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032章

3个月前 作者: 锦竹
    chapter.31


    曾唯一的生活,如今很充实。早上不会再睡懒觉,早早地跟纪齐宣一起起床吃早餐,然后由纪齐宣当司机送至minico的专卖店里。到了太阳落山以后,她便会去驾校学车,找私教一学就是到晚上九点左右。


    她总会穿着拉风的漂亮衣服屹立在驾校门口,等人。


    每天晚上九点钟,纪齐宣总会驾车来接她。


    这已经是学车的第二个星期天了。曾唯一坐在纪齐宣的车上,不停的打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样子。纪齐宣用余光扫向她,问:“很困?”


    “今天跟红豆一起去搬货,累的腰酸背痛,可能太疲劳了,所以有点想睡觉。”


    曾唯一居然抬起她那高贵的芊芊玉手跟红豆去搬货?而且看她现在这副样子,显然是属于卖力型而非滥竽充数型。纪齐宣似乎不认识曾唯一了,他愣了片刻,失声笑道:“生意看起来不错。”


    “何止啊,我和红豆都忙不过来,还请了两位小妹来帮忙。许伯伯看我们两个女人累成这样,连出租车都不开了,直接加入我们行列中了。”曾唯一说着说着,嘴角不自禁的上翘,那是她一直惯有的小骄傲,不过此时纪齐宣觉得曾唯一这样的骄傲比以前实在多了。她以前的骄傲不过是拥有一张让人望尘莫及的绝美容颜,那是天生给的,只是资本而已。然而此次的生意红火是她一手打造,不仅仅是资本还有的是脚踏实地的实力,不再是摆设的花瓶。


    曾唯一又忍不住打起哈欠来,想必实在累的不行。直接依靠在位置上睡了去,安安静静,不似惯有的喧哗。


    纪齐宣一直安静驾车,嘴角微微上扬,酒窝不深不浅,醉出一番甜意来。


    在车上坡的时候,由于地球引力作用,她醒了。她猛地睁开眼,大惊小怪地问:“哎呀,都快到家了呢。”


    纪齐宣半声不吭的问:“睡够了?”


    “没,舍不得就这么睡够了,回家还要趟你怀里睡呢。”曾唯一一脸痞子的笑着,其实她觉得,纪齐宣的装逼只是瞬间,她的不要脸才是永恒。


    装逼是斗不过不要脸的。于是,如今的曾唯一,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果然,纪齐宣闷着不说话,直至开车进了车库,熄了灯,纪齐宣才憋出一句话,“你今天若是再靠着我睡,我会直接吃了你,毫不留情。”然后怒瞪曾唯一,像是在威胁。


    病猫样的老虎终于雄起,当枕头当腻了。试问哪个正常男人能煎熬着只能抱着不能扑倒的蠢蠢欲动?因为这几天曾唯一太忙,两人之间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互动一下了。而牛皮糖的曾唯一偏偏喜欢窝在纪齐宣的怀里睡觉,着实让人内伤。


    曾唯一听到这话别提有多兴奋了,她满意地点头,孺子可教地搂住纪齐宣的脖子,媚声媚色的巧笑,“记得,要毫不留情的吃干抹净哦。”


    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谁说女人没有**?这几天曾唯一还向红豆抱怨很久没爱爱了,找个时间勾引下纪齐宣,结果把保守的红豆吓的当场结巴,哭笑不得地说她太淫|荡了。


    这让曾唯一很是郁闷,只能白上一眼,来了句,“别人笑我太□,我笑他人不开放。哼。”


    结果被新招的小妹回了一句:“纪太太,你淫的一手好|湿啊!”


