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莫洛特酒吧的除夕之夜晚会和烧烤终于，终于结束了。即使酒吧的主人，萨姆.莫洛特，在那天晚上叫上所有的员工，可只有霍莉，艾琳娜，还有我是唯一肯回应的。


    CharlsieTooten说她的年纪大了，无法忍受那些除夕之夜我们所忍受的。丹尼尔有一个长期计划要和他的男友参加一个梦幻舞会，还有一个新来的女人没法在两天内赶来。我猜艾琳娜和霍莉还有我都是需要钱超过了需要休息。


    其次是我也没有收到别的什么邀请。至少当我在莫洛特工作时，我是风景的一部分。这是一种认可。


    我拾起碎纸片，提醒自己不要评论萨姆弄这么多彩带。我们都相当明白，甚至温和的萨姆也体力消耗。似乎把所有的清洗工作交给泰利不太公平，即使打扫和清洗地板是他的工作。


    萨姆计算着零钱，然后把它们装进袋子里以便于他能在夜间就存进银行里。他看上去很累但是很高兴。


    他翻开他的手机。“肯尼亚？你准备好载我去存钱了吗？好吧。在后门，一会儿见。”肯尼亚，一个警员，经常护送萨姆去夜间存款，尤其是在像今晚这样的大消费之后。


    我很高兴我也得到了我的那一部分。我赚到了许多，我想或许有三百美元或者更多——我需要每一个便士。当我回到家时我喜欢有这个前景，如果我能确保我有足够的气力去想它。晚会上的吵闹和混乱，一尘不变的追逐，还有酒吧的服务，我们必须要清理的大堆破烂，大脑里经常响起的刺耳的声音……所有的一切合并起来将我消耗。到最后我太累了，很难保护好自己的脑子，绝大多数的思想都窜进我的大脑。


    心灵感应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大多数时候，它不怎么有趣。


    这个晚上比大多数时候更糟糕。不仅仅是酒吧人员，几乎是我在许多年里认识的所有人，那些不受控制的脾气，但也告诉一些关于大多数人死亡的消息。


    “我听说你的男朋友去了南美，”一个汽车售货员，查克.比彻姆说，怨恨在他的眼里一闪而过。“和他在一起你会很孤独的。”


    “你想代替他的位置，查克？”酒吧中一个站在他后面的男人问，他们一起笑了。


    “纳维.特雷尔，”这个推销员说。“我不关心吸血鬼残渣。”


    “要么就给我有礼貌点，要么就给我滚出这个门。”我沉稳地说。我感到我的背后一阵温暖，我知道是我的老板，萨姆.莫洛特，正通过我的肩膀看着他们。


    “抱歉，苏琪。”查克含糊地说，然后特雷尔表示同意。我点点头，转过身照料另一桌。但是他们成功伤害了我。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我心里的一个伤痛。


    我确信路易斯安那州的一般大众们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疏远了。比尔不喜欢泄露他的私事被泄露，而我也一样。艾琳娜以及塔拉知道一点，当然，你得告诉你的好朋友们你和你男朋友分开的事实，虽然你不得不省去一些有趣的镜头。（比如你杀了那个让你男友不得不离开的女人。我没有选择，真的。）所以所有告诉你比尔离开乡下的人，假定我不知道他是谁，都是不怀好意的。


    直到比尔访问我，在我给他磁盘和电脑后，是最后一次了。他和我都隐藏着。我想赶在黄昏，这样那些机器就不会在他的前廊等很久了。我从防水箱里把所有他塞进去的东西都拿出来。当我开走的时候他想出来的，可是我没有停下。


    一个邪恶的女人将把这些磁盘给了比尔的上司，埃里克。一个较小的女人会保管这些磁盘以及电脑，然后解除比尔（以及埃里克）的对这所房子的访问权。我骄傲地告诉自己我不是一个邪恶，或者较小的女人。


    同样的，实际想想，比尔可以雇用一些人进入我的房子然后把它们弄走。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做。但他需要他们做些不好的事，否则他和他的上司都会有麻烦。我有一个脾气，甚至可能是坏脾气，很容易就被激怒。但是我不会怀恨在心。


