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0章

    037风起云涌3


    “你和裴尚宁什么关系？”开门见山，没有半句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林静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头轻揉着自己的额头，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程旭半眯着眼眸，危险的看着她，她的沉默是表示默认吗？


    “你真的像他们说的，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为了船期而和裴尚宁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板过她的肩膀，程旭狠狠的质问着林静。


    吃痛的皱了皱眉，林静冷笑着说道：“是不是又与你何干，更何况你不是早就认定我是这样的人了吗。”认定了她和公公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你…”狠狠的看着她，抓着她肩膀的力道更重了几分，几近咬牙切齿的说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还是我们程家的媳妇，是我程旭的太太，你的所有一切全都直接影响到我们程家，所以请注意你自己的言行，别做出什么让我们程家丢脸的事。”


    “程家的媳妇？你程旭的太太？”林静只觉得有些好笑，“是你妈妈有拿我当媳妇，还是你程旭有拿我当你的太太？要不是为了我手上公司的股份，我想，你程旭早就该同我离婚了吧，李美丽女士也应该不希望我再出现在她面前吧！”


    程旭无法否认她的说法，但是想到刚刚在大厅里看到的那一幕，还有张世海同他说的那些，心里就像是有团火在烧似得，怎么也无法冷静平息下来，抓着她的手，低吼着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名义上还是夫妻，这是不争的事实，没有一个丈夫可以容许自己的妻子当众同另一个男人调情说笑。”


    “如果觉得我让你失了面子，觉得我给你戴了绿帽子，你大可以跟我离婚。”挣脱开他的钳制，林静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然后好让你拿走我们程家的公司，拿走我爸辛苦努力了一辈子的事业是吗，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不会跟你离婚，不会让你拿走程家的一分一毫，所以收起你心里的那如意算盘，省省心吧。”程旭冷嗤着说道。


    理智被怒火代替，愤怒占据了他全部的情感，此刻的程旭，似乎已经认定了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


    林静冷笑，撇过头看着窗外，不再言语，罪行他都已经自行判定，那么她也只能被动的等着被定罪，反正也是多说无益。


    林静此刻的沉默在程旭看来无疑就是对默认一切最好的证明，双手紧握着，深呼吸，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样反复了几次，才慢慢的稍有平复下来。


    “你和我爸…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程旭问道，声音有些僵硬，像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放在腿上的双手，握得更紧了些，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肉里。


    闻言，林静怔愣，胸口微微起伏着，呼吸也一下变得有些急促起来，缓缓的转过头，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手紧紧的抓着裙摆，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说什么？”


    重重的深吸了口气，程旭有些痛楚的闭了闭眼，冷笑嘲讽的说道：“说什么，呵！到现在了还要跟我装傻吗？你看重的无非是我爸的钱吧，不然，以你的条件，也不至于愿意委身一个年纪足可以做你父亲的男人吧！”


    “你再说一遍！”林静一字一句的说道，双眼死死的瞪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透露了她此刻的情绪，抓着裙摆的双手因为气愤而开始颤抖着。


    “为了钱，你们背着我母亲在一起多久了，你们…。”


    “啪…。！”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响，程旭那未说完的话就如此戛然而止，整个车厢安静的有些诡异，就连呼吸，似乎都在着瞬间停止了。


    林静一记耳光重重的甩在了程旭的脸上，力道很重，就连手心都被震得有些麻木了。


    程旭半歪着头，那白皙的脸上迅速显影出一个泛红的掌印，红的让人看的有些触目惊心。


    车厢里一片缄默，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流动，连呼吸都好像被禁止了。


    林静的手还有些瑟瑟发抖，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动手打人，小时候她的性格是孤僻的，没什么朋友，院里的小孩也不愿意同她玩，偶尔被欺负了，也是默默起身，下次离他们更远些，不会去告状，更别说还手。大学期间，她的性格变了许多，不会再任由别人欺负却还不做声，她会使坏从别的地方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但是也不曾动过手。


