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死亡天使

    1、


    要不要去找仓崎圣学长问问情况？凉宫棘一直不停地在思索这个问题，可雅对米沙说的那些话让仓崎圣变成了他们侦察的重点对象，但是现在可雅已经翻供了，凉宫棘又找不到理由去找仓崎圣。


    就算找了又能干吗？凉宫棘的直觉告诉他，仓崎圣本人并没有什么问题！虽然直觉不能做证据，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去审问仓崎圣的理由。


    凉宫棘烦躁地搔搔脑袋，见鬼，他果然不适合这种严肃的分析，这种事情还是得让秋鸣月去动脑子比较好，可是现在……


    凉宫棘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还是让秋鸣月先去处理好米沙的事情吧，这种小事就让他这个兄弟代打好了，毕竟幸福事大，破案事小。


    皱着眉头，凉宫棘继续荼毒自己的脑细胞。


    也许是老天都忍不住同情凉宫棘了，送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凉宫棘的冥思苦想。


    凉宫棘抬头一看，咦？


    居然是秋鸣月？


    奇怪，真是奇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凉宫棘皱眉看着秋鸣月，这小子不去跟米沙道歉，却跑来他这里干吗？打架吗？凉宫棘不由得火大，难得他这么顾全大局了，秋鸣月还要怎么样？


    于是越想越气的凉宫棘火气十足地质问起来："秋鸣月，你不去给米沙道歉，到我这里来干吗？"


    秋鸣月没有理会凉宫棘的挑衅，一改之前那种别扭的态度，深深地鞠了个躬，这种千差万别的态度让凉宫棘愣住了。


    天，他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秋鸣月吗？


    凉宫棘彻底傻眼。


    秋鸣月抬起头来看着凉宫棘傻呆呆的样子不由得有点不知所措，嗫嚅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了："棘，这些天，那个……我……对不起……"


    "啊？"凉宫棘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秋鸣月，不是吧，他没有听错吧？这小子真的在给他道歉？那个从来都是冷得象冰一样秋鸣月在给他道歉？


    凉宫棘有点受宠若惊，几乎不敢点头，生怕自己眨眨眼睛就会发现眼前的景象不过是自己做梦。


    略带狼狈的秋鸣月又气又恼地看着凉宫棘傻乎乎的样子，尴尬极了。他来道歉有这么夸张吗？这小子干吗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怎么？不服气？"于是，本来道歉的话又变成了气势汹汹的吼叫。


    终于回过神来的凉宫棘恍然大悟，拼命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太感动了，果然秋鸣月还是秋鸣月啊，嘿嘿。"凉宫棘惊愕过后平静下来，脸上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月，欢迎你回来。"那个冷静又充满智慧的秋鸣月终于回来了！


    凉宫棘的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因为自己的缘故让秋鸣月和米沙之间不停地产生误会，而他的解释都被秋鸣月故意忽略，本来团结的VUB小组也变成一盘散沙，没有办法再合作查案子。


    可是现在秋鸣月主动来道歉了，凉宫棘心里最大的担忧放了下来，他就知道秋鸣月不是那种糊涂的人，他聪明的脑子只是被误会蒙蔽而已，只要他想通了就不会继续钻牛角尖的。


    "不过我说秋鸣月帅哥啊，你不是该去跟米沙道歉吗？跑到我这里干吗？这点小事哥们不会放在心上的！"凉宫棘心情大好，嬉皮笑脸的本性必露，不由得开起了秋鸣月的玩笑。


    提到米沙，秋鸣月黯然地低下头，随后轻轻地晃了一下脑袋。


    "什么？"看见秋鸣月的反应，凉宫棘张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惊呼："你还没有去给米沙道歉？那你跑到我这里来干吗？你小子脑子变成木头了？"这秋鸣月到底有没有脑子啊？凉宫棘一脸黑线。


    "我我我……我不知道要说什么……"秋鸣月吞吞吐吐地说，他早就后悔了，也一直都在想去跟米沙道歉，可是他只要想到米沙流着眼泪离开的身影，他就无法提起勇气来，生怕米沙不肯原谅他。


    "唉……我说你啊，分析办案的时候脑子那么聪明，其他时候怎么就这么笨？"凉宫棘唉声叹气地摇摇头，"秋鸣月，你老实回答我，你还认为我和米沙有什么吗？"


    "我……"秋鸣月摇摇头，没有说话。


    那个样子让凉宫棘又忍不住气不打一处来："不至于吧，我还以为你已经想通了呢，啧啧啧，我果然还是高估了你的智慧！"凉宫棘实在是受不了秋鸣月这颗愚木脑袋了，怎么完全就不知道变通呢？


