说的凶险,心中忧急,眼看丈夫臂上已凝结一层冰晶,且有越来越厚之势,不知这条手臂还保不保得住,连忙也将手掌移到他臂上,任由那寒气侵上身来,再以内力渐渐化去。


    岳灵珊也凑上前来,不料手臂刚和父亲的肌肤相接,全身便是一震,只觉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气,从他手上直透过来,不由惊道:“爹爹怎么……这么寒冷……”她一句话没说完,已全身战栗,牙关震得格格作响。


    封不平、令狐冲见这寒毒如此猛烈,也顾不得其他,一齐凑上来,由封不平运气驱毒,其余四人助他散发寒毒。倾刻间除了吴天德,其余三人均脸色煞白。


    任盈盈看几人都在为岳不群驱毒,便悄悄站在吴天德身后,行功之时最忌有人打扰,为人疗伤时内息运行更是不能随意说停就停,如果被人惊扰,而致走火入魔,恐怕死的就不是一个了。


    吴天德功力之精湛远胜于其余几人,只是他不懂得吸星大法,不能像当初令狐冲那样主动将寒毒吸入体内,只能由封不平运气助岳不群逼出寒气,那寒气逼至身体表层原本便不再外泄,现在有了自己手掌导引,便顺势进入自己体内,这时再以内力化去,对他来说,实属寻常。


    所以他一边运功,还可以一边竖耳倾听台上动静,全不知咫尺之遥,人群外面自己的两位爱妻已伤心欲绝。


    左冷禅与定闲师太商议并派之事,原本定闲已打定主意,恒山派决不加入五岳派,可是这时听说本派的大恩人吴天德被东方不败杀了,不免踌躇起来。


    定逸师太方才看见爱徒欲横剑自刎,惊得魂飞天外,好在令狐冲拦得及时,又点了她穴道,这才放下心来。此时掌门师妹正与左冷禅谈及并派大事,她也不便离开去看望徒儿,定逸本是性情火爆之人,听左冷禅喋喋不休,不耐地插嘴道:“东方不败闯上嵩山,不将我五岳剑派放在眼里,我们今日既在此大会,正是人多势众,这便杀上魔教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便是,何必非要并派才可报仇?”


    左冷禅似笑非笑地道:“师太,若说报仇,便是单枪匹马,也可以杀上黑木崖报仇。但匹夫之勇,只可逞一时之快,岂能真的征服魔教?若是有所闪失,精英尽丧,到那时道消魔长,我们岂不成了天下武林的罪人?”


    他诚恳地向定闲师太深施一礼,说道:“师太,除魔卫道,是我辈武人的责任。今日华山吴掌门和我三位师弟之死,足可见魔教的凶残恶毒,左某想五岳并派,实实是为了天下正义。


    左某对师太一向是十分敬重的,若是师太肯答应五派合并,其他的条件尽可商量。其实到时也只是令行一处,五派原有人众对于大事共同进退、无分彼此。


    如果师太想保留恒山薪火,原来各派倒不一定非得强行要求学习同一派武功,恒山还是恒山,无色庵还是无色庵,只是战和大事要由新的五岳派来决定,五派必须共同遵守罢了。”


    定闲师太听了这番诚挚之言,不由有些意动,她沉吟道:“左盟主这番话贫尼倒觉可行,若是如左盟主所说,那五岳派也不过比五岳联盟,联手行止的约束更加严格了些,如果是那样的话……”


    吴天德听定闲师太意动,竟有答应左冷禅之意,心中不同大急,可是他这时不是吐发内力,可以随时停止,而是正在经络之中气环周天催化寒毒,不能吐气发声,急得他身子一动,险些岔了气。


    任盈盈见了一掌按在他肩上,低声道:“不可分心,有什么事都待停功再说!”


    吴天德心想:“到那时大局已定,再找那老匹夫算账,就要难上许多啦!”他正心急如焚,忽听远处人声嘈杂,有人叫道:“哎哟,他妈的,哪个混蛋踩我的头?”


    紧跟着又有人骂,原本都老老实实就地而坐的武林群雄有些已纷纷站了起。吴天德抬头向吵闹处望去,只见四个身穿白袍、头缠白巾、满脸大胡子的人,一人手中提着一口大藤木箱子,赤着双腿踩着一溜儿人的脑袋直向封禅台奔来。


    左冷禅听定闲师太意动,正心中窃喜,忽听人声嘈杂,定闲师太闻声也不由住口,心中不由暗恨:“这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竟在此时捣乱?”


