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说吧！」他故意挖挖耳朵，表示会认真听她说。


    「你先说。」没想到她倒是先跷起二郎腿，一副安之若素的悠闲样，还要无赖的告诉他，「没听过男士得礼让淑女的吗？」


    既然要交心谈，当然是男的先说，说完她再决定自己该告诉他多少真相。


    看到她竟能将赖皮的手段耍得如此天经地义，他也只能甘拜下风，但，不损损她怎能消他的心头火？


    「咦？哪里有淑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沙发上起身，爬在地上撩起床罩，假装在找人，「没看到啊！」


    以为这样至少能气气她，让她别再一副吃定他的理所当然样。


    没想到她却完全不气，还很没形象的大笑不已，「你真的好像石亚齐喔！真的是太像了……」


    呿～～他可没想这么取悦她，于是他停止耍宝，回到沙发上，板起脸冷着嗓音说：「妳听好，我话只说一遍，妳没听清楚算妳倒霉。」


    她却继续笑个不停，「真的……真的太像了说！」


    看她完全无视他的气愤，他决定小小声的自我简介，然后就绝口不再提他的身世、背景，「我叫梁宗玺，是南部房地产望族……」


    明明他说话的声音够小，明明她的笑声够大，她却在他说出自己是谁的当下，身子一震，笑意霎时从脸上退去。


    「等等，你说你是谁？」


    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敏感度，居然在一听闻他的大名，就立即知晓他是谁。


    「梁宗玺。」虽然违背了他刚才所说好话不说第二遍的决定，但因她对他像是很感兴趣，以致他不介意的重复了一遍。


    「我听你在臭盖！」


    她却紧接着说出十分大逆不道的话语，气得梁宗玺这个本尊差点想发脾气。


    就在他将要发脾气的前一刻，她再次说出的话语却让他顿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因为我非要找到石亚齐不可，所以，我可是每天都会注意各种消息。」


    他听出她话语中的含义，没再插嘴打断她，只是正襟危坐的倾听，表情十足的严肃。


    她继续说，语气却是凝重的，「今天早上各大早报的头条，正是那位南部房地产望族梁氏企业的第二代接班人梁宗玺，终于决定与童集团的千金联姻的新闻。」


    她凝望着自称是梁宗玺的他，「如果你说你才是报上头版的男主角，那……那个说要娶童家千金的人又是谁？！」


    他哪知道！


    但他老爸果然是个厉害的狠角色，知道使出这种贱招来将他一军，让逃躲在外的他不得不正视要不要立刻回去的问题，好，算他老爸狠！


    小卓看出他的心神不宁，「该不会是……」她不能在此时失去他的配合，「你家老爸也跟我一样，找人张冠李戴吧？！」


    那真的石亚齐会不会就躲在梁氏企业里呢？


    咦？也有可能，他老爸本就拥有天大的本事，这让他原本已有些紊乱的心思立刻一整，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妳说的报导上有照片吗？」


    「没。」


    「那说不定只是障眼法。」往好处想，如果他老爸弄不到相片，那八成是假的，一这么想，他的担忧立刻不翼而飞，人也瞬间变得轻松。


    「可报导里有提到，一个月后会办个世纪婚礼。」小卓虽然不想告诉他事实，但怕他会看到报导，不得不老实说。


    「一个月后？！」意思不就表示他老爸只愿意再给他一个月的自由，万一他到时还是不打算回去接掌家族企业，那后续就惨了！


    嗯～～看来，他最多只能配合小卓玩一个月的游戏而已。


    「那个……」他打算直接告诉小卓这个噩耗。


    可小卓却先发制人，将她的决定摊在枱面上，「除非我找到石亚齐，并能将他架回来，否则，你就得陪我玩一辈子。」


    她会这么说真的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话才脱口而出，两人不约而同的忆起先前肌肤接触时所产生的奇特感受，不禁都赫然一震，相互看着对方，显得有点不自在。


