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3个月前 作者: 千草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你也不是我的男朋友,


    明明是一件无比简单的事情,


    现在却变得很复杂。


    学习部的部长司马炽是她陆理香的男朋友。爆炸性的新闻一夕之间传遍学校的每个角落,也让她的知名度一下子爆涨。


    然后流言、恐吓、威胁、羡慕什么都一连串地过来,人怕出名猪怕肥,道理就在于此。当然,把自己形容成猪多少是委屈了点她。


    不过据说她还算幸运,因为司马炽在学校虽然受欢迎,但截止目前为止,还没什么女生向他表白过。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脾气。除非对方有做好被吼的心理准备,否则还是老老实实地远远观望比较好。


    也因此,截止到目前为止,她还没像漫画中所演的那样,被一群女的拖出去殴打、毁容等等。


    但是就算没有这一切,若是这种情况再持续下去,她迟早会被逼疯。理由很简单,因为有个人一直像瘟神一样地在她身边不停地烦。


    “哇,理香,你居然都没告诉我你是司马学长的女朋友。”高昂的女声扬起,陆理香无奈地翻着白眼。


    为什么,她居然会交上这样的死党,


    “玫,这句话你已经从星期一说到星期四了。”陆理香揉着额头道。


    同样的一句话,死党居然能够一字不换地说上四天,也算是不容易了。更不容易的是,夏玫居然可以在她从星期六回家到星期天这两天放假时间,往她家整整打上10个小时以上的电话,完全不考虑电话费的问题。


    “有吗?”夏玫故作无知地反问道。


    “有。”陆理香肯定地点点头,每天这句话,必然是她听到的第一句台词。


    “那好,你说,你什么时候成了司马学长的女朋友?”夏玫抓住重点地问道。天知道联谊那天看到司马炽拖着理香离开餐厅的时候,她有多想扑上去抱住司马炽的大腿求他给张签名。毕竟她对于静森四巨头的崇拜直接和偶像明星划上等号。只不过,她所做的只是从头到尾一直愣在旁边没有说过半句话,害她到现在还处于极度后悔中。事实上,她那天居然还可以站着没有昏倒,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陆理香深深地吸了口气,她什么时候成了司马炽的女朋友,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知道的时候就是我知道的时候。”这是实话,她也是司马炽说了之后她才知道的。只不过她直觉这话没什么现实意义。


    他当她的男朋友?干脆一拳打昏她算了。虽然他的这张脸是很诱人,但是他的个性却不敢恭维。


    “玫,事实上我根本不是司马学长的女朋友,那天他只是开玩笑而已。”陆理香试图说明着真相。


    “哎?不是吗?”夏玫诧异道,随后摆了摆手,


    “理香,没关系,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一定是觉得司马学长太好了,你高攀不上,所以才不好意思承认的吧。”


    玫真的有明白她的意思吗?陆理香翻着白眼,根本就没有的东西让她承认什么啊!


    “我也知道,司马学长的长相实在是很唯美,而且又有着那种黄金比例的身材,实在是很容易让女朋友自惭形秽的。”


    白眼翻得更加厉害,自惭形秽,是指她吗?


    “再加上司马学长文武全才,180的IQ,你就更不敢承认了。”夏玫说着,姐妹好地拍了拍陆理香的肩膀,


    “不过既然是司马学长亲口说的,你就大胆地承认吧,我是支持你的。”好友能捞到金龟,她也能免费多看帅哥几眼,没准还能光明正大地进学生会的办公室里去看。


    支持个头!“停!”陆理香做着STOP的动作,


    “我是真的没什么好承认啊。”玫真的算是她的死党吗?刚才的话简直就是在打击她啊。


    “哦?”对方摆明着是不相信的眼神。


    “对了,”陆理香像想到什么似的看着夏玫,“我是学长女朋友的这事究竟是谁在校园里散播的?”


