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我到了荷娜家后发现除了我之外都到齐了。都到了就给我打电话嘛…


    银正一个人哼哼着用卷发器卷着到肩的褐色头发，荷娜正在给蔷薇化妆。


    蔷薇穿了一件到大腿的一字形牛仔裤，上面穿了件两边肩上有蝴蝶结的白色无袖上衣，胳膊上还戴了五个银镯子。不知是不是因为脸上的腮红格外红，荷娜做的化妆结束后的蔷薇显得非常的可爱。


    银正用卷发器卷成卷发后，与之相配还抹了蓝色眼影，看上去更成熟了。


    银正今天的打扮是白色的、简单的裙子套装。荷娜好像化了透明妆，几乎看不出化妆了。她穿了件紧身牛仔裤，腰上系了厚的腰带，上面穿了有黑色带子的无袖上衣。除了我之外好像都准备好了。我坐到了荷娜的面前。


    "闭上眼睛，我说睁开时再睁开吧。"


    "嗯。"


    我闭上眼睛，把脸交给了荷娜…


    上了点粉后，用橙色的腮红做点缀，再用透明睫毛膏把睫毛卷起来，还抹了橙色的润唇膏。就这样准备完毕的我们互相看着满意地笑了。我给哥哥打了电话。


    "喂？"


    "嗯，是我。"


    "我们都准备好了。"


    "那你们先去市区入口处等一会儿吧，我们马上过去。"


    "知道了。快点来啊！要穿得帅一点啊！"


    "好的。知道了。"


    嘟——


    "他们说马上来，要我们先去等。"


    "我们走吧。"


    我们四个就这样向市区入口走去。


    坐出租车会马上到那儿，但是我们先到了也没有用。所以我们打算走大约２０分钟左右的路程，这样时间就差不多了。


    人好多，好像都在看我们，真有点不好意思，可能是因为我们太漂亮才看的吧。（错觉越来越深刻了）


    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喊我的名字，就转过头看了。


    "韩仙女…你去哪儿啊？"


    原来是宇赫。（我什么时候开始不叫他臭小子了呢？）


    "我见哥哥去。"


    "你这样子走来走去，万一有人带你走怎么办？"


    "有人想带我走，我就会跟着他走吗？"


    "你是会被拖走的。"


    "那是因为对方的力气太大才那样嘛。"


    "哈哈！是吗？哥哥走了…再联系吧。"


    他把手往上伸出来，向我挥手就离开了。


    〈当然颂～～！！你想我吗，当然～！！你记得我吗，当然～！！〉


    看来真得换新的铃声了。


    因为每当这时候看着我的丫头们的眼神都不大对劲。


    "喂？"


    "在哪儿啊？"


    "快到了！"


    "快点来，我们都到齐了。"


    "真的吗？啊？我看到你了…挂了。"


    嘟——


    我们跑向哥哥在的地方。


    见到我们四个人可能都吓傻了，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


    哥哥的装扮也真是酷毙了！


    恩炯和胡闹鬼都穿了帅气的黑色西装。


    民成穿了灰色西裤，黑色短袖，上面宽松地系了灰色的领带。


    无厘头穿着白色裤子和蓝色条纹的短袖。（我个人特别喜欢穿白色裤子的男生。）


    哥哥还是穿了白色裤子。


    上面穿了黑色短袖，还戴了一副跟毡帽差不多的帽子。哥哥怎么随便穿什么都这么帅呢！


    贤彬哥穿了件浅色黑条纹西裤，红色的短袖，还戴了副墨镜。


    "你的裙子太短了吧？"


    "哥哥这几天总说我的裙子短，如果你再拿我裙子的长短发表意见的话，到时我会穿比蔷薇身上穿的还要短的裙子！！"


    哥哥回过头看看蔷薇后什么话都不说。


    也是…现在蔷薇穿的已经是超迷你裙…比这还短会怎样呢？…


    "韩仙女…你想要别人的命吗？"


    "什么？"


    "你穿了比那个裙子还要短的，看过的人会烂掉眼睛的。"


    在我耳朵旁边嘟哝的真永…你这家伙说话准让人生气，真有他的！！


    "什么？喂！！徐真永！！！"


    "申蔷薇！！你这是什么打扮啊？干脆光着身子好了！"


    "用不着你管！我愿意！"


    那两个人怎么看也不对，呆会儿灌醉他们之后我得问他们。


    "走吧！！"


    跟哥哥去的地方是叫赫拉克里斯的夜总会。


    我们都是学生，也能够进去吗？


    "哥哥！！你要去夜总会吗？我们是学生呀…"


    "虽然是我的妹妹，但以你现在的打扮很难看出是学生…"


