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冤沦色狼
3个月前 作者: 青衣侯
1护士的诱惑
张静宜听了我的威胁,不但不害怕,反倒冷笑了起来:“投诉我,你试试看。整个医院的护士都知道你是一个变态狂,看看领导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我为之气结。张静宜说得没错,我上一次的所作所为已经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在他们心中已经认定我是一个变态狂了。医院没有因此拒绝收留我,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不管怎么说,我就是没有按铃。”我的话明显底气不足。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护士长带着两个男值班医生冲了过来。
“小张,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护士长凶神恶煞一般站在我面前,两个男医生紧随其后,随时准备着扑向我。
“护士长,你们怎么来了?”张静宜显出迷惑的神色,“他没有欺负我,但是不承认按铃。”
一个值班医生说道:“铃声响了,我们以为你发生了意外,过来救你的。”
“看到了没有,我根本没有按铃,是电铃自己响的。”我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气势汹汹地说道,“作为服务人员,你们的宗旨是服务病人。可是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来这么多人,难道想要对病人施行人身攻击吗?我要投诉,我要向卫生局投诉,向消费者协会投诉!”
我的话起到了震慑效应,几个医护人员连忙道歉,检查了一下按铃的线路之后,纷纷退出病房。
当张静宜最后离开的时候,一股寒意突然席卷我的身心。坏了,没有人按动电铃,电铃为什么会自动响呢?莫非那个鬼魂又来了,她想做什么?
看着这间熟悉的病房,联想起一周前那件可怕的事情,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终于,在坚持了不到一个小时之后,我再也不敢独自在这间病房里待着了。我伸出颤抖的左手,按动了呼叫护士的电铃。
我等了足有三分钟,护士却没有如期而至。我更害怕了,于是拼命地按动电铃的按钮。终于,睡眼蒙眬的张静宜推开房门,出现在我的面前。
“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的吗?”这一次,张静宜的语气才像一个标准的护士。
我抬起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张静宜:“张小姐,我……我害怕。”
扑哧一声,张静宜笑了:“害怕?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害怕?难道这里有鬼不成?”
我的头皮直发麻。现在的我最害怕听到鬼这个字。可是为了留下张静宜,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不错,这里有鬼,而且是一个女鬼。张小姐,我真的很害怕,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张静宜后退一步,脸上充满了戒备的神情:“先生,你不觉得你的伎俩很滑稽吗?我是一个护士,学的是医学,生生死死的事情见得多了,我怎么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呢?我警告你,这里是医院,有十多个值班医生和护士,你要是想打什么歪主意,最好考虑一下后果的严重性。”
我看到张静宜准备离开,心中焦急万分,高声说道:“唐美丽,你难道不想知道一些唐美丽的事情吗?”
张静宜猛然转过身来,快步走到我的床前。张静宜的眼角发红,闪烁着悲哀和愤怒:“告诉我,你和唐姐是什么关系。唐姐被害了,你是不是同谋?”
一个柔弱的小护士竟然可以发出如此咄咄逼人的气势,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我抬起头,注视着张静宜的脸。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看这个小护士。我发现张静宜非常美丽,是一个标准的小美人。姣美的面容,玲珑的身材,配以一身洁白的护士服装,是纯洁的象征,也是致命的诱惑。
我调整了一下心情,尽量以一种平和的语气说道:“看得出,你和唐美丽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们一起上小学,一起上中学,一起上卫校,同时分配到这家医院,在同一个科室,住在同一个宿舍。你说说,我们的关系会怎样?她是我的姐姐,是比亲姐姐还要亲的姐姐。”一滴眼泪顺着张静宜的脸颊滑落,声音中充满了悲哀,“可是我的姐姐没有了,她被那个万恶的恶魔冻在冰箱里了。”
张静宜哭了,哭得很伤心。我看着她无助的样子,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张小姐,我有一个故事,一个我亲身经历的,和唐美丽有关系的故事。如果你想听,我就讲给你听。”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张静宜擦干脸上的泪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请不要打断我。如果你有什么疑问,请在我讲完故事之后再说,好吗?”