    “我没怎么说啊。”夏玫无辜地摊摊手,“那天加上你我们学校一共有五个女生参加联谊,大家都听到了这件事。我回到学校,只不过是和新闻社的社长以及广播部的乐乐提过这事罢了。”她真的是没怎么说,总共也只对两个人提起过此事


    “……”也就是说玫也有分参一脚了。她刚才所说的那两个人,根本就是学校出了名的大嘴巴,一个起码抵上100个。


    转过身子,陆理香移动着脚步。


    “理香,你去哪?”


    “厕所。”现在的她,第一个该避开的人就是夏玫。


    她真的是不想见司马炽啊,因为每次见到他,她都会变得比较倒霉。只不过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事情必须得说清楚,若是让男女朋友这个误会一直继续下去,只怕到了她高中毕业的时候,她已经支持不住地疯了。


    一般情况下,若是不想看到对方的面,又有事情不得不和对方说的时候,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电话了。一条长长的电话线,把一切都解决。只不过——为什么司马炽他家的电话号码贵得要死啊。


    捏着手中历经千辛万苦、讨价还价之后才得到的抄着司马炽电话号码的小纸片,陆理香心疼地看了眼瘦得可以的荷包。


    一个电话号码新闻社的社长居然开价500元,害得她差点没有当场吐血而亡。讨了一个小时零五分钟的价,最后还是不得不以450元买下来。


    唉,现在只希望这笔钱花得物有所值,能够把问题全部解决。


    窝在自己的小卧室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陆理香拿起了电话的听筒。按着电话号码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可以想见此刻心情的紧张。


    “嘟!嘟!”电话声响了两声,便被人接起。


    “这里是司马公馆,请问找哪位?”上了年纪的女声从电话的听筒传出。


    “我找司马炽。”不可否认,对方的声音让她稍微安定了点,若是司马炽接电话的话,她很可能会紧张得把手中的听筒整个甩出。


    “啊,不好意思,少爷说过不接任何女生打来的电话的。”对方像在例行公事般地带着一丝歉然道,似乎想要随时挂上电话。少爷?果然如同学校传闻的一样,司马炽是世家子弟,


    “等……等一下!”好不容易才接上了,若是挂了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叫陆理香,是司马学长的学妹,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找他说,麻烦你和他说声好吗?”


    对方像是在迟疑着,或许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急切,良久之后终于开口:“是陆理香陆小姐吗?”


    “是啊。”即使明知道对方跟本看不到她,陆理香却还是拿着听筒一个劲地点头。


    “那好,我去和少爷说声,请等等。”


    “好。”陆理香紧张地等待着,若是等会司马炽不接电话,她明天就跑去学校,让新闻社的社长把她的450元连本带利地还给她。


    “喂。”三分种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终于传来。


    “司马……学长。”她感觉自己在猛咽口水。明明是她主动打电话给他的,但是他真的接了电话,她却又有种想挂上的冲动。“有什么事?”司马炽握着电话的分机问道。她会给他打电话,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能拿到他家里的电话号码,多少比他想象的要聪明点。


    “那个……我……那个……”口水还在不断地分泌,电话线几乎缠上了她整只手。


    “你到底想说什么?”对方的口气之中显然有着不耐烦,随时有把电话一挂了之的可能。


    “那个……就是……”陆理香舔了舔唇,费劲地说明着目的,“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天知道她这句话说得有多费劲。


    “我知道。”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平淡得可以。


    “可是现在学校33都在说我和你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而始作俑者就是他。若不是他那天在餐厅里说了那句话,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混乱的场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称自己是她的男朋友。


    “是吗?”司马炽没什么兴趣地反问道。看来传言比他想象的要快,


    “我警告你,不许在外面随便说你是我的女朋友。”那天他的行为,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当那个男生问他,他是这个白痴女人的什么人时,他竟然会没来由地说是她的男朋友。即使事后他后悔得半死,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说出口的话,就等同于泼出去的水。


    警告?陆理香头大地半耷着脑袋。根本就是他先开口对别人说他们是男女朋友,现在却要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可是是学长先说的啊。”她万般委屈道。从头到尾,她都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我说的?那是因为你参加那个见鬼的联谊我才会那么说的!”口气一变,对方显然又要开始吼了。


    “我只是去那里……”充数的啊。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知不知道女孩子去联谊会有多危险,现在的男女关系根本就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纯洁,万一有人把你灌醉了拖去宾馆,你要怎么办?”


