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元剧之存亡
3个月前 作者： 王国维
元人所作杂剧，共若干种，今不可考。明李开先</a>作《张小山</a>乐府序》云：“洪武初年，亲王之国，必以词曲千七百本赐之。”然宁献王</a>权亦当时亲王之一，其所作《太和正音谱</a>》卷首，著录元人杂剧，仅五百三十五本，加以明初人所作，亦仅五百六十六本。则李氏之言或过矣。元钟嗣成</a>《录鬼簿</a>·序》，作于至顺元年，而书中纪事，讫于至正五年。其所著录者，亦仅四百五十八本。虽此二书所未著录而见于他书，或尚传于今者，亦尚有之；然现今传本出于二书外者，不及百分之五，则李氏所云千七百本，或兼小令套数言之。而其中杂剧，至多当亦不出千种。又其煊赫有名者，大都尽于二书所录，良可信也。至明隆、万间而流传渐少，长兴臧懋循</a>之刻《元曲选</a>》也，从黄州刘延伯借元人杂剧二百五十种。然其所刻百种内，已有明初人作六种（《儿女团圆</a>》、《金安寿</a>》、《城南柳</a>》、《误入桃源</a>》、《对玉梳</a>》、《萧淑兰</a>》）；则二百五十种中，亦非尽元人作矣。与臧氏同时刊行杂剧者，有无名氏之《元人杂剧选》，海宁陈与郊之《古名家杂剧》，而金陵唐氏世德堂亦有汇刊之本。唐氏所刊，仅见残本三种：一为明王九思作，余二种皆《元曲选》所已刊。至《元人杂剧选》与《古名家杂剧》二书，至为罕觏，存佚已不可知。第就其目观之，则《元人杂剧选》之出《元曲选》外者，仅马致远</a>《踏雪寻梅》、罗贯中</a>《龙虎风云会</a>》、无名氏《九世同居</a>》、《苻金锭》四种耳。《古名家杂剧》正续二集，虽多至六十种。然并刻明人之作，内同于《元曲选》者三十九种，同于《元人杂剧选》者一种。此外则除明周宪王、徐文长、汪南溟各四种外，所余唯八种。且为元为明尚不可知。可知隆、万间人所见元曲，当以臧氏为富矣。姚士磷《见只编》谓：“汤海若先生妙于音律，酷嗜元人院本。自言箧中所藏，多世不常有，已至千种。”朱竹垞《静志居诗话》谓：“山阴祁氏淡生堂所藏元明传奇，多至八百余部。”汤氏自言未免过于夸大。若祁氏所藏，有明人作在内，则其中元剧，当亦不过二三百种。何元朗《四友斋丛说</a>》（卷三十七）谓其家所藏杂剧本，几三百种，则当时元剧存者，其数略可知矣。惟钱遵王《也是园》藏曲，则目录具存。其中确为元人作者一百四十一种；而注元明间人及古今无名氏杂剧者，凡二百有二种；共三百四十三种。其后钱书归泰兴季氏，《季沧苇书目》载钞本元曲三百种一百本，当即此书。则季氏之元曲三百种，当亦含明人作在内也。自是以后，藏书家罕注意元剧。唯黄氏丕烈于题跋中时时夸其所藏词曲之富，而其所跋元曲，仅《太平乐府》数种。向颇疑其夸大，然其所藏《元刊杂剧三十种》，今藏乃显于世。此书木函上，刊黄氏手书题字，有云：“《元刻古今杂剧乙编》。士礼居藏。”不知当时共有几编。而其前尚有甲编，则固无疑。如甲编种数，与乙编同，则其所藏元刊杂剧，当有六十种，可谓最大之秘笈矣。今甲编存佚不可知，但就其乙编言之，则三十种中为《元曲选》所无者，已有十七种。合以《元曲选》中真元剧九十四种，与《西厢》五剧，则今日确存之元剧，而为吾辈所能见者，实得一百十六种。今从《录鬼簿》之次序，并补其所未载者，叙录之如下：
关汉卿</a>十三本（凡元刊本均不著作者姓名，并识）：
《关张双赴西蜀梦》（元刊本。《录鬼簿》、《太和正音谱》并著录。《正音谱》作《双赴梦</a>》。）
《闺怨佳人拜月亭</a>》（元刊本。《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并著录。“亭”《录鬼簿》作“庭”。钱目作《王瑞兰私祷拜月亭》。）
《钱大尹智宠谢天香</a>》（《元曲选》甲集下。《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并著录。）
《杜蕊娘智赏金线池</a>》（《元曲选》辛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望江亭</a>中秋切鲙旦》（《元曲选》癸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赵盼儿风月救风尘</a>》（《元曲选》乙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录鬼簿》作《烟月旧风尘》。）
《关大王单刀会</a>》（元刊本。《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温太真玉镜台</a>》（《元曲选》甲集下。《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诈妮子调风月</a>》（元刊本。《录鬼簿》、《正音谱》著录。）
《包待制三勘蝴蝶梦</a>》（《元曲选》丁集下。《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感天动地窦娥冤</a>》（《元曲选》壬集下。《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包待制智斩鲁斋郎</a>》（《元曲选》戊集下。《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作元无名氏。《元曲选》题元大都关汉卿撰。）
《崔莺莺待月西厢记</a>》第五剧（明归安凌氏覆周定王刊本。近贵池刘氏覆凌本。他本皆改易体例，不足信据。《南濠诗话</a>》、《艺苑卮言</a>》，皆以第五剧为汉卿作，是也。）
高文秀</a>三本：
《黑旋风双献功</a>》（《元曲选》丁集下。《录鬼簿》、《正音谱》著录。《录鬼簿》作《黑旋风双献头》。）
