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036章
3个月前 作者: 顾西爵
chapter35
“你一到芬兰就买了房子?”被席郗辰拉下车,面对着眼前这幢纯欧式的海景别墅,不由叹笑。
房子建在平缓而葱郁的山坡上,一条宽广的石子路延伸到很远的地方,蔚蓝的波罗的海望眼可及。
“不喜欢?”席郗辰微微皱眉。
我抬头看着他笑道,“很漂亮。”踩着柔软的草坪走到白色的栏栅旁,左右瞧了瞧,“这里的邻居怕是不知道这个房子已经换了主人吧。”
“你在转移话题吗,anastasia小姐?”席郗辰走过来由身后抱住我,“还有,这个房子的主人一直都没有变过。”说完略显恶质地在我颈项轻轻啃舐了一口。
“……”
“不要多想。”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为什么席郗辰先生越来越像一只爱咬人的小狗了?”
席郗辰一愣,将我转身,沉静而幽深的眸光熠熠生彩,“安桀,我在热恋。”
“恩,”我故作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目前的状况好像是的,当然,如果你……”
接下去的话被一个狠狠的吻吞下。
一分钟后,席郗辰满意的添了添嘴角,眼中是不容错过的邪气笑容,“有奶油的味道。”
我下意识抚上嘴唇,“哪有奶油的味道?”我记得今天并没有吃甜食。
“没有吗?恩,我再试试。”
“……”
嘴唇有点痛了。
“陪我补眠,安桀。”很克制的分开,呼吸有些沉重。
过了三秒,“如果你想那样想,我很乐意配合。”低沉的笑。
这个人——为什么以前我会以为他是个再正经不过的人呢。
席郗辰用十分钟的时间冲完澡,全然放松后几乎是一沾枕就陷入了半昏睡状态。
“你多久没睡了?”我不知道他竟会有这么累,像是体力透支到了一种极致。
两只手臂牢牢扣在我的腰际,睡意浓重的庸懒语调散漫溢出,“四十八小时了吧我想……”
外面的红霞已经暗下,稀稀松松的海风吹起一份初夏的清凉,站在主卧的阳台上,那片波罗的海已经全黑,海浪沙哑的重复着它独特的语言。
室内落地窗前右侧的玻璃小圆桌上,座机铃声响起,我一滞,正想走进去将其按下,以免吵到才睡下不到四个小时的他。
“哔”答录机自动开启。
“郗辰,手机怎么没开?”沈晴渝的声音!
伸到一半的手硬生顿住,眉心亦不自觉拢起。
“……找到她了吗?”
找到——谁?
“哎,那个孩子啊……郗辰,你就暂时呆在她的身边吧……”
手慢慢收回。
“上次,那样激烈的跑出去,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
“若是能把她带回来自然最好……”
“那个相亲,的确是我们考虑不周了,不知道那孩子竟会如此排斥……”
“但是,真的是想要为补偿她才这么做的……”
“……相亲的事,她若不喜欢,以后不提便是……”
“多接近接近她……”
“到可以的时候,便带她回来,在外面……总不好看……”
“现在你简叔被撤了职……”
“安桀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
“郗辰,我知道你向来都不喜欢管简家的事……”
“……让你去亲近那孩子也实在是姑姑自己的私心……”
“……”
还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
一道过于大的力将我往后一拉,撞进一副温热的胸膛中,脸被捧起,窒息的吻瞬间压下!
我一愣,挣扎着!
横在腰间的手臂像害怕什么似的收的越来越紧,似要把我决绝地揉进那副身体里。
带着薄荷味的湿热舌尖长驱直入!
“安桀……”
“放……开我……”
“不!安桀,我知道你在乱想!”唇又一次被严实地覆住,他越吻越狠,嘴舌敏锐地辗转反复,带着一种恐惧下的失控。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
“你在乱想什么,安桀……”席郗辰略显激动地粗喘着,声音嘶哑颤抖,“相信我……”
我该相信什么?
我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一下,我想甩开他,我想夺门而出……
“安桀……”
“放开我。”
“不!”
