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０７


    哦，天哪，那也是，这个，这个，有些太快了吧？什么？什么？？没关系？如果读者说没有关系，那么……。


    我把眼睛闭得紧紧的。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唇，然后往下滑，往下滑。嘴唇和嘴唇互相渴望着，虽然我的大脑并没有这样指挥，可我的嘴唇喜欢啊，没有办法。


    抚摸胸部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伸进了衬衫里，也许嫌文胸碍事，他开始解扣子。可是，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后来，他干脆把我整个抱起，想从后面解开，但还是解不开。约翰君不会解文胸扣？竟然？哦，不会吧？


    “他妈的，喂，这怎么回事啊？怎么解不开啊？”


    “什么啊，连这个都解不开，不会是第一次吧？”


    “什么？什么？谁说是第一次？他妈的，什么都来烦我。还不快转过身去？”


    转过身？让我转过身？趴着？让我趴着？看到约翰君那要吃人的表情，我只好乖乖地转过身去了。什么？干什么呢？半天也没有应声。我转过头一看，原来约翰君正在练习用一个手解扣子呢。我说呢，文胸一会紧，一会松的。


    “看什么看？还不赶快睡觉？我不会碰你的。”


    哥哥好像伤自尊了，骑在我的身上正反反复复地扣上，解开，扣上，解开……这样趴着真是闷死我了。


    ３０分钟后。


    “哈哈，天才！我现在用两个手指就可以打开了。哈哈”


    “哈哈哈～～～恭喜，恭喜，真是一件喜事。哈哈。”


    “还不住嘴？这次就饶你不死，下次小心连汤都没得喝！！”


    “没有汤喝，吃菜也行啊……。”


    “还不安静点？你要是再说一句试试。我让你的嘴唇也像我的一样青。”


    对了，嘴唇上的青印。这也算吻痕吗？现在看起来好像伤得很重。下嘴唇肿肿的，红色间隙隐隐透着青色。哇，是谁的作品啊？


    “怎么办啊？学长，嘴唇，这个……不疼吗？”


    “行了。不疼。别担心了，好好睡一觉。”


    “你要走了吗？过一会儿再走吧？”


    “为什么？我说要走了你舍不得了？”


    “哪里啊，只是如果学长走了，我怕我会无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说是舍不得呢？快跟他说别走了啊？


    “你身体好一点了吗？如果可以，我们看电影去吧？”


    “电影？？！！哦，好啊，好啊，走，我们走！！”


    “别像小狗似的，在这儿蹦。”


    “这样咋的了？快点走，快点走。”


    这时，景恩回来了。


    “出去吗？我可是一个半小时后回来的。出去吗？”


    “啊？我们？我们约会去。约会，好吧？羡慕吧？”


    “还不快出来？如果不赶快出来，我随便找个女人走了啊？”


    “景恩哪，我一定早些回来，在家好好玩啊，再见。”


    我穿着带帽粗呢大衣，围上了约翰君送的伯帛丽围巾。


    “别这样蹦蹦跳跳的，晕死了，安静点。”


    “是。”


    我虽然嘴巴里答应着，但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没往心里去。就在我这样又蹦又跳时，围巾已重新漂亮地围在了脖子上。这个家伙，生怕别人说他不是单簧管专业的，手指头功夫就是到家。


    我们决定到离家较近的一家电影院，也就是１０分钟的路。看到我老是蹦蹦跳跳的，约翰皱起眉头，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烟。


    “抽烟对身体不好！”我一把把烟抢了过来。


    “在我生气之前把烟放回原处！一、二……”


    “为什么抽烟啊？对身体可～～不好了，你老是抽烟，你看，我的嗓子都疼了。”


    谁叫我是”太太”呢？我完全有这种权力！！！哼！但仍感觉有些害怕，悄悄看着他的眼色。


    “先拿过来。”


    我马上把烟放到了约翰君的手上。他接过烟，紧紧地攥着，过了好一会儿，把烟放到了烟盒里。边钢铁就是听太太的话。


    “哦？真的要戒？”


    “不，过一会儿，吃过饭之后再抽。只剩下两只了，妈的。”


    哦，他说只剩下了两只。突然让我没话说了。哈哈哈哈哈。


    刚到电影院，就到售票处排队等候。可能是因为周末，人很多。


    “为什么人这么多？晕死了。”


    “今天可是周末啊？这才哪到哪啊？学长，你想看什么片？”


    “《Ｆ杀手们的故事》。”