    "凉宫棘，不要以为我跟你道歉你就可以拽起来了，你给我听着，我是相信米沙不是信任你。"秋鸣月看着凉宫棘唉声叹气的样子忍不住生起气来。


    "你不相信我没关系。"凉宫棘突然安静下来，冷静地走到秋鸣月面前，镇静地开口，"月，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冷静地听我说一次，我一直把米沙当成妹妹一样，绝对没有其他的心思，而米沙对你的感情你也应该看得出来，她心里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否则她不会因为你的误会那么伤心。所以我拜托你，不管你怎么看待我都没有关系，但是请你不要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伤害米沙，也伤害自己的感情，失去米沙，你也会难过吧？"凉宫棘第一次这么认真。


    他实在很不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因为误会而不能在一起！


    "我知道，我只是没有自信而已。"秋鸣月在凉宫棘真挚的眼神下坦诚了自己真实的心情。


    凉宫棘忍不住吐血，秋鸣月没有自信？没有勇气？见鬼了，这小子要脑子有脑子、要能力有能力、要人样有人样，除了嘴巴笨了点、个性冷了点、不会哄女孩子了点，简直十全十美嘛，这样的人才居然还自卑，那他这种浑身上下找不到优点的人要怎么办呢？


    不活了吧！


    果然，爱情是可以让聪明人变成大笨蛋的，凉宫棘暗暗点头，偷偷地翻了个白眼！


    但是现在不是分析爱情的作用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让这个笨蛋小子快点和米沙和好，让他们VUB小组重新团结！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去办理那个神秘的案子。


    于是凉宫棘不得不耐心地做起了心理辅导老师，呜呜呜，他凉宫棘什么时候居然连这么高难度的事情都可以胜任了？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他以后绝对不愁找不到工作，就专职给别人当心理医生准行！


    唉，他在想什么呢，凉宫棘摇摇头，还是继续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只要你相信米沙就没问题了，月，我知道我的能力和个性并不足以让你信任，因为连我自己都很怀疑，所以你怀疑我没有关系，我根本不介意，但是我很高兴你跟我道歉，秋鸣月，你果然是哥们儿！"凉宫棘抛开刚才的胡思乱想，真心地说。


    秋鸣月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闪烁："那个，其实，其实我……我是相信你的，只是我，我……"


    凉宫棘一愣，没有弄明白秋鸣月的意思，狠狠地眨了眨眼，慢慢回过神来。这时，凉宫棘终于领会了秋鸣月的意思，他不由得眼前一热，胡乱地拍拍手，拼命忍住心里的翻腾，秋鸣月竟然说他是相信他的，凉宫棘忍不住激动起来，开始手足无措。


    看着凉宫棘突然从能言善辩变成口笨语拙，秋鸣月反而轻松起来，微微笑了。


    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相遇，所有的矛盾和误解都消散开来，两人同时笑了，伸手在空中轻轻一拍，一切尽在不言中，这就是男孩之间的友谊，单纯的，不用言语形容的，只用眼神就可以传递的那份感情。


    "走，不要继续浪费时间了，我们去找米沙，秋鸣月你给我胆子大一点，不要一看见米沙就什么也不会说。"凉宫棘猛地一把扯住秋鸣月的胳膊，准备拖着他去米沙的宿舍。


    俗话说得好啊，打铁要趁热嘛！


    "等等……"秋鸣月顿了顿，不肯动。


    "喂喂，你是不是男人啊？"心情特好的凉宫棘看不惯秋鸣月这副婆婆妈妈的样子，忍不住皱眉，"不就是道个歉吗？你这么拖拖拉拉的干吗？"


    "我不是……我只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那就快问吧，然后快点去搞定米沙，接着就去找仓崎圣谈谈。你知道分析案子这玩意我不擅长，所以你还是快点恢复正常投入工作吧，我们VUB小组已经瘫痪太久，需要好好的整合行动了。"凉宫棘不耐烦的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重要呢？


    "你真的不喜欢米沙吗？"秋鸣月吞吞吐吐的，还是问出了口。


    "你这家伙……"凉宫棘还以为是什么什么问题呢，听到秋鸣月这么问差点就内伤了，难道这个笨蛋刚才什么都没听进去吗？


    "告诉我。"这个笨蛋还真是固执。


    "当然喜欢呀——"凉宫棘故意拖长了声音。


    "你！我就知道不能对你掉以轻心，你这个花花公子！"秋鸣月一脸鄙视的表情看着凉宫棘，"不过，即使你喜欢，也没有关系，反正米沙喜欢的是我。"说完，秋鸣月一反常态地大笑着走了出去。


    "你……居然耍我！！"看着秋鸣月得意地背影，凉宫棘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被那块木头给耍了。不行不行，竟然被这个冰山、木头以及笨蛋给耍了，实在是有点不甘心呀。


    凉宫棘眼珠一转，立马快步跑到秋鸣月的前面，然后很神秘地在他耳边说："放心放心，我说过了嘛，我绝对没有恋童癖的，嘿嘿！"说完还用力地拍拍秋鸣月的肩膀，对他坚定地点点头。