    他眼露杀机,扭头望去,一瞧之下也不由得呆了。这四个是什么怪物?怎么打扮这么古怪?


    他邀来助拳的人中有几个是西域塞外胡人,见了那四人打扮不由叫道:“咦?怎么天竺人也来参加五岳大会了?”


    左冷禅耳尖,听见那人喊的话不由一怔:“天竺人?好像是西方的一个国家,他们来做什么?”


    只见那四位白袍赤脚大仙,踩着一排人头,在一片大骂声中直朝台上扑来。前边的人听见声音已回头望去,又怎肯让他们踩在自己头上,纷纷避了开去,四人无奈,只好落下地来,手里提着大箱子,翘着大胡子得意洋洋地走上封禅台。


    四人大模大样走到左冷禅旁边,一个大胡子手搭凉篷,四下望望,喜道:“不错果然,这里人多的很,要到这里,才好显示威风。”


    左冷禅见他们面目黧黑、头上一层层缠着厚厚的白布,浓密的胡须遮住了嘴巴,脚下光着一对大脚板,形态十分怪异,幸好一说话虽然怪里怪气,倒是中原人的语言,不禁问道:“不知四位……是什么人?何以来到五岳大会?”


    一个白袍大胡子一撸胡须,得意洋洋地道:“你不认得我么?我可有名的很,你怎么不认得?我这回告诉了你,你可要记住,我的名字叫摸得摸得、摸得摸不得!”


    左冷禅听得一愣,这天竺人起得什么古怪名字,什么摸得摸不得的,难道是有意取笑自己?


    另一个白袍人忙抢着道:“还有我,还有我,我叫急了就撕裤,很有名的”


    左冷禅一阵头晕,还没等反应过来,第三个白袍人已急不可耐地道:“我叫掏得她没内衣,你要好生记住了”


    这两个人说话时一急,已没了那种阴阳怪调的异族口气,吴天德听在耳中,忽然心中一动,感觉那声音有些熟悉。


    这时只听最后一个白袍大胡子不屑地道:“你们的名字都是一路上这个族听一个,那个族听一个起来的名字,有什么好神气的?我的名字是师父亲自取的,我的名字才神气,你听好啦,我叫婆罗门·提婆达多·米塔尔·阿星,够神气吧?”


    这个人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却是正宗的中原口音了,吴天德听在耳中,忽地认出了他们,再向台上望去,果然身形五官极为相似,吴天德不由心中一奇:“桃谷六仙?他们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两个家伙,跑去哪里了?”


    第一百二十章


    直斥其非


    封禅台上突然来了四个打扮古怪的天竺人,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吴天德几人为岳不群驱解寒毒,无法动弹,但几人耳朵能听,除了宁中则、岳灵珊、令狐冲对岳不群关心则乱,吴天德和封不平也对台上动静十分关注。


    人群中大概只有两个人魂儿飘飘荡荡,对周围的事全不关心。一个是倚坐在仪琳身旁的蓝娃儿。左冷禅根据一把逸电剑,灵机一动,顺口扯出一个弥天大谎来,可是他话中却有着一个极大破绽:他不该说东方不败把五人全部杀死。


    吴天德有事从不瞒着自己的几位娇妻,蓝娃儿和仪琳已知道东方不败对任盈盈的图谋,他又怎么会杀任盈盈,何况任盈盈身上还有蓝娃儿的本命蛊,如果她真的死了,蓝娃儿岂会没事?


    可是关心则乱,她们一见了那把沾血的弯刀,再想到东方不败确有杀死吴天德的理由,已惊骇欲绝,哪里还想得到这许多牵连。蓝娃儿现在虽坐在那里,却已只剩了一具躯壳,正所谓哀莫过于心死,她现在心若死灰,七情俱失,将自己的心灵整个儿都封闭了起来,竟连本命蛊也已感应不到她的心理波动。


    另一个就是“君子剑”岳不群了。他这半生都小心翼翼,心中却有一直想着名扬天下、出人头地,将华山派在自己手中发扬光大,今番本以为终于可以一抒胸臆、大展抱负,想不到却高估了自己两个月的剑术进境,更低估了左冷禅的武学修为,转眼之间一切成空。