    他这么说是……“学长是在关心我吗?”心中有点感动,没想到他竟然会担心她的安全。也许他比她想象中要来得好。现在的他比较像是第一次见面救了她的他。


    “做梦!”铿锵有力的声音,使得她才扬起来的感动碎成了一片片,


    “我怎么可能会担心你,我是怕你这个白痴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就算要参加那个见鬼的联谊,你好歹也多长几分姿色,够资格了再去和别人玩。”司马炽拿着听筒没好气地说道。关心这个白痴女人,怎么可能呢?但是他又没办法看着她和别的男生有说有笑。如果她是普通的女生,大概早就被他的话刺激得抱着被子痛哭一场了吧。陆理香暗自想着。好在她早就习惯了他的讽刺,已经变得百毒不侵了。


    “还有,才第一次见面,就让别人喊你‘理香’,你就不会矜持点吗?你这个死女人!”吼声还在继续着。气死他了,竟然会白痴得让第一次见面的人直接喊她理香,她难道看不出来,那男生对她有意思吗?好大的声音!陆理香皱着秀眉把听筒远离自己的耳朵。若是面对面的话,她毫不怀疑,此刻绝对会有一个爆栗子直接轰上她的脑袋,或者严重点的话,他会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她这里砸,更或者他直接把他甩出窗口。


    “可是……就算这样学长也不能随便说是我的男朋友啊。”她鼓着十二分的勇气小声道。刚才他的那通话似乎有点跑题了。她打电话的目的是想要他去澄清他们根本不是男女朋友的事实。


    “该死的,你以为以你的身材脸蛋,我想当你的男朋友吗?”多少女人排队他都还不屑呢。


    “没……没有。”他什么时候才能不打击她啊,“那学长就要澄清一下啊,省得别人误会了。”最起码,现在学校里十之八九的人全都误会了。


    “懒!”他甩出了一个字。对于学校的流言,他向来不加关心。爱说什么是别人的事,只要不来惹恼他就行。


    “……”她颇有无语问苍天的那种无奈。


    “对了,你明天给我到学生会的办公室来一下。”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


    “做……什么?”她问得胆战心惊。


    “打扫卫生。”他报出答案,学生会里的卫生问题永远是一大难题,


    “如果你明天敢不来的话,我就踹死你。”


    “是、是,一定来。”怎么话题绕到这上面了?


    “还有,你家现在有什么人在家?”


    “我妈在家。”她一愣,直觉地答道。至于老爸,今天晚上好像要加班。


    “那好,找你妈过来听电话。”“呃?”她一愣,显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给你三分钟,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他不耐烦地说着。


    然后,在第2分28秒的时候,陆母有点莫名其妙地接起了电话。接着,在畅谈了10余分钟之后,陆母微笑着挂了电话,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


    “香香,你的男朋友真的很紧张你呢,刚才一再地告诉我以后不要让你再去参加什么联谊,也不要让你晚上九点以后出家门,省得遇到危险。”


    “男朋友?”陆理香嘴角抽筋,只差没有口吐白沫。司马炽究竟对她老妈说了些什么啊?“这下子,我总算可以放心了。”陆母自我安慰道,起码证明自己的女儿不是没人要,“香香,你要好好把握你男朋友啊。”


    把握?嘴角抽筋的厉害程度加剧,老妈放心得是不是太早了点?