    站在门口的穿黑色西装的哥哥们向我们行了个礼后让我们进去了。


    我们的打扮真的那么妖艳吗？心情真有点坏？但还是比卡在入口进不去好。


    我第一次来到了夜总会。


    五颜六色的照明灯转来转去，震耳欲聋的歌声…


    我们在中心位置上坐下来，点了酒和下酒菜。


    我们桌上放着３０瓶左右的酒瓶和水果还有干的酒菜。


    "今天是我请客，你们随便喝随便玩！！"


    "就为了这个，我们举起瓶子干了吧。对吧？善旭？"


    贤彬哥的话一说完，我们每个人都高举着一瓶酒…


    "为了韩仙女圆满的学校生活，干！！"


    心情真是太好了。


    通过恩知认识的四个臭小子，我的最好的朋友们、哥哥和贤彬哥，都是我喜欢的人，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心情太好了。但不知恩知治好了病没有…


    恩炯不是说过要给我恩知留给我的东西吗？为什么还不给呢？以后得问问他了。


    "我们出去跳舞吧！"


    "好吧！蔷薇，快出来啊！"


    看了一下胡闹鬼，不得不出去的蔷薇…


    蔷薇一出去，包括胡闹鬼的其他人，除了哥哥和我，都像水一样溜走了。


    "谢谢，哥哥！"


    "谢什么啊？要你上好学，做哥哥的这点算什么啊？应该的。"


    "可是哥哥，你是不是瞒着我经常来这种地方呢？"


    "怎么说是瞒着你呢…哥哥只是偶尔来放松一下心情…"


    "放松心情？"


    "只是在心烦的时候…"


    "哥哥这几天也心烦吗？"


    "没有…对了，就算我带你来这儿，你也不能凭你来过一次就和朋友们一起来夜总会，知道了吗？"


    "哼！为什么哥哥可以而我就不可以？"


    "因为你太漂亮了，所以不行！"


    我不是说过我对称赞我漂亮的话相当心软吗？


    "在这世上我最喜欢我哥哥！"


    "民成那小子听到了会不高兴的。"


    "我也喜欢民成的呀，但是如果两个人掉进水里的话，我会先救哥哥！！"


    "自己都不会游泳还…哈哈！"


    "我是说就这么喜欢哥哥！！！"


    "你，那个好像没见过啊！"


    哥哥看着我的戒指问我话了。


    "这个？"


    "和民成那小子配的情侣戒指吗？"


    "不是…"


    "那么是真永那小子给的吗？"


    "他为什么给我做这样的？"


    "你真的不记得吗？"


    "什么呀？"


    "虽然是我妹妹，但你真的很笨。"


    "什么吗？"


    "徐真永…那小子…上初中时转学到我们学校，不记得吗？"


    突然想到了宇赫告诉我的事情。


    "嗯…记得…"


    "还是不知道吗？"


    "不就是转学了吗？这有什么呀？"


    "那小子是和你一起上娜拉幼儿园的小子。"


    "娜拉幼儿园？"


    "那小子说喜欢你，总是追着你…"


    "是吗？"


    "你总是哭着回家，而我总是打他。"


    "不记得了。"


    "这小子在幼儿园毕业的前一个月左右吧，因为爸爸的工作关系，去了釜山。"


    "釜山？"


    "对的。然后在六年后为了再见你就转到了慧真中学。"


    "哥哥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怎么会知道…真永给我讲了，我就知道了。"


    "真永还跟哥哥说这种话吗？"


    "可能知道我是你哥哥之后都说了。"


    我看着在舞台上跳舞的真永时，与他相碰了视线。我赶紧避开了真永的眼睛。


    听着哥哥的话再看真永的脸，我的脸真有点热起来了。


    "午休时间去小卖部的时候碰到了那小子，他行了礼后说有话要说…所以就到了屋顶…"


    "说六年来只想着你念着你，为了见你才转学的。要我允许他在你身边，说得可真是真诚。"


    真奇怪…上次他说喜欢我，我以为是他耍酒疯…你既然喜欢我干吗还那么对我？听到真永喜欢我的话后，我的口都渴了。


    我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咕噜咕噜喝下去了。


    "可是为什么要哥哥允许呢？"


    我突然太想知道这个了。难道喜欢我也要得到我哥哥的允许吗？


    "呵呵…那是因为…我上中学的时候看到你身边缠着的小子太多了，就警告他们没有我的允许就不能再缠着你，一旦被我发现我就收拾他们…"