    “哦，都谁演的啊？”


    “申刑俊和申海均，还有元潘。还有一个人不记得了。”


    “元潘哥哥？！好啊，我们就看Ｆ杀手。”


    “什么？你是元潘的影迷？看别的，看别的。”


    “为什么啊，学长，你不是说你喜欢看这个的吗？我们就看这个，好吗？”


    “为什么不用敬语？”


    “为什么？不用敬语不行吗？”


    “不行。”


    “好吧。”


    看看我这个样子！学长可以叫出口，可是这敬语就是不行，这个坏习惯真是难为我了。


    “那干脆叫我哥哥不就行了吗？又叫我学长，又不用敬语，你也知道不行，是吧？”


    “好，哥哥。”


    “呵呵，真可爱。”


    交往才一天时间，就把叫了三年的学长改成了哥哥。只有我曹娜莉才能做到啊～～～！


    “哥哥，我要吃薯片。”


    买上票进了影院，我们站到了小卖部的柜台前。


    “就吃爆米花吧。”


    “不，我要吃薯片。”


    “爆米花。”


    “薯片。”


    “爆米花。”


    “薯片。”


    “你想挨打之后再吃爆米花吗？”


    “不挨打，要吃薯片。”


    “嗯？挑衅呢？跟我来。和哥哥谈谈。”


    “再问一次，吃爆米花还是薯片？”


    “哥……哥哥。”


    “回答！”


    我难道做错什么了？我错得应该遭受这样的威胁吗？是吗？大家都这么想吗？


    “爆米花！”


    真讨厌我变得这么委曲求全。呜呜……学长笑着伸出手弄乱我的头发，然后拉着我的手，把我拖到了小卖部的前面。真是的，我不喜欢爆米花，呜～～高约翰你这个独角将军，哼！！


    “这里，薯片。每种颜色各来一桶。”


    ０８


    他抱着一满怀薯片。哼！心里面明明已经决定给我买薯片了还吓唬我，生怕人家说他脾气不够倔。一定要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才肯罢休，什么臭脾气？唉，看在给买好吃的份上就原谅他吧。


    哥哥拿着两大杯可乐，在涌动的人群中皱着眉头往电影院里面走去。咣，咣，快让，快让，我的老公大人要进去喽！咣，咣，快让，快让～～～嘻嘻嘻嘻……


    你问我在干什么啊？因为我的哥哥在生气，所以在前面给他开路呢。进入电影院的那一瞬间，我们都呆掉了。天哪，到处都是人。我们好不容易挤进了坐位。可是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仔细一看，原来我们前排坐着几位体格健壮的叔叔们。往后看看，电影还没有开始呢就有人已在那儿亲热呢。幸亏我们旁边坐位的人还挺文明。唉，视线全都给挡住了，电影预告片都没有看好。


    “哥哥，人真多啊～是吧？”


    “吵死了，闭嘴。头都晕了，还吵？”


    啊，是，是。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容易头晕。哼！哥哥一手拿着草绿色薯片桶，一手环过来，搂住了我的肩。我呢，正一片一片地喂他吃呢！嘿嘿嘿……


    现在我的姿势啊……哈哈，把修长的……不，不，是胖嘟嘟的两条腿架到了哥哥的腿上，头掎着哥哥的肩，完全被他抱着哩！！！羡慕吧？羡慕吧？我们是只交往一天的情侣吗？真是难以想像啊！嘻嘻……


    电影开演了。“Ｆ杀手们的故事”跃上屏幕。哥哥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我呢？因为前面的叔叔们已把我的视线挡了个结实，就干脆失去了看电影的兴趣。看着间或出来的元潘哥哥，我只有流口水的份。申炫俊像个大傻瓜，元潘哥哥说实在的也不怎么样，唉，真是扫兴。


    “哥哥啊，有意思吗？”


    “嘘！安静点，哦，哦，那个坏女人，死婆娘！！！！”哥哥完全掉到电影里面去了。看着电影里的女人，还说什么坏女人，死婆娘，唉。真无聊，真无聊。他能亲亲我该多好啊！。就知道说“嘘！”、“安静！”，整个就是一个木瓜，一点灵性也没有。大概是电影到了什么重要场面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从后面传来的嘶嘶地亲吻声，好像有人在做很出格的事。


    “喂！”


    “什么啊，在电影院竟做些这么有伤风化的事？那么想亲嘴就干脆到旅馆开房间嘛，跑到这儿来闹！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妈的。”


