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3个月前 作者: 云晴
    跟奥斯顿-霍根在一起的感觉真是太对了!


    他不但条件样样都好,甚至在不能陪伴她时,还给她赌金,让她自己赚钱。不过,很可惜,初遇那时的好运并没有回来,所以她把他给的钱,全都输回赌场去了。


    但是,他对她的慷慨大方并不是她喜欢跟他在一起的主因,她真正喜欢的是他的仁慈跟智慧,还有两人相处时那种轻松愉快的感觉。


    当然,她也有点心疼,不解他为何连在自己的地盘上,都必须带着手枪自保。


    到底是什么人要威胁他呢?


    站在广场上,望着眼前的美景,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今天是船期的第十天,维多莉亚女王号抵达了希腊,大部分的旅客部下船去雅典观光,不过她和奥斯顿却搭着直升机,来到了这个美丽而朴实的小岛——米朵色雷埃。


    放眼望去,岛上都是亮白色的墙面跟深蓝色的屋顶,充满了爱琴海的浪漫。


    然而,在这样的浪漫中,却有个大大杀风景的人物在,那就是——科隆。


    奥斯顿明明是只找她来这小岛上散心,享受两人独处时光,但偏偏那个科隆,就是喜欢杵在一旁,以着保护奥斯顿的理由,随时盯着他们两人。


    而且更可恶的是,她跟奥斯顿才来岛上不到半天,科隆就把奥斯顿找去,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她望向奥斯顿跟科隆刚刚走进的那间漂亮小房子,忍不住眯起眼,她一点也不喜欢被人当成什么都不懂的白痴,更何况……对了!偷听跟偷窥本来就是她的工作,她实在是没道理不用在自己在乎的男人身上啊!


    打定主意,她假装不在意的走向另外一间房子,十几分钟后,她来到了奥斯顿跟科隆所在的房子外面。


    她潜到房子的后方,在美丽的花草丛中小心地移动身子,直到靠近那栋小屋的蓝色小气窗旁。


    “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间套房的日本人就是我们这次事件的元凶。”大胡子科隆正在房里跟奥斯顿报告这几天查到的事情。


    “人抓到了吗?”奥斯顿的声音显得气定神闲。


    “他今早混在旅客中溜走了,不过我已经派人盯住他了。”


    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在屋子后方的蓝色小气窗外,有个谨慎而小心的人影。


    “那随时把消息回报给我,现在这批上来的旅客应该没问题吧?”


    一直显得气定神闲的奥斯顿,一直注意着大门外的广场,刚才还看到穿着白色洋装的卉菱在外面闲晃,现在呢?


    他已经有好几分钟没看到她了。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没有嫌疑,接下来的船期你应该是比较安全的,只除了……”科隆有丝迟疑。


    “除了什么?”


    “除了那个莫小姐以外。我不赞成你跟她走太近。”


    “科隆?那是我的私事。”奥斯顿一直显得轻松的语气,终于掺进了一丝的不悦。


    “可是你的安全却是我的事。我不喜欢那女人对你的影响力,最近有好几次你都没说一声,就临时离开监视器的掌握,整个护卫团队都担心你会出事。”


    “我跟她需要独处。”


    说到这,奥斯顿就忍不住一股火气。这十天以来,虽然每天都有好几次机会可以跟卉菱在一起,但是,他却还是没机会营造出可以接绩那天晨泳的适当气氛,更别提可以让他们两人完全放心做想做的事了。


    因为,每次只要离开科隆的掌握,科隆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再次找到他人在哪里。


    他过往一点都不在乎科隆的打扰,而且科隆通常也很尊重他对男女欲望的需求,但不知道为什么,科隆唯独对卉菱显出前所未有的慎重跟紧张。


    “我没有不让你们独处。”


    “那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担心她是对方派来的杀手?”


    “我担心……”科隆迟疑了一下,才说:“你爱上她。”


    身为保镳,他最在乎的就是保护对象周遭的不安定因子。


    “爱上?”奥斯顿一愣。爱?好陌生的字眼……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个字眼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对!一旦你在乎她,她就会变成你的威胁。”


    这是什么鬼理由?奥斯顿重重地呼了口气,不耐的道:


    “我没有在乎她,也没爱上她,你不用担心。”


    “所以……”科隆看着奥斯顿的表情,“你只当她是个玩伴?”