    程泰和之于她不仅仅不仅仅是长辈，更是亲人，她尊重他，真心的拿他当作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父亲。


    当初来泰和上班的时候，只是单纯的工作，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当初去医院看母亲的人，时隔多年而他却还能一眼将她认出。不可否认，程泰和是照顾她的，但是也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而且她对待工作也可谓是尽心尽力的，对于职位，她从来都是问心无愧的，因为那都是他努力应得的。


    林静并不否认，当初答应程泰和的请求嫁如程家除了无法忍心去拒绝之外，她是有私心的，她确实想借泰和之力，来完成些事情。


    自从接手公司，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她不是没有听说，只是懒得理会，有些事只怕容易越描越黑，她始终相信谣言应该是会止于智者的。但是似乎，这世上的智者并不多，盲目听信的人始终是占了大多数。其实谁误解怀疑都没有关系，比较那些始终是外人，还不足以能伤到人。只是最令人心寒的是，至亲的人都不相信，甚至怀疑，甚至猜测，她替程泰和感到不值，感到心寒，更觉得悲哀。


    “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混账。”林静指责他，讲话间，语气还有些微喘。


    程旭缓缓的将脸转过来，看着她，目光似是要将她生吞入腹，凛冽的让人有些害怕。突然冷笑出声，嘲讽的说道：“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


    “你…”林静真的是被气到了，扬起手就要再往他的脸上打去。


    别人怎么说她都可以，都没关系，反正从小到大她听过难听的话比这个还要难听上许多，那些都伤不了她，最痛的时候都已经熬过去了，她早就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了，她只是替程泰和不值得，因为尊敬，因为视他做亲人，所以才容不得听不下程旭如此的诋毁。


    这次程旭又快又准得接住了她那迎面而来的巴掌，牢牢的固定在半空，“你以为我还会再让你打我第二次吗。”


    “你根本就不配当爸的儿子。”林静指控着他。


    “你…”程旭脸色微变，面露暴戾，抓着她手腕的力道一下加重了许多。


    迎上他的眼，与他对视着，“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你是他儿子，是他最亲的人，没有出面澄清反而回头怀疑他，难道你跟他生活了三十年，你就一点都不了解他？一点都信不过他的人品？在你眼中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看着他，林静咄咄的逼问着。


    “我…”程旭语塞，起初他是相信父亲的，做了三十年的父子，对于父亲的人品他绝对有信心，所以第一次有人说他历言斥责，第二次再有人说，他也是正声否认绝无可能，只是今晚看到的一切让他动摇了，她的沉默更是让他慌乱了手脚，他相信父亲，但是却忍不住要怀疑她，怀疑她是否为达目的而不惜…。


    摔开她的手，撇过脸不去看她，紧握着手，神情略有些紧绷，语气还有些僵硬的说道，“我当然相信爸爸，我…我只不过信不过你。”


    林静一怔，难免还是有些受伤，敛藏起那略带着的受伤表情，林静冷嗤着说道：“就算你把我想的如此不堪，但是如果你真的坚信爸爸的品行，想也该知道我们不会像你想的那么龌龊，肮脏。”顿了顿，咄咄的看着他，“说到底，你终究还是信不过他。”


    程旭猛地一震，紧握着的手握的更紧了些，整个人紧绷的像绷紧了的弦，像是稍有触碰就会断开，胸口起伏的厉害，气息也开始微喘着。


    “我真替爸爸感到心寒，更替你觉得悲哀。”林静沉痛的说道，如同在宣判着他的死刑。


    说完林静直接开门下车，再多一刻也不想同他呆在一起，到今天才发现，原来她身上藏有暴力因子，再呆下去，她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再动手给他一巴掌，以便彻底可以将他打清醒。