    等秋鸣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凉宫棘早就跑得没了踪影。


    2、


    "我……真要进去吗？"刚走到米沙的宿舍下面，秋鸣月又开始退缩。


    "废话，当然要去，秋鸣月，你的胆子呢？被偷了？没必要这么没用吧！"不就是道歉嘛，凉宫棘看着一脸挣扎的秋鸣月忍不住翻白眼。


    "可是，我还是担心……"


    "担心什么？"凉宫棘就差没有一脚将秋鸣月踢上去。


    "你说，米沙会原谅我吗？"秋鸣月踌躇着，最担心的就是米沙的反应，当时的他真的做了好多蠢事，他不敢希望米沙能够那么简单地原谅他，但是他又无法忍受和米沙这样误会下去。


    凉宫棘叹气，他觉得自己提前进入了老头子的阶段了，看着急得团团转的秋鸣月，凉宫棘无奈地再次扮演爱情专家的角色："月，米沙是爱你的，你也是爱她的，所以只要你是真心的道歉，就绝对不会有问题，相信我的经验OK？"


    "可是你除了哄女孩子的经验之外我看不出有其他经验了。"关键时刻秋鸣月的脑子倒是很清楚。


    凉宫棘一脸黑线，拜托，他这是在给他打气啊，他居然不给面子地挖苦他？好好好，看他怎么整他！


    凉宫棘一脚稳稳地将秋鸣月踹上楼梯，既然他不信任他的经验，那就自己去积累经验吧！哼！，君子报仇，三分钟都嫌晚！他的名言是，有仇马上报！


    秋鸣月一个趔趄踏上楼梯，摸摸鼻子深吸口气，鼓起勇气走了上去。


    米沙，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秋鸣月在心里轻轻地说。


    看见秋鸣月终于鼓起勇气去道歉，凉宫棘马上打开通讯器呼叫龙玛，报告这个超级好消息。最近他们VUB小组天天都是愁云惨雾的，现在好不容易事有转机，他怎么会不兴奋？


    "真的？"果然，龙玛一听这个消息也兴奋起来，"我马上过来。"


    "行，等他们两个搞定了我们直接去找仓崎圣，说不定他能够给我们提供什么线索呢，现在我们VUB小组要振作起来团结一致破案子。"凉宫棘兴致勃勃地说着。


    "没错没错，等我，我马上就过来！"龙玛"咔嚓"一下关掉通讯器，飞奔了出来。


    凉宫棘摇摇头，啧，这丫头居然激动成这样，可见最近大家都被米沙和秋鸣月之间的误会压抑过头了，所以才会这么兴奋。


    不过也难怪了，郁闷了这么久终于等到雨过天晴，谁能不开心呢？


    凉宫棘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可是，才关掉通讯器，头就一阵晕眩，凉宫棘几乎一个踉跄摔了下去，他赶紧扶住身边的大树，脑海中一道道影像飞快地闪过，画面快速而又清晰，但是太快了，快得让他抓不住！


    凉宫棘心焦地摸着脑袋闭上眼睛，拼命让自己静下心来去看清楚眼中闪过的片断，依稀看见一个女孩在和什么打斗着，那个女孩是谁？


    是谁？


    米沙？！


    凉宫棘一身冷汗睁开眼睛，是米沙吗？她遇到危险了吗？


    3、


    秋鸣月一步一步慢慢走到米沙的寝室门口，心里酝酿了无数句对不起的话，可是却在敲开寝室门的时候犹豫起来。


    要怎么说呢？还是直接给米沙一个拥抱？


    秋鸣月突然发现自己也和凉宫棘一样有某种邪恶的潜质。


    这想法先让秋鸣月微笑起来，心情不再那么紧张，于是他伸手敲开了门。


    可是开门的人，却不是他想象中那个娇小可爱的人影，而是那个冷若冰霜的美丽女孩——尚道仙！


    "怎么会是你？"秋鸣月皱眉，"米沙呢？"


    尚道仙淡淡地挑眉："她不在。"


    "她去哪了？"


    "秋鸣月，我没有义务替你看人，她爱去哪里是她的事情。"尚道仙根本不把秋鸣月放在眼里。


    不理睬尚道仙，秋鸣月皱眉看着空荡荡的宿舍，虽然对于尚道仙的态度非常不满，但是他却无法多说什么，正要失望地离开时，却看见龙玛和凉宫棘冲了过来。


    凉宫棘的脸色苍白，而龙玛也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担心："月，米沙她在吗？"凉宫棘一把拉住秋鸣月，焦急地问。