    虽然是我哥哥，但也真让人没话说。


    我今天知道了太多的事实。


    一一整理的话，宇赫和真永上了和我同一所中学的事实和都喜欢过我的事实，还有直到现在还喜欢我的事实…要不要跟哥哥说宇赫的事情呢？我为了解开哥哥对宇赫的误会，跟哥哥开口了。


    "哥哥…是关于宇赫的…"


    "什么？姜宇赫？那小子又怎么了？为难你了吗？"


    "怎么可能会为难呢？宇赫不知道对我有多好～！"


    "对你好？你什么时候和他混在一起了？"


    我的妈呀！！！对呀！今天的事情除了荷娜、银正、蔷薇之外，谁也不知道…


    "不是…我还能怎么混啊？…不是吗？"


    "那倒也是…可是那家伙怎么了？"


    "初中的时候，哥哥打过宇赫了吧？"


    "这个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并不重要…哥哥有一件事做错了。"


    "什么？"


    "那时候…污辱我的不是宇赫而是旁边的哥哥们…宇赫是听到我的尖叫声后跑来救我的。"


    "什…什么？"


    哥哥放下正在喝的啤酒。


    "是那些哥哥们说谎了，骗我说是哥哥你叫我过来的，就把我带走了。"


    "但是这些事情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在哪儿听说并不重要…反正哥哥以后见到宇赫要向他道歉。"


    "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还道歉呀什么的？"


    "哥哥～！不向宇赫道歉的话，哥哥就会成为坏人！我不希望哥哥变成坏人…"


    虽然是我说出来的，但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说话，怎么会说出坏人这个词呢？…真是的…我怎么会说这种话…


    "呵呵…好的…我知道了…下次见到的话，我道歉就是了…"


    我坐在座位上和哥哥聊天的时候，银正过来拉着我的手，硬把我拉到舞台上。


    "仙女，快过来啊！你是今天的主人公，你不跳怎么行？"


    "是呀！仙女，你上去吧！"


    "那哥哥呢？"


    "喝完这个就去。"


    "知道了。"


    我跟着银正本来想小心地走上舞台的，但是兴奋的银正哪管得了那么多，我几乎被她拖上舞台了。


    我们周围的人好像比其他角落更好。原来贤彬哥和四个臭小子的周围围上了很多浓妆艳抹的姐姐们…蔷薇一个劲儿地看着胡闹鬼，这俩人肯定有什么…明天也好，我得马上安排一下酒席了…


    我曾经学过跳舞，当我柔软地转着腰时，周围马上就响起了口哨声…这真让人有点兴奋！！为了给民成展示一下我的跳舞实力用心跳舞时，民成被埋在别的女人堆里，根本看不到他。


    "银正…我不想跳了…我要下去了…"


    就跳到这儿想下去喝酒时，有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内心真的希望这是民成……从今天开始我的特长是被别人抓手腕。高大的身材，褐色的好像被染过的头发…我不知道这个男生为什么抓住了我的手，就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你有什么事吗？"


    "哈哈…你正合我的心意…"


    "你说什么？"


    我瞪大着眼睛看了那个男生。


    他这不是抱着我腰在吻我吗？…不可以这样！！在民成面前怎么可以和别的男生接吻呢？…不，也不全是和别的男生接吻这件事，真不知道我这些天都怎么了…我推着他的胸膛发狂时，周围的人们都看着我。当然包括贤彬哥、真永和宰赫还有恩炯和民成…也包括在我身旁跳舞的荷娜、银正、蔷薇…还有在座位上喝酒的哥哥…


    "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不是说你正合我的心意了吗？"


    就算你中意，怎么可以随便吻别人呢？


    "这个和你现在对我的行为有什么关系？"


    我这样大声一喊，周围的视线更加集中到我这儿来了。


    "在这种地方穿着这种衣服跳舞，不是都希望这样吗？"


    无厘头快速地走了过来，拳头向那个站在我面前的男生挥去。


    "啊～～～～啊！"


    尖叫的浓妆艳抹的姐姐们…


    真永从那家伙怀里把我拉了出来，叫我到哥哥那儿去。


    我怕会打得更凶，就拉住了真永的胳膊。


    "放开…"


    "不要打了…"


    "我说过放开…"


    真永的眼睛好冰冷。


    "算了…就这样吧…"


    "都听见了那小子的胡言乱语，我怎么能不理呢？"


    "没关系…我都没关系了，就算了吧…嗯？"


    "你快到善旭哥那儿去…"


    "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我好像在担心着无厘头…


    "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受伤！！所以就不要打了！！"


    "这句话是真的吧？好…"


    "嗯？什么…反正不要打嘛！"