    038半路相助


    时间已经不算早了，街上来往的车辆和行人相比来时稀疏了很多。


    林静有些挫败的坐到一旁的石阶上，脚刚刚真的是崴到了，现在已经有些红肿，踩在地上那疼痛让她有些寸步难行。


    夜风凉如水，因为是要来参加晚宴，所以此刻林静身上穿的是那件无袖低胸的晚礼服，很漂亮也很高雅，但是一点都不保暖，尤其是在这样的深秋季节。


    如水的夜风袭来，冷的林静环抱着自己，直搓着双臂，有些后悔刚刚冲动下车，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落到这个地步。时间不算早，但也不算晚，却由于这段路段较为荒凉，就算有出租车经过，里面也早已经坐了人，揽个车都相当困难。


    林静拉了拉那绸制的披肩，起身想走，可那脚腕稍稍一用力，就疼的林静一身冷汗。摸索着像找手机，或许她可以让家里的司机来接她，着才悲哀的发现下车的时候直接根本就没拿包包。摇摇头，林静有些无力的扯了扯唇角。


    双手紧拉拢着披肩，踮着脚尖，林静一点一点的困难前进着。突然身后一束强光照来，林静本能的回头，只见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缓缓在她身边停下，后座的的车窗缓缓被摇下，秦浩从里面探出头来，看着她，讶异的问道：“林总…。你这是…。？”


    此刻的林静冷的已经有些发颤，脚腕处的疼痛让她差点就想哭出来，已然已经顾不上许多，“秦…秦总不，不介意送我一程吧。”


    车厢里，秦浩绅士的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给林静套上，林静也顾不上礼数不礼数的，她真的二十被冻坏了，拢了拢衣服，“谢…谢谢…”


    “每次遇见林总似乎…都很特别啊！”秦浩看着她，有些意味深长的笑着。


    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和程旭的婚礼，程旭和蓁蓁之间，他这个做哥哥的再清楚不过，他相信程旭爱的是自己的妹妹，娶林静绝对是被逼无奈，但是她却说得两人两情相悦，因为相爱才结合似的。


    第二次见面，她让他意外，他原以为自己的计划挺周详，却没想到她早已经把矛头指向秦氏，早就怀疑到他们的头上，而且还直接当面跟他下了战书。


    现在这是他们第三次正面交锋。


    “林总和裴氏的裴尚宁似乎关系不一般啊！”看着她，秦浩似笑非笑的问道。刚刚在宴会上的那一幕，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上次在餐厅就讶异她和裴尚宁认识，不过今天看来，他们的关系，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才是。


    少了夜风的冰冷，加上那西装外套上的温度，林静整个人慢慢暖和起来，点点头，说道：“还不错。”林静淡笑，模糊的回答。


    “那林总的意思是现在业界内的流言全都是真的咯？”秦浩意有所指的说道。


    “怎么，秦总也喜欢听这些无聊的流言蜚语？我还以为嚼舌的都只是些八卦长舌女人呢。”迎上他的眼，林静如此说道。她不好欺负，起码嘴皮上不会让人占去了便宜。


    秦浩失笑，也不生气，淡笑着摇了摇头，识趣的不再多问什么。


    一路上两人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公事上的事。车子平稳的驶进程家的别墅，然后在门口缓缓停下。


    司机给林静开了门，扶着林静小心的下车，那只崴了的脚现在整个肿的厉害，稍稍轻轻的触碰，都让她狠狠的倒吸了口冷气。


    “你还好吧？要不要我送你进去。”看她如此，秦浩问道，绅士的提出，“你的脚看来并不乐观，要不还是我送你进去吧。”


    “不用了。”林静想都没想的拒绝，伸手想脱去身上的西装外套还他，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精光，抬头看向他，说道：“我怕冷，所以秦总的外套我就先借用先，改天定清洗过登门送还。”


    秦浩挑了挑眉，无畏的耸了耸肩，“请便。”


    “那今晚真的是谢谢秦总的，改天请你吃饭，可不要不赏脸哦。”