    她从小就听说过,成功的女人在客厅里要像贵妇,在厨房里要像主妇,到了床上,就得像荡|妇。可这几年的摸爬滚打,她表示自己做不了成功女人。


    在客厅里她像泼妇,绝对不允许别人跟她抢电视,一沾电视,必看台湾苦情大剧;在厨房里她还像个泼妇,直接在里面搞原子弹发明,乌烟瘴气;就连在床上,她依旧像个泼妇,技术不过关,还不亦乐乎的总是把纪齐宣弄的很疼。


    两人回家之时,曾乾已经早早就睡了,一般曾乾是晚上九点半就会上床睡觉,早上六点半起床,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曾唯一这两个星期每次回来,总会轻手轻脚地踱进曾乾的房间里,给他一个goodnightkiss,再疲惫洗澡倒床就睡。今天她难道在车上补充了睡眠,精力十足,她知道曾乾已经睡觉,所以才会在纪齐宣刚打开门的刹那,把纪齐宣扣在门板上,捧着他的脸解馋淫|荡了起来。


    门板发出沉重的撞击声,纪齐宣的后背撞的相当结实,他闷哼一身,被撩拨的差不多,直接便把曾唯一抱了起来,上楼去。


    纪齐宣把曾唯一刚放在床上,身子还来不及俯身,便听到床里侧有个睡意朦胧地声音在问:“爹地妈咪回来了?”


    曾唯一浑身一僵硬,立即摸索着打开照明开关。当视线一下子清晰起来,曾乾赫然半躺在床的另一边,揉着眼睛困意十足地说:“爹地妈咪,好久没见到了你们,今天终于等到你们了。”张着小嘴,打了个重重的哈欠。


    曾唯一尴尬地看向站在床旁的纪齐宣,他的衣领被她的九阴白骨爪抓的皱巴巴的,原本立正的西装,也因为她的开放衣衫不整。而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吊打已经垂到肩膀下面,微露半边胸了。


    不幸中的大幸,禁欲太久,这次两人不约而同同属于粗鲁派,声响比较大,要是换做以前的“文明”,恐怕是到了高|潮之时,在那控制不住的呻吟的高亢时刻,曾乾说不定才低声幽幽地突然问道:“爹地妈咪,你们在干吗?”


    那时才叫追悔莫及啊,还好还好,悲剧还未发生。


    纪齐宣整理好衣衫,抱住曾乾,“an带你进来的?”


    “嘿嘿。”曾乾笑眯眯的摇头,指着门口的地毯,“那里有钥匙啊,自己开门进来的。”


    纪齐宣与曾唯一面面相觑,最后竟然用眼神中达了个共识,为了防止这类事件再次发生,给未成年造成太过成熟的生理教育,必须采取措施,那就是——把钥匙挪到曾乾找不到的地方。


    这一晚,实为扫兴得很啊。把曾乾送回他自己的房间,两人内心的小火苗早就被冷水浇熄了不少。当纪齐宣洗澡出来之时,曾唯一那睡意已经如龙卷风一样袭来,猛打哈欠。


    “你去洗个澡吧。”纪齐宣穿着松垮的睡衣,坐在床上擦头上的水滴,泛着水滴的湿发下有着英挺的高鼻梁,顺着完美的轮廓而下,是那微微翘着的性感唇瓣。曾唯一那股睡意龙卷风呼啦一下消失不见,笑眯眯地说:“等我来临幸哦。”然后飞速进浴室洗头洗澡去了。


    纪齐宣无奈笑了起来,他捏了捏额角,轻闭双眸,有些疲惫。他这几天也很累,公司刚刚标到新盘,着手建设中,因为是大工程,公司相当重视,这几天他天天跑现场,加上这几天持续高温,身子都有些虚脱了。晚上还要从香港岛马不停蹄地跑到九龙去接学车的曾唯一,一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曾唯一洗澡向来是龟速,哦不,该是爬在龟壳背的蜗牛速度,她还觉得龟速太快了呢。她非常注重洗澡这个环节,一般洗澡,她会选择牛奶浴,一泡就起码一个小时。


    她这一身的光洁嫩白的皮肤也是靠大大小小的护肤品还要大堆的时间保养起来的。美丽,总是要付出些代价。摸摸索索大概耗时近一个半小时,曾唯一才从浴室里挪出来,她原本想搔首弄姿一番,来个前戏,未料,当正眼寻找失踪的纪齐宣之时,只见床上已经躺着等她临幸等睡着了的纪齐宣。