    我还没有说话，哥哥就像开机关枪似的得得得地大声说着，可能是有意想让所有的人都听到。哥哥，你真厉害，够帅！！！恰好这时，电影院里出奇的安静，而且，屏幕上出现了极亮的光，把整个电影院都给照亮了，很多人都听到了哥哥说的话，正转身朝我们这边看呢！！坐在我们后排的那对情侣用爆米花盒挡住脸，害怕让人看到呢！


    一定很丢脸。所有人都在那里窃窃私语，嘻嘻，活该！！。但好奇怪啊，哥哥刚才还瞪大眼睛看电影呢，现在却不看电影，干别的呢！


    “哥哥，不看电影了？”


    “不看。刚才漏看了一个场面，没意思，不看了。”


    呵呵，哥哥的兴趣可真是奇怪啊，说落下了一个场面没看就说没意思，不看了，开始玩起我的手来了。这人怎么这样啊？当然，我也没有闲着。过了不一会，电影院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正眨巴眼睛呢，突然有东西堵住了我的嘴，发出了嘶嘶的亲吻声。电影院里随即突然亮了起来，哥哥浅浅地笑着。对了，我就喜欢这样的。呀呼！！！


    可就在那时，坐在我们前排的叔叔们突然起身，把我吓了一跳。


    叔叔们走到我们后排那对情侣前面。人们都不看电影了，都转身看过来。屏幕上出现了叔叔们的影子。哇，这下不得了了。


    “喂，你们这帮该死的。你们以为这是你家吗？想亲嘴不去找家旅馆，在这儿刺激谁呢？出来！！！”


    “唉哟，大哥，别生气，我们来处理，我们来处理。”


    “我能不生气吗？啊？本来就难过。这帮家伙又在这儿刺激我，把他们拖出来！！！”


    “是，大哥！！！！”


    哦，原来大个子叔叔寂寞啊，真可怜。那对情侣模样的人反反复复说不是我们，不是我们，虽然哭着，可还是被他们拖走了。


    “嘻嘻嘻嘻嘻……”


    “那么高兴？”


    “多有意思啊？嘻嘻嘻，你不认为？”


    “有意思。”


    我们要是再继续这样，可要成为野蛮情侣了，哈哈。我们吃着薯片，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对电影已没有任何兴趣了。我抚摸着他的手，他也抚摸着我的手，我们是不是太亲近了？好像交往已有１００天了。电影就这样结束了。我们往外走，咦？那里，那里不是刚才那些叔叔们吗？


    “喂，你过来。”


    “是说我吗？”


    “对。”


    “请问有什么事？”


    啊，那帮人想怎么样？突然拦住我们说有话说。是我们刚才的行为暴露了？不对啊，不可能啊？哥哥啊，我们怎么办啊？


    “你叫什么名字？”


    “从礼节上讲，第一次见面就问叫什么名字之前，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嗯，很满意。就和你直说吧。请你加入我们组织吧。”


    “那么我也跟您直说吧。不行。我拒绝。再见。”


    说完，哥哥牵着我的手，往相反的方向大步走着。天哪，我的腿快撕开了。到了一个小胡同。哥哥靠着墙站着，低着头想着心事。


    “哥哥，你没事吧？是你认识的人吗？”


    哥哥好半天都没有回答。我们不会遭到什么报复吧？一直低头不语的哥哥突然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说：“妈的，减了１０年的阳寿。”


    ０９


    减了１０年阳寿的意思不是少活１０年的意思吗？哥哥，你在发抖吗？？


    “哈哈，什么呀，今天我才发现哥哥可真丑啊！”


    “丑？我这长相怎么了？我这长相还不是超绝顶的美男中的美男？”


    “恶心。”


    “恶心？曹娜莉，你真的要和我对着来吗？”


    “哈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哥哥是超绝顶美男中的美男。行了吧？嘻嘻……”对，你是超绝顶美男子，我承认。但自己夸自己怎么说都觉得有些那个。


    “干嘛，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么调皮？！！还不快过来受罚？”


    “哥哥大人，我错了。呜呜，千万别那样对我啊！”


    “把屁股撅起来！！！”


    “啊……！！！”


    以前的习惯一点没改。这家伙！让我在路边……？哼，我可是真记着呢，以前，你把我的屁股打到出血，你看着，我一定都记住。


    “还不快站住？要是让我抓住，小心死在我手里！！！”


    “哥哥，如果是你，会站着老实等着挨打吗？”