张静宜点点头:“请讲。只要是和唐姐有关系的事,我都愿意听。”
于是,我开始讲述了起来。我从遇见那个神秘的女雇主开始,详详细细地讲述了最近七八天以来发生在我身上的神秘事件。我讲得很详细,特别是讲到唐美丽的外貌特征的时候,我甚至把她身上的胎记也说了出来。我想让张静宜明白,我的故事虽然很诡异,但不是虚构的,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
“现在,你明白了吧,为什么录好的录像突然没有了,为什么电铃会自己响起来,我为什么害怕一个人待在这里。”讲完故事,我定定地看着张静宜,等候她的反应。
张静宜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居然对我报以一个春花般灿烂的微笑:“林先生,谢谢你。你是一个善于编造故事的人,你的故事很精彩。虽然我不相信有鬼魂存在,但是我宁愿相信,是唐姐的鬼魂自己报了仇。谢谢你的一片苦心,我以前错怪你了。”
说了半天,张静宜还是当做一个故事来听,并没有相信我。
“你难道不相信这是真的?”我心中焦急,“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说的是假话,天打五雷轰。”
一只手伸了过来,堵住了我的嘴:“不要诅咒发誓,我相信。”张静宜展颜一笑,“好了,时候不早了,乖乖地睡觉,我去了。”
2黑暗中的温情
有那么三四秒钟,我感觉到神志有些恍惚。这是张静宜吗?这是那个脾气火暴的野蛮护士吗?这样的动作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做得出来呀?
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张静宜已经走到门口,右手即将放在门把手上。房门即将打开,房间里依然只有我一个人。我心中焦急,想要喊叫,阻止张静宜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灯突然全部黑掉了,整个病房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所住的病房在三楼,位于最东侧,南边是病区的过道,北边是窗户。窗户外面有一株很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挡住了外面的光线。因此在停电的时候,我这间病房,应该是整个医院最黑暗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光,我和张静宜彼此不能看到。我等待着张静宜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期望过道里的光亮照进来。虽然那种光也很昏暗,但是总比什么也没有好得多。
可是我等了足足有十几秒钟,房门并没有打开,因此我也没有看到期望的光。
本来张静宜是打算离开的,现在没有灯光了,她更应该离开。即便是她要留在房间里照顾我,也应该说一两句话,或者检查一下停电的原因。但是什么也没有,张静宜没有离开,也没有说话,甚至身体也没有挪动地方。
我突然震惊地发现,我居然听不到任何声音。房间很小,只有十来平米,如果里面有人的话,最起码我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可是没有,这里没有呼吸声,只有绝对的安静。甚至外面过道里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没有人因为停电而埋怨,也没有人来回走动,为停电寻求解决方法。
莫非张静宜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我明明没有看到她打开房门啊!
这里是医院,每个病房都有重要的电子仪器,那是维系病人生命的重要设备,每家医院都应该有应付停电的应急措施,电不是说停就可以停的呀。
我惊慌失措地在床上摸索。我要找到我的手机,要借助手机的照明功能让我重新看清楚房间内的情况。
人越是处于惊慌状态,就越容易出差错。慌乱中的我不但没有找到我的手机,反倒一不留神,从病床上掉了下去。
“林峰,你在找什么?”张静宜的声音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响起。
与此同时,一双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这双手太凉了,就如同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一样,散发着一股冰雪一样的寒气。我浑身的肌肉一阵发颤,整个人跳起一米多高,像踩到了弹簧似的,一下子跳到床上。
一道萤火一样的光突然亮了起来,虽然很微弱,但是我毕竟可以看清楚房间里的情景了。
不知什么时候,张静宜竟然悄无声息地来到我的床前,拿着我的手机看着我。在手机的光照下,张静宜的脸显得格外白,像天上的月,更像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纸。
张静宜脸部的肌肉生硬地抖动了一下,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林峰,别害怕,有我在陪着你呢。”
“你不是在门口吗,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我长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你还以为我是鬼?”张静宜猜出了我的心思,突然伸出舌头,扮了一个鬼脸,“我就是鬼,吓死你!”
不得不说,张静宜的鬼脸扮得很可爱。如果是在明亮的灯光下,在那张美丽的脸庞上,出现那样一幅滑稽的画面,我会很欣赏,会哈哈大笑。可是,在手机灯光的照射下,张静宜的脸本来已经很苍白了,再加上那样一个动作,还真有三分鬼样子。
“好了好了,别吓唬我了,我知道你是人。”我连连摆手,“真倒霉,怎么会停电呢?”