    “对!我只是想招待她过完整个船期,并且在这阵子好好跟她在一起。所以在我跟她分开之前,请你给我足够的隐私,好让我们独处,可以吗?”奥斯顿说出以往他对待女人的二贝方式。


    他并没有说谎,只是,连他也不清楚,为何说出这句话时,心头会有种挥之不去的沉重。


    科隆看着奥斯顿,好半响都没说话。因为奥斯顿脸上这种困惑又烦恼的神情,是他从没见过的。


    “科隆?”


    “我不想让小曼的事情再次发生。”科隆语重心长的说。


    “我知道,小曼现在很好,不用你担心。说到她……该死的,你怎么会认为我爱上了莫卉菱?我对她也许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但你一直知道,我生命中最重要也最在乎的女人是小曼,不是吗?”奥斯顿不耐烦的说。


    “说的也是……”科隆懂得他对小曼的情感,所以点点头。想起了蓝小曼那温耒美丽的笑容,他忍不住问:“小曼她……最近过得如何?”


    “好的不得了,老友。”知道科隆不会逼他后,奥斯顿的语气又转为轻松,“她还是不死心,一直缠着我要婚礼,她想抱小孩想到快要把我逼疯了!我的老天,那个女人还真是浪漫得无可救药,不是吗?”


    奥斯顿一想到他那年近六十,辛苦了大半辈子却还是对爱情抱着憧憬的母亲蓝小曼,就觉得无奈又好笑。


    “这倒是。”科隆难得地露出微笑,“但是……她真的很美……”


    说到一半,科隆眼睛突然眯了下,是他看错了吗?刚才屋子的后面,好像有只非常大的白色猫咪闪过去。


    “嘿!老小子,你在想什么?”奥斯顿好笑地看着科隆,五十出头的他,一直想追他老妈,但却打死不承认。


    其实,对于他们在一起,他是乐见其成的。


    “我什么都没想……”科隆警觉的把眼神往门外移去,“莫小姐去哪里了?”


    “我会去找她,不用你担心。帮个忙,有空打个电话给小曼,给自己放个假,去找她,别老是拿我当借口。”


    “我会打给她的。”科隆走向方才看到白色大猫的那个小窗户旁,“我只要等到你愿意提供证据给检察官,确定你安全无虞,我就会开始休假。”


    科隆边说边拔枪,然后突然推开窗。


    窗外蓝天耀眼逼人,可是除了微风吹拂过的花草外,什么都没有。


    科隆探身出去,看到地上明显有重物压过花草的痕迹。


    奥斯顿也从窗口采出身来,望着科隆看着的地方。


    “什么东西?”


    “好像是只白色的大猫。”


    奥斯顿看向地上被压倒的花草,“好大的一只猫。”


    “嗯,最好不要是那只东方品种的小猫。”


    “科隆,闭嘴!”他不喜欢听到有人贬损莫卉菱。


    “是!”


    天杀的!他只是想玩她?而且他竟然还有个论及婚嫁的未婚妻——小曼,甚至还谈到了生小孩的事了?


    可恶!他真的只是跟她玩玩而已吗?


    气呼呼的莫卉菱,拍掉身上的花草屑,怒气冲冲的走向停放直升机的地方。


    奥斯顿那家伙真是混蛋!亏她刚开始听到他被人暗杀的事情,还为他感到心痛跟不舍,结果……


    他竟然只是跟她玩玩而已!


    要独处?他只是要跟她上床而已吧!


    哼,天底下的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


    突然,她想起了心机美人社的社训。她怎么会这么蠢?竟然蠢到忘记了她们的社训呢?女人是不能依靠男人的……


    但是,她没依靠他啊!她只是想跟他一起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谈谈恋爱而已——


    谈恋爱?


    不!她才不想谈恋爱呢!她光是忙着赚钱跟抓黑忠望的把柄,都来不及了!


    真讨厌,呜呜……她恨死奥斯顿了!竟然害得她这么不知所措又伤心……太可恶了!