    “学校马上就要迎来期中考试了,希望同学们这段时间的学习要认真些。”讲台上,老师进行着每日的一训,同时手中的粉笔不停,抄在黑板上的重点一条条地加着。每天下午的第三节课,是最容易睡着的时候,也因此,即使现在要抄的重点多得要死,反正重点可以晚上借同学的笔记回家抄,陆理香忍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刷刷的笔声不断,整齐有致。


    “请问陆理香在吗?”好听的男中音如溪水般叮冬。笔声刹断,接着便响起了无数的抽气声。


    陆理香?她的名字好像叫陆理香吧,难道说有人找她吗?但她不记得自己认识的人中有声音如此温柔的人。


    “请问陆理香在吗?”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具有催眠的工效。


    “在在!”有人回答着,是好友夏玫的声音。


    接着,凳子被习惯性地踹上了一脚。


    “玫?”就算再不情愿,陆理香还是睁开了眼睛。


    “理香,叶学长找你啦!”夏玫指着站在教室门口一身白色制服的叶文皇。


    “叶学长?”顺着夏玫手指的方向,陆理香瞥了眼已经直线走来的人。白色的校服,干净清爽的气质以及温柔的笑意,让人直觉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你就是陆理香?”叶文皇站在陆理香的面前,低头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她就是炽让他来代为传话的女孩吗?因为听彦说过她颇有趣,所以他自告奋勇地来见识一下。


    “是啊。”陆理香点点头,因为司马炽的关系,所以她已经翻烂了夏玫所珍藏的四巨头的照片,把他们四人的长相印在了脑海中。叶文皇是学生会的副会长,其温柔的性格以及斯文的长相,在静森几乎达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


    “炽要我来转告你,放学后别忘了去学生会。”微微一笑,叶文皇说明着来意。


    炽?!一听这个名字,再多的睡意也会荡然无存。


    “我……知道。”她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昨天的电话害得她一个晚上没睡好过。


    “那就好。”转过身,叶文皇缓缓地走到讲台前,


    “老师,真是对不起,打扰你上课了。”优雅的举止,配合上那种让人折服的风度,简直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哪里,哪里。”老师摆摆手道。


    接着,在叶文皇走出教室后的一分钟,教室里爆炸似的开了锅。


    “老天,叶学长居然来找陆理香了,该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


    “刚才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现在这样是三角关系吗?”


    人人发表着言论自由,压根没注意到脑袋几乎垂到桌子底下的女主角。


    她来学生会究竟是干什么的,她明明不是学生会中的人,也不是学校雇用的那些清洁工,却不得不拿着扫把和抹布打扫着整个学生会。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陆理香把扫成一堆的垃圾倒进了垃圾袋中。学生会里面的卫生状况显然没有表面来得风光。若是让学校的那帮女生走进来看看,十个里面八成有五个会幻想破灭。


    搬起了一张凳子,她把它放到了书柜前。要擦书柜,以她155的身高显然是擦不到最上面了,势必得借助一下凳子来增加高度。纤纤“玉”脚才准备跨上凳子,却被一道声音喊住了,然后则是形成了一个很奇怪的画面。


    她一脚踩着地,一脚踩着凳子,像是九十年代的小太妹形象。


    “你到底在干什么?”放下了手中正在整理的文件,司马炽奇怪地看着陆理香的动作。


    “正准备擦书柜啊。”她扬了扬手中拿着的抹布,指着书柜道。


    “擦?”他双眉一皱,眯眼盯着她。


    “怎么……了?”心脏莫名地跳动了起来,每次他一皱眉,她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果然——“你居然就想这样子直接站在凳子上擦书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穿着的是裙子啊!”吼声如意料之中的响起,司马炽一把把陆理香拖离凳子,拉着她的耳朵没好气地道。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注意细节的女生,蠢的程度足以列入世界记录。


    陆理香低头看了看自己膝盖之上五厘米的校裙,


    “这——有关系吗?”穿校裙和擦书柜好像怎么样也划不上等号啊。还是说,他怕她的鞋子踩脏了凳子,


    “你放心,我擦好了书柜,自然会把凳子擦干净的。”她状似了解地说道。


    见鬼,干凳子什么事情,


    “你这个死女人,难道不怕曝光吗?”司马炽火得一把抓起了陆理香的裙摆,不断地抖动着。


    老天,再这样下去,她的裙子会被他拉下去的,


    “你先放手啦。”她努力地想维护自己的裙子。


    “你刚才就没想过会有曝光的可能性吗?还是说你裙子里穿着安全裤?”他继续抓着她的裙子。


    “我没穿安全裤。”她想抢回自己的裙子,但是却不敢把他的手掰开,“再说这里又没别人啊。”真是想不通他哪来那么多顾虑。


    他气竭,“你白痴啊!难道我不是人啊!”她难道当他瞎了吗?还是根本没把他当成男人。


    “可是……”


    “闭嘴!”他快速地打断她的话,从柜里翻出条校裤扔给了她,“到卫生间里给我换上!”