    「嗯咳！」他先跳脱迷情，将意识拉回到现实，「这位小姐，我并没答应要陪妳玩。」他提醒她。


    她也不甘示弱，「我也没说你有权力拒绝跟我玩！」


    这么冲的话一对上，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许久之后──


    「算了，反正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先陪妳。」他毕竟是男人，还是先退让了，因为好男不跟女斗嘛！


    见他给她台阶下，她也赶紧做出礼貌的响应，「那我就答应好好的告诉你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就说吧！」梁宗玺……不，现在只能叫他石亚齐，挥挥手，好整以暇的对她说：「我边听边帮妳想想办法。」


    毕竟，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能利用他，万一她的问题真的很棘手，那他是该替她想出更好的办法来解决。


    谁教他对她……还满有兴趣的。


    不！该说他对她有其它的打算。


    「不，」她却再次摆出高姿态，「还是你先说。」


    不但如此，她还兴致勃勃的建议道：「说不定我听了之后，能帮你想出该如何脱困的好方法呢！」


    一副她很聪明的模样，让石亚齐不得不怀疑，她到底是打哪建立的自信心？！而他，就比较缺乏像她这么浓厚的自信，嗯～～看来，他真的得将她收编为己有才是上策。


    「好，我先说。」一想到能先设局让她成为他的人，他就觉得心情满愉悦的。


    只是，为何他对她有可能从此长伴他身侧会感到这么开心，他却没细思……


    「……就这样，我老爸一心想让我继承他的事业。」石亚齐言简意赅的说。


    但有关于他之所以会对家族，甚至是对他老爸怀恨在心，他全然没有提到；当然，还有那件伤透他心的事……他更是守口如瓶。


    「就这样？」小卓有点不信，「就为这么点小事？」


    「小事？」他不禁激动的提高音量。「要一个生平只想当个艺术家的清流人士，投身于肮脏的金钱世界，难道妳不觉得很残忍？」


    一点都不！


    但看他这么愤慨，她决定不说出真心话，「呃～～嗯……唔──」不断的沉吟着。


    「难道妳觉得整天汲汲营营于名利是很快乐的事吗？」他更加愤恨的问，觉得小卓似乎与他的想法有很大的落差。


    看出他是真的很不满，小卓只好假意的说：「这样想想，嗯～～是不太好啦！」


    「本来就是。」他这才满意的说。


    「所以，你抵死都不肯回去对吧？」这才是小卓的真正用意。


    「本来是打算这样，」他老实说，「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童小姐的青春毁在我的手里。」所以，他在婚礼举行前一定得回去。


    小卓也不知为何，她甚至不能算是认识眼前的他，可一听到从他嘴里说出别的女人，她的心竟莫名的产生酸意。


    她赶紧摇摇头，挥去不该有的思绪，「那……这样吧！」她想到办法了，「我有空时顺便帮你打听一下你家里的消息，看是否也有人冒充你。」


    石亚齐看看她，「也好，如果妳的人脉真这么广的话。」


    「当然广，」她很得意，「不然，我怎么会找到你？」


    只是，那家替她办事的征信社实在有点逊，居然没查出他的身世竟是如此的显赫！


    但算了，反正他已同意帮她，她就别花费心思在这些小事上了。


    「那就说说妳的阴谋吧！」他才懒得听小卓老王卖瓜，只想赶紧了解自己究竟招惹到怎样的麻烦！


    「哪是阴谋啊！」一听自己的正义行为竟被污蔑，她立刻气急败坏的为自己辩解起来，「我可是行侠仗义耶！」


    可马上她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怎么这么不禁激，居然差点将自己的复国大计给轻易招供了呢！