    她边抹去那不争气的泪水,边走向直升机起降机场。


    到了机场,她发现直升机上空无一人,转头望去,发现驾驶在一旁小屋外的吊床上睡觉。


    她走过去,直接;推他,“马克,起床,我要回维多莉亚女王号。”


    “咦?莫小姐?要回去了吗?那个……”叫做马克的飞行员迷迷糊糊的醒来,过了好几秒才发现莫卉菱是单独一人,“霍根先生呢?”


    “我要先回去,他还要留在这里。”莫卉菱说。


    “但是……啊!科隆-福斯先生。”马克看得出莫卉菱的不对劲,因此,一看到莫卉菱身后的科隆,立刻如获大赦地叫他。


    “莫小姐,霍根先生在找你。”科隆走上前来,立刻发现她脸色不对劲。


    “奥斯顿在找我?很抱歉,姑娘不想让他找,我要回船上,叫马克送我回去!”她没办法命令马克,只好要求科隆。


    “他等等会过来,你等他来,再一起回船上吧!”


    莫卉菱瞪着他。真讨厌!这个长得像北极熊一样的家伙,不是讨厌她吗?干嘛还装成这副有礼的模样?


    “何必呢?你不是希望我离开他吗?你现在送我回去,我就如你所愿。”


    科隆一挑灰眉,“你想自动离开奥斯顿?”这倒不是坏事!


    “没错!你不喜欢我跟他在一起,不是吗?”她挑眉回瞪。怎样?他会挑眉,她就不会吗?


    “不能说是喜欢或不喜欢,只是你的存在会危害到他的安全。”


    科隆说得这么明白,反倒叫莫卉菱有气无处发,“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反正现在本姑娘不喜欢他,所以要先回去了,可以吗?你们看是要用直升机送我回去,还是要我随便去挑个小渔船坐回希腊去?”


    科隆一听,皱起眉头,“你听起来好像正在气头上,我想,也许该等奥斯顿来……”


    “不必了!”莫卉菱毫不客气的打断他,“我只是个小小的伴游女郎,哪敢劳驾伟大的霍根先生来找我?对,没错,我就是伴游没错!”


    她越说越火大,纤细的指尖突然指向科隆,“所以,我才不在乎他喜欢的是小曼,还是什么狗屁东西呢!如果你以为我自动离开奥斯顿是因为你的话,那你可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告诉你,我不想待在他身边,是因为我玩腻他了,那个没用的男人,在一起都几天了,一点男人本色都发挥不出来!”


    说到后来,她根本是用吼的。


    她吼完,这才发现眼前的两个男人,神色似乎都不太对劲,而且同时都看向她的身后。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她气呼呼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抱胸,转过头去面对奥斯顿。


    “伟大的霍根先生,午安啊!”


    “你们先离开。”脸色铁青的奥斯顿,没有迎向她那讥讽的表情,反而是看向另外两位男士。


    “不,他们不离开!”她故意跟他作对,“我需要驾驶员带我离开这个鬼浪漫小岛。”


    “你想离开?”奥斯顿眼一眯,蓝眸里似乎闪现着狂风暴雨,“好,那我带你离开如何?”


    他说完,立刻架住她的手臂。


    “我不要你带,放开我!”


    她奋力挣扎,可是奥斯顿却甩都不甩她,迳自拉着她往前走。


    “放开我!混蛋!不要脸!王八蛋!”她努力地用英文骂出所有她知道的脏话,“你们这些该死的臭男人,绑架啊!”


    终于,奥斯顿听不下去了,一弯身,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扛在肩上。


    “啊……放开我啊!绑架啊……啊……”


    科隆看着这一幕,不觉忧心了起来。


    奥斯顿说莫卉菱只是个玩伴而已?


    但现在看来,可不只这么单纯啊!


    他认识奥斯顿快十年了,却从没见过他脸上出现这种极度压抑愤怒的神色,这种神情……是因为他太在乎莫卉菱,所以才会出现吧?