冰冷而微微发抖的指尖滑至我的后颈,“只要——你相信。”
我一颤,对上他的视线,那片深黑中似是暗涌着什么——“我——该相信你吗,席郗辰……”终于,我缓缓问出,也不再挣扎。
席郗辰有明显的一愣,下一秒狠狠将我压进怀里,那样的力道几乎能把我揉碎。
“不……”压抑下的声音不再那么紧窒,却有点过于的低哑,“已经不够了,安桀,现在——我要你爱我……”
席郗辰拉开我,在那诚然露骨近乎贪婪的注视下,我竟有些慌乱地别开头……
“我爱你,安桀,我爱你……”离迷的嗓音低喃着,他开始低头吮吻我的肩膀,潮湿温润的舌尖灼烧挑逗着我的肌肤。
“席郗辰……”轻微的颤栗着,想要推开他,这太快了,而且我的脑子现在还很乱,我懊恼自己似是被他的痴狂感染了,继而迷惑了。
“安桀,我爱你……”他一遍一遍地低语着。
“等等,呃……”想阻拦,开口却已是微微喘息的轻柔破碎声。
良久之后,叹息一声,最终,缓缓抬起手臂挽上他的颈项。
感觉到席郗辰的身体瞬间僵住!下一刻,粗声沉吟,俊红的脸庞深深埋入我的发间,“安桀,我恐怕……”闷闷的,带着压抑下的浓浓情欲气息,“我不想伤害你。”
我闭眸,掂起脚尖,将颤抖的唇轻轻印上那道性感冰唇。
自欺也好。
但是,我想相信,因为,如果不那样,竟然会如此难受……因为,席郗辰,我好像真的已经对你偏心了……
chapter36
半睡中,感觉到一只不安分的手正缓慢而轻柔地抚过我的眉心,沿着眼角,脸颊下划,在嘴唇处停置,摩挲,柔软又带着点恶作剧性质,这样的触碰让我不由的呼吸急促起来,微微张开了嘴,下一秒听到耳际传来一声庸懒低笑,然后,嘴唇被人轻薄覆住……
缓缓睁开双眸,室内的半昏半暗令我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直至一张俊雅的脸庞在朦胧间清晰,昨晚的记忆慢慢回拢,脸瞬间泛红,侧身将自己裹进薄床单里,手背覆向额际。
身体一沉,一双修长的手臂牢牢将我连被揽进身后的那副温热环抱中,温和低哑的笑声震进心口,潮润的手指缠上我垂在腰处的尾发。
拂到颈项的气息有些烫人,不由让我又是一颤。
“可真敏感。”
“……很痒。”开口的嗓音有点无力而嘶哑。
“哪里很痒?”问的很真诚,但逗留在颈项处挑情的吻咬与舔舐却是那么的恶意。
我微微窘迫,伸出手来试图阻止他的撩拨。
而席郗辰竟然顺势将我的一根手指拉至嘴边含入口中,轻轻吮吸起来。
我一惊,想起昨日的丝丝片段,慌地忙抽回手,直想要将他推离开点。
他轻轻一叹,表情很是可惜,头偎入我的肩胛处安分躺着,倒也不再乱来。
“啊,安桀,朴女士打了很多电话过来。”席郗辰淡笑着将柜台棉布上此时似乎又在震动着的手机递过来,并“体贴”地帮我按了通话键。
我接的措手不及。
“anastasia简,麻烦你解释一下昨晚的夜不归宿。”姑姑的音调,很严厉。
“我……”抬眸看着眼前那个正含笑注视着我的人,更是不知该如何说了。
“他来芬兰了,而且,你跟他在一起?”
“姑姑……”说不紧张是假,对姑姑撒谎更是不会,口吃的只能含糊其辞,“我,我中午就会回去。”
身侧的人突然将我搂紧几分,赤裸的身体带着燥热的温度,手极轻极轻地从腰侧开始缓缓向上移动,对上那双突然幽深而氤氲的眼眸,我一颤,恳切又羞窘的微微摇着头,却只见他像极了一个无赖似的贪笑着用唇语说了句“不要”便低下头轻轻啮咬起我的颈背来。
“我希望你现在就能回来,安。”
前方蛰伏在腹部处的另一只手也滑入被单中,向上缓慢游走着。
“别……”我突然有点气虚。
“安,你在听吗?”