    "她不在……"秋鸣月刚说完，凉宫棘的脸色更难看了，惨白得让秋鸣月忍不住焦急起来。


    "真的不在，难道真的出事了吗？"凉宫棘握紧拳头喃喃自语，"走，我们快去找米沙。"凉宫棘大吼。


    刚才他看见的那一幕幕画面让他的心无法平静下来，他正想上去找秋鸣月的时候龙玛正好赶来了，凉宫棘就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龙玛，而龙玛也着急起来，于是两个人才一起冲了过来。


    而米沙竟然真的不在！


    凉宫棘无法克制地担心起来，要是米沙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根本无法原谅自己。


    秋鸣月的脸也白了，他一把抓住凉宫棘，神情慌乱："凉宫棘，你说米沙出事了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看见米沙有危险，我……"凉宫棘深吸了口气，心跳得太急无法平静，他只有不停地提醒自己冷静下来。


    "你说你看见什么？"秋鸣月的手开始发抖，几乎无法正常开口说话，语音破碎，他想起米沙天真的笑脸、真挚的眼神，痛得整颗心都揪到了一起！


    "我，我……"凉宫棘看着秋鸣月失魂落魄的样子，语无伦次起来。


    "行了行了，你们这样在这里干瞪眼也没有用，我们快去找米沙吧，如果米沙真的遇到危险就晚了！"龙玛跳了起来，心急如焚。


    "说得没错，月你不要担心，说不定是我看错了，就和那天可雅一样……"凉宫棘慌忙点头。


    "我不知道，我心里好乱。"秋鸣月无力地闭上眼睛，"我们还是先去找米沙吧！"他不能原谅自己，如果米沙出事了，他却来不及跟她道歉，那他真的会无法原谅自己！


    米沙，你一定不能有事，秋鸣月在心里轻轻地祈祷！


    4、


    三人神色凝重地跑下楼："我们还是分头去找吧。"在楼下站定。凉宫棘皱眉想了想，"校园这么大，我们也不知道米沙到底在哪里，还是分开找比较好。"


    "没错，我们都打开通讯器，随时保持联系。"秋鸣月也冷静下来，只有那双颤抖的手显示出了他的担心。


    "好，我们马上行动。"龙玛话音刚落，神秘而又悠扬的歌声徐徐响起，凉宫棘和秋鸣月马上紧张起来。


    "歌声……"怎么会这么巧？凉宫棘皱起了眉头，米沙失踪了，神秘的歌声却在这时响起了……


    不祥的预感在凉宫棘的心里泛滥开来！


    正想说什么，一声尖叫破空而来，不仅是凉宫棘，就连秋鸣月和龙玛都脸色大变，因为那声音，正是米沙的！


    "那是米沙……"凉宫棘喃喃地说，"后山，后山，快快，快去看看怎么了，米沙她……"


    还不等凉宫棘继续说下去，，心急如焚的秋鸣月已经在歌声传来的同时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他此刻心心念念的都是米沙的安危，哪里还记得别的！


    凉宫棘和龙玛对望了一眼，也马上跟了上去！而本来在楼上冷眼旁观的尚道仙也神情紧张地跟了上来！


    5、


    "月……米沙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后山，凉宫棘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立刻发问，当他在看见秋鸣月怀中的米沙时安下心来。


    还好，还好，米沙没事……


    凉宫棘刚想喘口气，却不小心触及了米沙的眼神，他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米沙的眼睛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平时那双灵动有神、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好像木偶的眼睛一样，整个人呆呆的，眼睛根本没有了焦距，就像被人抽走了灵魂的娃娃一般。


    她……


    凉宫棘愣了愣，不会的，不可能，凉宫棘拼命摇头拒绝接受这样的现实，那么可爱的小人儿怎么会变成植物人呢？不会的，他一定看错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凉宫棘拼命地摇头，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


    凉宫棘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秋鸣月声嘶力竭地抱着米沙哭泣的样子，看着失神跪在地上的可雅，看着失去意识的米沙，慢慢地走过去，摇着秋鸣月的肩膀，先是轻轻的，然后越来越用力，直到将秋鸣月推倒在地上。


    凉宫棘走过去，一把抱住米沙的头，用手捧起她的脸来："米沙，你回答我，你跟我说话，你是故意假装的，你是吓我们的，对不对？你没有变成植物人？对不对？你不是……"终于，凉宫棘再也说不出话来。


    米沙始终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真的变成了植物人，成为又一个受害者！


    秋鸣月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推开凉宫棘，重新将米沙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眼神充满了悔恨和痛苦："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米沙，米沙，你醒过来，你看看我好不好？米沙，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错了，如果我不是那么笨，如果我早点了解你的心意，我就不会放你一个人出去，你就不会出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你……"紧紧地抱着米沙，秋鸣月喃喃地诉说着，泪水不受控制地，不停地往下掉下。


    凉宫棘走上去想说什么，却被龙玛拉住，冲着他摇摇头："给秋鸣月一点时间吧。"龙玛的脸上，是无言的温柔和心痛。


    凉宫棘闭上眼睛，轻轻地点点头。


    深深地吸了口气，凉宫棘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米沙出事，秋鸣月又因此失去了理智，他怎么也得振作起来，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们VUB小组去做。