    他一听她说得义正辞严，立刻正襟危坐，打算好好听她解释。


    她却赶紧踩煞车，言简意赅的说：「就是石家的财产本该是由大哥亚齐继承，可他弟却阴谋夺取，甚至想陷害他大哥；所以，身为他麻吉的我，决定替石亚齐伸张正义，并进入他的公司去帮他。」


    原来是她也想分一杯羹？但这并不关他的事。


    「所以，妳并不是石亚齐真的女朋友？」至于他为何想确认这一点，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其实也不能说很是，但又不能说完全不是……总之很难解释。小卓决定不告诉他，免得横生枝节。


    看她脸上的表情犹疑不定，他当下就很怀疑，「是吗？」


    他其实很期望她告诉他，她跟那个真的石亚齐的感情并没好到论及婚嫁。


    「关你屁事！」他的追根究柢又激起她的不满，「你只要配合我做该做的事，其它麻烦你少鸡婆。」


    她突然的不逊态度顿时也让他产生了不满的情绪，但他并没因此而失去理智，他今晚跟她谈可是有目的的。「这位小姐，首先，妳直到现在还没对我做自我介绍，而这是妳早答应的，我向来不帮陌生人；其次，我这个人有个坏习惯，如果妳需要我的帮忙，最好对我要客气点，不然我不确定我一定肯帮忙；最后，我从不做白工。」


    言下之意就是，她想要他配合，就得视他为上宾，还得让他知道她所有的底细，当然还得附加代价。


    小卓看到他双手环胸，一副吃定她的模样，原本已经隐隐冒升的火气突然烟消云散，「哦～～」


    是因为他发火的模样真的满帅，还是因他实在太像真的石亚齐？她其实也弄不懂，但她就是想再逗逗他。


    「基本上，你只需知道我是卓岚，一个已经嫁给石亚齐总裁的弱女子就行了。」


    她才说到此，他已控制不住的笑出声，「妳……弱女子？！」爱说笑！她若是弱女子，那天下就没有恰北北了好吗？


    小卓没理会他的调侃，继续说下去，「而我这个人向来鸭霸惯了，谁不听我的，就要准备吃苦头，想要我礼貌相待，我只能告诉你两个字──」她看着他一脸虚心求教的模样，便好整以暇的说：「免谈！」


    石亚齐倒是没想到她竟在有求于他之际，还敢如此的嚣张，一时不禁也愣住了。


    「至于你所期待的报酬，」她更是回以一记冷笑，「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要就是你乖乖配合，要就是我替你下药配合，我根本不在乎你的演技……」


    看出石亚齐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小卓决定好心的替他解惑，「因为，现在真正的石亚齐，已经因失忆而变得跟白痴一样了！」


    所以，她真正需要的只是个长得跟石亚齐一模一样的人而已，其它都不重要了。


    他却注意到当她说到现在的石亚齐已跟白痴一样时，语气中似有着一丝的愤怒与伤心，所以，她是真的很在乎那个石亚齐啰？


    「不能恢复吗？」他也弄不懂自己究竟在想什么，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能……只是得赶在时效内啊！」她轻喃，就在这一刻，她才有点像是褪去坚强的外衣，无助的说出真心话。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清楚的看出她的无助……就像当初他的她！


    如果在当时，他能守在他的她身旁，及时的拉她一把，将她从牛角尖里拉出来，或许他今日的命运就不一样了！


    只是……逝者已矣！


    所以，他在这一剎那，竟然产生强烈想助她一臂之力的欲望。


    可帮归帮，她还是得还他人情，对于这一点，他完全没改变初衷。


    「不能假装说我已恢复了吗？」


    闻言，小卓浑身一惊，以直勾勾的眼神死瞅着他，「你──」是有什么意图吗？


    由于她看他的目光过于猜忌，他赶紧加上一句更重要的话语，「当然我不会是纯帮忙，事成之后，换妳帮我。」


    「我帮你？」她没移开目光半秒，就这么死盯着他不放，像是想看出他真正的心思。


    「对，目前妳得先帮我去确认我老爸那里是否只是在放风声，」他说出部分的事实，「等我帮妳达成目的后，妳就得归我用一阵子，直到我觉得用够本为止。」


    至于一阵子是多久，嗯～～得视他之后的想法而定，他现在没个定论。


    小卓认真的瞅望着他，认真的思考他话中的可行性，甚至不客气的摸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应该不是神志不清。」