    曾唯一不免大失所望,略有生气的走到纪齐宣那儿,可见他毫无防备,恬静安然的纯纯模样,她就手软了。有时候曾唯一对那些以貌取人的臭男人常常嗤之以鼻,如今她发现,她自己也是个以貌取人的臭女人。她不喜欢丑男人,甚至排斥,她允许略有长相的男人追她捧她,但绝对不允许长的抱歉的男人跟她说一句话,无论怎么讨好,她依旧无动于衷,不给任何机会,甚至他们稍微做错一点就不可原谅,而长的好一点,还有寰转余地。


    当初林穆森另娶他人,她那么着急地想找个比他更好的男人,其实也不过是片面的找了个比林穆森好看的男人而已,那时她才十九岁,哪里分的清好与坏,辨识度只在于外貌。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肤浅,对长的好点的男人,心软许多。她也不想蛮横地弄醒纪齐宣了,本想就床而睡算了,可当她躺在他旁边之时,发现了一件事。


    纪齐宣的姿势,正好是给她一个最舒适的依靠姿势,让他躺在她怀里,安逸舒服。他给她留了个位子,他温暖的怀里。


    不知为何,曾唯一心中犹然出一种莫名的酸楚,她一直习惯于他的怀抱,总想找个最舒服的姿势,每一次总能如愿以偿,原来不过是他早就摆好的姿势,等她入怀而已。


    曾唯一小心翼翼窝进纪齐宣的怀里,用她的右手轻轻熨帖在纪齐宣左胸的心脏处,触碰这为她砰然心动的心跳,那上面刻她的名,一。


    当初她是想,他的心里只有唯一……


    chapter.32


    关心灵番外【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


    关心灵她一直对自己很自信,从小到大,凡是见过她的大人,总会笑眯眯地对旁人说:“这娃,长的真漂亮。”


    她是在东莞的一个小镇里的村子长大的,原名关慧慧。家里不宽裕,她有三个姐姐还有两个弟弟,姐姐们几乎是读完初中就不再读书,不是出去打工就是在家里附近的小厂子里做女工赚点小钱混日子,待到一定年龄就找个男人嫁了。她十六岁那年中考,考到县城高中,她想继续读书,可家人都不答应,因为她龙凤胎弟弟也考上高中,家里重男轻女,觉得女儿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没必要这么折本培养。无奈的她,与前头三个姐姐一样,去附近的小厂子里做女工开始混日子。


    在厂子里,她认识了她第一个男人,陈彪,比她大六岁,22岁。他年龄不大,却走过整个中国。她从小拘泥于这个小镇,为这个“见识多广”男人着迷了。于是,她恋爱了。


    陈彪是个不安于现状的男人,他曾在东北黑龙江混过黑社会,后来因为顶撞老大被切了小拇指。东北黑龙江混不下去,才来到南辕北辙的广东东莞。


    关心灵十六岁那年的愿望很简单,和陈彪好好过,到了法定年龄,嫁给他,做个贤妻良母。可接下来的事,她根本无法掌握。


    因为她的乖巧,加上样子可人讨喜,被厂子的老板看上了。老板不动声色的提拔她成为秘书,工资比原来当女工高出三倍多。年少无知的她不知道这是个陷阱,一心欢喜的告诉男友,寻求他的同意。陈彪知道以后,沉默很久,在外一根一根的抽烟,当一包烟都抽完以后,他扔下烟蒂,狠狠踩在地上,告诉她可以。于是,她成了老板的秘书。


    村子人都羡慕她,初中毕业,当了厂长的秘书,还有一个疼她的男朋友。每当关心灵想到那一年,她总会无比的苦涩的笑,笑自己那时怎么那么天真?