    “美女邀约，我哪有不去的道理。”秦浩笑着说道。


    “那好，我就当秦总是答应了，不过今晚还是谢谢。”


    道过谢，林静转身一瘸一拐的往大门走去。


    秦浩看着她那离去的背影，最终消失，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敛去，许久才把目光收回，回头冷声对司机说道：“开车。”


    039电梯口相遇


    林静批看着秘书送来的文件，头疼的厉害，下意识的伸手端放在一旁的咖啡，放到嘴边才发现咖啡早已经喝完。轻叹的声，瘫靠在转椅上，伸手按下内线，“肖秘书，送杯咖啡进来吧。”头痛欲裂，林静敲打着头，以此来刺激自己。


    没多就，肖秘书端着马克杯进来，不过里面装的不是咖啡，而是热牛奶。


    “我要的是咖啡？”林静疑惑的看着秘书，现在她非常需要咖啡来刺激下她的神经。


    “林静，别喝咖啡了，你声音话都快说不了了，要不，去陪你去医院看看吧。”肖秘书关心的说道。


    林静叹了口气，摇摇头，“谢谢，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说着，桌上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电显示着，电话是裴尚宁打来的。


    肖秘书还想说什么，此刻也只能作罢，点点头，转身出去。


    拿过桌上的手机，踟蹰了下，才动手按下了接听。


    “喂。”头痛让林静回话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沙哑的嗓音更是听着有些刺耳磨人。


    没有忽略掉她那沙哑的嗓音和那有气无力的语气，裴尚宁一下就听出了什么，反问道：“你生病了？”本是想打电话问问她的脚好点了没有，昨天看她的表情很是痛苦，想来应该是扭的不轻的。


    “我没事…”不想承认，可是那话音还没落，喉咙处的瘙痒让她一下就不住的咳出了声，“咳咳咳…咳咳…”


    “林静！”电话那头，裴尚宁的声音一下阴沉了许多，像是有些不满，有些生气。


    好不容易止住咳，林静干涩的咽了咽口水，有些微喘的问道：“裴总…裴总找我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还要工作，不多聊了。”语气里带着刻意的疏离，提醒他的同时也来提醒着自己。


    外面的流言蜚语已经四起，传的能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毕竟她还是程家的媳妇，她的名声她都无所谓，但是她不想他的名声因此而有所损伤。


    “…”电话那头裴尚宁一下没了声音，只有那浅浅的呼吸证明他此刻还在电话旁。


    “裴总？”见他没回声，林静试探的轻声唤道。“你找我…”


    没等林静说完，电话就已经被挂断，耳边传来“嘟嘟…”的声响。


    林静摇摇头，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他总是这样，听不得别人半句拒绝。


    重新拿起桌上的资料，认真审批查看着。


    手上的资料还翻没到一页，办公室的大门突然就被人撞开了。


    “先生你……”肖秘书揽不住那个横冲直撞摔门而进的人，看着林静面露难色，“林总，他……”


    林静看了看一脸阴沉的裴尚宁，看来他刚刚就在楼下。轻叹，抬手打断肖秘书那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肖秘书，你先出去吧。”


    待肖秘书关门出去，还没等林静开口，裴尚宁自顾自的上前，不客气的伸手拿走那文件，阖上放在桌子上。


    “裴…裴尚宁你…”林静瞪着他，有些不命所以，现在是什么样一个情况。


    不去理会，裴尚宁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应该只是感冒了，然后拉开她，低头看着她那红肿的厉害的脚。


    “都这样了你还来上班，真想瘸了是不是，为什么你永远这样不懂得爱惜自己！”瞪着她，语气凛冽，裴尚宁真动气了，气她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


    “我…”林静被他的语气有些吓到，不过这一吓也正好让人回了神，“我没事，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了解。”脚红肿着只是看着严重，其实没有多大问题，她自己心里清楚。“裴总今天过来是……”