    看来,他可能没办法阻止莫卉菱跟奥斯顿过度接近了。


    不过……科隆突然想到,要是这件事让那些想杀奥斯顿的人知道,那……虽然有可能带给莫卉菱危险,但却也有可能逼奥斯顿去面对那个长久以来,他一直都不想面对的问题。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啦……”


    莫卉菱被奥斯顿扛着,一路从岛最北端的直升机机场,走到岛东岸一栋精致的别墅里。


    因为胃部被顶得太难过了,所以渐渐地她也没了力气继续挣扎、嘶吼下去。


    别墅的门没上锁,奥斯顿打开门后,直接扛着她上二楼,走进那间经过特别设计的大房间里,把她丢在一张非常大的床上。


    “这里是……”她有些讶异地看着那个没有屏障,比一般人想像中还要宽广的卧室。


    除了角落有个用彩绘玻璃隔出的卫浴设备外,房子的四面都是由大片落地窗筑成,所以窗外所有的景观,包括大海、山壁,只要躺在房间的床上,就可尽收眼底。


    “你管这是哪里!”奥斯顿没好气的说了句后,便走向一旁。


    只见他变魔术似的对地面踩了两下,地面竟然就凭空升起一座小吧台,甚至还有椅子。


    莫卉菱被他这么说后,原本对这房间的好奇心瞬间消失,“说的也是,既然我是被人绑架过来的,那这里是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灌下了一大口的清凉啤酒,抹抹嘴道:“所以你比较喜欢当人质?还是像个小偷一样到处窃听?”


    他竟然指控她是小偷!她恶狠狠地瞪着他,“都不是,我比较喜欢当有钱男人的玩伴!”


    奥斯顿眼一眯。该死的,又是这句话!“这我已经知道了,说点新奇的来给我这个没有男人本色的家伙听听!”


    “哈!那听听这个如何?”莫卉菱火大的在床上站起身来,双手擦腰地朝他怒吼:“有个懦弱的家伙,不敢承认自己有心爱的女人,反而到处拈花惹草。可是要拈花惹草又没真本事,连个处女也不敢碰!”


    面对她的攻击,奥斯顿火大了,从小跟着母亲学的中文脏话,不自觉地冒了出来,“他x的!我哪来心爱的女人?”


    听到他突然说出一口流利的中文,她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两人在吵架,又以中文回骂:“哈!想否认了?”


    “除了你,我根本没有爱……”说到这里,他顿了下,皱了皱眉头,才又继续道:“我是说,我他x的都不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是谁,你有本事,就告诉我她是谁啊!”


    “小曼!”她怒咆出这两个字。


    “小曼?”奥斯顿愣住了,她为何要提起他母亲?


    “对!”


    看到奥斯顿那一脸突然愣住的神情,莫卉菱颓然地在床上坐了下来。可恶,她到底在跟他吵什么?再怎么吵也都改变不了他有情人的事实啊!


    可是,她真的好难受,一颗心好像碎成好几片了。


    “我的确很爱她。”


    奥斯顿的语气忽然柔了下来,可是,莫卉菱根本没注意到,只觉得他这句话好像又在她心头上割了一刀,痛死了!


    “够了!我不想听,反正我这个伴游大概不够专业吧!”不然心脏不会痛得这么难受……


    “伴游?专业?你到底在说什么?还有,我爱小曼跟你有什么关系?”


    “对!就是没关系!”她再也忍不住了,黑眸里噙着水光,爬下床,走向楼梯口,“所以,我可以走了吗?请叫你的直升机驾驶员送我回去,我会立刻收拾行李,从你眼前消失,可以吧?霍根绑匪大人!”


    “收拾行李?你想去……等等!”他冲到楼梯口旁,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到底是在生什么气?不,你……天啊!”


    果然,在小屋子外偷听的大白猫就是她。这么说来,她会突然想走、话里带刺,都是因为……她在吃醋?


    奥斯顿恍然大悟,“你是在吃醋。”


    “吃醋?”她一皱眉,眨眨眼,不争气的泪珠这时刚好滚出眼眶,可是她仍倔强的反驳:“谁会吃你的醋?”