    艾琳娜经常告诉我我是个不错的人，尽管我告诉她我不是。（塔拉不会那样说，也许是因为她了解我更多一些？）我意识到，在这个忙碌的晚上，艾琳娜可能会听说比尔离开的事。果然，在查克和特雷尔讥讽我的二十分钟内，她穿过一大群拥挤的人轻拍我的后背。“你不在需要那个冰冷的杂种了，”他说。“他又曾为你做过些什么呢？”


    我无力地对她点点头以此展示我有多么感激她的支持。但立刻有一桌点了两杯威斯忌，两杯啤酒，以及一杯碳酸琴酒，我不得不重新慌乱起来，但实际上很开心又有分心的事情了。当我放下他们的饮料时，我问了我自己一个同样的问题。比尔曾为我做了些什么呢？


    在我得出答案前我把两杯啤酒放在两张桌子上。


    他将我引入性爱，我是真的很享受。将我引入其他吸血鬼的世界中，这就不能算享受了。他救过我的性命，虽然再想想如果不是因为第一次我邂逅了他我是绝不可能置身于危险之中的。但是后来我也救了他一两次，所以扯平了。他过去叫我“亲爱的”，当时他是当真的。


    “什么都没有。”我咕哝着，当我抹着溢出来的冰镇果汁朗姆酒，递给那个撞翻酒，并且裙子边缘有一大块污渍的女人一块整个酒吧里最干净的抹布。“他没有为我做过一件事。”她微笑着点点头，显然认为我在同情她。这地方太吵了，听不见其他的，这对我来说很幸运。


    但我很乐意比尔回来。毕竟，他是我最近的邻居。这个社区的旧公墓分开在道路的两旁，横躺在BonTemps南边的一条教区公路边。我独自一个人，没有比尔。


    “秘鲁，我听说了。”我的哥哥，詹森说道。他在夜中用手臂环绕着他的女人，一个短矮的，瘦瘦的大概二十一岁左右的女人，从郊区某处走来。（我知道那个女的）我细细打量她。詹森不知道，但她是变形人。那很容易辨认出。她是一个迷人的女孩，但在满月的时候她变成了一个有羽毛或者什么毛皮之类的东西。我注意到当詹森的背转过去时萨姆给了她一个强硬的眼神，提醒她在他的领土里行为检点点。她也同样瞪回去了。我觉得她不会变成一只小猫，或者一只松鼠。


    今晚不会满月，詹森是安全的。我决定不告诉他有关于他的约会。每个人都会有一两个秘密，萨姆当然一样，另外在除夕之夜还有两个超自然的种类在莫洛特酒吧。一个是一位很强壮的女人，至少有六英尺高，有着长长的深色卷发，穿着一件极其绚丽的紧身橘色长裙。她是一个人进来的，但在舞会期间她约会着酒吧里的每一个男人。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但从她的脑子里我能看出她不是人类。另一个是一个吸血鬼。这倒是展示了自秘密大泄露以来的态度转变。


    差不多三年以前，在一个大泄露的夜晚，吸血鬼在每一个国家的电视台公布了他们的存在。这是一个全世界的假设相互碰撞然后重新向一个全新方面整理的夜晚。


    这个开放性的的政党聚会被日本人的一瓶在营养上能够满足吸血鬼的人造血所提案。自这个大泄密以来，美国遭受了许多政治上的以及社会上的大变动，发生了许多死亡事件。吸血鬼们公开地面对面作出解释——声称对阳光和大蒜的惧怕是不利于新城代谢——但我见过吸血鬼世界的另一面。我的眼睛看见许多大多数人甚至都不曾看见过的。如果问我对于这些了解是否感到开心。


    绝不。


    但我必须承认的是，这个世界对我而言更加有趣了。我独自一人太久了（即使我不是个大正常的人），所有能够有些额外值得考虑的事还是不错的。恐惧和危险就算了。我看见过吸血鬼阴暗的一面。他们更愿意呆在阴暗处——比如现在——看着那些工程怎样为吸血鬼而建造。


    看，当我收拾这些碟子杯子的时候有所有的这些都可以考虑，在把它们放进洗碟机时，又有新订单了。他的真名是阿方斯.皮塔克。你会对于他更加喜欢到处行动感到惊讶吗？）我们的部分清理正要结束，这个漫长的夜晚就要结束，我拥抱艾琳娜祝福她除夕快乐，她也同样拥抱我。霍莉的男朋友在建筑后面的员工入口处等着她，霍莉向我们招招手，披着外套出去了。