    秘书做了不到两个月,老板带她去见客户。从小在乡村土生土长的她第一次来到城里,直奔去了迪厅。她没喝过酒,却要陪酒。第二天醒来,她赤身**地躺在那个顶着啤酒肚的秃顶老板怀里。她哭,她闹,老板耐着性子哄她。她不敢造次,只能像男友求助。可男友却像是意料之中的,淡定地告诉她,让她再和老板睡一觉。她不敢相信这话是一直疼爱她的男人说的话,她一直哭,甚至想自杀。陈彪一直安慰她,说一堆甜言蜜语,解释说不能让老板白白占了便宜,总要得点回报。他说,能敲诈一笔钱带她离开这里,去外面的大城市——深圳。


    去深圳,对她而言是致命的诱惑。自上次去县级市的经历已经让她震撼不已,那些纸醉金迷的不夜城,到底是怎样的光景呢?她只听说过的深圳,她曾幻想过无数次,那应该是个极乐城吧?


    因着这样的诱惑,加上觉得反正被玷污了一次,也不怕再来一次。殊不知这样的思想,从此让她堕落。


    她再次与老板睡了一觉,躲在衣柜里的陈彪照了一堆香艳的照片去威胁老板。老板是出了名的怕老婆,目的是自然不费吹灰之力的达到了。不过,关心灵至今还记得老板在给她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还以为你有多纯洁呢,原来就一个婊|子。”


    那时,她握着这些钱,浑身在发抖。她在想,为了去深圳,她值得吗?


    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她和陈彪只身来到经济发达的深圳,没有文化的两人举步维艰。她还没成年,不能找到工作,后来又回去偷了已经嫁人的姐姐的身份证关美美,以后她做了“关美美”在深圳打拼。两人工资加起来除了交房租吃饭外,几乎没有剩余。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她想让她和陈彪过的好些,想找一份有高额工资的工作,那就是酒吧的服务员,白天睡觉晚上上班的那种。生活是好了,因为两人上班时间交替,两人经常无交流,陈彪对她越来越冷淡。


    直到她那天痛经提前回来,见到破败的小出租房内一双赤|裸的男女在床上翻滚那刻,她彻底疯了,她第一次疯狂的去厮打床上的女人,往死里扯头发,一个巴掌一个巴掌扇,怒骂,“贱|货。”


    而冷漠的陈彪已经穿戴好,一边抽烟,一边冷冷地说:“你又高贵到哪里?不也是个陪男人睡觉的贱货?”


    他的话,彻底让她崩溃了,她嚎啕大哭,自从来到深圳的这将进一年里的委屈一下子发泄出来,她哭完又笑了起来,为这一年的付出感到可笑。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真命天子,可这真命天子把她当做什么?一个万人骑的公交车?在他眼里竟这么不堪?她浑身哆嗦地狠狠扇了陈彪一个巴掌,一边瞪着眼流泪,紧盯他看,那眼神是充满了恨意,她随手抄起床柜上的啤酒瓶,直接朝自己头上砸去,她眼睛眨也没眨,自头顶流出红色的液体浸入她的眼里,再顺着眼泪一并流出,血与泪的交融,涂抹着她整张脸,面目可憎,她咬牙切齿地说:“我蠢,她不是贱|货,我才是。”


    用手臂抹去额上、脸上的血泪,深吸一口气净身出去……


    那时是她关心灵最狼狈的时候,身上一毛钱也没有,独自走在车水马龙的繁华大街上,头上的伤口虽已自然愈合,但心灵的创伤还在淌血。她毫无目的游走在大街上,眼神毫无焦距。直至她停在一家高级服装店的橱窗旁,透过清晰度比较好的窗户,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样子。


    她从未正眼看过自己,即使如今狼狈,她还是有着如画的眉目,小巧的唇瓣,标准的瓜子脸,脸色虽枯黄,但不影响她的容貌。


    她摸着自己的脸,再看自己身上穿着是从家里带来的洗的发白的牛仔裙,多么不搭配。她应该配眼前橱窗里的衣服。她知道她可以穿上这件衣服,只要她愿意。


    既然她已经不干净了,无论自己怎么洗白,还是改不了这样的事实,那么她就堕落吧。


    她回到了自己原来待的酒吧,只是脱去了服务员的制服,穿上了舞女那长满虱子的华丽长裙,开始了她万劫不复的堕落岁月。


    她第一次听说纪齐宣,是在她十八岁,舞女生涯的一年以后。一个香港商人出钱让她出台两天,意思就是他在深圳的两天内,她要一直陪着。那位香港商人喜欢早上看报纸,她也不知道他喜欢看什么报纸,到报刊胡乱买了一堆报纸。她是在那个香港商人嘴里听说过纪齐宣。他拿着报纸端到她旁边,手指指着穿黑色燕尾服腼腆挽着一位女孩的少年,“知道这谁吗?差不多垄断我们香港房产的唯一继承人。”他再指着他旁边美丽少女,“这女孩跟你长的挺像的吧?”他在坏笑,“哎,美美啊,同样是漂亮的脸蛋,不同命啊。”