    他但笑不语，知道自己已将决定权抛给她，就看她如何取舍了。


    「可我确实很需要你的帮忙……尤其是你刚才所提的建议，」但那样的话，她就得将整件事毫不隐瞒的告诉他，「可你不是说你是个艺术家？」


    他浑身明明散发着浓浓的阴险生意人的气息，却说他不喜欢这种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她不知自己该不该信任他？


    「我虽然向往做个艺术家，」他尽量将谎话圆得合情合理，「可我的血液里流着商人的阴险因子却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如果你愿意，确实能帮到我。」小卓懂了。


    「可妳也得付出代价，等我帮完妳，妳就得轮到我使用。」他绝不吃亏。


    「好。」为了石家的重责大任，她一口允诺，「我愿意。」


    「那就把妳的秘密一五一十的招来。」他一副洗耳恭听的雀跃样。


    于是，就在他俩洞房花烛夜的那一晚，她将所有的秘密全都与他分享，让他正式进驻她的生命里，帮她度过难关。


    「什么？」接到通知的关叔第一个跳脚，「我反对，为什么要让他参与这么重要的计划？他只是个外人啊！」


    「没错，」小陈也在第一时间附议，「谁有权力逼我替他卖命做事？他是我的谁啊？我只认亚齐总裁一人！」


    「抗议、抗议，」天哥也难得的跟着众人一起鼓噪，「说好是要为亚齐总裁尽一份心，为何现在变成这样……」


    小卓看着一屋子举手抗议的众人，肚子里的怒火攀升到最高点，她火大的拍桌，「抗议个屁！」


    当下让不服气的众人立刻静默下来，没敢再出声说话。


    这也让跟在小卓身后的石亚齐再次见识到她的鸭霸功力，嗯～～如果要她正面对抗他老爸，他有八成的把握他老爸该是会败下阵来。


    「你们难道不知道石亚齐现在根本就是不知去向吗？」她愤恨的问。


    众人默默的点点头，没人敢开口回答只字词组。


    「你们难道忘了就算找到石亚齐，此刻的他也跟个大傻瓜没两样吗？」她这么说时，似乎有着一点点的难过。


    众人还是默默的点着头，没有半句辩驳。


    「你们难道没看到石亚农正虎视眈眈的想抓住我们的任何一个小把柄，好侵占原本属于石亚齐的一切吗？」她更提高音量的吼道。


    众人动作一致的猛摇头，表示他们绝对不会容许石亚农的计谋有得逞的一天。


    小卓情绪激昂的望着屋里的人，「所以，他愿意扮演已经接受过治疗的石亚齐，帮我们将石亚农的势力赶出去，这样难道不好吗？」


    「可他是个外人啊！」关叔还是不放心的嘟囔。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小陈也有疑虑。


    「我们跟他又不熟。」天哥说出众人心底最大的疑惑。


    但小卓却很大方的替大家解惑了，「可我跟他够熟了。」


    她这么说，顿时让众人疑惑的眼神里增添了更多的不解与疑惑，怎么可能？！她也只不过是昨天才跟他见一次面，接着两人进房沟通过三分钟，之后是度过了一夜的洞房花烛……


    咦？不会吧？！


    几人纷纷以不可思议的眸光死瞪着站在小卓身后的男人，该不会是……


    绝不会是……


    小卓不可能会为亚齐总裁牺牲至此吧？！


    但，小卓完全没回避众人疑惑的眼神，斩钉截铁的点头告诉屋里的人，「对，就如同你们所想的。」


    「妳──」众人全都吓傻了，没想到她竟能做到这种地步！有这个必要吗？


    而闻言的石亚齐只差没大笑出声，真是的，她没想到目前一屋子都是男人，而且各个情绪激昂、愤恨不平，再加上她刚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语明显有着误导方向的偏差，以致令他们每个人都想歪了！