    “你的除夕愿望是什么，女士？”萨姆问道。同时，肯尼亚斜靠在酒吧墙上等他，他的脸平静而又警觉。肯尼亚和她的搭档，凯文，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相当有规律地在这里吃中午饭。萨姆把椅子架到桌子的厚绒布上，以便于泰利能够拖地。


    “身体不错。”艾琳娜戏剧性地说，她的手臂在心脏处摆动着，我们都下了。艾琳娜找过许多男人——她结过四次婚——但她仍在寻找她的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我能“听见”艾琳娜在想塔克也许是着一个。我感到震惊，我甚至不知道她在看他。


    惊讶显在我的脸上，艾琳娜用一种不确定的声音问：“我认为我该放弃吗？”


    “地狱，当然。”我快速回答，然后斥责自己不能更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只是我太累了。“会在这一年，可以肯定，艾琳娜。”我向那个黑人女警员微笑着。“你得许一个除夕愿望，肯尼亚。或者一个决心。”


    “我总是在祈祷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平等，”肯尼亚说。“也许我的工作要更容易。我的决心是举起一个四十公斤中的杠铃。”


    “哇，”艾琳娜说。他的被染红的头发和萨姆的自然的金红色卷发形成猛烈对比当她给他一个快速的拥抱时。“我要减掉十磅，这是我的决心。”我们都笑了。只是艾琳娜在过去四年里的决心。“你呢，萨姆？愿望和决心？”他问。


    “我拥有一些我需要的，”他说，我感到来自于他的诚实的蓝色波浪。“我决心继续进行这份事业。就把做得不错，我喜欢生活在两倍宽，以及人们都和别处一样好的地方。


    我转过身掩饰我的微笑。这是相当模棱两可的陈述。这的人们，的确，和任何地方一样好。


    “你呢，苏琪？”他问。艾琳娜，肯尼亚，还有萨姆都看着我。我又抱着艾琳娜，因为我喜欢。在我十几岁大——也许大些，因为艾琳娜说她三十六，但我有些怀疑——从我们开始在莫洛特酒吧工作，我们就一直是好朋友，到现在已经五年了。


    “来吧。”艾琳娜说，哄着我。萨姆把他的胳膊环绕着我。肯尼亚微笑着，但移到进了厨房和特克说一些话。


    一时心血来潮，我与他们分享我的心愿。“我只希望不要被打扰，”我说，疲倦伴随着病态诚实地爆发出来。“我不想去医院。我不想看医生。”我也不想不得不摄入西多吸血鬼的血液，一种能够快速治愈你却有着许多副作用的东西。“所以我的决心是避开是非。”我坚决地说。


    艾琳娜看上去有些震惊，萨姆看上去——好吧，我不能谈论关于萨姆的。但还当我拥抱艾琳娜时，也同样给了他一个拥抱，我能感觉到他身体里的力气和温暖。你钥匙轻蔑他的话就真该看看他变形的样子。他是真的很强壮，身形的线条也很完美，他有一个高于正常人的提问。我感到他亲吻了我的头发，然后我们都互道晚安，从后门走出。萨姆的卡车停在拖车的前面，在莫洛特酒吧的后边，可却是在一个直角上。但是他爬上了肯尼亚的巡警车直接去银行了。她带他回去，否则他会吃不消的。他站了好几个小时，正如我们一样。


    当艾琳娜和我发动汽车时，我注意到它可在等着他的小卡车，我敢打赌他会跟着艾琳娜回去。


    伴随着最后一声“晚安！”穿过路易斯那州寒冷寂静的夜晚，我们在新年开始前分开。


    我行驶穿越在蜂鸟路上通往回去的路，大概在酒吧东南方向一千五百里。最终在巨大的寂静中只留下我一个人独在，我开始彻底放松。汽车的前灯闪耀着洒在松脂路附近一带的木材工厂。


    夜晚黑暗而且寒冷。当然，在教区路上没有路灯。猛兽不会出没的，绝对不会。即使我告诉要警觉会有鹿穿越十字路口，我无意识地驾驶着。我的单纯思维全是计划着洗脸，然后穿上我暖和的睡衣，再然后爬上我的床。