    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


    凉宫棘和龙玛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龙玛冲着凉宫棘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加油的眼神，凉宫棘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月，不要继续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会这样，如果米沙看到这样失魂落魄的你，她一定会很伤心的，所以就算是为了米沙你都要振作起来，月。"在示意龙玛通知丸老师的同时，凉宫棘走了过去，坚定有力地拍拍秋鸣月的肩膀。


    他不能让秋鸣月继续这样失魂落魄下去，他们现在该做的不是难过伤心，而是找到凶手，让米沙还有那六个受到伤害的女孩子恢复过来，而凉宫棘深知，要做到这点，他们就需要秋鸣月的分析能力。


    凉宫棘深信以秋鸣月对米沙的感情和他的头脑，一定可以化悲愤为力量，为了米沙而振作起来，这是作为朋友的极度的信任感。


    "不，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米沙就不会出事了，我为什么要那么笨，为什么要不停地害她哭，甚至连一句对不起都来不及说，我……"


    "我想，米沙一定已经原谅你了，因为她相信你的感情。月，我知道你很难过，我和龙玛也一样很担心、很痛苦，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难过也没有用，月，我们现在要想办法抓到凶手，让米沙恢复过来，不是吗？米沙现在还在等着我们去救她呢！"凉宫棘蹲下来，伸手搭上秋鸣月的肩膀，轻轻地说。


    秋鸣月在凉宫棘的劝解中慢慢清醒过来，他轻轻地松开手，捧起米沙的脸，看着米沙呆滞无神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发誓："米沙，对不起，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跟你道歉，因为即使我说了你也听不见，但是我秋鸣月发誓，一定会找到凶手，让你好起来，那时就算你不肯原谅我都没有关系！"然后，秋鸣月站了起来，眼神坚定地看着凉宫棘。


    "月，相信我们，我们一定可以抓到凶手，让米沙恢复的！"凉宫棘激动地看着秋鸣月冷静下来的神色，紧紧地握住了秋鸣月的手。


    "嗯！"秋鸣月看着身边的米沙，冲着凉宫棘点头，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坚定的眼神、紧握的双手，心贴近在一起。


    这时，龙玛也走过来："我刚跟丸老师联系上了，丸老师说他马上就到。月，凉宫棘说得对，你不要担心，只要我们VUB小组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我们一定可以把米沙救回来的！"龙玛的手也伸了过来，和凉宫棘、秋鸣月紧紧地握在一起，三个人的眼睛看着彼此，亮得胜过天上的星星。


    经过种种危机的VUB小组此刻终于齐心协力再次走到一起，他们怎么能不激动呢？即使前面的路还很遥远，但是他们此刻有着绝对的信心，相信他们可以做到一切。


    6、


    "哼，与其在那里表决心，不如动手找找线索吧，我不认为你们在那里咬牙切齿就可以找到证据。"尚道仙冷漠的声音响起，让因为米沙而早把她忽略的三人终于意识到还有旁人在。


    横了尚道仙一眼，凉宫棘快速走到可雅身边，可雅还在那里瑟瑟发抖，很明显，她刚才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但是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除了受到惊吓，可雅没有一点的异常，她的眼神虽然慌乱，但是绝对神志清醒。


    她没事！


    凉宫棘轻轻地皱起了眉头，而秋鸣月也同样疑惑不解，可雅是怎么做到的？于是他们将视线转移到了可雅身上。


    "可雅，可雅，你没事吧？"凉宫棘尽量让自己露出笑容，安抚着害怕地发抖的可雅。


    "我……我……我……"可是可雅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雅，告诉我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吗？"秋鸣月忍不住抓住可雅的肩膀，想到一边神情呆滞的米沙，他就急于要找到破案的线索，他无法忍受米沙继续这个样子。


    "月，你冷静一点，你这样只会吓到可雅。"凉宫棘马上把秋鸣月拉开，他不是不懂秋鸣月的心情，但是现在的可雅根本受不了他们的逼问。


    如果他们逼得太紧，只会让可雅更加害怕，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也只有等可雅恢复过来。


    叹了口气，凉宫棘低头安抚着不停发抖的可雅，心里只剩下祈祷。


    但是他却敏锐地发现可雅和米沙的身下，残留着的魔法阵！


    没错，这绝对是一个魔法阵，也就是说一定是有人在使用魔法，包括米沙在内的受害者都是因为魔法的缘故而变成了植物人，到底是谁做的？到底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凉宫棘仔细地在地上搜寻着，却再也无法找到更多的痕迹，他微叹了一口气，看来只有等可雅来告诉他们当时的情况了。


