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chapter.18


    光鲜的外表下，可否应该有一颗脆弱的内心？这个问题，我一直持观望态度。我自愿承认，我是个很肤浅很肤浅之人，相对于文人墨客挂在嘴边的内在美，我更注重外貌。


    我是个不折不扣的以貌取人。我向来以为像莫宁这么英俊又潇洒的男生，他的妈妈也应该会有一股傲气抑或者是那种不容易接近的中年妇女。


    就像我婆婆，十足的傲气女强人。


    然而，莫宁带我去他妈妈那里，我着实是吃了一惊。


    我一直生活在a市新区，住惯了别致的高级住宅、看惯了豪华奢侈大别墅。我本以从事为娱乐圈的都会很有钱，住的都是像我婆婆家那种山上别墅一般，未曾料到，莫宁的妈妈家居然是在一狭小的巷子内的破旧楼层上。


    也许是我太过吃惊了，手脚一下子迟钝，竟望了前进，还是莫宁推了我一把，我才稍稍回了下神。莫宁看起来很淡定，似乎料到我的吃惊过度，他说：“我让她住我那儿，她不愿意。她就死守在这儿。”


    这话听的让我忽而心酸。莫宁的妈妈，想必有一个不能言说的秘密吧。


    这栋楼，真的很破旧，墙壁上的石灰已坑坑洼洼，台阶还是老式的水泥，扶手是几乎见不着的木质材料，并且多半被虫蛀了。


    “我从小就住这里，呵呵，确实挺破的。”莫宁耸肩，撇着嘴。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我不知道他这番话，是在讽刺我这种从小生活条件优良的人，还是自我心酸的表现。


    我们在三楼停了下来。莫宁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刚进门的时候，我闻到一股红烧肉的味道。一闻肉香，我这唾液就增了一番。我这“见肉眼开”的行径总是遭到身边人的鄙视。先是我妈，后来是廖琳，现在是姜彦乔，没少白我。美食那么多，独独就爱吃肉。只要餐桌上没肉，我比扁着嘴，情愿吃方便面。


    莫宁见我不断的吞口水，古怪地看我，“你喜欢吃红烧肉？”


    “是肉都喜欢。”奈何口水不停，我只得不断的吞口水与莫宁说话。


    莫宁扑哧笑了起来，“那你要是吃到我烧的红烧肉，想必这辈子就离不开我了。”


    我知道他在调侃我，我就白他一眼，算是回应。一位系着围裙皮肤黝黑的女人走过来，“先生，你来的巧，饭菜刚做好。”


    我原先还在猜想这女人是谁？现在看来，应该是保姆，专门照顾莫宁的妈妈吧。


    莫宁朝我使了个眼色，让我跟着他去餐桌。这有“肉餐”，我能放过吗？我们穿过屏风，首先印入我眼帘的是位很端庄漂亮的女人，五官很立体，利落短发有着知性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眼睛，很迷茫的望向另一边，让我这不容易有同情心的小心脏活活颤抖了一把。


    莫宁像极了他妈，同样是五官立体，面如桃花的俏儿样。


    “宁宁？”莫宁的母亲开了口，也不等莫宁回复，便自个说了起来，“你今儿不是说要带女朋友回来嘛？人呢？”


    莫宁笑着把我拉到他妈身边，把我的手硬塞到莫宁妈妈掌心里，“妈，她在这里。”


    说完，他朝我一瞪，顺道儿往我手臂上一掐，我失声惨叫一番，倒把莫宁妈妈吓了一跳，双手抖了三抖。我心想这下可坏了，连忙使用我的伪装大法，娇滴滴地说：“我刚才看见一只蟑螂给吓着了，没吓着伯母你吧？”


    莫宁妈妈听我这么一说，嘴唇又抖了三抖，掌心握住我的手的力度反而更大了些，无声的眼儿竟然泪流直下，激动地死死抓住我，怕我随时没了似的，“敏敏，我的敏敏。”


    我随即便被莫宁妈妈抱在怀里，我从未发现，女人的力气也可以这么大的？即使我被抱的不是很舒服，但我还要表现出一番善解人意的样子。


    “伯母别哭，我会像敏敏一样照顾你的。”


    我觉得自己嘴很笨，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我妈妈每天嘻嘻哈哈，哪里需要我安慰的时候？


    莫宁妈妈顿时停止了哭泣，挂着两行泪水，无神的摸索我的脸，她摸的很仔细，似乎想要一次性把我认不出来。她破涕为笑，笑的不深不浅，“你的模样比我家敏敏好。”


    我觉得这番话应该是在安慰我。虽然我一直很自恋，觉得自己算的上是中上姿色，可相对于莫宁和他妈妈的长相而言，还是差那么点的。作为莫宁的妹妹和莫宁妈妈亲生的闺女，长相会比我差？很难让人信服。


    莫宁说：“妈，这是当然的，要不然，我怎么看的上啊？”


    我嘴角抽了抽，将莫宁狠狠“深情”凝望一番。莫宁妈妈微微一笑，“那就要好好珍惜人家，别辜负了。”