    一个白色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老旧汽车的前灯照耀下。


    我喘着气，摇摇安静的充满温暖的昏昏欲睡的大脑。


    一个奔跑的男人，在新年里的元月凌晨三点，他奔跑在教区公路上，显然是在为生命而奔跑。


    我将车缓下来，试着想出下一步该怎么办。我独自一人，手无寸铁。如果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那我可能也会被追捕。另一方面，如果我能给予帮助的话我是决不会袖手旁观的。在我被他挡住之前，有一瞬间我注意到了那个男人个子很高，一头金发，只穿着蓝色牛仔裤。我把汽车开到公园里，将副驾驶边上的窗子摇下。


    “需要帮忙吗？”我喊道。他惊慌失措地鳖了我一眼，不停地奔跑。


    但在那一瞬间我意识到他是谁了。我跳下车拽住他。


    “埃里克！”我大叫。“是我！”


    然后他转过身，发出嘶嘶声，他的尖牙完全暴露出来了。我站在那突然停止摇晃他，我的一只手还举在那。当然，如果埃里克决定攻击，那我必定是个死人。这对一个善良的人来说真不错。


    为什么埃里克没有认出我？我和他已经认识好几个月了。他是比尔的上司，在我所仅仅了解的复杂的吸血鬼等级里。埃里克是第五州区的区长，他是一个强壮的吸血鬼。他也同样极其绚丽，有着能够燃烧一座房子的火热的吻，但此刻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所看见的只是尖牙以及强壮有力的弯曲着的手。埃里克全身戒备，但他好像只是如我害怕他一般害怕我，他没有袭击我。


    “留在后面，女人。”他警告我。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他的喉咙无疼痛，刺耳，生硬。


    “你在这做什么？”


    “你是谁？”


    “你很清楚我是谁。你怎么样？为什么你不开你的车离开这？”埃里克有一样线条光滑的轻型舰式汽车，这对他来说很简单。


    “你认识我？我是谁？”


    好吧，这实在让我大吃一惊。听起来他很定不在开玩笑。我谨慎地说。


    “我当然知道你，埃里克。除非你有一个双胞胎，你没有，对吧？”


    “我不知道。”他的胳膊滑下去了，他的尖牙似乎也收起来了，然后他从蹲伏的姿势站起，所以我感觉我们之间的气氛有所改善了。


    “你不知道是否有一个兄弟吗？”我好像飘到了大海上。


    “是，我不知道。埃里克是我的名字？”在我的目光闪耀下，他看上去只是如一般人那样可怜。


    “哇。”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有帮住。“埃里克是你这些日子的名字。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


    “我也不知道。”


    我有一个直觉。“当真？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试着通过任何细节例如咧嘴，汗毛竖起什么的来解释这一切然后开始小，最终我以自己卷入麻烦而告终……该死。


    “真的。”他靠近一小步，他苍白赤裸的胸部使我伴随着同情以及鸡皮疙瘩而浑身颤抖。我同样意识到（现在我不害怕了）他看上去有多么孤独。那是一种我从未在自信的埃里克的脸上看到过的表情，正式这个表情使我不由自主地悲哀。


    “你知道你是个吸血鬼，没错吧？”


    “是的。”他似乎对我的问题有些惊讶。“还有你不是。”


    “当然，我是一个真正的人，还有我也知道你不会伤害我。虽然我知道这会你绝对可以。但是相信我，即使你不记得我了，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是朋友。”


    “我不会伤害你。”


    我提醒我自己也许有成百上千的人在被埃里克掐断喉咙前听过这个话。但事实是，吸血鬼不会杀害那些曾属于他的过去的人。这里饮一口，哪里饮一口，这是规定。此时他看上去如此迷惑，很难记得他能够用他的手将我肢解。


    有一次我曾告诉比尔外星人做的最聪明的事情会是（假设它们入侵地球）装扮成小兔子抵达。


    “在你僵硬前赶紧上我的车。”我说道。我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但我没有其它选择。


    “我认识你吗？”他说，好样是对于和一个十英寸的配着无数打火机的女人上车一样有点犹豫不定。


    “是的。”我说，没能抑制住我的急躁。我实在太开心了，因为我还是有一些怀疑是被什么深不可测的原因给骗了。


    “现在就上来，埃里克。我要冻死了，你也一样。”