    凶神恶煞的脸,让人想拒绝都做不到。


    纯白的校裤,是静森男生的校服,


    “哦。”虽然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但陆理香还是接过了校裤乖乖走进了卫生间。真是想不通,是他现在居然逼着她换校裤。


    想归想,校裤却是不得不换。过大的校裤,腰上必须要系皮带,而裤管则要卷起好几层。也因此,当陆理香换好后,即使没照镜子也觉得自己穿得好驼。


    小心地踩在凳子上,双手不停地擦着书柜,同时谨慎地不发出任何细微的声音,生怕打扰到了正在边看资料边喝咖啡的某人。命苦啊,她都打扫了两次学生会了。而这一次的打扫,以现有垃圾的数量来看,大概在她上一次打扫好之后,就没人再扫过。该不会是以后每隔几天她就会被逮进学生会的办公室里来打扫一番吧?若是如此,千万不要找她,她宁可把此机会让给需要的女生。


    天知道班级里现在纷纷在谈论下午叶文皇来教室找她的事情,如果看到她现在的这副德行,只怕没有人会相信。


    双手继续擦着书柜,很好,上面的擦完了,接下来就是下面的了。移动着脚步,才想走下凳子,身子却重心不稳地陡然一晃。“啊!”尖叫的声音响起,陆理香摇晃着身子想要站稳,无奈手上除了一块抹布之外,抓不住任何可以支撑身体的东西。


    摇摇欲坠,却又没有彻底地坠落,就仿佛有人向你开了一枪,却没马上要了你的命一样。


    唉,不行了,坚持不住了。事实上她能从刚才到现在坚持上三秒种已经很不错了。反正摔在地上也顶多骨头散一下架,要不了她的命的。


    闭上了眼睛,感觉着越来越接近地面的身体,陆理香在心里拼命地做着自我建设。


    啪!不是摔在地上的声音,而是摔在了某个人怀中的声音。


    “想死啊,连站都站不好,既然想站在凳子上擦,就不要给我那么大意!”嗵!嗵!嗵!三个爆栗子连敲在她的脑袋上。司马炽死命地瞪着怀中的人。连让他好好地喝一下咖啡都不行,非要弄点声音来打断他的雅兴。不过自己居然会跑过来接住她,实在让人有点想不通,照平时来说的话,他会直接看着她摔在地上而非是接住。


    痛啊!陆理香捂着脑袋,他居然连敲了三个。比起他的爆栗子,她倒宁可摔在地上。


    “给我站好!”他想把她的头拉离自己的怀中。


    “等等,我的头发!”她急忙喊停,她的一撮头发勾住了他衣服上的第二颗扣子。他刚才的动作让她的整个头皮都绷了起来。“你!”他低咒了声,直接拖着她走到了办公桌边。


    不用抬头看,陆理香也能想象得到对方的脸色会是何等的难看。


    一把明晃晃的美工刀在司马炽的手中扬起,陆理香忍不住地咽着口水。他该不会是打算直接把她的头发“喀嚓”吧。她留了一年零四个月的长发,就要在今天和她说再见了。


    天啊!地啊!为什么她会……啪!美工刀闪过头发和纽扣的交界处,下一刻,她的头发已经得到了自由。


    没短,也没少,地面上也没看见有飘落的头发丝。


    然后,她抬起了头,看见了他手中握着的纽扣。


    感觉……似乎有一些些的异样了,在风的吹动中,开始改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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