《须贾谇范叔</a>》（《元曲选》庚集下。《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录鬼簿》作《须贾谇范睢》。）
《好酒赵元遇上皇</a>》（元刊本。《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郑廷玉</a>五本：
《楚昭王疏者下船</a>》（元刊本。《元曲选》乙集下。《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包待制智勘后庭花</a>》（《元曲选》己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布袋和尚忍字记</a>》（《元曲选》庚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看钱奴</a>买冤家债主</a>》（元刊本。《元曲选》癸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崔府君断冤家债主》（《元曲选》庚集上。《也是园书目》著录，作元郑廷玉撰。《元曲选》题元无名氏撰。）
白朴</a>二本：
《唐明皇秋夜梧桐雨</a>》（《元曲选》丙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裴少俊墙头马上</a>》（《元曲选》乙集下。《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录鬼簿》作《鸳鸯简墙头马上》。）
马致远六本：
《江州司马青衫泪</a>》（《元曲选》己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吕洞宾</a>三醉岳阳楼</a>》（《元曲选》丁集下。《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太华山陈抟</a>高卧》（元刊本。《元曲选》戊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破幽梦孤雁汉宫秋</a>》（《元曲选》甲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录鬼簿》无“破幽梦”三字。）
《半夜雷轰荐福碑</a>》（《元曲选》丁集上。《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马丹阳</a>三度任风子</a>》（元刊本。《元曲选》癸集下。《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李文蔚</a>一本：
《同乐院燕青博鱼</a>》（《元曲选》乙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录鬼簿》作《报冤台燕青扑鱼》。）
李直夫</a>一本：
《便宜行事虎头牌</a>》（《元曲选》丙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录鬼簿》作《武元皇帝虎头牌》。）
吴昌龄</a>二本：
《张天师断风花雪月</a>》（《元曲选》乙集上。《录鬼簿》、《正音谱》著录。《录鬼簿》作《张天师夜断辰钩月》，《正音谱》作《辰钩月》。）
《花间四友东坡梦</a>》（《元曲选》辛集上。《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王实甫</a>二本：
《崔莺莺待月西厢记》（明归安凌氏覆周定王刊本。近覆凌本。《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四丞相歌舞丽春堂</a>》（《元曲选》己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录鬼簿》“四丞相”作“四大王”。）
武汉臣</a>三本：
《散家财天赐老生儿</a>》（元刊本。《元曲选》丙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李素兰风月玉壶春</a>》（《元曲选》丙集下。《也是园书目》著录，作元无名氏；《元曲选》题武汉臣撰。）
《包待制智勘生金阁</a>》（《元曲选》癸集下。《也是园书目》著录，作元无名氏；《元曲选》题武汉臣撰。）
王仲文一本：
《救孝子</a>烈母不认尸》（《元曲选》戊集上。《录鬼簿》、《正音谱》著录。）
李寿卿</a>二本：
《说专诸伍员吹萧》（《元曲选》丁集下。《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月明和尚度柳翠</a>》（《元曲选》辛集下。《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录鬼簿》作《月明三度临歧柳》。）
尚仲贤</a>四本：
《洞庭湖柳毅传书</a>》（《元曲选》癸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尉迟公三夺槊</a>》（元刊本。《录鬼簿》、《正音谱》著录。）
《汉高祖濯足气英布</a>》（元刊本。《元曲选》辛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元曲选》不着谁作。）
《尉迟公单鞭夺槊</a>》（《元曲选》庚集下。《也是园书目》著录。）
石君宝</a>三本：