“是,是的,姑姑,我在听。”
“好,安,我想,我们真的有必要好好谈一次了……”
三心两意间优雅的指尖已经摩挲到我的胸前,那手心的滚烫温度更是让我惊诧地差点将手中的手机滑落,窘迫一下子涌上来,慌乱地腾出一只手,本能地想要阻挡他的进犯。
两人肌肤间只半隔着一条凌乱而单薄的床单,与裸诚相待相差无几,燥热一拨拨传来,清晰地感觉到另只修美的手指在腰侧间挑弄着,而被我覆住的那只手背,犹如像被制服的训兽般安静地停滞在我胸部下方极其暗昧的地方,让我更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惜视般地烙印,吮吻密集落下,深切而煽情,每一次的亲吻既似如水的温柔,又似如火的狂热。
窗外的阳光由半拉着的帘布中折射进来,映上眼前这张纯男性的俊红脸颊,更显情迷。
无序而充满温氲的黑眸注意到了我的目不转睛,薄毅的唇微微勾起,贪婪的吻印下。
口中的微弱呻吟不自觉溢出。
“安,我希望你真的有在听我说话。”姑姑的声音明显有些气愤了。
心慌意乱的将席郗辰推离开,手背捂住嘴唇,抑制住喘息不稳的呼吸声,在平静了五秒后,方才开口,但声音依然很不平稳,“姑姑,晚点再给你电话好吗,我……”
那边停了一停,“anastasia简,我想,席郗辰先生现在应该不至于在你睡的床上——是吧?”
天,心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跳出胸口来了,“不,不是,姑姑多想了……”脸已经红透,心虚到恨不能将头埋进枕被里。
而一旁的罪魁祸首竟然将脸埋到我的肩头偷偷低笑着,甚至开始乘虚啃咬起我身体上最为敏感的耳垂,蛰伏着的那一只手更是配合着缓慢覆上我的胸部,性感的爱抚起来。
我慌张地往后挪了挪,但放在腰后侧的手臂囚的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你……”看着他慢慢抬起头,俯看的双眸情欲迷离,心上又是惊又是窘。
“简安桀,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许久没有听到回音的姑姑显然已经很生气了。
“姑,姑姑,我,我有事,要先挂一下电话了。”没有给姑姑反驳的机会,电话几乎是立即挂断的,这个时候也的确顾不了姑姑接下来会如何想了。
“席……”手机滑落在床单上,伸手挡住眼前这双黝黑而氤氲的黑眸,“不要闹了。”
席郗辰低低一笑,执起我的右手,将掌心贴向他的胸膛,我一惊想要收回,却被席郗辰先一步牢牢按住,“我爱你,安桀。”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脉搏快节奏地跳动着。
滚烫的皮肤毫无空隙的相贴,排山倒海的燥热开始蔓延,那霸道的唇舌舔弄吮吻着我的皮肤,从上而下,无一遗漏,这样的挑逗让我全身不禁撩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探出的单手,犹豫着,最终搭上他的颈肩。
席郗辰猛地抬头,我感觉到那双眼眸比先前更为炙烈而情欲浓郁!
沙哑到低糜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响起,“你的主动会让我毫无节制。”接着便是凶狠的激吻,咬住我的双唇,吸吮追索着因羞窘而躲避的舌尖,不断地变换角度深入,越来越急迫的啃咬,这样的狠烈似是要将我掺入腹中。
细碎的嘤咛声,低喘声,细密的汗水顺着额际沁出,我只觉得口干舌燥,此时此刻,什么都做不了,只想着如何通过那唯一的出口饮吮唯一的甘泉。
带着一抹全然的悸动,向那源源不断的热源接近,妄图借此填充一份情欲中的空虚,犹如一滴坠落雪中的血滴,任由湿热的红晕慢慢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