    “看你往哪里跑？


    这么追人真是幼稚，哈哈哈，又不是三流故事片。你别减１０年阳寿了，干脆减掉１００年算了。我往家狂奔。不知何时，已快到家了。


    “哥哥，别跟过来，别跟过来。”我喘着气说。


    “站住，站住！我不打你了，求你别跑了。”


    “真…的…？是…真的…不…打我了？”


    “这丫头…你是被骗大的吗？怎么这么不…相信…人？跑得倒挺快！”


    我一下子停了下来。对，我就是从小受骗长大的，怎么样？我最不相信的人是谁，你知道吗？是我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到了家附近的Ｃ高中，我们的母校。哥哥全速冲了过来，把我狠狠地撞了一下。就在我马上就要跌倒时，哥哥一下子抱住了我。我们就这样在校门口站着气喘嘘嘘地等着把气顺过来。好家伙，１０分钟的路只用了两分钟。妈的。


    可能是因为今天是星期天，回宿舍的学生还挺多。但突然，哥哥放开紧抱着我的胳膊，蹑手蹑脚地逃跑了。他看到什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往四周一看，是金纯美……的好朋友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呢！啊！我都把纯美给忘了。金纯美，我们单纯的学妺，公开追求哥哥的学妺。哇，要出事。我们就像不认识的人一样，逃回了家。


    “呜呜呜…今天的事怎么这样？老是叫人跑？”


    “别哭了。快点想对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让我想？啊？我以前就和哥哥说过，如果不想处就干脆拒绝。你这样我不成了坏女孩？”


    “我也知道，知道。如果干脆地拒绝掉我担心纯美会哭。”


    “哼！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如果你再拖下去，会有更多眼泪的。我没说吗？她现在该多难过？啊？反正我不管，反正会好的吧？”


    “最对不住的人是你。别的事我都能干脆冷静地处理，但唯独对女人就是做不到。我不对，我不对。”


    “哈哈，你好像还挺以此为傲的啊？”


    哦！头痛！！如果算时间，已有两年时间了。纯美一年级，我二年级，哥哥三年级的时候……纯美入学没多久就喜欢上了哥哥。首先是礼物攻势，之后什么事没做啊？纯美最后找到了在学弟学妺们中颇有人缘的我。她问我，怎么样才能把学长追到手，我也只是大概敷衍了几句。过不多久，我的哥哥也来问我。因为学长长得太帅了，我认为纯美配不上学长，所以我对哥哥说绝对不能和她处，你们不相配。就把她当作好妺妺就可以了。那时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模样。因为我的处境尴尬，哥哥回家了。临走，让我有事打电话。送走哥哥，我一回头，看到景恩蜷缩在一个角落，用手指划着地板。


    “景……景恩，你在那干什么呢？你怎么了？”


    “不是，没事，有些无聊……”


    “你一直就这么呆着的？”


    “嗯。”


    “景恩啊，对不起啊！”


    本来我们天天在一起玩的，我今天就因为新交了男朋友，就把同室好友给晾在了一边。


    “唉，你知道吗？出大事了！！”


    “什么事？什么大事？有比你脖子上的地图更大的事情吗？”


    “纯美……可能不久就会知道。”


    “什么？都毕业了还让她看见了？纯美可是追学长追得很辛苦哦？现在他还和她有关系吗？有关系吗？学长女人关系这么复杂，立即和他分手！！！”景恩兴奋得什么似的。


    “那……那个，景恩。哈哈哈哈！”我们交往还不到一天呢！又结束？不用管我了，哈哈！


    “什么这个那个的？难道你不知道纯美的性格？你死定了。”


    咚咚咚咣咣咣！！！


    “娜莉学长，请开门。”


    呜呜呜～～～消息传播得怎么这么快？我是不是会就这样被学妺打死啊？明天早晨新闻头版头条报道……


    “爱一个男人爱得发疯的金某小姐把那男人交往仅一天的女朋友殴打致死。”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我的同室好友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拖到门廊。不知道应该说是幸还是不幸，是我最喜欢的学妺珠儿站在那里。可能是哭着跑来的，她满脸都是泪。


    “学姐，是真的吗？”


    “什么？”


    “学姐和约翰学长交往吗？”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还不到一天时间呢。嘿嘿。”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和一个男人交往还要回答你们提出的这样的问题？


    “是真的吗？是吗？学长，真是对不起。真的，真心祝福你们幸福快乐。”