    那个吸血鬼似乎感觉不到极端的温度，但埃里克的皮肤看起来不是这样。当然，死人肯定是冻结住的。他们也同样或者——几乎做每一件事——但是但我了解那是一种华丽的痛苦。


    “我的天，埃里克，你还赤着脚。”我才注意到。


    我拿起他的手，他让我靠得足够近。他任我引着他进入汽车，将他安置在副驾驶座上。当我绕道我的座位上时我告诉他把窗户摇下来。在研究了几分钟车子的结构后，他这么做了。


    我靠在后座靠背垫上，盖上一条专为冬天准备的阿富汗旧毛毯，也把他紧紧包住。他没有颤抖，当然，因为他是一个吸血鬼，但是我恰好不能在这样的温度下无视一个赤裸身躯。我发动加热机。


    埃里克暴露的皮肤不像之前那样使我感到寒冷了——当我之前看到埃里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我在审视自己的思维前就被眼前的哄笑弄得头昏眼花了。


    他很震惊，回过头看着我。


    “你是我最期望看见的，”我说。“你沿着这条路出来的时候看见比尔了吗？因为他已经走了。”


    “比尔？”


    “住在这的吸血鬼？我的……前任男友？”


    他摇了摇头。他又回到恐惧的表情了。


    “你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他再次摇了摇头。


    我尽最大的努力去想着，但就是如此，一种努力。我累坏了。当我在黑暗的路上，一种肾上腺素急速涌了出来，消耗了我的力气。我到达房子前的小路，然后将车子向左拐，用我不错的车技蜿蜒穿进黑暗宁静的小路——事实上，埃里克被我搞得有点迷惑。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埃里克坐在我的车里，而不是像一个巨大的白色兔子一样在夜里奔跑。他恰好有那种智慧给我我真正想要的。（当然，在几个月里他同样想要我和他上床。但是他给了我自由因为我需要。）


    “我们就在这。”我说，在房子后面拉开车门。我记得在我离开去工作的那个下午保持灯开着的，感谢上帝，所以现在我们不是坐在黑暗之中。


    “你住在这儿？”他粗略地打量这个老房子的前排空地。似乎对于从汽车里走向后门而紧张不已。


    “没错。”我恼怒地说。


    他只是给了我一个白眼。


    “哦，来吧。”我说，不在优雅了。我离开车走上后廊的台阶，我没有锁门因为，嘿，为什么要将一个隐蔽的后门锁上呢？我锁了内门，在摸索了几秒之后我打开了们，离开时在开着的灯亮在厨房，灯光从里面溢出。“你可以进来。”我说，这样他就能跨进门来。他在我后边进来，那条阿富汗毛毯仍旧被他紧紧抓着。


    在厨房的灯光之下，埃里克看上去很可怜。他赤着的脚在流血，我之前没有注意。“哦，埃里克。”我悲伤地说，从橱柜里拿出一个锅开始烧热水。事实上他很快痊愈了，就像吸血鬼通常的那样。但除了帮他清洗我没有别的什么可以做。蓝色牛仔裤的边缘沾满了污垢。“把它脱掉。”我说，我知道如果他穿着的话在我清洗他的脚的时候会弄湿它们的。


    没有一点想法或是其他的象征表明他很享受这个事情发展，埃里克脱下牛仔裤。我把它扔到后廊准备明早洗，试着不去瞪着我的客人——现在只穿着内裤，鲜红的比基尼风格的特质被明显地拉伸。好吧，另一个惊奇。在之前我仅看过一次埃里克的内衣——一次超过我应当所得的——他还是个穿着丝绸四角裤的。男人会像这样改变风格吗？


    没有阻挡，也没有评论，这个吸血鬼只是将他苍白的身体隐藏在阿富汗毛毯下。呃。我现在相信他不是他自己了，没有其他证据能让我信服了。埃里克远远超过六英尺（想一个白色大理石一样宏伟），他也知道这个。


    我指着厨房旁的一张桌子。顺从的，他把它拉过来然后坐下。我蹲下把果子放在地板上，然我我轻轻牵引着他的脚放到水里。当热水触碰到埃里克时他呻吟着。我猜即便是吸血鬼也能感到温差。我从洗碗池地下拿了一块干净的碎布还有一些肥皂液，然后我开始清洗啊他的脚。我从容不迫的，因为我正试着想下一步要做什么。


    “你晚上在外面。”他注意到，有几分犹豫不决。


    “我下班回家，你能看见我的衣服。”我还穿着我的冬季制服，一件长袖的白色帆布T恤，还印有“莫洛特酒吧”的图案在左胸上，配上黑色的运动裤。


    “女士们不应该在深夜独自呆在外边。”他不赞同地说。


    “告诉我吧。”