    就算是,她也打死不承认。


    那双蓝眸定定的锁着她的眼,一句话都没说。


    “我才没吃醋,伴游女郎是不会为了客户吃醋的。”她打破沉默,却舍不得抽回被他大掌掌握着的手腕。


    被他握着的感觉是这么地好……她想起过去这几天快乐的场景,想起他的温柔贴心,想起他手上的枪茧……


    喔!讨厌,她竟然一点也不想离开他!


    “小曼不是我的爱人。”奥斯顿望着她,轻轻地吐出这句话。


    “你说你爱她,她是你心爱的,你们已经准备要结婚,还要生小孩了,你还说她是“你的小曼”。”泪水不断从她的眼中冒出来,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的心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自尊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他耻笑她的眼泪,那就让他耻笑吧!


    算了,她舍不得他又如何呢?终有一天,她还是得离开他,因为她还有许多事情得做,在这个世界上,她知道,她唯一能依赖的只有她自己。


    “是没错。”奥斯顿怜惜地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湿意,“我会叫她小曼,是因为她的坚持,不然我应该叫她……”


    “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更不想听!”她推开他的吻,捣住自己的耳朵,不断叫着,“你那些风流的罗曼史自己保留着吧!我要过我自己的日子,我才不在乎你,我……”


    “我的妈妈。”他捧起她的脸,轻柔又坚定的说。


    “我管你要怎么叫她,她又是你的什么鬼东西……她是你妈又怎样?反正我……咦?你说什么?”她突然意识到他刚才说了什么,抬起水汪汪的泪眼看着他,“你是说……小曼是你妈妈?”


    “对,她是我的母亲,是中法混血儿,现在隐居台湾,她一直叫我赶快给她抱孙子。”他微笑的说,“当然,前提是得先给她一个结婚典礼。”


    莫卉菱说不出话来了。


    她睁着大大的泪眼,看着奥斯顿那张俊美的脸庞,一堆感觉瞬间淹没了她。而众多杂乱的感觉中,惊喜是占大多数的。


    他真的没有其他的女人?那……那她可以继续喜欢他,跟他在一起了吗?


    “小傻瓜……”他温柔地抚去她又开始漫流的泪水,“我是这么地渴望你,你怎么会以为我心里还有别人呢?”


    “可是……”


    “嘘……”他的指尖按住了她的嫩唇,拉着她走回床边,要她坐下,“来,你在这里等一下。”


    “嗯?”


    她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就见他走到其中一根柱子旁,在壁面上拍了两下,柱子侧面立刻出现了一个控制面板。


    他在面板上面按了几个键,接着,就看到作为墙面的四面落地窗,慢慢地变成暗色的。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解地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露出叫人脸红心跳的微笑走回床边,然后轻轻地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倒向床上。


    “奥斯顿?”


    “刚才……”他低头,轻轻地吻上她的鼻尖,然后低语:“有人说我缺乏男人本色喔!”


    莫卉菱听得懂他的暗示,脸一红,心跳骤然狂乱,她将小手抵在他宽厚的胸膛,“可是……我……我……”


    “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也想要我,是吗?”他抓起她的小手,拉到她的头顶上方,然后俯身占领那片他渴望多时的甜美红唇。


    他轻轻地拉起她的连身洋装,那双彷佛带着魔力的温热大手,顺着她性感的长腿曲线,缓缓地抚上她的小腹,她忍不住拱起身躯,渴望更多的缠绵……


    她不自主的回应,让他的动作更加大胆、狂放,多日来压抑着的渴望,让两人的动作逐渐激烈了起来……


    当他褪去衣衫,那结实的健壮体魄展现在她眼前时,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带着渴望的小手,颤抖地攀上了他宽阔的胸膛。天!她真想不顾一切的投入,但……


    “奥斯顿,我们……会被看见……这里都是玻璃……”她一直担心这件事。


    “你放心,外面看不到。”他温柔而肯定地安慰她,“而且我非常确定,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真的?”她双眸一亮。


    他笑了,为了她黑眸中那毫不掩饰的惊喜跟渴望。


    但他却没发现,他对她,除了原始情欲以外,还有一种更深、更沉的感受,从他那平静了三十年的心湖底缓缓升起。


    这一天,两人一直压抑着的渴望,终于如野火燎原般烧了开来,以致吞噬了这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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