    他看着我噗嗤一笑，马上拉着我的手走向入口处。就算我和你大声说话了，但不至于打我吧？我自己又胡乱想着被无厘头拖着出去了。


    出了入口往停车场方向把我拖去的真永…停车场又黑，也没有人，也无法求救，你干吗带我到这儿来？不会真的打我吧？小心地放开我的手后叼起烟的真永…再怎么看这小子也是酷毙的烟鬼。＋＿＋


    真永抽完了一根烟才开了口。


    "没事吗？"


    "嗯？什么没事呀？"


    "嘴唇…没事吗？"


    "没事。"


    小心地抱着我的肩膀…


    "靠！！！…所以谁叫你这样子过来？"


    "我又怎么了？"


    "你瞧一下你现在的穿着！！！"


    "我的穿着怎么了嘛！！！"


    "真他妈气死人，那些变态在想入非非呢！！！"


    "你就不用管这些！！！"


    "我怎么能不管呢？他们在盯着我喜欢的女孩子呢！！"


    刚才你说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对吗？这种是不是叫做间接的告白呢？心情也不怎么坏嘛抬起头看了一下无厘头的脸。


    "不要看。"


    我马上垂下了头。我看到这小子的耳朵都变红了。可能是太害羞了吧，他就是这一点可爱…


    "抬起头。"


    无厘头！你这么为所欲为才叫你无厘头的！


    一会儿叫人别看，一会儿又叫人抬起头！我抬头看了他的脸。


    缓缓靠近的小子的脸…在我的嘴唇上小心地覆盖着的他的嘴唇…他真的很温柔地吻着我…这小子的吻技真超群，到底练了多久才这么熟练呢？我也把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享受着他的吻。＾


    有点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忍住了。万一挣扎后会破坏这个气氛，真的会被挨打的。我好像也有变态女的倾向…


    分开双唇后互相看了对方，马上又转过头来。


    我拉着无厘头的手对他笑了一个，重新回到了夜总会里面。


    夜总会里面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似的依然热闹非凡。


    朋友们都坐在座位上喝着酒。


    一见到民成我就赶紧放开了无厘头的手。民成见到我微微一笑。


    我坐到了民成的旁边也一起喝酒。


    都喝得差不多了。我们都各自回家了。


    哥哥和贤彬哥说有地方要去，叫我先回家。


    胡闹鬼扶着喝醉酒的蔷薇。无厘头已经不见了。今天银正要睡在荷娜家，明天直接从她家上学，就和扶着喝醉酒的荷娜的恩炯，三个人一起走了。


    我和民成也带着尴尬的笑出去了。


    我们就这样默默地出了夜总会的门。我看到民成在叫出租车，就跟民成说想走路回去，他就让叫好的出租车先走。


    "对不起…民成…"


    总觉得该和民成说声对不起了。


    只是笑笑的民成…以前的话，他会说没什么对不起的…但是今天他怎么不说这个话呢？…今天是我真的做错了吧…


    走了半天才到了我家门口。一路走来，民成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不想就这么分手…


    "那个…民成…"


    "仙女…我可以先说吗？"


    民成好像有话要对我说…要是因刚才的事情怪我，发火怎么办呢？


    "嗯…你先说…"


    "仙女…我们重新做普通朋友吧…"


    "什么？"


    "就像我说的，像普通朋友一样对待对方吧…"


    民成怎么可以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呢？


    "民成…"


    "不要哭了…我总觉得对不起你…"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因为我好像没有喜欢过你…"


    "没有喜欢过我？"


    "只是你拥有恩知的眼睛才…"


    恩知？姜恩知？我拥有恩知的眼睛？


    "等一下…民成…我拥有恩知的眼睛？"


    "恩知临终时说想把眼睛给你。"


    "临终时？什么话啊？恩知不是去美国动手术了吗？"


    "恩知没有去美国…"


    "那恩知现在在哪儿？"


    "在安静而舒服的地方睡着呢。"


    难道恩知给了我眼睛后死了吗？我对恩知又感激又觉得对不住，眼泪哗哗地流出来了。突然想起了真永说过的话…今生今世都要感激恩知的话…给了我世界的话…没错…我今生今世都要感激恩知…


    "我很喜欢恩知…但没有说出来…因为不只是我一个人喜欢她…我们都喜欢恩知…我不希望因为我一个人而影响我们的友谊…但是自从你拥有恩知的眼睛后，可能是想把恩知的一小部分也占为己有…才提出和你交往的…对不起…"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韩仙女…你也是像恩知一样的好女孩…"


    "我先进去了…"


    "那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是朋友了…"


    是呀，民成，你和我从今往后是朋友…但是知道恩知的眼睛成了我眼睛的事实以后，我怎么能再见你们呢？…我没那么厚颜无耻…


    回到家洗了个澡，换好衣服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