“还不都是你。你总在这里讲鬼故事,果然把鬼魂给招来了。”张静宜一手拿着手机,另外一只手拉开被单,让我重新躺好,“没想到啊,一个堂堂大男人,竟然怕鬼。嘻嘻,女孩子可是不喜欢懦夫的哦!”
我感到一丝温暖。不管怎么说,张静宜毕竟留了下来,否则的话,我一定会跑到走廊里去。我想说声谢谢,可是觉得这样做太俗了。于是我决定,等明天我出院了,一定送一面锦旗给张静宜,好好地在她的同事面前表扬她一番。
“林峰,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张静宜按动了一下手机按钮,以便让手机保持发光状态,“你曾经和唐姐发生过一段姻缘,唐姐的鬼魂也曾经给你带来无尽的烦恼,我想知道的是,你是怎么看待唐姐的,你的心中恨她吗?”
“咦,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为了缓和气氛,我故意开玩笑道,“怎么,你这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也开始相信鬼魂的存在了?”
“存在又如何,不存在又如何,反正唐姐已经死了。就当是讲故事也好,你对我说说你心里的真实感受。”想到了唐美丽的死,张静宜的脸上显出一丝悲哀。
“我不恨她。”我坐直了身子,正色说道,“事实上我很同情她,她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当我知道我所见到的唐美丽是一个鬼魂的时候,我的心中只有恐惧。可是到后来,我知道了唐美丽的凄惨遭遇之后,我的心情变得复杂了起来。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有恐惧,有同情,也有悲哀,但是就是没有恨。”
张静宜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如果唐姐没有死,或者说有一个和唐姐一样的女孩子,你会不会喜欢她,爱护她呢?”
我笑了,为这个女孩子天真的问题发笑:“那只有天知道。”
“不过我却知道一点,如果唐姐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很感激你,一定会保护你的。”张静宜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林峰,你是一个好人。”张静宜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就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刹那,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
3护士值班室里的春光
灯光来得太突然,我一下子无法适应,慌忙闭上了眼睛。灯光的消失和重现都悄无声息,提前没有任何预兆。当房间里的灯光重新亮起来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听见日光灯启动器发出的刺啦声。就如同灯光根本没有关闭,而是我的眼睛被一层漆黑的镜片遮盖住了,镜片突然拿开,光明突然重现。
现在的人类,已经成了被电包围的人类了,我们无法想象,如果有朝一日没有了电,这世界将会成为什么样子?绝对摒弃电能虽然不现实,但是一个人只要整天和电打交道,就难免碰到停电的现象。我所居住的城市,是一个电能紧张的城市,因此对于停电,以及停电的一些特征我是很熟悉的。
停电虽然很突然,但是恢复供电却是有迹可寻的。其中很重要的一个特征就是日光灯的启动器,会突然发出几声刺啦的声响,闪烁几下,然后灯管才大放光明。有的时候,为了防备突然来电造成不必要的伤害,电工会在三五秒钟之后再次断开电源,等人们都知道要来电的时候才正常供电。
可是这些特征,在刚才的过程中完全没有。房间里的日光灯似乎变成了白炽灯,没有经过任何启动过程,就直接发光了。这样一个小小的非正常现象,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我经历了几次怪异的事情,因此变得很敏感,对一切非正常现象都会特别留意。因此我抬起头,开始研究这盏日光灯。
这是一盏普通四十瓦的日光灯,静静地悬挂在天花板上,像一个迷你单杠一样。在灯罩一侧,有一个直径两厘米左右的小洞,银白色的启动器就安在那里。我按动开关,尝试让日光灯重复关闭和打开的过程。果然,在日光灯正常发光之前,启动器会首先闪烁几下,发出一阵刺啦的声音。
太奇怪了,刚才为什么没有,难道又是一件灵异事件?
一想到灵异事件,我的后背就发冷,我躺在床上,眼睛害怕地四下打量。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最后,我的视线停留在房门的位置。
刚才张静宜就是在那里回过头来,对我甜甜地笑了笑,然后打开房门离去的。而一周前,鬼魂唐美丽也是在同样的地方,做了同样的动作。我突然发觉,她们两个的动作非常相像,就像是一个人做出来的一样。
我心中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房门那里似乎有异样。
究竟是什么异样呢?
