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黄色录相与性变态者
3个月前 作者: 黄文苍
一
一位著名的学者曾经说过这样一番话:人与善之间的区别,就在于人有社会属性、道德、宗教、法律等,如果人抛弃或丧失了这些,那它们差一步,甚至人还不如兽。赵义同就属此类。
姬红这个情窦初开,尚未真正品到人间酸甜苦辣、美善恶丑和鲜花毒草的姑娘,似乎什么都想到了,但唯一没想到的是她今夜要面临着残酷的、非人的折磨和蹂躏……
赵义同又喝了一杯“黑方”葡萄酒,心里微微漾起一点情欲。他明白由于自己刚才在浴池里发泄得较快,此时果然有些力不从心了。但他是个淫棍,是个有“办法”、有“经验”、有“条件”继续荒淫的淫棍!
“红红,我刚洗完澡,确实有些乏了,但我不想睡,更不想让你睡……在歌厅时,我还没听你唱过歌、跳过舞呢?你现在给我唱一唱、跳一跳好么?要轻轻地唱、轻轻地跳,只需我一个人听到、只需我一个人看到,但你要拿出你的全部本事来,不然,我可不高兴噢!不过,在你没唱歌、没跳舞之前,咱俩先一起看看一个朋友最近从香港给我送来的一部‘娱乐’片,我已经连续看了三遍了,总也看不够……”
赵义同说着,便随手打开VCD机,片刻,电视荧屏上出现了这样一幅幅画面:
音乐起。
片名:《灯草和尚》
场景:一个装饰豪华的卧室。室内地面铺的是腥红的羊绒地毯;靠窗户有一张钢制的喷花镀金的、宽大的双人软床,床上铺的是绣花真丝锦被;床头柜上放着一架瓷制的洁白的裸女美人儿台灯,裸女双手托起一盏球形水晶灯泡;墙壁上挂着一幅裸体的“群女戏嬉图”……
人物:随着镜头由远而近,沙发上坐着一位剃着光头,身披一件紫褐色浴巾的男人,他正在悠闲地吸着香烟、品着香茗。卧室门开启,从室外进来穿着华丽时装的艳星女模特儿,只见她走近沙发旁,挤眉弄眼地跟男人调情,然后一件件将衣服全部脱掉,裸露着全身……
……
赵义同放完一盘又一盘黄色录相,无耻地对姬红说:“怎么样,小红,这些镜头够刺激的吧?”说着,他把一丝不挂的姬红搂在怀里,一边疯狂地吻着她,一边用他那长满黑毛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丧心病狂地揉搓着、扣摸着……
姬红有生以来甭说看,连听都未听说这些性变态的黄色镜头。人是唯一能使用形象思维的的高级动物,刚才这些有性描写、性暴露,甚至是性交媾的全部镜头,刺激得发育健全、正处青春勃发期的姬红的“荷尔蒙”在体内急骤增加、释放,刺激得她想入非非。已经让赵义同给破了身子的姬红,羞涩、难堪、耻辱,似乎已荡然无存……为了金钱、为了工作、为了住房、为了在这里掘起成为一个她梦寐以求的暴发户,她豁出去了。
和尚有五戒,《灯草和尚》一戒也不戒,使被破“瓜”的姬红,再次堕入肉欲淫河。
二
姬红被赵义同极其野蛮和下流的动作吓得酒醒了一多半儿,她被他狂
虐得疼痛难忍,双手本能地遮挡着被摧残的部位,痛苦得变了人形,嘴里
凄惨地哀嚎着……
已经性变态的赵义同,将姬红丧心病狂地蹂躏一番后,觉得有些乏了,有些玩腻了。他要变换一个更新的、更有刺激性的花样,来蹂躏和折磨他怀里的姑娘。
肆虐后的赵义同,将姬红放下,从沙发上拿起一条淡绿色的纱巾让她披上,然后打开录放机,放了一首《梦幻中的你和我》的歌曲,让姬红边唱边舞,姬红拿起话筒,轻轻唱道:
美酒佳肴丽人吟,
恩恩怨怨催人醉;
怨怨恩恩表君心,
今朝有酒今朝饮;
但愿郎君知我心,
……
在赵义同的要求下,姬红又唱了一首《再回首》:
再回首,
云遮断归途;
再回首,
背影已远走;
再回首,
荆棘密布……
尔后,姬红放下话筒,在《晚风》、《在雪地上撒点野》、《不了情》等歌曲的伴奏下,跳了一会儿裸体舞。
赵义同为给姬红“助兴”,也操起沙哑的烟酒嗓儿,一句一走调地唱了一首《爱将征服一切》:
……
我们相依相携,
我们能做到这一切;
别担心,
爱将征服一切;
你是否真想知道,
这爱将持续多久;
它长得可使——
倒霉的日子统统过去。
我们怎能完善这一切,
噢,为什么,为什么;
……
歌罢。
舞毕。
赵义同打开房间转角的一个小巧玲珑的冷藏柜,拿出两瓶“人头马”和“鬼”酒,又拿出几筒“红烧牛鞭”、“清蒸桂鱼”、“鹿茸酱”和“龟参膏”等罐头食品,放在茶几上。
赵义同为使自己很快恢复体力,达到继续蹂躏和摧残姬红的目的,便假惺惺地指着那些酒食说:“红红,今夜你洗了澡,又唱歌。又跳舞,想必是又累又饿了。来,你陪我喝几杯甜酒解解乏,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歇一歇,恢复恢复体力,一会儿你再陪我‘玩玩’。
说来也巧,别看姬红是个女孩子,但她喝酒却是“海量”。这是因为他父亲曾是杭州郊县有名的酿酒能手,酿出的酒香醇四溢。在她小时候的记忆中,父亲用糯米、小麦、大麦等作原料,将这些粮食蒸熟、发酵后,拌好酒曲,然后在一个硕大的木桶里闷上十天左右,然后便从这个木桶下端的一个小孔缓缓滴出香醇的“原酒”,这种未经过勾兑的“原酒”,父亲给它起名叫“女儿红”。每当第一批“女儿红”出桶后,父亲便用一个小木勺舀上一点,放在嘴里品尝着。如果酿酒的工艺、时间、火候等都掌握的得当,那被称为“女儿红”的“原酒”,便是上等的好酒。父亲在品酒的时候,总是美滋滋地自言自语:“好酒、好酒……”
就在父亲品尝过“女儿红”、离开酿造房的时候,小姬红偷偷地学起父亲的样子,拿起木勺品尝着。刚开始偷尝“女儿红”的时候,她觉得那酒是辣辣的,后来慢慢地她也品出那酒的香味来了。再后来,她的酒量大得惊人。这样,因为受家庭酿酒的影响,姬红十二岁的时候就能喝上它半斤八两的没事了。
所以,赵义同让她陪他喝酒,姬红没有推辞,只是淡淡地一笑:“行啊,既然赵市长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就陪您几杯……”
赵义同未料到姬红对喝酒这么感兴趣,这正符合他的心意。
开始只是交杯换盏地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很快,一瓶“人头马”就喝光了。赵义同惊奇地发现:这瓶“人头马”姬红大概喝了有三分之二!而且她喝酒总是不吃菜,干喝!
一瓶“人头马”喝光后,赵义同又拿一瓶“鬼”酒给姬红满上。姬红看了看那绿色的“鬼”酒,摇摇头说:“赵市长,这种酒我不能喝。”
赵义同好生奇怪,刚才那瓶“人头马”价值两千元,而这瓶“鬼”酒少说也得值五千元!为什么好酒不喝非喝赖酒呢?莫非她不懂得这酒的价值?