    “珠儿啊，别哭了。纯美呢？纯美怎么样了？”我小心地问。得先掌握情况才能找出对策啊！


    “别管她。她完全疯了，又哭又叫的，别管她。学长，你要好好和约翰学长交往哦？”


    “唉，毕都毕业了，还让你们看这样的笑话。”


    “嘿嘿，学长啊，你说什么呢？如果有错那就全部都是约翰学长的错。他敢看上我们娜莉学长。学长加油，别太内疚了，也别管纯美。”


    还是我最喜欢的学妺好啊，就算只说一句话，也会说到我的心坎里。你是纯美最要好的朋友，可是你……


    “哦，好。学长跟你们没有话说。”


    “学长，不是叫你不要担心了吗？对了，学长不要忘了下个星期到学校来一趟。音乐老师说想您了，说一定让您来。现在学生们的素质还很低，需要学长们多栽培呢！知道了吗？”珠儿笑了，真是一个可爱的，毫无瑕疵的女孩。


    “好。一定去。对了，快进来，吃点东西再走吧。”


    “不了。我现在得赶快到宿舍去一趟。明天见～～”珠儿头也不回地就这样跑掉了。好，你就快点去好好安慰纯美吧。我要是去安慰她啊，她还不得把我给生吃了？哦，对了，还有那个变态老师怎么老是要我到学校去啊？我都毕业了还这样吆三喝六的。刚才珠儿说下个星期，我就想可能还有几天，可是细想想，什么呀，不就是明天吗？呜呜呜，哥哥啊，救救我啊～～～


    “静静的夜啊……圣洁的夜……


    “哥哥，我害怕，呜呜呜～～”


    （什么？什么事啊？纯美找你了？啊？是吗？）


    “不是。她没有来找我，我更害怕。我得从明天开始到学校去，怎么办啊？我不想见纯美啊。”


    （哥哥和你一起去吧？娜莉呀，你现在讨厌我了吗？别哭了，把电话给景恩。）


    “景恩？好。”


    景恩仍然蜷缩在那里划着地板，听到自己的名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给，接电话。”


    “你好。”


    （我是约翰。我交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能做好吧？）


    “当然了，请讲。”


    （首先做一碗解酒汤给娜莉喝。从早晨开始，她吃的东西只有方便面汤和一点薯片。她现在肚子里什么都没有。能帮这个忙吗？）


    “行。就算你不说，我也正打算给她做呢！”


    （还有，明天娜莉要到学校去的消息你也知道了吧？你明天和她一起去吧，去保护娜莉，好吗？）


    “没问题，别担心了。我一定和她一起去。”


    （谢谢你。以后我一定买很多好吃的到你家去。到时候可不要对我太凶啊？）


    “哎呀，不会啦。随时欢迎您的光临。我把电话交给娜莉了。”


    给什么又跟着去哪里啊？


    “什么什么什么啊？你和景恩都说什么了？你看上她了？”


    （对，我看上她了。干嘛？对喜欢我的女孩我没有理由拒绝嘛！！哈哈。）


    “哥哥，你找死啊？啊？”我看着景恩，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值得她这么高兴，嘴巴里面唱着歌，到厨房围围裙呢！


    （我会死在你手里？呵呵，我让景恩给你做解酒汤了。先吃点东西。薯片这东西吃多了可不舒服。不要吃了。先放放，等无聊时再拿出来吃吧。明天景恩也去学校，你不要一个人硬挺着去，到时候吃亏。）


    “哥哥。”


    我感动得泪水直流。这个男人真的是我的男人？我以为他只会亲嘴呢！原来他的心肠也挺好的呢！在我身上留下吻痕可能是为了掩饰他善良的一面。一定是，一定是，哈哈，我赚到了，我赚到了。


    （喂，喂？娜莉呀，你说话啊？说话啊？这家伙受感动了？）


    “嗯，哥哥，我受感动了。呜呜。”


    （那好。为了纪念这次感动，哥哥给你讲一个有趣的故事怎么样？）


    “好，好，好。”


    哇，还有有趣的故事听？这个男人会幽默呢！！


    （从前哪，一，二，还有三生活在一起。有一天，一和二玩得正高兴，三跑来问，和我一起玩好吗？你猜猜看，一对三说了什么？）


    “说什么了？”


    （我爱你。哦，没想到吧？快过来让我亲一下！！）


    （在韩语里面，“我爱你”这句话的发音实际上有一个谐音就是和四一起玩吧”。故事里面，一实际上是让三和四一起玩。约翰巧妙地运用了这一谐音。———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