《鲁大夫秋胡戏妻</a>》（《元曲选》丁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李亚仙诗酒曲江池</a>》（《元曲选》乙集下。《录鬼簿》、《正音谱》著录。）
《诸宫调风月紫云庭</a>》（元刊本。《录鬼簿》、《正音谱》、著录。《录鬼簿》“庭”作“亭”，又戴善甫</a>亦有《宫调风月紫云亭》，此不知石作或戴作也）
杨显之</a>二本：
《临江驿潇湘夜雨</a>》（《元曲选》乙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郑孔目风雪酷寒亭</a>》（元曲选）己集下。《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郑孔目”《录鬼簿》作“萧县君”。）
纪君祥</a>一本：
《赵氏孤儿</a>冤报冤》（元刊本。《元曲选》壬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冤报冤”钱目作“大报仇”。）
戴善甫一本：
《陶学士醉写风光好</a>》（《元曲选》丁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陶学士”《录鬼簿》作“陶秀实”。）
李好古</a>一本：
《沙门岛张生煮海</a>》（《元曲选》癸集下。《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录鬼簿》无“沙门岛”三字。）
张国宾</a>三本：
《公孙汗衫记》（元刊本。《元曲选》甲集下。《录鬼簿》、《正音谱》著录。《录鬼簿》“公”字上有“相国寺”三字”。《元曲选》作《相国寺公孙合汗衫</a>》。）
《薛仁贵衣锦还乡</a>》（元刊本。《元曲选》乙集下。《录鬼簿》、《正音谱》著录。）
《罗李郎</a>大闹相国寺》（《元曲选》壬集下。《也是园书目》著录，元无名氏；《元曲选》题元张国宾撰。）
石子章</a>一本：
《秦翛然竹坞听琴</a>》（《元曲选》壬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孟汉卿</a>一本：
《张鼎智勘魔合罗</a>》（元刊本。《元曲选》辛集下。《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钱目及《元曲选》作《张孔目智勘魔合罗》。）
李行道一本：
《包待制智勘灰阑记》（《元曲选》庚集上。《录鬼簿》、《正音谱》著录。）
王伯成</a>一本：
《李太白</a>贬夜郎</a>》（元刊本。《录鬼簿》、《正音谱》著录。）
孙仲章</a>一本：
《河南府张鼎勘头巾</a>》（《元曲选》丁集下。《也是园书目》著录。《录鬼簿》孙仲章下无此本，而陆登善下有之，《元曲选》题元孙仲章撰。）
康进之</a>一本：
《梁山泊李逵负荆</a>》（《元曲选》壬集下。《录鬼簿》、《正音谱》著录。《录鬼簿》作《梁山泊黑旋风负荆》。）
岳伯川</a>一本：
《岳孔目借铁拐李还魂》（元刊本。《元曲选》丙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录鬼簿》、《元曲选》作《吕洞宾度铁拐李岳</a>》。钱目作《铁拐李借尸还魂》。）
狄君厚</a>一本：
《晋文公火烧介子推</a>》（元刊本。《录鬼簿》、《正音谱》著录。）
孔文卿</a>一本：
《东窗事犯</a>》（元刊本。《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录鬼簿》、钱目均作《秦太师东窗事犯》。案金仁杰</a>亦有此本，未知孔作或金作也。）
张寿卿</a>一本：
《谢金莲诗酒红梨花</a>》（《元曲选》庚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马致远、李时中、花李郎、红字李二合作一本：
《邯郸道省悟黄粱梦</a>》（《元曲选》戊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录鬼薄》、钱目作《开坛阐教黄粱梦》。）
宫天挺</a>一本：
《死生交范张鸡黍</a>》（元刊本。《元曲选》己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录》著录。）
郑光祖</a>四本：
《㑇梅香翰林风月</a>》（《元曲选》庚集下。《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钱目作《㑇梅香骗翰林风月》。）
《周公辅成王摄政》（元刊本。《录鬼簿》、《正音谱》著录。）
《醉思乡王粲</a>登楼》《元曲选》戊集下。《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迷青琐倩女离魂</a>》《元曲选》戊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金仁杰一本：
《萧何追韩信</a>》（元刊本。《录鬼簿》、《正音谱》著录。《录鬼簿》作《萧何月夜追韩信》。）
范康</a>一本：
《陈季卿悟道竹叶舟</a>》（元刊本。《元曲选》己集下。《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曾瑞一本：
《王月英元夜留鞋记</a>》（《元曲选》辛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录鬼簿》作《佳人才子误元宵》。）
乔吉</a>甫三本：