    这时，脚步声响起，凉宫棘抬头一看，原来是丸老师，还有玲珑也来了，另外还跟着一个高大帅气的儒雅男孩，凉宫棘定睛一看，那不就是仓崎圣学长吗？他本来还在想着要不要去找他问问情况，现在可好，仓崎圣自己送上门来了！


    只是他来干什么？凉宫棘微微地疑惑，而静下心来的秋鸣月也不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仓崎圣，两人目光相撞，暗自把疑问放在心里。


    "可雅，可雅，你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会遇到这种事？"玲珑焦急地跑过来一把抱住可雅，泣不成声地喊着。


    见到自己熟悉的人，可雅从凉宫棘的怀里挣脱开来，扑进玲珑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玲珑玲珑，我好怕好怕……呜呜呜……"


    "没关系可雅，已经没事了，我们都在这里，别怕，别怕。"玲珑一边安慰着好友，一边难过地流泪，这时，仓崎圣走了过来，轻轻地拍着玲珑的肩膀安慰着。


    凉宫棘退开一步冷眼看着，突然从仓崎圣和玲珑的眼神里看出了名堂，玲珑和仓崎圣之间的那种气氛和互动，还有他们之间的眼神，就和之前米沙和秋鸣月之间一样，难怪玲珑来这里，仓崎圣也来了，原来是不放心女朋友！


    凉宫棘恍然大悟！


    不过速度很快嘛，前几天占卜的时候还没听说玲珑有男朋友，这才几天功夫，居然把校园头号白马王子给套牢了，真该让秋鸣月去学学人家玲珑美眉的绝招，就不会到现在还不能抱得美人归了。


    想到这里，凉宫棘看着毫无反应的米沙，不由得微微叹息，这下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米沙才能恢复过来，只有等她好起来，秋鸣月才能快乐起来了吧。


    这时，可雅的哭声渐渐停歇，凉宫棘停止了胡思乱想走过来，朝着玲珑和仓崎圣点了点头："玲珑，我知道可雅受了很大的惊吓，但是到目前为止，她是唯一一个从凶手的魔掌中逃脱的人，为了帮助其他受害的女孩子，我希望你们能够配合一下，让可雅告诉我们当时的情况。"


    "非常抱歉这种时候提这样的要求，可雅，可是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龙玛也走过来，认真地看着可雅请求着。


    "拜托你。"秋鸣月深深弯下了腰，只要为了米沙，他可以向任何人低头。


    可雅摇摇头，吸吸鼻子，在玲珑的安慰下抬起头来，怯怯地开口："我什么都告诉你们，你们一定要救米沙，如果不是米沙拼命保护我，我想我一定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什么事都没有。"说着，可雅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凉宫棘看看可雅，又看看在秋鸣月怀里呆呆的米沙："是米沙保护了你吗？可雅，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也不知道。"可雅摇摇头，眼神有些迷茫，"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当时有人拼命用魔法攻击我们，我也不知道米沙为什么会跟着我，当我怕得不得了的时候米沙用火焰挡住了魔法，她拼命地保护我，可是她却……"说着，可雅又哭了起来。


    凉宫棘忍不住想象当时的情景，小小的米沙努力地制造着火焰保护可雅的样子，让他忍不住鼻酸，而秋鸣月早已忍不住抱紧了米沙娇小的身子，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那你看清楚凶手的样子了吗？"凉宫棘问出众人心头的疑惑，同时暗暗点头，果然是魔法，当时他和米沙的怀疑并没有错，学校里有人偷偷地在修习西方魔法。


    只是，到底是谁呢？


    会是尚道仙吗？凉宫棘深思的目光扫过尚道仙，心中否定了，应该不会，因为当他们离开米沙的宿舍的时候，尚道仙还在，如果是她……


    但是，会不会是有帮手呢？会是谁？会是仓崎圣吗？当时米沙不是说过，可雅曾经担心自己就是下一个受害者吗？


    这么凑巧，这次果然是可雅，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


    凉宫棘蹙起了眉，疑惑不解。


    "我没有看见凶手的脸，但是，我看见凶手的样子了。"可雅轻轻地说，"她的样子好像希腊神话中的美女，而且一直在唱歌，她的歌声真得好动听，但是让人一听就会迷迷糊糊，只是……"


    "只是什么？"凉宫棘焦急地问。


    "只是，那个女人她很奇怪，她没有脚。"可雅回忆着，"只有像鸟一样的爪子，因为这太离谱了，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可雅确定地说。


    "没有脚只有爪子的希腊美女吗？还会唱歌？"凉宫棘皱眉，脑海中完全无法找出相关的嫌疑犯来，"秋鸣月，你想到什么了吗？"


    "没有。"秋鸣月摇摇头，"我想不出来。"


    "这不是太奇怪了嘛。"仓崎圣也皱起了眉头，"没有脚的希腊美女，会是希腊神话的一个传说吗？"