突然,我找到问题的关键了。刚才张静宜称呼我的时候,直接喊了我的名字,并没有叫林先生或者是变态狂。我清楚地记得,开始的时候张静宜称呼我为林先生的,可是后来因为那件事情之后,她对我非常讨厌,改口称呼我为变态狂了,从来没有称呼我为林峰啊!
联想到张静宜刚才的反常表现,以及临走时说的那几句话,一股寒意开始在我的心中弥漫。
我再也不敢单独在病房里待着了。我离开房间,往护士值班室走去。我要找到张静宜,否则我的心里绝对得不到安宁。
深夜的医院阴森恐怖,走廊的灯光很昏暗,一个人都没有。楼上不知哪个房间偶尔会传来一两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一定是有一个重症患者不能忍受病痛的折磨发出来的。空旷的走廊,凄厉的惨叫,再加上我单调的脚步声,使这个地方显得更加阴森。
值班室的房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伸进脑袋往里看。这是一间十几平方米大小的房间,左侧是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诸如注射器、药瓶、纱布等物。右侧有一个衣柜,可能是摆放护士们的衣物用的。墙壁上有一排指示灯,每盏灯下面都有一个病房编号。如果哪个病人需要服务,在病房里按动呼叫按钮,这里相应的指示灯就会闪烁,并且会响铃。
值班室里没人,看来值夜的护士们都去查房了。我很失望,打算关闭房门,在门外面等候。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屏风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老鼠在啃噬什么东西。如果是一家普通的医院,里面有几只老鼠不足为奇,可这是本市最好的一家医院,怎么可能有老鼠呢?如果让我抓到这只老鼠,是不是可以凭借老鼠投诉医院的卫生不达标,出出被他们粗暴对待的恶气呢?
抱着一种好奇的心理,我悄悄走进值班室,往屏风后面看了一眼。
屏风后面的景象让我惊呆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在屏风后面,是一张手术台改造的简易床铺。我要找的护士张静宜,此刻就躺在手术台上,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是故意不睁开眼睛。
张静宜的护士服已经脱下来了,露出一件藕荷色的小背心。背心被向上翻起,两只火暴的Rx房在灯光下闪烁着令人眩晕的光芒。在手术台旁边,一个男医生正背对着我,双手来回在张静宜的两个Rx房上摸着。
也许是因为过于激动,男医生的呼吸很粗重,牙齿不由自主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老鼠的声音啊。
社会上盛传着许多医生和护士之间的有趣的事情,今天我算亲眼看到了一个。看来那些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张静宜和这个男医生可能是一对情侣,他们借值夜班的机会在这里偷情呢。
我并非一个正人君子,因此看了足足十几秒钟才打算离开。可是不巧得很,在我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张椅子。
4我变成了色狼
椅子发出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如此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那个男医生回过头来,腿一软,险些跌倒,脸上立刻显出惊骇的神情。
冲撞了别人的好事,自然是理亏,因此我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微笑,一边倒退着往回走,一边摆手。我的意思是说:请继续,不要管我。
“色狼,快来抓色狼啊!”
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那个男医生在经历了最初几秒钟的震惊之后,竟然一个箭步跳过来,抓着我的衣领,大声喊叫了起来。我惊呆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男医生太离谱了,我虽然冲撞了他的好事,但是他也不应该这样对待我啊!
喊叫声把整栋楼都惊动了,能够行走的病人们纷纷跑过来看热闹。很快,一脸横肉的护士长带着两个男医生和三个女护士冲进值班室。
“胡医生,怎么回事?”
“刚才我查房路过这里,发现门虚掩着,于是进来看看,却发现这个色狼正意图对静宜不轨,被我抓了个正着。”姓胡的医生双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衣领,义正词严地说道,“幸亏我进来看了一眼,否则静宜就被这小子毁了。”
“你说什么?”我彻底傻眼了,“明明是你意图伤害这个小护士,被我看到了,你怎么倒打一耙啊!”
