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哈罗德·戈德温森与“无情者”哈拉尔


    精彩看点


    托斯蒂格·戈德温森入侵——“无情者”哈拉尔——英格兰国王哈罗德·戈德温森的战争准备——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之旅——富尔福德战役——约克投降——英格兰国王哈罗德·戈德温森进军约克——斯坦福桥战役——斯坦福桥战役后几天


    此时，哈罗德·戈德温森和英格兰民众一定很清楚诺曼底公国对自己的威胁，但他们或许没有意识到另一种威胁正在逼近。除了诺曼底公爵威廉，另一个对手已经武装起来并希望对抗哈罗德·戈德温森和英格兰民众。结果，先出击的也是这个对手。这确实是一段不平静的时期，英格兰人必须同时防御两方对手的入侵，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们可能发现不可能同时防范两位对手。哈罗德·戈德温森竭尽全力保卫英格兰南部海岸不受诺曼人侵略时，另一位意想不到的对手从英格兰北方向哈罗德·戈德温森发起进攻。这位对手是北方著名的挪威国王西居尔的儿子哈拉尔。哈拉尔意志坚定，被称作“无情者”。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先于诺曼底公爵威廉进攻英格兰。然而，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不是第一位进攻英格兰的人。英格兰南部首先被入侵，但进攻英格兰南部的对手实力比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和诺曼底公爵威廉的实力弱很多。这位入侵者不是别人，正是被放逐的托斯蒂格·戈德温森。他似乎一直四处寻求帮助，希望夺回自己的领地，甚至不惜以外邦人入侵英格兰为代价。有人说，托斯蒂格·戈德温森前往诺曼底煽动诺曼底公爵威廉，还有人说托斯蒂格·戈德温森前往挪威煽动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这些观点很难联系起来，但可以肯定1066年5月以前，托斯蒂格·戈德温森已经从一些地方找到几艘船并来到怀特岛。然后，托斯蒂格·戈德温森沿着英格兰南部海岸线一路抢劫。此时，哈罗德·戈德温森已经准备好强大的舰队和军队进行抵抗。哈罗德·戈德温森刚率军来到海边，托斯蒂格·戈德温森就驶离海边。随后，托斯蒂格·戈德温森来到林德塞大肆掠夺，但被麦西亚伯爵埃德温和莫卡赶走。最后，托斯蒂格·戈德温森前往苏格兰寻求苏格兰国王马尔科姆三世的庇护。


    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是北欧最著名的战士。在流放中，他度过自己的青春时光。“无情者”哈拉尔曾在拜占庭帝国皇帝手下服役。当时，拜占庭皇帝手下有一支斯堪的纳维亚卫队叫瓦良格人卫队。在瓦良格人卫队中，“无情者”哈拉尔立下赫赫战功。1038年，拜占庭帝国将军乔治·马尼亚克斯从撒拉森人手中夺回西西里岛的大片土地。甚至有人说，“无情者”哈拉尔在非洲与撒拉森人开战。战后，“无情者”哈拉尔前往耶路撒冷朝圣。威尼斯有一块从雅典比雷埃夫斯港运来的石头，上面刻着“无情者”哈拉尔。人们认为这块石头记录了“无情者”哈拉尔在西西里岛的事迹。关于“无情者”哈拉尔还有许多神奇的事，如他杀死龙和狮子，抢走公主等。总之，“无情者”哈拉尔是欧洲北方罗曼史中最伟大的一位英雄。但回到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后，“无情者”哈拉尔获得了他祖先统治的挪威。随后，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与丹麦国王斯文二世展开长期的斗争。“忏悔者”爱德华驾崩，哈罗德·戈德温森当选英格兰国王之际，斯堪的纳维亚处于和平状态。来自挪威的伟大战士“无情者”哈拉尔或许厌倦了和平的状态。于是，他开始计划远征英格兰，无论这是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的意愿还是受托斯蒂格·戈德温森的煽动。可以肯定的是，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出发时，为向自己的哥哥哈罗德·戈德温森和祖国英格兰王国发动战争，托斯蒂格·戈德温森加入了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的军队，并且向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俯首称臣。