    为他驱除寒毒的几人尚不知他伤势如何严重,但岳不群是内功的大行家,如何不知道自己左臂上的伤势?寒毒凝于臂上太久,已彻底破坏了左臂的筋脉经络,这条手臂算是废了,现在能否保住性命,还在两可之间。


    他此刻身上虽冷若冰雪,心中更是寒意入骨。断了一臂,身法的运用、剑术的灵动,都大打折扣,以他的年纪,此生已无法攀上武学的巅峰。吴天德来到他身后的事,他已听在耳中,这时吴天德正全力助他驱除寒毒,救他性命,岳不群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世事如棋局局新,从来兴废由天定!自己费尽心机,终于还是斗不过天意,方才本是为了搪塞左冷禅,面对数千英雄声称已决意将剑气二宗合并,由吴天德任掌门之位。不料这本该死去的人,居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身边,而且还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罢了,一切都是天意,自己已是个半废之人,如今剑宗实力远胜气宗,吴天德此人确是忠厚侠义,又有少林、武当的拥护,如果由他来把持华山门户,一定会善待气宗弟子门人,也一定可以保持华山派声名不坠。


    岳不群想到这里,心中暗恨:左冷禅!他已恨左冷禅入骨,在他心中,除了希望能维持华山一脉的威名,不要因为自己而受损,自己现在已别无牵挂,唯一的愿望就是将毁了自己的一生希望的左冷禅杀死。


    台上,左冷禅听四个白袍老头儿沾沾自喜地报完家门,心中虽十分不耐,但尚不知这四人来意,所以仍带着淡淡的笑意,保持一派掌门的风度道:“不知摸得摸得……四位天竺朋友千里迢迢远赴中土,来到我嵩山封禅台有何要事?”


    那自称摸得摸得的老头儿摸摸胡子,晒得黑黑的老脸上一对闪亮的小眼珠儿疑惑地转了两转,迟疑道:“不对劲儿,不对劲儿,好像叫木还摸得?摸还摸得?嘿,搞不懂!”


    他抬起头来笑嘻嘻地瞧着左冷禅道:“我们当然有要事,你们这里不是正在开五……五……五什么来着?”


    左冷禅强抑怒气,接口道:“五岳并派大会!”


    四个老头儿齐齐一声惊叫,把左冷禅吓了一跳,只见一个老头儿蹦起来道:“不对,不对,怎么成了五岳并派大会?不是五毒教比武大会么?”


    另一个老头儿翻了翻白眼儿,讪笑道:“五毒大会是在开封‘古吹台’,现在挪到嵩山顶上,改个名字也比较有新意,就好像我叫桃干仙,跑到天竺去就成了急了就撕裤,两者道理相同。”


    桃谷六仙之名一向不闻于江湖,他们被不戒和尚骗出‘仙翁谷’也不过去了一趟华山正气堂,一次五毒大会,台上识得他们的人不多,倒是华山气宗的人听了桃干仙三字,忽地想起了大闹华山正气堂的那六个怪人来。


    丁勉立在人群当中,这时也已想起这几人来历,不由脸色一变,当时生生看到一个活人被他们扯成四段,那种鲜血淋漓模样,实是一生难忘。


    自称师父给取了个正宗天竺名字的阿星桃花仙奇道:“名字改了也就罢了,怎么连人都换了?我们从五毒大会上跑去天竺,这还不足一年辰光,跟迦德罗师父学了天竺功夫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一路跑到古吹台去,居然一个人都不见了,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怎么看不见那个一头小辫子的西域小姑娘?那我的神功绝技要展示给谁来看?”


    淘得她没内衣桃叶仙双掌一拍道:“想起来了,我们在开封府抓了个武林中人问他五毒大会的事,他当时确是说五毒大会已经结束了。还是六弟用拳头帮他提醒了一下,他才说五毒大会改在嵩山封禅台举行的,莫非他是骗我们?走吧,我们回去找他算账!”