    “好吧，女士们比男士更容易受到袭击，所以她们应该更加受保护——”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同意。你该和经理说教去。我可不想工作到这么晚。”


    “那你为什么会在外边？”


    “我需要钱，”我说，擦拭着我的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把它放在桌子上。“我还要赡养这幢房子，我的车很旧了，然而我还有赋税和保险要支付。就像每个人一样。”我加上一句，以防他认为我是在抱怨。我不喜欢被打断，但他还在问。


    “你的家庭里没有男人吗？”


    不时的，他们的年龄展现出来。“我有一个兄弟。我不记得你甚至是否见过詹森。”他的左腿的一道伤口看上去不太好。我又加了些热水在盆子里。然后我试着清除全部的污垢。当我用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伤口周围时，他畏缩了。在我的注视下这些小一点的伤口和瘀青似乎变淡了。热水烧开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这熟悉的不知怎么的让我安心。


    “你的兄弟允许你做这份工作？”


    我试着去想象詹森的脸当我告诉他赞成我在家休息因为我只一个女人，不应该在外工作。“哦，看在上帝的份上，埃里克。”我抬起头看他，邹着眉头。“詹森有他自己事。”比如长期地自私还有一只雌猫。


    我把那盆热水移到一边，然后用一块干毛巾轻拍埃里克。这个吸血鬼现在有一双干净的脚。真累，我站起来。我的背很疼，我的脚也很疼。“听着，我想做最好打电话给Pam。她很可能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Pam？”


    就像是在逗一个两岁的人。


    “你的第二号指挥人。”


    他还了问别的问题，我只好回答。我举起一只手。“等等。让我先问问她发生了什么。”


    “但如果她已经背叛我了呢？”


    “然后，我们也需要知道那个。越快越好。”


    我把手放在挂在厨房墙上的柜台末端的的旧电话上。一张高高的板凳在它的下面。我的奶奶过去总是坐在这个板凳上进行她冗长的电话煲。我每一天都思念着她。但此刻没有别的房间来调色我的怀旧之情。我翻开小小的电话薄，查看什里夫波特的吸血鬼酒吧，假设它是埃里克的主要收入以及业务运营。我知道这个范围太广了。我不知道这些项目到底有多少效益，可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我翻到了登记什里夫波特的纸张，准备好了在今晚的麻烦——“以咬上一口来开始你的新年吧”——所以我知道会有人在那的。趁电话铃一直响个不停，我打开冰箱，为埃里克拿出一瓶人造血。我把它放在微波炉里然后调好时间。他焦虑的眼神伴随着我的每一个动作。


    “哈喽。”一个厚重的男音说道。


    “Chow？”


    “是的，有什么可为你服务吗？”在电话里他是个声音性感的吸血鬼。


    “我是苏琪。”


    “哦，”现在他用一种更自然的声音说。“听着，新年快乐，苏琪，但是我们这会很忙。”


    “找一个人？”


    然后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等会。”他说，然后我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是Pam。”Pam说。她安静的捡起听筒，以至于我听见声音时吓了一跳。


    “你仍旧还有一个主人吗？”我不知道在电话里能说多少。我想知道是否她还会容忍埃里克带在这个州上，或者是否她还服从于他。


    “是的。”她沉稳地说，明白我想知道什么。“我们……有一些麻烦。”


    我斟酌着知道我能够明白字里行间的意思。Pam告诉我她仍旧忠诚于埃里克，而埃里克的追随团体们正遭受着某些袭击或是危险。


    我说：“他在这。”Pam的感激一闪而过。


    “他还活者？”


    “是的。”


    “受伤了？”


    “脑子。”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他对你有危险吗？”


    她并不是担心埃里克是否会真的对我有所威胁，我猜她事项知道我是否会庇护埃里克。


    “回不这么认为，”我说，“他的记忆似乎有点问题。”


    “我讨厌巫婆。人类有正确的观念，即便他们在火刑柱上燃烧。”


    所以有许多被搞得焦头烂额的人都很乐意能够将同样的柱子插入吸血鬼的心脏中，我发现这有一点有趣——但程度不大，毕竟要考虑时间。我一听到她在谈论什么就差点忘记了初衷。我打着哈欠。