    “无情者”哈拉尔


    乔治·马尼亚克斯


    整个1066年夏，英格兰国王哈罗德·戈德温森竭尽全力使英格兰南部处于防备诺曼底公国进攻的状态。即使哈罗德·戈德温森早已知道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的入侵计划，保卫英格兰南部仍然是他的要务，因为无论如何哈罗德·戈德温森都不能同时身处两地，而英格兰南部领土是在他直接统治下，并且暴露在更危险的对手诺曼底公爵威廉面前。哈罗德·戈德温森不得不将防御英格兰北方的重任留给当地的伯爵，即麦西亚伯爵埃德温和莫卡。此时，哈罗德·戈德温森是莫卡和麦西亚伯爵埃德温的妹夫，所有英格兰民众都想阻止托斯蒂格·戈德温森回到英格兰。哈罗德·戈德温森召集了他统治时期英格兰最强大的舰队和军队，让舰队和军队一直监视英格兰南海岸。长时间驻扎在英格兰南海岸是一项十分艰苦的任务，因为军队中只有一小部分官兵是能领到固定俸禄的哈罗德·戈德温森的侍卫。实际上，大部分士兵是英格兰的普通百姓，他们的责任是应召入伍。这支军队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但让他们长时间处于武装状态而不作战很困难。另外，英格兰政府要向士兵们提供补给，并且不允许他们掠夺英格兰。哈罗德·戈德温森让军队从1066年5月坚持到1066年9月。实际上，这支军队一直在等待诺曼底公爵威廉入侵，但诺曼底公爵威廉一直没有入侵英格兰。1066年9月月初，没有食物的英格兰士兵坚持不下去了，因为他们都想回家收割庄稼。因此，这支强大的军队解散了，英格兰南部没有特别的防卫。军队解散当月，英格兰的两位对手都来了，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与诺曼底公爵威廉分别率军前往英格兰，但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抢先一步到达英格兰。事实上，在诺曼底公爵威廉渡海登陆前，哈罗德·戈德温森与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之间的战争已经结束。


    当时，无论是被托斯蒂格·戈德温森煽动还是自己的意愿，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组建了一支十分强大的舰队。他乘船驶向英格兰，希望攻克并统治英格兰。但人们说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及其朋友们做了奇怪的梦并看见异象。这些异象可以帮助军队驱邪。有人看到英格兰国王哈罗德·戈德温森向海岸进军，英格兰军队前面有一个女巫骑在一只狼身上。这个女巫用人的尸体喂狼，狼吃完一具尸体继续吃另一具。这些故事来自斯堪的纳维亚人的古老传说和歌谣，向我们展示了与英格兰人最后一次作战的是什么样的人。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的故事是斯堪的纳维亚最伟大、最古老的传说，但英格兰编年史只证实这些故事中的一部分是真实的。虽然出现坏兆头，但挪威的强大舰队还是起航了。舰队到达挪威王国的伯爵领地设得兰群岛和奥克尼群岛时，设得兰群岛的伯爵和奥克尼群岛的伯爵保罗及埃尔林·索尔芬松率部加入挪威舰队。斯堪的纳维亚裔的冰岛君主、爱尔兰君主，以及苏格兰国王马尔科姆三世也加入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的军队。最终，通过英格兰叛徒托斯蒂格·戈德温森的帮助，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到达泰恩河。不知是否商议过，托斯蒂格·戈德温森带领自己的一批追随者与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的舰队会合，并且向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俯首称臣，同意继续与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一起对抗英格兰国王哈罗德·戈德温森。托斯蒂格·戈德温森与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率军沿着约克郡的海岸航行。当时，此地叫德伊勒。入侵者洗劫了克利夫兰，到达斯卡伯勒。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其间，挪威军队的士兵将德伊勒烧毁。然后，挪威军队继续航行，霍尔德尼斯的民众与挪威军队作战，但无法抵抗挪威军队的进攻。挪威军队进入亨伯河河口。挪威军队到来前，诺森伯兰居民就逃跑了。挪威军队乘坐小船，沿着沃夫河到达塔德卡斯特。挪威舰队毫无阻碍地从乌兹河驶向约克，到达离约克九英里的里科尔，但里科尔离乌兹河很远。斯堪的纳维亚军队下船登岸，一些士兵留下来看守战船，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和托斯蒂格·戈德温森率军向约克进发。