    “知道了。”莫宁一边夹着筷子吃红烧肉，一边无所谓的回答。


    我忍不住把目光望向他的筷子，一寸一寸地看着他夹着筷子吃肉肉，嘴里的吞咽完全失调地横生，只能吞了一次又一次。


    莫宁朝我坏坏笑了笑，从盘中夹出一块红烧肉送到我嘴边。我撇着头不肯吃。他挑了挑眉，把红烧肉再送至我嘴边一寸。


    我感到十分纠结，那红润光泽的鲜汁，还有肉肉的香气，直接扑鼻而来。我狠狠地又吞了几口口水，实在挨不住，微微开启嘴唇，淑女十足的含住那块红烧肉，细嚼慢咽。


    莫宁的妈妈忽而扑哧笑了起来，“你俩别在我这瞎眼老婆子面前，搞小动作。我眼瞎心不瞎。”


    此话一出，我差点呛着。这话说的，好像我和莫宁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在此次拜访中，我觉得毫无压力。至少我觉得，相较于我婆婆，莫宁妈妈还是很好相处的。基于我和莫宁有约在先，在莫宁妈妈面前，我是他女朋友，在外，我两要保持平行。


    所以出了那栋旧楼层，我没要莫宁送我回家，而是独自乘公交车回家。其实选坐公交车很麻烦，这里没有直接到达姜彦乔公寓的车，要么转车，要么最后几站步行。


    我有想过乘简捷快速的出租车，奈何此段路，打车很难很难。这人一旦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便会喜欢来个“早知道”。


    但我想的早知道不是让莫宁送我回去，而是早知道听从婆婆的建议，去学车，考个驾照，自驾！想去哪儿都不是事。


    坐着最后一班车，看着沿路风景，从老城区驰向新城区，忽而想到莫宁妈妈把我拉到她房间与我说私房话的情景。


    莫宁妈妈说：“我知道你肯定对莫宁在这鱼龙混杂的演艺圈有所担忧。其实莫宁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名律师，只是后来家庭的变故，不得不放弃。我敢打包票，莫宁是个好孩子，你一定要对他有信心。”


    原来莫宁以前的梦想和姜彦乔现在的职业是一样的，我觉得这个凑巧很有意思。听我妈妈说姜彦乔从小的志愿就是当律师，一直是朝着那么梦想前进。有理想就有动力，十六岁就留美去专攻哈佛法学院，美满回国。相较于姜彦乔，莫宁似乎可惜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是一封短信。


    谢谢你，好久没见到我妈笑了。——莫宁


    这人真客气，我不过是互利而已，并且觉得没什么损失，还吃了饱饱的一餐肉。不过，想到姜彦乔离开甜品屋时的臭脸，我浑身抖了抖，心头不知为何涌起一股莫名的忐忑。


    事实证明，我的预料是正确的。我拼命按姜彦乔的公寓大门，硬是没人开。打电话，也是暂时无人接听。这下可把我弄慌神了，不知所措。


    姜彦乔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怪我和别的男人吃甜品？但他明明知道我这个月是实习月，目标是莫宁，接触是难免的。莫不是在气被莫宁吃豆腐之事？也不对啊，又不是被我吃了豆腐，生我气干什么？


    我揪心，我想挠头发！


    我正在四窜跺脚，姜彦乔便从“我”的公寓开门而出，双手抱胸地细细看我，“这是什么舞种？”


    我稍稍一愣，“你怎么到我公寓里去了？”我记得，我没给姜彦乔钥匙。


    “等你。”


    好吧，一个穿着褐色浴袍，露出好肤色的胸膛，长相俊美的男子在一女子的公寓里等候，是否有些不妥？想及至此，我吞了吞口水，表情有些不自然。


    姜彦乔把我拉扯进屋，见我别别扭扭的，白了我一眼，“脸这么红？你是不是想限|制级画面？”


    亮了！即使被猜中，我总不能承认吧？我只能撇开头，结结巴巴，磕磕碰碰地说：“没……没有。”


    姜彦乔似乎不相信，硬是把头侧过来，盯着我不淡定的眼睛看。我被迫缩到墙壁上，身子完全僵硬地熨帖在上，脸红心跳加速地狂吞口水。


    这世上，只怕只有肉和姜彦乔能让我流口水了。


    姜彦乔盯着我看，身子往我这边前攲了点，我只能浑身僵硬的闭上眼睛，我怕我再继续看他，我会饿狼扑食。姜彦乔往我身上嗅了嗅，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地话，“还好，没有汗味。”


    “额……”我偷偷睁开一点眼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闻这个？


    事实证明，姜彦乔很快就给我答案了。他立即打横抱起我，往床上走。


    我一下子会意，羞涩起来，如一只甘心被人宰掉的猪，供着鼻子看他。


    可后来……


    “这里没有安全套？怎么办？”姜彦乔脸上红潮未去。


    我一横心，“继续。”


    什么也不能阻挡我要姜彦乔！就算是成千上万的精子部队也不行。╮(╯﹏╰）╭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人气不大好，额，其实我想说搞笑的都在后面……最近几章都是为后文做铺垫。虽然你们不大喜欢这文，但素竹子挺喜欢的，咳咳，我还打算写一个系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