其实,赵义同猜错了。姬红虽然来南郡时间不长,但对各种名酒却很懂行,因为她在杨倩开“野猫”啤酒屋当女招待时,那柜台上摆放的就有“人头马”、“路易十三”和“鬼”酒等名酒,这些酒的标价起码都在五千元以上!她见赵义同的表情有些异样,便笑着解释说:“赵市长,请您原谅小姬红没出息,干别的不行,喝酒我是能手!但不管是什么好酒,都不能混着喝。酒一混,一是没有味道,二是杂酒必‘砸’胃,很快就会醉的……”
赵义同未料到姬红不但能喝酒,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关于酒的知识。于是,他点头称赞道:“真没看出来,小红不但歌唱得好,舞跳得好,而且还有那么多、那么深关于酒的文化。好,那咱俩再继续喝‘人头马’。”说着,他又从冷藏柜里拎出一瓶“人头马”,给姬红满满斟了一高脚杯,他自己也倒了半杯。然后举杯道:“常言说,‘酒逢知己干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真是这个理儿。如此看来,咱俩真是有缘份啊!红红,你今天一定要让我尽兴……”
姬红自己给自己又斟了一杯,举杯道:“赵市长,我的身子已经属于您的了,您想怎么尽兴就怎么尽兴吧,我尽量使您满意……”说完这段话,她的脸微微红了一下。接着,她将手中高脚酒杯里紫红色的“人头马”一饮而尽。
酒就是酒,酒不是水。虽然姬红从小就能喝酒,但她对酒精的承受能力毕竟还是有限的,两瓶“人头马”,她大概喝了有一半多。此刻,姬红体内的酒精承受量已经达到了“峰值”,她开始有些醉意朦胧了。于是,眼前出现了许多五彩缤纷的幻觉,在她看来,仿佛眼前的一切一会儿是红的,一会儿是绿的,一会儿又变成黑的……再看房间里的灯、电视机、收录机,还有那钢制镀金的双人床都在晃动,似乎都在跳“蹦迪舞”……再看正搂着她的赵义同,仿佛是一个浑身长满了长毛的黑猩猩在紧紧地抓着她……
本来不胜酒力的赵义同,今夜也确实喝了不少,但毕竟比姬红少得多,所以,他想在今夜里干的事一件也没忘,只是说话有些口吃和手脚轻飘飘的……
她醉了。
他觉得时候到了。
赵义同在姬红鲜红的唇上狂吻起来。吻毕,他突然从桌上拿起一串黄澄澄的钥匙,在她眼前晃了起来:“红……红,你……。看这……是什么?”
姬红虽然已醉意朦胧,但头脑尚能辨别物件,残存的、尚未麻醉的那部分大脑神经在告诉她:那是一串钥匙,是开房门用的钥匙……于是,她说:“赵……市……长,我、我……没、没……喝醉……那是、那是……开、开门用的……钥匙……”
“红……红,你……猜,这钥匙……是……给、给……谁的?”
姬红朦胧之中,觉得赵义同要给她先解决住房问题,而这串钥匙正是用来开那套给她的房子的,难道他真的这么快就给她房子?难道他的权力真的那么大?于是,她疑疑惑惑地答:“难、难道,您……您这是……给我的吗?”
“就、就是给你的……宝贝儿……你……明天就、就可以住……上属于你的房子啦……”
姬红一把夺过赵义同手中的那串钥匙,欣喜、激动、感激。疑惑地间:“这、这是真……的?”
赵义同点了点头:“像、像我这样的人物……能、能说假话……吗?”
醉了酒的人,如果遇到高兴的事,极易达到极度亢奋的状态。已经忘却了羞耻的姬红,想到这么容易就在南郡城里有了一套属于她自己的安乐窝,想到自己这么走运,便在那些既得物质利益的强烈驱动下,借着酒劲儿扑到赵义同的身上,主动地、疯狂地抚摸着……
荒淫了一夜的赵义同,第二天中午起床时,只见姬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于是,他翻身下床,想抽支烟,醒醒酒儿。突然发现沙发上有一个闪闪发光的物件,他走过去,拿起一看,原来是个用黄金镀面、镶着两颗绿宝石的打火机。于是,他想,这打火机,一定是昨夜姬红想送给他的礼物,由于这个姑娘初次与男人做爱,慌乱之中竟把这事给忘了。他端详一会儿这个制造精美、价值在万元以上的打火机,又猜想到,这极有可能是杨倩买的,以姬红的名义送给他。虽然如此,赵义同也一直视为是姬红给他的礼物,所以,他一直装在兜里,随时使用。赵义同自杀前抽烟时掏出的那个打火机,实际上是他摧残少女的见证物……
姬红第二天早晨起来,只觉得自己的下身火烧似地灼痛难忍。于是她进了卫生间,打开灯一看,她惊呆了:只见两腿间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另有几处红色、溃烂的烧伤疤痕。姬红想,这些伤青定是赵义同在玩弄她时,灭绝人性地用烟头烫伤的!……
“人头马”与“鬼”,对赵义同正是绝妙的讽刺,赵义同不正是人头“马”,不正是色“鬼”淫棍!可怜的姑娘,为那一点小小的“物欲”,竟志却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