    起初，统治亨伯河两岸的麦西亚伯爵埃德温和莫卡似乎没有心思保卫他们把守的东海岸，但真正的战争来临时，麦西亚伯爵埃德温和莫卡也不是懦夫。当时，麦西亚伯爵埃德温和莫卡在约克郡。当挪威军队临近时，麦西亚伯爵埃德温和莫卡带领麾下所有部队出发。1066年9月20日，在离约克两英里的富尔福德，他们与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相遇。当时，战场形势发展迅速，我们必须记住这个星期的每一天。1066年9月20日，富尔福德战役打响。尽管比起里科尔，富尔福德离约克更近，但麦西亚伯爵埃德温和莫卡到达前，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就已经到达富尔福德并选好了战场。富尔福德战役在山脊爆发，山脊一边是河，另一边是沟渠和沼泽。挪威军队右翼力量最弱。在挪威军队右翼，莫卡冲锋并紧逼挪威军队。但在挪威军队左翼，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率军打败了面前的英格兰军队。被称为“兰德威斯特”的战旗就立在“无情者”哈拉尔身旁。此时，绝大部分英格兰士兵逃跑了。除了被刀剑刺死的英格兰士兵，不少英格兰士兵被扔进河里和沟里。麦西亚伯爵埃德温和莫卡及其残余部队前往约克避难。


    在约克，英格兰军队只坚守了四天。1066年9月24日，英格兰军队与挪威军队达成协议。会议上，约克民众承认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为自己的国王，诺森伯兰民众同意跟随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攻打英格兰南部。于是，约克的人质被释放，约克郡的人质也被许诺获得释放。显然，这一切不是出自诺森伯兰民众的真实意愿。肯定有人指责麦西亚伯爵埃德温和莫卡不是出色的指挥官，在战斗中没坚守多长时间。此时，挪威军队进军德文特河上的斯坦福桥。斯坦福桥距约克东北约九英里，人质也被带到斯坦福桥。我们不清楚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一行为什么要到离约克遥远的斯坦福桥。另外，斯坦福桥距离挪威军队在里科尔的船也很远。或许是因为奥德比附近有一座王室住宅，托斯蒂格·戈德温森或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幻想胜利后立刻占有这座王室住宅。不管怎样，在斯坦福桥，挪威大军安营扎寨。德文特河上有一座木桥，桥两边都是军队。


    富尔福德战役


    实际上，约克民众只需要再多等一天就可以不向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俯首称臣，因为英格兰国王哈罗德·戈德温森正进军约克。1066年9月24日，约克民众投降当天，哈罗德·戈德温森已经到达约克郡。1066年9月25日早晨，哈罗德·戈德温森到达约克。当守卫英格兰南部海岸的舰队和军队解散时，哈罗德·戈德温森骑马来到伦敦，听说了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进犯的消息。据说，当时，哈罗德·戈德温森有病在身，但竭力打起精神组织军队准备作战。有传闻说，夜里“忏悔者”爱德华出现在拉姆奇的埃塞尔西格修道院院长面前，吩咐他去见哈罗德·戈德温森，告诉哈罗德·戈德温森振作精神打败英格兰的对手。这个故事证明人们并没有将哈罗德·戈德温森看作做伪证者或篡位者，或者像诺曼人说的对前国王“忏悔者”爱德华不忠的人。哈罗德·戈德温森受到罗马教皇亚历山大二世的谴责，但英格兰人也没有看不起哈罗德·戈德温森。因此，这则故事值得一讲。无论如何，哈罗德·戈德温森召集军队尽快向英格兰北方进军。离开伦敦时，哈罗德·戈德温森可能还不知道富尔福德战役，但他在行军路上会听到这场战役。这将促使哈罗德·戈德温森更快向英格兰北方行进。1066年9月29日，哈罗德·戈德温森率军到达塔德卡斯特，在沃夫河检阅了舰队。1066年9月30日早晨，哈罗德·戈德温森率军到达约克。约克城内的居民欢欣鼓舞地迎接哈罗德·戈德温森。很快，哈罗德·戈德温森穿过约克攻打挪威军队。约克和斯坦福桥之间的路可以使来自约克的军队靠近对手而不被对手发现。因此，英格兰国王哈罗德·戈德温森率领军队来临时，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及其军队浑然不知。1066年9月30日，当年两场大战役中的第一场战役斯坦福桥战役打响了。