“你胡说!”我的话音刚落,一个护士就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胡医生是我的男朋友,不许你污蔑他的清白。色狼,你别想狡赖。”
“到底谁是色狼,去问问里面的当事人就知道了。”我气急败坏了,“好好看看你男朋友的嘴脸吧,脚踏两只船,你还蒙在鼓里呢。”
在我们对骂的过程中,护士长已经走到屏风后面:“小张,小张,醒醒,你怎么了?”护士长的呼唤声很焦急,喊了好半天都没有得到应答。怒容满面的护士长冲了出来,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你对小张做什么了,她为什么不能醒?”
我是练过功夫的人,对于格斗具有相当的经验和技巧。这里虽然有七八个护士和医生,但是我自信,如果真打起架来,我可以在三分钟之内让他们全趴下。我要想挣脱胡医生的双手简直易如反掌,躲过护士长的耳光更是轻而易举。
可是当我听到护士长说张静宜醒不过来,心中竟然悸动了一下,神情恍惚中,挨了一记冤枉的耳光。
“一定是这小子给静宜吃药了。”姓胡的医生继续给我栽赃。
“我早就看这小子不地道了,上一次住院的时候就让静宜看色情录像,他是一个变态狂。”胡姓医生的女朋友火上浇油。
“打死你个变态狂。”胡姓医生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越发变本加厉,竟然挥拳向我的头部击来。
我彻底被激怒了。我的身子突然向后一仰,让过他的拳头,然后右手一拉他的左臂,左腿抬起,膝盖重重地顶在他的小腹上。我的这一击并没有用全力,然而文弱如书生的医生已经受不了了,惨叫一声,双手捧着小肚子摔倒在地上。
“打他!”看到我动手,一个男医生义愤填膺,抓起一把椅子就冲了过来。
事已至此,我也放开了手脚。那个医生的椅子刚刚举过头顶,我却一哈腰,径直冲了过去。我一把抱住医生的腰部,双臂用力,直接把他从头顶上摔了过去。我跳起身来,右脚死死地踩住医生的脑袋,令他不能动弹。
“住手!”我怒喝一声,震慑住了其他要冲过来的人。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护士长慌忙上来劝解,“这里是医院,不要打架啊!”
我环视四周,发现房间内外有十多个医护人员,另外还有几十个病人和病人的家属。他们看着我,目光中全是鄙夷的神色。如果不是我脚底下踩着一个医生,他们绝对会一拥而上,臭揍我一顿。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叫警察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善终的可能了。把警察叫来,我会更安全些。
胡姓医生的女朋友正有此意,立刻拿出手机拨打110:“我们这里有一个强xx犯,不但强xx女护士,而且动手打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快来呀!”
这个女孩子一派胡言,我竟然升格成了强xx犯。明明是我掌握了主动,她却说已经抓住了我。如果不是此刻身处险境,我一定会笑出声来。
110的办事效率还算迅速,不到五分钟,就有四个警察来了。看到警察之后,我才抬起脚,释放了人质。
我本来以为,警察来了,一定会事先了解一下情况,给我们双方一个辩解的机会,然后才会决定逮捕谁。可是没有想到,迎接我的第一件东西,竟然是一副冰凉的手铐。警察先入为主,已经认定我是一个强xx犯了。我被警察带到一间空病房里,开始突击审讯。
问清楚我的身份和职业之后,审讯的警察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说道:“色胆包天啊,竟然跑到医院里来了。”
我愤怒地站立起来,高举双手,摇晃手铐说道:“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强xx犯,那个姓胡的医生才是。”
我身边的两个警察立刻冲过来,四只手臂抓住我,强行把我按在椅子上:“放老实点。”
审讯的警察一拍桌案,也吼叫道:“外面有几十个证人,你被抓了现行,你难道还想狡赖吗?看来不修理修理你,你是不会招了。”
看到警察要动粗,为了避免吃哑巴亏,我只好放弃了挣扎。我冷笑几声,说道:“孙警官,乱动私刑是犯法的。”
这个警察我认识,因为在一次任务中,我受委托人所托,曾经调查过他的底细。这家伙手脚并不是很干净,三T公司内部有许多关于他的档案。为了震慑住他,我委婉地说了一件他极力想隐瞒的事情。
被我抓住了短处,这个孙警官的态度立刻发生了转变:“林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是三T公司的,还需要我解释吗?”我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用一种讥讽的语气说道,“孙警官,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得到公平合法的对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