    “该死，我说了别叫我裴总，我们从来就不是工作关系！”裴尚宁低咒的怒吼。


    林静撇过头，不去看他。


    裴尚宁瞪了她许久，有些无奈的轻叹，道，“我送你去医院。”


    “我说不用，裴尚宁就究竟想干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林静有些无力的说道，“我们分手了，我也已经结婚了，别再对我这么好了。”


    “你结婚了，你丈夫去爱着别的女人，这样的婚姻你都坚持着，而三年前你却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你对我是不是太残忍太无情了！”裴尚宁狠狠的瞪着她。


    林静撇过头，沉默，她无言以对。


    周遭的空气像是被冻结了，安静的有些不可思议。许久才听到裴尚宁低低的有些受伤的问道，“你就那么爱他？”


    心头一震，猛的转头，对上他那受伤的双眼，张口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有低低的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裴尚宁看了她许久，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坚持道，“我送你去医院，”


    这次林静没有在拒绝，点点头拿过放在一旁的包和外套。


    搂着林静，让她一半的重量依到自己的身上，让她尽量不必用力那只受伤的脚。


    “林总，你……你们这是……”肖秘书看着他们，惊讶的说不出话。


    忽略去肖秘书讶异的神情，交代道，“我去趟医院，把等一下的会议挪到下午。”


    肖秘书只得愣愣的点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叮——！”专属电梯的门缓缓打开，林静抬头，却正好对上电梯里那一脸讶异和错愕的程旭。


    林静下意识的放开搭在裴尚宁身上的手，有些意外他的突然出现，有种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是下意识的她不想让程旭误会更多。


    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将脸上的那份不自在巧妙的隐过，再抬头看他时，已经恢复以往的摸样。


    微扬着下巴，眼神有些闪烁，问道：“有事吗？”顶楼，只有她的办公室，旁边则是大型的会议室，他上来，显然是来找她的。


    有事吗？呵，瞧她问的多自然。对于昨晚的冲动终究有些后悔了，本来想上来问清楚的，不过看来的并不是时候！


    程旭看着她，眼里跳跃着隐藏不去的那愤怒的火焰，咬牙，那两侧紧握着手攥的更紧了些，他们倒是坦荡，难道一点没有觉得羞耻吗，再怎么样毕竟她林静还是他们程家的媳妇吧。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直接和肖秘书说。”无视他眼中的怒火，林静平静的说道。


    “那如果是私事呢。”程旭几近咬牙的问道。


    “那就回家说。”冷冷的说完，没再去看他一眼，转头对裴尚宁说道，“走吧。”


    裴尚宁看了程旭一眼，搂过她，朝另一部电梯走去。


    040彼此彼此


    李美丽一脸寒霜的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的是今天的报纸，一张俊男美女的照片占了很大的篇幅，上面还写着夸张暧昧的标题——《新一代船王迷恋有夫之妇》！


    原来昨晚的慈善晚宴上有一些八卦报纸的记者混进去了，报纸上那张大篇幅的照片拍到的正是昨晚林静不小心扭伤了脚而裴尚宁蹲下给她小心查看，一旁还附带着裴尚宁轻搂着林静腰身的照片，拍摄角度之好甚是暧昧是令人心生遐想。


    “真是恬不知耻，程家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媳妇。”李美丽真的是越想越觉得生气。


    就在这时，林静开门进来，正好对上李美丽那张冷的可以冻死人的脸，由于感冒的关系，虽然看了医生开了药，头还是疼的厉害，而且那药效似乎让人有些嗜睡，所以也不想勉强自己，将一些工作留到明天，今天早早的就下了班准备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不想自讨没趣，不同她多说什么，林静转身就想朝楼梯走去。


    “站住！”见她要走，李美丽厉声吼道。


    “有什么事吗？”林静有些无力，对于李美丽的胡搅蛮缠，她现在是有心无力的。


    愤恨的抓过茶几上的报纸，大步走到她面前，将报纸一把扔在了她的身上，“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林静拿过那报纸，心中暗叹狗仔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昨晚的事，原来今天报纸就全都出来了。