    "很有可能。"凉宫棘灵机一动，"说不定就是和希腊神话有关系。"他想起之前米沙曾经说过，尚道仙曾经翻阅过希腊神话和欧洲魔法方面的书籍。


    那么，真的是尚道仙吗？凉宫棘疑惑的眼神盯上了尚道仙，尚道仙依然没有反应，冷冷地听着。


    "如果是希腊神话的话，很有可能是塞壬的传说，有人在利用塞壬的传说作案。"摸着胡子，丸老师突然开口。


    "塞壬的传说？那是什么？"凉宫棘努努嘴，秋鸣月和龙玛也懵懂地看着丸老师，满头雾水。


    "塞壬，那是希腊神话中的一则，据说，塞壬原本是三名美丽的少女，从小就生长在大海之中。说到这个，就要提到冥王和他的妻子春之女神佩尔塞福涅了。"丸老师说。


    "咦，他们和塞壬的传说有什么关系？"凉宫棘完全不明白。


    "关系大了！"丸老师吐了口烟圈，"当时冥王哈得斯把佩尔塞福涅抢到了冥界，做了他的冥后，后来地神墨忒尔，也就是佩尔塞福涅的妈妈无意中知道冥王哈得斯抢走佩尔塞福涅的时候那三个女孩在场，却因为害怕冥王而没有对佩尔塞福涅加以援手，震怒之下就用魔法让她们的脚变成了鸟的爪子，并将她们驱逐进了深海，后来，她们就被人称为塞壬。"


    "所以，可雅看到的只有爪子没有脚的希腊美女有可能是塞壬。"凉宫棘明白地点点头，"可是我还是有些疑惑，塞壬为什么会把这些女孩子变成植物人呢？"


    "那是因为，在希腊传说中，塞壬被墨忒尔驱逐之后就变成了绝望的海妖，她们找了一处被神遗弃的岛屿居住，用美妙的歌声吸引航海者，然后靠夺取他们的灵魂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这么说来，米沙她们会变成植物人，是因为被塞壬夺走了灵魂的缘故。"秋鸣月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说得没错，可是操纵塞壬作案是传说中西方魔法的一种，我们学园并没有魔法课程，到底是谁修习了这种魔法呢？"凉宫棘皱紧了眉头。


    "那就很难说了，我们大贺学园的学生基本都具有修习魔法的天赋，这个范围太广。"仓崎圣摇摇头，有些疲惫。


    玲珑伸手握住仓崎圣的手，眼神温柔。


    两人相视一笑，旁若无人。


    凉宫棘点点头："你说得没错，但是现在也不能不继续追查了，不过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


    "什么？"龙玛好奇地看着凉宫棘。


    "我以前一直在想，为什么每次发现受害者的时候都会听见奇怪的歌声，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是凶手通过魔法召唤塞壬出来作案，真正把米沙她们变成植物人的是塞壬。而塞壬是靠歌声迷惑人心的，这歌声自然就少不了了。"凉宫棘一拍大腿，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


    "可是，凶手到底是谁呢？我们还是毫无头绪。"龙玛叹了口气。


    凉宫棘皱起眉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丸老师，那么这种魔法要怎么解开呢？米沙她们有救吗？"


    "有救，但是一定要找到凶手才行，只有找到召唤塞壬出来的幕后黑手，让他放弃魔法，才能解除。"丸老师叹了口气说，也没有心情再吃东西了。


    "说来说去，还是要找到这个该死的凶手。"凉宫棘苦笑着看着米沙，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米沙，你要忍耐一下，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那个残忍的凶手，我们不会让你一直这样的。"要不是他一时糊涂，也不会害得米沙和秋鸣月产生误会，要不是这样，米沙也不会单独行动，也就不会遇到危险了。


    为此，凉宫棘的心里始终自责不安。


    "没错，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温柔地看着米沙，秋鸣月点头。


    "说到这个，尚道仙，我有个问题很想问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呢？"凉宫棘突然想起什么，站了起来，抬头看着尚道仙。


    尚道仙微微颔首。


    "米沙曾经跟踪过你，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凉宫棘这样说，众人的视线立刻集中到了尚道仙的身上。


    "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凉宫棘淡淡地说，眼睛眯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尚道仙，"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对西方魔法和希腊神话那么感兴趣。"


    "我喜欢不行吗？"尚道仙冷冷地回答。


    "当然可以。只是太巧了吧，米沙被塞壬传说所伤，你偏偏在研究希腊神话？"凉宫棘冷笑，"不是这么凑巧吧。"


    "无巧不成书，不是吗？"


    "你……"凉宫棘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秋鸣月就跳了起来一把扯住尚道仙，"尚道仙，你把米沙还给我！"


    "我说了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凉宫棘和秋鸣月同仇敌忾。


    "证据？"尚道仙冷笑起来，"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如果拿不出证据的话那很抱歉，我没有义务继续留在这里看你们表演。"尚道仙转身就走。