    她紧盯着报纸上挽着少年的女孩,她笑的很甜也很纯粹,虽然她和这位少女笑起来确实有几分相像,但她知道,那只是眉宇的相似,那个女孩一看就是没经历过人世沧桑,过着养尊处优生活的大小姐,太过纯粹,跟她一点也不相似。不过……确实是命不同呵,含着金钥匙长大,再嫁给有钱人。哪像她,为了钱,做婊|子。


    她做舞女做了三年,存了一大笔钱,去医院整容了。她本身长的就很漂亮,之所以去整容,是因为她要洗去曾经的污点重新开始,以重新的面孔,用她自己的身份证,关慧慧。只是她整容以后,在一次新闻中看到失踪的曾小姐,她蓦然发现,整容后的她,不仅是眉宇像她,整个轮廓感觉更是神似了。她有些想笑,那位整容医师难不成是用她为模板吗?那时,她从未料想过自己会因为自己的长相获得一生中最短暂的幸福。


    她参加了模特选秀,不负众望地夺冠,从而走上了香港娱乐圈,改名关心灵。


    她一开始就知道娱乐圈的复杂,公平竞争固然有,但摸爬打滚一步步上位,要耗费多少青春?既然有捷径,她不会傻的舍近求远。不就是潜规则吗?她无所谓。


    从不知名的三流模特,走上国际t台,其实不仅是她靠潜规则,她靠的还有自己的努力。在三流模特的时候,她周旋在各个有名望的男人之间给的只是机会,而把握住机会则要靠自己。


    常有人说,女星就是高级的婊|子。她笑,她从普通的婊|子到高级的婊|子,真是光荣。


    认识纪齐宣的那年,她已经是一线名模。她作为他新开盘的房产代言人,与他相识。她从第一眼见到他,就认得他,毕竟像他这种有钱又长相太过出众的男人实在太少。


    她知道,他的未婚妻,那个与她长相很相似的女孩消失了。他给她的第一印象是冷峻的,刀刻精心雕琢的五官,很少有过多的表情,微笑最常见,几乎贯穿了他所有的表情。阅人无数的她觉得,这个男人定是有心事。她对他好奇,可他总不给她机会好奇。


    无往而不胜的她第一次有种挫败的感觉。她以为是他不稀罕她,觉得她不够美,可后来得到消息,纪齐宣并没有什么女朋友,他是个以事业为重的男人。


    她不信,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没有一个例外。她经纪人建议她,模仿下他以前的未婚妻,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他以前的未婚妻,喜欢穿花花绿绿的连衣裙,说话有些聒噪,能喝酒……她知道的仅此而已,她全照做了,还是无法得到他的青眼。她以为,他并不是十分喜欢那个姓曾的女人。


    直到她拍mv的时候,因为要吊钢丝,第一次的她有些紧张,忍不住紧张的紧紧咬住下唇,双手握住拳头。料不到,当天晚上,纪齐宣请她吃了饭。


    他很绅士,对她彬彬有礼,他什么私话都没聊,仅仅是一些公事。


    他送她到她家楼下,两人静坐在车里,他纹丝不动。她以为他终于用“下|半身”思考问题了。但他只是简简单单地问:“你紧张的时候为什么双手握拳,咬嘴唇?”


    这个问题,让她当场结舌。见她痴呆的模样,他扑哧笑了起来,“没想到走妩媚路线的关小姐,还有发愣的傻样,有趣。”


    这也许是她见过纪齐宣除了微笑以外的笑容了。她还以为这个男人只会很表皮的笑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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