    约克


    教皇亚历山大二世


    在挪威，很多著作大篇幅地讲述斯坦福桥战役，但这些著作的记述不可能是真的，而是多年后编造的，因为著作记述英格兰军队主要由骑兵和弓箭手组成，但当时，英格兰军队没有骑兵和弓箭手。后来，采用诺曼军队的作战方式时，英格兰军队才有骑兵和弓箭手。因此，挪威的著作一定是英格兰军队采用诺曼军队的作战方式后编写的。当时，英格兰军队徒步作战。战斗打响时，骑马到战场的士兵下马作战。全副武装的军队先投掷标枪，然后用大斧头，有时用剑作战。剑是更古老的武器，斧头是克努特大帝统治时期引入英格兰的。此外，英格兰军队使用的轻武器有标枪、投石器，以及任何他们能得到的武器。其中，弓箭是罕见的武器。虽然我们不能相信挪威人编写的故事，但从英格兰人编写的编年史中，可以得知一些状况。另外，还有部分信息是从亨廷登的拉丁文作家亨利处得知的。其中，一则故事是从一首英文歌谣翻译的。那首歌谣肯定是作战时写下的，因为斯坦福桥战役结束后几日，人们没有时间再编写与斯坦福桥战役有关的歌谣。当时，人们还有其他事要做。我们了解到，斯坦福桥战役从离约克最近的德文特河右侧爆发。在挪威军队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英格兰军队来到德文特河右侧。当时，挪威军队武装不到位，秩序混乱。很快，挪威军队溃不成军。此时，德文特河左侧，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和托斯蒂格·戈德温森率领的军队有充足时间整装待发。另外，在斯坦福桥上，一名英勇的挪威士兵阻挡住了英格兰军队的进攻，用斧头杀死了四十名英格兰士兵。在英格兰军队，只有一位弓箭手向这名挪威士兵射箭，但这样做没有效果。最终，一名英格兰士兵钻到斯坦福桥下，从下面刺穿挪威士兵的甲胄。于是，英格兰军队通过斯坦福桥，哈罗德·戈德温森和“无情者”哈拉尔的真正战斗打响。这场令人恐惧的战役持续了很长时间，英格兰军队和挪威军队都很英勇，并且两支军队各有一位伟大的首领指挥。另外，英格兰军队和挪威军队的作战方式大体相同。最终，英格兰军队大获全胜。在斯坦福桥战役中，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和托斯蒂格·戈德温森阵亡，挪威大军被击溃。通过托斯蒂格·戈德温森身上的印记，人们认出他并将他埋在约克。1066年9月30日早晨从塔德卡斯特出发前往约克的英格兰国王哈罗德·戈德温森，当晚就率军从斯坦福桥返回约克，打败了威胁自己的两个对手中的一个。因此，约克郡的人质永远没有机会交给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


    斯坦福桥战役中英勇的挪威士兵


    在斯坦福桥，挪威军队被击溃，但挪威舰队、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的儿子奥拉夫和奥克尼伯爵埃尔林·索尔芬松停留在里科尔的乌兹河上。英格兰国王哈罗德·戈德温森愿与他们和平解决争端。奥拉夫与奥克尼伯爵埃尔林·索尔芬松前往约克郡交还人质，发誓与英格兰保持友好关系。几天后，在约克郡，英格兰人举办庆功宴。当哈罗德·戈德温森还在宴会上时，一名来自南方的信使快马加鞭赶来告诉哈罗德·戈德温森，他的第二个对手进犯英格兰。在萨塞克斯，诺曼底公爵威廉登陆英格兰，并且在萨塞克斯烧杀抢掠。实际上，斯坦福桥战役爆发三天后，即1066年9月28日，诺曼底公爵威廉已经登陆英格兰。现在，我们必须回去看看在英格兰国王哈罗德·戈德温森登基后，诺曼底公爵威廉做了些什么。


    斯坦福桥战役


    挪威国王“无情者”哈拉尔被射中咽喉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