    “说话啊！”李美丽冲她吼道。


    林静抬眼，对上那一脸盛怒的李美丽，许久才淡淡的开口，“你要我解释什么，我说昨晚我脚不小心扭到了，裴尚宁处于好心帮了我一把，这样的解释你相信吗？”


    “放屁！你当我是傻子吗，帮你需要蹲下来摸你的脚？”


    “所以你是认定我和他有什么了是吗，那我还需要解释什么。”林静冷笑，都已经将她判刑定罪了，事后再来询问她原因是否有冤，这不多此一举白费力气嘛。无意与她多说什么，转身准备上楼，头真的疼的厉害！


    “那就是说你承认了？这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李美丽连续追问着。


    林静只觉得好笑，这还用的着她承认吗！


    “林静，我告诉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管，但是你现在还是我们程家的媳妇，别忘了你自己是身份！别做出丢我们程家脸面的事！”


    “我不介意你们要求我离婚。”


    “你休想，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从程家拿到一分钱。”李美丽恨恨的说道，她巴不得程旭和这个女人离婚，可是离婚要是由程旭提出来，那就等于把整个公司送给了这个女人，这是她绝不容许的，要离也要这个女人提出来才行。


    林静冷冷一笑，不再去理会身后的怒吼和警告，微惦着脚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去，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最近股票一个劲的往下掉，公司里的那些老狐狸估计是要抓狂了。


    程旭阴沉着脸回来，才进门就看见母亲一脸怒气的坐在沙发上，再看看茶几上那放着的报纸，一切全都明白了。


    “你看看这个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竟然说没什么好解释的。要不是你爸把股份全留给了她还说不能离婚，我真想把她赶出去。”李美丽的余怒未消，见儿子回来不免又抱怨道。


    程旭看了眼报纸，想起中午电梯口她和裴尚宁亲昵的样子，脸色越发更阴沉了几分。扔下手中的公文包，烦躁的拉扯下那梱的他难受的领带，大步就往楼上走去。


    林静刚换过衣服，才准备上床躺下房门却猛地被人狠狠推开了！看清来人，不禁有些火大，这对母子今天就是要跟她过去不是吗！


    “我不想跟你说话，请你出去。”无视去他脸上的怒气，林静尽量让自己平静的说道。


    不去理会她的话，大步走到她面前，狠狠的说道，“林静，你别太过分了！”程旭狠狠的瞪着林静，因为愤怒，面容开始有些狰狞，“我不管你和裴尚宁是什么关系，但是请你记得你现在还是程太太的这个身份，有多少人在看着你，要偷情也找隐蔽点的地方，别让人拿着那样不堪的照片登到报纸上，程家丢不起这个人！”愤怒彻底取代了理智，程旭开始有些口不择言。


    “你……”林静气极，偷情，他还真看得起她！深吸了口气，反唇讥讽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当初你和秦蓁蓁拉拉扯扯卿卿我我被拍的时候，也没少给程家丢过人吧，我们彼此彼此。”


    “我们没你想得那么龌龊！”程旭怒吼。


    “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林静冷笑。


    “林静，你……”程旭怒极，猛地抬手，巴掌狠狠的往她脸上煽去。


    林静下意识的紧绷着眼，许久那预期的疼痛没有落下，睁眼，那大掌在离她脸一公分处停住，程旭恶狠狠的瞪着她，眼里清晰的出那愤怒的火焰。刚刚林静甚至可以感觉到那掌风吹佛过她的脸庞，有那么一瞬，她真的是害怕的，怕他这一巴掌会打在她的脸上。


    程旭深呼吸，最后硬生生的将手收回，猛地转身大步走出房间，“砰——！”门被摔得震天响！


    待他出去林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原来刚刚她竟然害怕的忘记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