    “明天晚上，我们会过去的，”她最后说道。“今天你能帮我照顾他吗？还有四个小时就要破晓了。你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吗？”


    “是的。但你得晚上过来，你能听得见我吗？我可不想再搅到你那群吸血鬼垃圾事上去了。”当然，我没有迟钝，但是正如我所说的，长长的夜晚就要到头了。


    “我们会在那的。”


    我们同时挂断电话。埃里克蓝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他的头发乱七八糟地纠缠在一起。他头发的颜色和我的一样，我也有蓝色的眼睛，但这是唯一的相似之处。


    我想着得刷刷他的头发，但我实在太累了。


    “那么，就这么定了”我告诉他。“今晚以及明天你就呆在这休息，Pam还有他们会在明晚把你弄走然后让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不会让任何人进来吧？”他问。我注意到他喝完了那瓶血，很快精神了点。


    “埃里克，我会尽最大努力保证你平安的。”我说道，很轻。我用手揉揉脸。我要去睡觉了。“过来，”我说，抓起来的手。用另一只手抓着阿富汗毛毯，他被我牵着穿过客厅，一个巨大的东西在他红色紧绷的内裤下。


    我的老房子已经装修过好几次了，它曾经甚至还没有一个农舍大。最近的一次装修是在这个世纪初，在楼上多加了两个卧室和一个阁楼，但但我很少上去。我一直都把它们锁着，这样可以省一些电。楼下只有两间房，过去我一直住小一点的那间，知道我的奶奶过世，她的大一点的那一件穿过大厅。在她死后我就搬去了那个大一点的房间。但是比尔一般呆在那个小一点的房间。我让埃里克进去那一间把灯打开，确保窗子关上了，窗帘也拉上了。然后我打开衣柜的门，移开里面的东西，拍打子下面的地板，活动们打开了。下面是一个比尔几个月前做的隔离光亮的暗阁，这样可以一整天呆在那或者用它来藏身如果他的房子不安全的话。比尔喜欢有一个活动暗阁，我肯定他有些我不知道的秘密。如果我是一个吸血鬼（幸好不是），我会有一个，我自己的。


    当我表现出不情愿摆弄地板上他的活动们时我不得不将比尔抹除我的头脑。“等我起床后会把这些东西搬回去让它看上去绝对正常。”我向他保证，鼓励道。


    “我现在一定得进去吗？”他问道。


    埃里克，在请问我。这个世界真是黑白颠倒了。“不。”我说，试着听起来比较像关心。所有我此刻所想的就是我的床。“你不必。只要在日出前就行了。你不会错过的，对吗？我的意思是，你总不能在太阳下睡着然后再起来吧？”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不，”他说，“我知道那不会发生的。我能和你呆在房间里吗？”


    哦，上帝，小狗的眼睛，来自于一个六英尺五英寸的古老的吸血鬼。这是在够多了。我没有足够的经历去笑，所以我只能悲哀地窃笑。“过来吧。”我说，我的声音和我的腿一样软弱无力。我关掉间里的灯，穿过大厅，倒在我房间里的黄白色的，干净的，暖和的叠放整齐的床罩上，我脱掉鞋子和袜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件睡衣，然后走到浴室里。我在十分钟后出来了，刷好了牙洗好了脸还套上了一件非常旧非常柔软的被蓝色话花染了色的法兰绒睡衣。它柔软的丝带散开着，臀部的褶皱让我很不满意，但却是最适合我的。我关上灯之后响起我的头发还像平常那样扎成马尾，所以我扯下头带，摇晃着脑袋让它们散开来。似乎我的头皮都放松下来了，我深深地叹了一声气。


    当我爬上我高高的床时，一个巨大的东西也同样这么做了。我有告诉他可以可我一起躺在我的的床上吗？好吧，我知道，当我在柔软的旧被单和毛毯下蠕动时，如果埃里克对我有什么企图，我一定没力气防范了。


    “女人？”


    “嗯？”


    “你叫什么名字？”


    “苏琪。苏琪.斯塔克豪斯。”


    “谢谢，苏琪。”


    “没什么，埃里克。”


    因为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失意——我所知道的埃里克决不是一个会为服务他的人做些什么的——我亲拍盖上他的手臂上的被子。当我看见它的时候，我向它滑过去，他的手指紧紧握住我的。


    虽然我不认为握着一个吸血鬼的手睡觉是有可能的，但我此时却是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