    秋鸣月一把拦住尚道仙："我不管这些，尚道仙，总之你不把米沙还给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秋鸣月冲上去，几乎要和尚道仙打了起来！什么冷静理智都被他抛了下来，此刻的秋鸣月脑海里只记得米沙那张无神的小脸，这让他深深地痛着，悔着。


    7、


    "月，你冷静一点，尚道仙说得没错，我们根本没有证据！"凉宫棘一把抓住抓狂的秋鸣月，但是声音却冷得好像北极的冰一样。


    这时，龙玛也跟上来拉着他，生怕失控的秋鸣月再次不顾一切地冲动行事。


    他们没人喜欢尚道仙，但是VUB小组也从来不做仗势欺人的事情，没有证据，他们不会动手。


    即使他们心急如焚，可是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因为这样才是让大贺学园的学生安心依靠的VUB小组。


    "可是她……"


    "我知道，月，你放心吧，凶手总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天下没有无漏洞的案子。"凉宫棘拍拍秋鸣月的肩膀，然后对着尚道仙冷冷地说，"你走吧，但是不要让我发现你和案件有关，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尚道仙轻轻挑眉，突然邪邪地笑了。


    "魔鬼就在身边。"


    她轻轻地说了一句，然后飘然远去。


    "魔鬼就在身边？她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怎么会那么喜欢故弄玄虚？"龙玛跺跺脚，不满地说。


    "我想，她的意思不外乎两种……"凉宫棘摸摸眉心，淡淡地说。


    "哪两种？"性急的龙玛立刻追问。


    "这个嘛……"凉宫棘冲着龙玛笑了笑，没有说话，拍拍秋鸣月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到可雅身边，"可雅，今天让你受惊了，都是我们VUB小组没有做好工作，请你原谅我们。"凉宫棘对着可雅鞠躬，深深地道歉。


    "你不要跟我道歉，如果不是米沙保护我，现在变成植物人的就是我了，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可雅说着就不由红了眼圈。


    "不，这是我们VUB小组的成员该做的事情，所以你不用道歉，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让米沙恢复正常的，要说感谢的是我们，如果不是你看见了凶手的模样，我们也不会找到线索。"凉宫棘真诚地说。


    "可是我还是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可雅难过地摇摇头。


    "不是这样的，你真的帮了我们很多忙，可雅，谢谢你，现在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处理。"凉宫棘说，转头看看玲珑和仓崎圣，"玲珑，仓崎圣学长，可雅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吧，有我们在，可雅不会有事的，你们忙吧。"玲珑点点头，和仓崎圣一起扶着可雅慢慢地离开。


    看着他们离去，凉宫棘才转身，神情严肃地看着大家。


    "凉宫棘，刚才的话你还没有说完呢，快说。"龙玛马上催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支开他们？你怀疑他们吗？"秋鸣月细心地指出凉宫棘刚才故意打发人的行为。


    凉宫棘摇摇头："我只是不希望引起他们的恐慌罢了。刚才尚道仙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吧。"凉宫棘心中轻轻的叹气，尚道仙那句话，在他心里引起了大大的波澜。


    "哼，那个女人根本就是在挑拨我们VUB小组之间的感情，怕她干什么？"秋鸣月冷哼。


    "什么意思？"龙玛一头雾水，没有听懂。


    "尚道仙刚才的那句话只有两个意思，一个就是说，凶手在我们大贺学园之间。"凉宫棘说。


    "那不是废话吗？"龙玛忍不住翻白眼。他们谁不知道凶手就在他们学校里啊？


    "的确。"凉宫棘苦笑，"可是你忘了还有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说凶手在我们中间。"这种说法如果只是玩笑也就算了，偏偏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说出来，传出去不是耸人听闻是什么？所以凉宫棘才要支开玲珑他们。


    "什么？"龙玛大吼，"她什么意思啊，那个女人！"


    "我不知道。"凉宫棘摇摇头，"我绝对不会怀疑我们的伙伴，不管尚道仙怎么说，我都不会，但是她说得至少没有错，凶手一定在我们学校之中。"


    召唤塞壬不是普通的魔法，如果没有一定的能力是做不到的，所以他根本不怀疑这点，而且大贺学园在人迹罕至的贺秋山上，常人要能够找到这里都难，根本不可能是外人所为。


    "你说得没错，秋鸣月，凉宫棘，我们不能因为那个尚道仙说了几句屁话就自己搞分裂。"龙玛大声说。


    "说得没错，我们绝对不能上凶手的当，自己搞起了分裂。"凉宫棘点点头，"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一起查下去。"


    "没错，为了米沙，为了那些受害者，我们一定要肩并肩查到最后！"秋鸣月拉着米沙的手一起伸出来，四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心，也紧紧地靠在一起。