    阿星忙拦住他道:“不忙不忙,辫子姑娘虽然不在,这里人却不少,我们叫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神功绝技再走不迟。”


    其余三人听了一齐点头称善,当下将手中提着的藤木箱放在地上,开始张罗起来。左冷禅虽然急欲完成五岳并派,但是一听他们要展示什么神功,也不禁好奇心起,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想看看他们搞什么鬼。


    吴天德一边暗暗运功,一边想:“这桃谷六仙被非烟一番话诳去西域,想不到真的跑到天竺去了,不知学了什么古怪功夫回来,莫非是瑜伽?这几人方才踩着人头跑来,虽然疯癫依旧,不过听他们说话倒比以前有条理多了,不再那么颠三倒四、不知所云,难道学了天竺功夫,头脑也清醒多了?”


    只见桃叶仙、桃花仙蹲在地上,打开藤木箱,台下的人伸着脖子也看不见里边有些什么东西,左冷禅站在台上,却看见桃叶仙的箱中放了杂七杂八许多东西,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倒是桃叶仙自己,有条不紊地取出一个小小铁炉,又从箱中取出些木炭来,放到炉中,就在台上生起火来。


    桃花仙则从箱中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板,那木板上密密麻麻近百根寒光凛凛的尖针,针芒向上,极是锋利。


    桃干仙打开箱子,却不完全掀开,探手进去摸出一只竹笛,只让藤箱留了一道缝隙,得意洋洋地四下张望。


    左冷禅不禁皱起眉头,以他见识之广、武学修为之高也看不出这几人所谓的神功绝技何以要使用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早听说天竺另有一门武学,同中原武功大相径庭,不过要古怪到这种程度,也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只见桃花仙取出钉板,有意让台下的人都看个清楚,阳光映在那针板上,道道寒光闪映不断,众人都瞧见那针板确是锋利无比,不知这人要干什么,都屏住了呼吸看他动作。


    只见桃花仙将那针板置于地上,忽地一屁股坐了上去,台下众人都啊地一声,却见桃花仙神色自若,在针板上坐定,双膝盘了上去,双掌合什,有若莲花童子……的爷爷,一张橘皮老脸笑得春光灿烂。


    左冷禅也颇感惊讶,他站得最近,那针板确未作假,除非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血肉之躯坐在上面,还不皮破血流?但是看这人神色自若,间或还嘻笑两声,显然并未默运类似的护体气功,这天竺武学倒真的自有其古怪之处。


    桃干仙见众人都望着桃花仙坐针板,不少人啧啧称奇,有心要抢过风头来,急忙将竹笛凑到嘴边,吹出一段怪异的音乐来,随着他的音调,左冷禅只听哧哧两声,自那箱中赫然钻出两个三角形的蛇头,那长长的蛇信、尖尖的三角形蛇头、还有那鲜艳诡异的鳞片,都显示出这是两条剧毒无比的怪蛇。


    左冷禅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暗暗握紧了手中长剑,心想:“如果这几个家伙是想以毒蛇对付我,那也太过小看我了,我倒不信有什么毒蛇快过我手中的剑。”


    只见那两条色彩斑斓的毒蛇缓缓自那木箱中蜿蜒而出,那鹅蛋粗的蛇身足有三米长,它们将身子在地上盘成了蛇阵,头颅高高昂起两尺多高,哧哧地吐着蛇信,台下又是一片惊讶之声。


    只听桃干仙音调越发欢快,那两条毒蛇竟然闻声起舞,两条蛇身不断纠缠厮磨,交缠探动,竟然暗合笛声韵律,看起来说不出的优美,只是那蛇身诡异,瞧来又让人心中畏惧。


    那时中原杂耍中可没有这种驭蛇的功夫,台下闲得无聊的贺客见了只觉比起较力比武也不稍逊,不禁大声叫好,桃干仙听了更加得意,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


    阿星桃实仙见了忿忿然地提起他的箱子走到高台前最上面一级台阶前,将箱子斜斜地搁在台阶上,打了开来,大声嚷道:“大家瞧瞧,这才是真正的好功夫!”他一掀开箱盖,台下众人一时还未看清箱内的东西,只见里边的东西动了一下,这才感觉眼前一花,看出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是个人。


    这箱子虽然是行李箱子,看起来较大,但若是里边能缩进一个大人去,那这人的缩骨功也算得登峰造极了,台下群雄看得有趣,正有人要高声叫好,却见折叠在箱中,扭曲得十分怪异的肢体一动,慢慢伸出箱来,渐渐分成两个,众人见了不免大为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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