    而她，居然完全不察，还点头称是？！


    他不禁对她的单纯感到欣慰，这代表她虽然够恰，却是个情场上的青涩果子吧？


    虽然他真的没打算对她怎样，毕竟他早已无心于爱情，但他却是克制不住的让笑意写满整张俊颜。


    他故意走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肩，语意不明的说：「小卓，妳昨晚累了一夜……」其实都是在跟他叙述石家的恩怨，根本没谈及别的话题。「我看今天就先休息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小卓没发现他话语中的暧昧，摇摇头拒绝他的好意，「不，你跟他们还不熟，他们不会听你的。」


    接着，她拿出过去的做事魄力，一一分配每个人该做的工作。


    「关叔，你负责去找石亚农的人发布讯息，就说亚齐总裁就快能视事了。」完全不理会关叔脸上的诡异表情，径自要求他，「度完蜜月，我就带他进公司接掌一切。」


    度、度蜜月？！他们居然还要去度蜜月？


    小卓没在意众人惊诧的眼光，继续交代着，「天哥，你得继续跟公司里站在亚齐总裁这边的人保持良好关系，因为等我们一进公司，大家就得选边站了。」


    没发现天哥根本没注意听她的指令，更没发现他们全都将目光死盯住石亚齐放在她肩上的那只手！


    而那只手正肆无忌惮的替她捏着纤细的颈子呢！


    他们昨晚一定是真洞房了，不然，他怎敢做这种事？！


    连真正的石亚齐都没敢做得这样明目张胆过！


    难道……


    小卓还在认真的交代着，「小陈，除了继续打探石亚齐的下落，还得顺便帮我注意一下那个搞房地产的梁氏企业……」


    突然，她顿住不说话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看她，不知她为何突然停止发号施令？


    「你们这样象话吗？」她突然再次飙高音量，「我们才不过是刚刚踏出成功的第一步，你们就变得这么懈怠，这样有可能帮得上石亚齐那个讨厌鬼的忙吗？」


    「是，我们立刻行动！」


    可能是她的愤怒激起了众人的危机意识，也可能是大伙都不愿再看着冒牌的石亚齐这么明目张胆吃她的豆腐……


    反正大家都卯足了劲，异口同声的说：「小卓，只要能帮得上亚齐总裁的忙，我们绝对会全力以赴的。」


    说完，各自作鸟兽散，开始干活去。


    小卓也在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你的手干嘛放在我的脖子上啊？」她疾言厉色的问。


    他却像个没事人般的将手拿开，顺口问了句，「昨晚说得天花乱坠，说怎么都要帮助石亚齐，可为何妳一再叫他讨厌鬼？！」


    她没接话，心底忍不住有点痛恨起自己老是管不住自己爱多话的嘴。


    他连看她一眼都没就已心知肚明，「该不会是……昨晚跟我掏心挖肺的说了那么一大串，却还是隐藏了部分没告诉我吧？」


    要是那个石亚齐……嗯～～就是现在的他啦！要是他真这么重要，这小女人不会老是叫他讨厌鬼，这其中一定有鬼！


    小卓硬是咬着唇不语，以为这样能蒙混过去。


    见她就是不说话，他只好撂下一句警语，「我这个人生平最讨厌被人欺骗，妳要是不说实话，我可能就不能再帮妳了。」


    呿～～就说过他就算不帮她，她也会不择手段让他帮的，她才不会受他要挟。


    看她依然没反应，「我说的不帮就是变白痴，妳确定妳想要这样吗？」


    可他依然好像没能威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