《玉萧女两世姻缘</a>》（《元曲选》己集下。《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杜牧</a>之诗酒扬州梦</a>》（《元曲选》戊集下。《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李太白匹配金钱记</a>》（《元曲选》甲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录鬼簿》作《唐明皇御断金钱记》。）
秦简夫二本：
《东堂老</a>劝破家子弟》（《元曲选》乙集上。《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宜秋山赵礼让肥</a>》《元曲选》己集下。《录鬼簿》、《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萧德祥</a>一本：
《王翛然断杀狗劝夫</a>》（《元曲选》甲集下。《录鬼簿》、《也是园书目》著录。钱目作无名氏撰。）
朱凯</a>一本：
《昊天塔</a>孟良盗骨殖》（《元曲选》甲集下。《录鬼簿》，《正音谱》著录。《录鬼簿》无“昊天塔”三字，《正音谱》及《元曲选》作元无名氏撰。）
王晔</a>一本：
《破阴阳八卦桃花女</a>》（《元曲选》戊集下。《录鬼簿》、《也是园书目》著录。钱目作元无名氏撰。）
杨梓</a>一本：
《霍光鬼谏</a>》（元刊本。《正音谱》著录，作元无名氏撰。今据姚桐寿</a>《乐郊私语</a>》定为杨梓撰。）
李致远一本：
《都孔目风雨还牢末</a>》（《元曲选》癸集上。《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均作元无名氏撰。《元曲选》题元李致远撰。钱目作《小妻大妇还牢末》。）
杨景贤</a>一本：
《马丹阳度脱刘行首</a>》（《元曲选》辛集上。《正音谱》、《也是园书目》均作无名氏撰。《元曲选》题元杨景贤撰，或与明初之杨景言为一人。）
无名氏二十七本：
《严子陵垂钓七里滩</a>》（元刊本。各家均未著录，唯《录鬼簿》宫天挺条下有《严子陵钓鱼台》。此剧气骨，亦与宫氏《范张鸡黍》相似，疑或即此本。）
《诸葛亮</a>博望烧屯</a>》（元刊本。《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张千替杀妻</a>》（元刊本。《正音谱》著录，作《张子替杀妻》。）
《小张屠</a>焚儿救母》（元刊本。各家均未著录。）
《陈州粜米</a>》（《元曲选》甲集上。未著录。）
《玉清庵错送鸳鸯被</a>》（《元曲选》甲集上。《也是园书目》著录。）
《随何赚风魔蒯通》（《元曲选》甲集上。未著录。）
《争报恩</a>三虎下山》（《元曲选》甲集下。未著录。）
《庞居士误放来生债</a>》（《元曲选》乙集下。未著录。）
《朱砂担</a>滴水浮沤记》（《元曲选》丙集上。《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包待制智赚合同文字</a>》（《元曲选》丙集上。《也是园书目》著录。）
《冻苏秦</a>衣锦还乡》（《元曲选》丙集上。《正音谱》著录，作《苏秦还乡》，又有《张仪冻苏秦》一本）
《小尉迟</a>将斗将认父归朝》（《元曲选》丙集下。《也是园书目》著录，作《小尉迟将斗将将鞭认父》。）
《神奴儿</a>大闹开封府》（《元曲选》丁集上。《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谢金吾</a>诈拆清风府》（《元曲选》丁集上。未著录。）
《庞涓夜走马陵道</a>》（《元曲选》戊集上。《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朱太守风雪渔樵记</a>》（《元曲选》戊集下。《也是园书目》著录。）
《孟德耀举案齐眉</a>》（《元曲选》己集上。《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李云英风送梧桐叶</a>》（《元曲选》庚集下。《也是园书目》著录。）
《两军师隔江斗智</a>》（《元曲选》辛集上。未著录。）
《玎玎珰珰盆儿鬼</a>》（《元曲选》辛集下。《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逞风流王焕百花亭</a>》（《元曲选》壬集上。《也是园书目》著录。）
《锦云堂暗定连环计</a>》（《元曲选》壬集上。《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正音谱》作《王允连环计》。钱目作《锦云堂美女连环计》。）
《金水桥陈琳</a>抱妆匣》（《元曲选》壬集上。《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风雨像生货郎旦</a>》（《元曲选》癸集上。《正音谱》、《也是园书目》著录。）
《萨真人夜断碧桃花</a>》（《元曲选》癸集上。《也是园书目》著录，“夜断”作“夜斩”。）
《冯玉兰</a>夜月泣江舟》（《元曲选》癸集下。未著录。）
上百十六本，我辈今日所据以为研究之资者，实止于此。此外零星折数，如白朴之《箭射双雕》、费唐臣</a>之《苏子瞻风雪贬黄州</a>》、李进取之《神龙殿栾巴噀酒》、赵明道之《陶朱公范蠡</a>归湖》、鲍天佑之《王妙妙死哭秦少游》、周文质之《持汉节苏武还乡》、《雍熙乐府》中均有一折，吾人耳目所及，仅至于此。至如明季所刊之《元人杂剧选》、《古名家杂剧》与钱遵王所藏钞本，虽绝不经见，要不能遽谓之已佚。此外佚籍，恐尚有发见之一日，但以大数计之，恐不能出二百种以上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